“有那麼好笑嗎?損友,我掛斷了,哥來接我了。”齊落雨說完便掛斷電話。
“不好笑嗎?呵呵……”席珍笑地愈加開心,淚水滑落的就愈加洶涌……。
“曼麗。”尹澤翰在花圃前,追到了顏曼麗,伸臂將滿臉淚水的她攬在懷裡,“不要走。”。
“可是席珍討厭我,我不得不走。我太天真了,翰,我以爲我們還可以像四年一樣地在一起,卻發現不是那樣的,你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現在的我,站在你身邊都會被人帶着有色的眼光看,你的家不只是你的家,而是你和她的家,而我只是一個外人,該怎麼留下來?”顏曼麗抽泣着說,“你還是讓我走吧,我不想因爲我而影響了你們。”。
“曼麗,給我時間,交給我來解決,我會給你一個說法。”尹澤翰抱緊了顏曼麗,沒錯,自己只想幫她而已!
當尹澤翰和顏曼麗兩人從外面吃過飯回來後,就已經不見了席珍的身影。
她去了哪?成爲盤旋在尹澤翰腦海裡的話。
“翰,陪我去看藍色yao姬好嗎?”顏曼麗看着出神的尹澤翰說道。
尹澤翰點頭……。
醫院。
席珍蒼白着張素淨地小臉,獨自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個個從手術室裡出來剛流過產的女人,她們的臉色比她蒼白多了,有流着淚出來的,不知道是痛的還是不捨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也有笑着出來的,彷彿終於從那個不應該來到世界上的孩子裡解脫了出來。
席珍淺笑了下,自己是屬於哪一種呢?應該是後者吧。
“林達靈。”護士喚着席珍前一位做流產的女人,那個女人很緊張,她的親人在旁邊安慰着她。
而席珍也很緊張,卻只是自己孤單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纖手漸漸撫上平坦的小腹,這條小生命,一條僅來到這個世上一個多月的小生命,其實媽媽愛你,正因爲愛你,所以不忍心看着你出生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裡,他沒有猶豫的離開,所以,我也不應該猶豫了。
“史醫生。”手術室的門被人急切地推開,護士推着病牀、上的醫生出來,那醫生表情痛苦,席珍正疑惑着,就聽見一位護士說,“做手術的史醫生突發急性闌尾炎,所以今天不能再做手術了,請各位都回去吧!”後面又說一些道歉之類的話,只是席珍卻已經聽不進去了,從冰涼的板子上站起身,一瞬間,她意外地看見蕭逸錦和雅琦,三個人愣在當場。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雅琦最先打破沉悶的氣氛,看着席珍的臉色,脫口問,“難道你也是來做流產的?”。
也?席珍捕捉到了雅琦用的這個也字,看了眼她身邊的蕭逸錦,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我還有事,先走了。”逃也似地繞過蕭逸錦。
“丫頭——”蕭逸錦心疼的看着臉色蒼白的席珍,焦急地箭步上前,抓住席珍的手腕,他要解釋,有雅琦在場的時候解釋,否則他解釋不清,“雅琦懷孕了,但不是我的孩子!”。
雅琦苦笑地看着蕭逸錦,無論他是軒還是錦,都還是那麼愛席珍,誠實的對席珍說,“你別誤會,錦只是陪我來的。既然醫生不能做手術了,那我先走了,你們聊。”。
席珍看着雅琦從她身邊走過,感覺蕭逸錦伸手輕輕擡起她的下顎,她用氤氳的眼眸看着他俊逸而有些擔心地俊臉,努力地笑着說,“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要再笑了,你笑的好讓我心疼。”蕭逸錦溫潤的聲音,伸手將席珍攬進懷裡,輕撫着席珍的秀髮,用無比疼惜的聲音說,“怎麼可以讓自己看起來這麼憔悴呢?怎麼可以讓我這麼心疼呢?”。
“蕭逸錦……,我懷孕了,是真的懷孕了,其實我想要這個寶寶,我捨不得他,但卻與尹澤翰有關,我想和尹澤翰離婚,但他不和我離。”席珍在一瞬間將委屈倒了出來,淚眼汪汪有些語無倫次的說,“現在顏曼麗回來了,一切都變的好亂。”。
“別急,有我在。”蕭逸錦微蹙着濃眉,輕輕地如希世至寶般地擁着席珍,他的心因爲席珍難過而糾結在一起……。
“翰,我看你種了這麼多的藍色yao姬,這是給惜兒的嗎?”顏曼麗翹腳在尹澤翰性、感的脣角上一啄,小鳥依人般地倚靠在他懷裡,輕聲說,“翰,去找找席珍吧,她別再出什麼事情。”。
她忍着心裡的嫉妒,似狀大方的說,她能感覺到,尹澤翰人在她身邊,但心卻早已經去找席珍了。
“好。”尹澤翰一口應下,這是顏曼麗沒有想到的結束,看着尹澤翰頭也不回地走開的背影,她在心底裡苦笑,翰,你變了……。
‘因爲婉兒,我嫁給了你,因爲三百萬,我把自己給了你,現在我所剩下的,就只是女人本應該有的來自丈夫給予的尊重,所以,我以妻子的身份不允許你去追顏曼麗,如果你去追她,那我們就徹底結束了’尹澤翰的腦海不禁閃過席珍所說的話,她當時說的那麼認真,認真的讓冷靜下來的他開始後怕,那個倔強的小女人現在哪呢?
開啓手機與席珍手機設定的定位系統卻怎麼也聯落不到她,將車如疾馳的豹子般開往齊落雨家,卻在到達時失望,只有傭人在。最後,尹澤翰只能將車開到尹氏集團,大步流星的上了電梯,出來後直奔策劃部。
策劃部的職員,因爲尹澤翰的親臨而一愣,隨後更加努力的工作。
尹澤翰蹙了下劍眉,黑眸睨着席珍空空如敢的座位,煩躁地伸手鬆了鬆領帶,走到李欣汝身邊,擲聲問,“席珍沒有過來上班嗎?”。
“沒有。”李欣汝放下手頭的工作,擔心地問,“發生了什麼事,聯繫不到她嗎?”。“她把手機關機了,醫院和落雨那裡我都去過了,找不到她。”尹澤翰劍眉更加緊鎖,“在f市除了你們,她是不是就沒有認識的人了?”。
“恩。”欣汝應了聲,看着尹澤翰點頭道,“知道了。”箭步走了出去。
思及,欣汝追了出去,在尹澤翰剛要上電梯的時候叫住了他,“請等一下。”。
尹澤翰疑惑地回身。
李欣汝跑到近前,道,“我不知道你和席珍發生了什麼事,但我能看的出來,席珍昨晚有心事,很不開心,希望你好好和席珍溝通。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什麼事?”尹澤翰挑眉問。
“席珍昨天暈倒了。”李欣汝還沒等說完,尹澤翰立即緊張道,“暈倒,怎麼會暈倒?”。
“別擔心,她的身體沒有出狀況,而是因爲她懷孕了,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李欣汝觀察着尹澤翰的反映。
尹澤翰一向都將情緒隱藏的很好,只是這一次,李欣汝能看的出來,尹澤翰喜悅了,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始懊惱,李欣汝繼續說,“對席珍好一點吧,席珍是一個很值得人愛的女人。其實她不愛錢,只是生活無奈,生活的擔子就壓在她身上,她拼命地賺錢就是爲了買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她說不想過寄人籬下的日子。但是我瞭解,席珍最珍惜的就是親情,以前有軒帥,或許她還最珍惜愛情,但現在軒帥沒了,她和你結了婚,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既使是沒有愛情,她也會把你當成親人,所以你說出的冷言,會傷害到在乎親人的她。”。
一她拼命地賺錢就是爲了買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她說不想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尹澤翰蹙眉,輕喃出聲,“這些,她從沒有跟我講過。”。。
“席珍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在她的嘴裡只有好事,就像你經常會看到她笑的格外開心,然後每次她都會晚上躺在牀上偷偷地哭泣,她是堅強的,卻也是軟弱的。”李欣汝說完忍不住嘆了口氣。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說。”尹澤翰深邃地眼眸閃過一抹難以揣摩的精光,忽爾箭步走進電梯,電梯門合上,他取出手機,撥打一串號碼,“馬上給我查xx別墅區附近各大醫院有沒有席珍的名字,掛號是婦科。”掛斷通話,腦海裡不住的閃過,‘尹澤翰,如果你追出去,我對於本來還猶豫的事情,就一點兒猶豫也沒有了。’原來她指的是孩子,毫不猶豫的流掉他的孩子嗎?“該死的!在英國她吐的時候,就應該讓醫生好好檢查一下。”
……。
五分鐘的時間後,尹澤翰手機作響,快速接聽,急切地問“怎麼樣?”。
“孟喬醫院,有一名叫席珍要做流產的患者,不過由於手術醫生髮生急性闌尾炎,所以手術沒能做成,之後就沒有查到再去過別的醫院了。”男人機械而恭敬的說。
尹澤翰一顆提着的心稍放下來,藍眸冷凝,語氣寒冷,“查一下蕭氏總裁蕭逸錦有沒有回國!”
掛斷通話,出了電梯,他的脣角因爲席珍還沒有流掉那個孩子而上揚,一直到他坐進炫酷的法拉利恩佐裡,不知道是因爲突然知道席珍有了他的孩子而異常高興,還是因爲有了一個真實的可以留席珍在身邊的理由而異常高興……。
“我想吃這個。”席珍指着海邊一處賣冰激靈的攤子,笑的像個小孩子。
蕭逸錦寵溺地伸手揉了揉席珍的秀髮,還真是像小草樣樂觀的丫頭,慍聲道,“不行,吃冰激靈會對肚子裡的寶寶有影響。”。
寶寶?席珍垂下頭,“可是這個寶寶過了今天就不會有了。”。
蕭逸錦雙手捧起席珍惆悵地小臉,“丫頭,和他離婚吧,留下寶寶,讓我來做寶寶的父親。”。
“嗯?”席珍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蕭逸錦凝着席珍的眼睛,重申了一遍,“既然顏曼麗已經回來了,尹澤翰舍不了顏曼麗,那麼你和他離婚,來到我身邊,讓我來照顧你,照顧寶寶,所以你所有一切都交給我,讓我來給你幸福。”。
“蕭逸錦,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肚子裡懷的是別人的寶寶,不是你的,你怎麼可以接受她?”席珍澄清地大眼睛在陽光下更顯漂亮。
“怎麼不能接受?寶寶是丫頭的,所以,我能接受,我會視他如己出的疼愛他。”蕭逸錦的笑容因爲說出真誠的話,尤爲迷人!看着突然流淚的席珍,慌張的問,“丫頭,你怎麼哭了?”腦海裡片段閃過,也是在人羣居多的海邊,好像他在大喊,喊了什麼一些什麼話,突然有個女人哭了,卻怎麼也看不清那個女人是誰。
“蕭逸錦,你怎麼了?”席珍看着手撫上頭,好像陷入什麼糾結回憶中的蕭逸錦,緊張地問。
蕭逸錦回過神來,笑容依舊儒雅,“只要你不哭了,我就沒關係了”伸手指腹,輕拭席珍的淚珠,“爲什麼要哭呢?”。
席珍搖頭沒說,因爲擔心說出來會傷害到蕭逸錦,其實原因是因爲想到軒,如果軒在,是不是也會說出同樣的話呢?往遠處眺望,看見有人在沙灘上寫字,“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蕭逸錦牽起席珍的手,往寫字的人走去,待席珍不自然的準備抽出手的時候,他突然說,“丫頭,今天你不是一個已婚人,也不是一個寶寶的媽媽,只是我的丫頭,算是送到我的生日禮物,好不好?”。
“生日禮物,你今天過生日啊?”席珍頗爲驚訝,隨即說,“怎麼不早說呢,什麼禮物也沒買啊!”。
“傻瓜,你就是我接收的最好的禮物。”蕭逸錦與席珍像每對熱戀中的情侶般十指相扣,他笑着領席珍停步在寫字的人前,只見沙灘上畫着丘比特的一箭穿心,走到拿着小木棍寫完字的人身邊,問,“可以給我用一下嗎?”。
“可以,我們已經寫完了,給你們了。”那人將小木棍遞給蕭逸錦後,攜女友離去。
“我們也要寫嗎?”席珍趣味地問。
“要寫,不過你得閉上眼睛。”蕭逸錦故作神秘地說,“丫頭,乖,快點閉眼睛。”。
“搞的這麼神秘,好吧!”席珍閉上眼睛,感受着海風撩起秀髮,聽着鳥兒震翅鳴叫,過了一會兒,她聽見原本漸漸吵鬧的人羣安靜了下來,“怎麼突然靜了?”。
“因爲丫頭太漂亮了,所以大家都看的着迷了。”蕭逸錦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
席珍笑了笑,雖然這不是真的啊,可是聽起來讓人舒服,嘿嘿~,“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一雙修長地手蒙上了她的眼睛,席珍聞着蕭逸錦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薄可味,隨着他走到十幾步後,停了下來,他在她耳畔用情人般的聲音喃呢道,“丫頭,你可以睜開眼睛了。”放下手。
席珍漸漸睜開眼睛,沙灘上有一個畫出來的女孩,她隨海風飛揚的發,上揚的脣角,一套過膝裙,每一個神韻動作都畫的細緻入微,難怪蕭逸錦會說,‘因爲丫頭太漂亮了,所以大家都看的着迷的話了’原來他畫的是她,人們讚歎他的畫功,“你還會畫畫啊?這麼快就畫的這麼逼真,你是怎麼做到的?”。
“因爲你。”蕭逸錦用手指了指腦袋,“已經刻在這裡,所以畫起來不廢功夫。”。
席珍臉頰閃過一抹微紅,當看到蕭逸錦注的字時,更加的緋紅,只因寫着‘iloveyou,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