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尹澤翰欣長地身影倚靠在落地窗前,聲音聽起來無波無瀾,“媽,曼麗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你還是知道了。”徐雅馨坐上沙發,看着尹澤翰的背影,嘆了口氣說,“媽只是希望你能和珍兒能幸福,不想讓別人來摻在你們中間。”。
“可是媽,您知道嗎?感情的事情,您只會越幫越亂。”尹澤翰璀璨地黑眸看着夜幕中孤寂地星星,在得知顏曼麗的事情後,他的心裡很亂,特別是那句,‘有上千次她都想過死,卻都因爲一個信念而努力的活了下來,那個信念就是見到你’,“顏曼麗,遭遇到了那麼多,您爲什麼不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呢?”。
“不是媽不站在她的角度想,而是她對於媽來講,只是一個外人,所以媽永遠都會站在珍兒這邊,盡全力的守護着你們幸福。你看現在,不是很好嗎?你們又可以在一起了,還有一個那麼聰明的小帥哥。”徐雅馨提到小帥哥,就樂到心坎裡,思及說,“再過些日子,媽會把顏曼麗送離尹家,我們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不同意送走曼麗!”尹澤翰態度堅決,“如果送她離開,就等於要了她的命。”。
“要了她的命?那你覺得,你這樣一直把你的情人留在家,對珍兒來說,公平嗎?”蕭逸軒忍不住質問道,從沙發上站起身說,“你要證明不愛顏曼麗的方式,就是把她送走!否則早晚有一天,以珍兒的個性,一定會再次離開,而這個再次離開,就可能永遠也不讓你找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在關門聲響過良久後,尹澤翰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取出了雪茄,煩躁地點燃,放在兩片性、感地脣瓣中,慵懶地坐在真皮椅上,閉上眼睛,讓人窺不得他的所思……。
迷迷糊糊中,席珍聽見了有人打開門,下意識地想睜開眼睛,卻睜不開,嗒、嗒,好像是一雙高跟鞋的聲音?是誰?婆婆嗎?想的疼痛,所幸就不醒了,再度昏睡了過去。
將門上鎖後,顏曼麗笑地yin險地看着臉色非正常紅潤的席珍,不禁回憶起在客廳的事情,‘翰,那段時間我真的好想死,都是因爲你,我才活下來,所以,求你別離開我好嗎?’。
良久後,在她希冀地眼神中聽見尹澤翰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那一句對不起,代表着什麼不用尹澤翰說明,她也明白,在她和席珍之間,他選擇了席珍,看着席珍,yin險地聲音道,“席珍,你搶了我的翰,搶走了我的幸福,所以我討厭你,我恨你,不許你活在這個世上。”舉起手中帶有致命藥物的針管,“呵呵,這是我本想自殺用的,可是現在想想,死的不應該是我,而是你,你死了我就可以和翰在一起了,就可以幸福的生活了……”。
雙指間的雪茄燃盡,燒到了尹澤翰的修長手指,猛地驚醒,一股莫名地不安心痛催使他,快速起身,箭步走向席珍的房間,走到門口,卻發現,門竟然上了鎖?他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上鎖?!
顏曼麗剛要往席珍針管裡註釋的液體因爲聽到突然的門響,而掉落在地,滾落下牀,臉色急地蒼白,彎腰在剛想去撿起來,門卻在此刻推開了。
尹澤翰手中拿着鑰匙,英俊地臉有着難以掩飾地緊張神情,看着站在席珍牀邊的顏曼麗,冷聲問,“你在做什麼?爲什麼鎖門?”。
“門鎖了嗎?應該是不小心上的吧!”顏曼麗鎮定地說,不慌不忙繼續彎腰爲席珍蓋被子,“醫生怎麼說,席珍的病不嚴重吧?”。
“嚴不嚴重還要看她過幾個小時有沒有退燒。”尹澤翰犀利地黑眸在看着顏曼麗,“晚了,你出去吧,我來照顧她。”。
“好。”顏曼麗瞄眼掉在牀底下的針管,緊張地抿了抿,最終在尹澤翰那雙彷彿能穿透人心的眼眸中走了出去,“晚安。”。
尹澤翰不語,只是快步走到席珍身邊,看着她蹙起地秀眉,伸手摸上她的額頭,“還好,沒那麼熱了。”。
“水~,我要喝水。”席珍叫喃道。
“好,等等。”尹澤翰立即爲席珍倒水,端起,手中杯子一滑摔碎在地,低咒了一聲,隨即彎腰去撿玻璃碎片,仔仔細細地撿,以防扎到可能下牀的席珍,忽地,他俊眉一緊,疑惑地拾起牀下的針管,“這是?……”。
第二天一早,席珍已經從昏迷中起來,轉頭便看見扶在牀邊睡着了的尹澤翰,伸手輕輕地扶上他棱角分明地俊臉。
尹澤翰倏地睜開黑眸,戲謔地看着驚亂地收回手的席珍,脣角揚起一抹邪魅地弧度,“你又在偷看我。”。
對視上尹澤翰帶有血絲地眼眸,席珍問,“一夜都沒睡嗎?”。
“恩。因爲某個笨女人發燒到四十度,還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尹澤翰站起身,展開一抹暖人地笑意,伸手摸上席珍的額頭,說,“還好不燒了,想吃些什麼?”。
“沒有胃口,不想吃。”面對尹澤翰那樣迷人的笑,席珍低下頭說。
“那怎麼行,一定要吃。”尹澤翰以霸道地方式關心道,轉身朝門口走去,“我來決定你吃什麼。”。
“尹澤翰。”席珍擡起頭,看着尹澤翰挺拔地背影,輕聲喚道。
“嗯?”尹澤翰回頭看着席珍。
“謝謝。”席珍輕聲說。
尹澤翰脣角勾起抹邪魅地弧度,“你是我的女人,照顧你天地經意。”。
席珍:“……”
……。
待席珍梳洗好後,尹澤翰剛好走了進來,“走吧,可以開吃了。”說着他上前,彷彿是他一個習慣動作似地牽起席珍的纖手,走出房間,邊走邊說,“媽帶兒子去遊樂園了。。”。
“恩。”通過尹澤翰手心傳過的暖意直達席珍心底,激起某種刻意排斥的漣漪,忽略掉,續爾說,“一會兒我要去醫院。”。
尹澤翰停住腳步,轉頭看着席珍一張蒼白地小臉,伸出手指撫上她微皺的秀眉,爲之扶平,“乖,你不是自己,還有我在,我陪你去。”他深情地黑眸對視着她的晶亮眼眸,緩緩靠近,俯身。
“席珍,你的病好了?”不適宜出現的女聲突然傳來。
席珍尷尬地推開尹澤翰,微轉頭便看見了顏曼麗,下意識地要抽出尹澤翰握在手中的手,雖然有些連她都不明白的不捨,淺笑了下,說,“已經好了。”。
感覺到那隻小手的意圖,尹澤翰微蹙了下劍眉,更緊地包裹在手中,擲聲道,“走吧,我們去吃飯。”。
“都還沒有吃飯嗎?剛好我也沒有呢,一起去吧!”顏曼麗笑地天真,轉身獨自走在前方,一瞬間,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冷漠與嫉妒!
尹澤翰適應着席珍有氣無力的步伐,走了下樓梯,發現席珍很是心不在焉,慍聲問,“怎麼了?還是因爲婉兒嗎?”。
席珍搖了搖頭,看向已經走過轉角的顏曼麗,對尹澤翰說,“那個,顏曼麗,其實挺可憐的,所以我想。”。
尹澤翰立即俯身輕啄了席珍的櫻脣,他擔心她那張小嘴會說出令他不悅的話,“什麼也不要想,更不要替我做任何決定,套用你的話就是,你不是我,所以不會明白我的感受。曼麗的遭遇是讓我聽着心裡是不舒服,但那卻不是因爲愛情,只是做爲一種人與人相處基本的感情,明白嗎?”大手攫住席珍細嫩的下顎,他霸道而又認真無比的說,“即便我要死了,也不想放開你的手,人生的五年不多,我們已經錯過了五年,所以,讓我們珍惜每一個接下來的五年。”。
席珍眼裡莫名地有溼潤地液體,忙低下頭,道,“我們去吃飯吧!”。
“好。”尹澤翰伸臂將上席珍的肩膀,蠱惑般好聽的聲音道,“女人,不要胡思亂想,我現在不要求你愛上我,但卻要求你相信我,相信我是愛你的,我的愛從不是隨便說出口的。”。
席珍在一怵後,微仰頭,看着尹澤翰那張邪氣地俊臉因爲認真而變地更加帥氣,她錯失了相信軒,如果這是上天再一次給她的機會,那麼,她會選擇,“我相信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相信你。”。
尹澤翰凝着席珍地小臉,倏地脣角揚起一抹絢麗地弧度,將她攬進懷裡,刀削似地下顎抵着她的肩膀說,“老婆,謝謝你。”。
那聲老婆,那聲謝謝,使席珍聽起自己的心,猛地跳動了起來,同時感覺一束光在漸漸照亮她原本黑暗的世界。
躲在角落的顏曼麗目光越加yin霾地看着相擁的兩人,她會報復的,一定!……。
院長室裡,蕭昊天幽深地眼眸看着主治醫師道,“怎麼,還是沒有適合的骨髓嗎?”。
“很抱歉,還沒有。”李主任歉意地說。
院長室的門被人敲過門後,雅琦走了進來,對蕭昊天道,“老英王等一些皇室親屬已經秘密抵達醫院。”。
“恩。”蕭昊天從棕色地沙發椅上拄着柺棍站起身,剛迎出門口,便看見步伐急切地七旬左右的英王老人,那雙如鷹隼般犀利地眼眸,眉宇間地凜冽,以及被衆人簇擁着讓人斷定他是老英王。
蕭昊天與老英王出於禮節地握了握手,老英王進入正題道,“錦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現在仍在昏迷,醫生說再過幾天會醒過來,目前當務之急是沒有合適的骨髓。”。
“骨髓?”老英王蹙了下眉,隨後沉聲道,“走吧,我們先去看看錦的情況,如果情況允許,我想將他帶回英國治療。”。
蕭昊天對老英王引見緊隨其後的李主任道,“這位李主任,可以直接諮詢他。”。
李主任衝老英王點了下頭說,“英王的條件不允許帶回國,原因是這樣的……”。
席珍愛看向將鮮花插、進牀櫃上玻璃杯的尹澤翰,起身握起尹澤翰的手,對疑惑的他淺笑了下,隨即領着他走到躺在病牀、上的席婉面前,輕聲說,“不知道婉兒怎麼樣了,怎麼傷成這樣?”。
尹澤翰摟上席珍的肩膀,聲音鄭重道,“婉兒,醒了嗎?你姐姐來看你了?”。
看着絲毫沒有反映,整個人瘦如骨柴的席婉,席珍忍不住依進尹澤翰懷裡痛哭,那哭聲之大之痛,令尹澤翰心痛地更緊擁着她,“我不想讓席婉死,尹澤翰,嗚嗚~我不想讓婉兒死啊,我好想好想再聽聽婉兒的聲音,哪怕就是再難聽的聲音也行啊!”。
“對不起。”尹澤翰低聲說,“對不起。”所有的醫生都告知沒有希望對不起,因爲我的無力,而讓你這麼傷心。
激動地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席婉在手指在動了良久後,突地睜開眼晴,她的神情不是呆滯,相反的,與正常人相比更加有神,望着相擁的席珍和尹澤翰,眼角滑落出淚水,聲音異常沙啞,但話語卻仍是溫和,“姐姐。”。
席珍混身一僵,連同尹澤翰都跟着一怔,他和她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席婉,席婉竟然哭了,竟然睜開眼睛了。
席珍不可思議地轉回頭問向尹澤翰,急切地說,“告訴我,我沒有做夢,對不對?婉兒是醒了,對不對?”。
尹澤翰疼惜地眼眸看着小臉滿是淚水的席珍,點頭道,“對,婉兒真的醒了,我去叫醫生。”出了門口,尹澤翰看向長廊裡,三十幾名來自各國權威教授之一,道,“病人醒了,進去看一下。”。
“是。”
……。
幾分鐘後,鬢角花白的教授由病房裡走出來,對尹澤翰低聲道,“病人是迴光返照,沒有幾個小時了。”。
“知道了。”尹澤翰的聲音聽起無波無瀾,按照席婉的狀況即便是教授不說,他也猜到了是迴光返照,透過玻璃窗看着病房裡又哭又笑的席珍,他的大手緊緊攥在一起。
如果她知道,幾個小時後,婉兒就會去逝了,該會多麼傷心?
“李明。”。
“是。”守在一旁的李明問,“什麼事?”。
“聯繫我母親,去把我兒子接過來。”尹澤翰吩咐道。
“我馬上去辦。”李明說着,邁步離開。
尹澤翰炯亮地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席珍地笑靨。
“尹少爺。”許久後,有醫生恭敬地喚道。
“說!”尹澤翰頭也不轉地吐出這個字。
“您所讓化驗針管裡的是可以讓人安樂死的藥物。”醫生看着尹澤翰越加yin鬱地臉色,識趣地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安樂死的藥物?!竟然是安樂死的藥物?!如果我不出現,那麼我就會永遠失去小女人嗎?’尹澤翰不由地後怕,五年的時間,誰都在變化,所以顏曼麗也變了嗎?變的如此歹毒!
“姐姐,把澤翰哥叫過來,我看看,好嗎?”席婉虛弱地對席珍說。
“好。”席珍起身,轉頭便看向推門走進來的尹澤翰,很顯然,他應該一直在門口,所以纔會進來的這麼及時。
尹澤翰走到近前,走到席婉的面前道,“婉兒。”。
“澤翰哥。”席婉笑着應道,一手握着席珍的手,一手握着尹澤翰的手,將他和她的手重疊在一起,眼角流着淚地說,“我的時間不多了,以後就拜託你,好好照顧姐姐了,我知道你這五年來你一直就愛着姐姐,”。
“婉兒,不要說這種話,不是醒來了麼,會好的。”席珍哭着說。
“姐姐,這幾年我知道都是我任性,你不要怪我,我走了以後,你不要難過,要和威澤翰哥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下去。”。
“婉兒,你放心,我會讓你姐姐幸福的。”尹澤翰用心地保證道,他要讓懷裡這個泣不成聲的小女人,以後的日子裡沒有淚水,有的只是笑臉。
“姐,我想看看外甥。”席婉地聲音越來越虛弱。
門在下一秒突然被人推開,連帶一生稚氣地聲音喊道,“小姨。”。
三人同時轉頭看向那個粉雕玉琢地小人兒,一套黑色地小西服讓人忍不住喜愛。
尹澤翰邁步走了過去,抱起小帥哥來到席婉身邊,“說,小姨會健康的。”。
小帥哥看着病牀、上慈祥地看着他的席婉,轉頭看向哭着的席珍,小小年紀的他,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哽咽着重複道,“小姨會健康的。”。
席婉笑着擡手握上小帥哥胖嘟嘟的手,寵愛地說道,“小,小帥哥不會怪小姨那時對你媽媽的吧!小姨不……不是故意的哈!”無力地漸漸合上眼睛,聲音虛弱如蚊,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會用靈魂守護你們,平安,幸福。”。
席珍看着席婉握着小帥哥的手漸漸滑落,撕心裂肺地哭道,“婉兒!!!”。
席珍說,席婉的葬禮不希望辦的張揚,況且那些商業巨賈來了,也不是因爲她們,而是因爲尹澤翰,與其那樣,倒不如簡單的辦。
此時,席婉的墓碑前,站着有席珍、尹澤翰、小帥哥、徐雅馨、李欣汝、黎明、齊落雨以及她丈夫,在獻完花後。
席珍用哭地沙啞的嗓音對幾人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陪婉兒呆一會兒。”。
“別太難過。”欣汝擁抱了下席珍後,看向齊落雨等人離開。
“奶奶帶你回去。”徐雅馨哭泣着也跟着抱起小帥哥,走了回去。
墓碑前就只剩下雙雙黑衣着身的席珍和尹澤翰。
席珍轉頭看向尹澤翰,在她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尹澤翰已然道,“我不會吵到你,就只是站在這裡。”。
席珍這纔將目光移回了墓碑前,看着席婉的遺像,她不語,但淚水卻似決堤了般。
尹澤翰深邃地黑眸凝着席珍,微風吹亂了她海藻般的秀髮,一件黑色斜肩連衣裙包裹在她嬌小的身材上,那蒼白地臉色,流着淚的容顏,因哭泣而顫抖的肩膀,彷彿風再大一些,就會將她吹走,而她就會消失,讓他心疼不已。
消失?尹澤翰不禁屏住呼吸,忍不住上前由席珍背後環住了她,“席婉沒有離開我們,她的靈魂在守護我們,所以不要悲傷。”。
席珍依偎在尹澤翰的懷裡,失聲痛哭……。
由於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總統套房裡的老英王愁眉不展,問向對面的教授道,“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骨髓相符的機率有多大?”。
“這個不好說,因爲有些病例是,即便是病人最親的母親也不見得符合。”教授想着,又補了一句,“但是在自已親人中尋找合適的骨髓找到的機率還是會比陌生人來的機率大一些。”。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聽見關門的聲音,老英王蹙緊了眉,只有一個人沒有做骨髓配型,但,他是皇室唯一的孫子,可以嗎?……
花圃裡,小帥哥看着率先下車爲席珍開門的尹澤翰,想跑過去腳下不穩,摔倒在地,許是摔的太痛了,所以一向堅強地小帥哥,眼裡泛着淚水,低嗚地哭了出來。
尹澤翰心疼地想上前抱起小帥哥,卻在看見自從墓地回來就失魂落魄,不語不哭的席珍時,停止了想上前抱起小帥哥的想法,任小帥哥趴在地上放聲哭。
“媽咪——”小帥哥哭着喚着,小眼淚一對一雙的滑落,伸着小手等着席珍去抱。
“看看那。”尹澤翰用手使席珍呆滯地目光看向小帥哥,“不要沉浸在悲傷裡,要走出來,知道嗎?兒子在哭,在喊媽咪,他那麼小,需要你照顧,需要你保護。”。
席珍纖長地睫毛眨了眨,耳畔不斷響着尹澤翰的話,在看清地上那個小人兒時,如夢初醒,快步跑向小帥哥,小心翼翼地抱起,看着他摔破了的雙膝,哭着心疼地責備起自己,“都怪媽咪沒有照顧好你,一定很痛,媽咪帶你上藥。”。
尹澤翰看着席珍匆忙地抱着小帥哥走進別墅的倩影,脣角揚起一抹微小的弧度:席珍,就是席珍!……。
一個星期後,將尹氏的事情處理完後,尹澤翰便驅車回往尹家,最近的一個星期,由於擔心席珍會胡思亂想的原故,所以他們一家三口都是住在尹家的,這樣即便是他和小帥哥不在,也有徐雅馨陪着席珍。
“我下午要去商場給小帥哥買衣服……”尹澤翰想到中午與席珍通話,脣角不禁愉快地上揚,不知道她有沒有到家,拿起手機想給席珍打個電話,手機卻突然有來電,欣汝?接聽道,“欣汝,什麼事?”。
“尹總,你在哪?席珍,她被人綁架了。”李欣汝哽咽而急切地說。
“說清楚,誰被人綁架了?”尹澤翰語氣凝重地問。
“是席珍,我們在距離尹氏很近在xx街遇到了席珍,然後來了一輛車……”李欣汝話還沒等說完,尹澤翰那邊已經傳來通話被掛斷的聲音,五分鐘還不到,一輛耀眼地法拉利停在她面前。 百度嫂索@半(.*浮)生 —無愛相歡:惡魔首席小小妻
車窗快束搖下,露出尹澤翰冷峻而焦急地臉,聲音yin冷駭人,“車開往的是哪個方向?有沒有記下車牌號?”。
“東面,車牌號是?”李欣汝邊查找用手機拍下來的車號讀了出來,話落,站在她身邊的顏曼麗,忙道,“翰,交給警方處理吧,對方人多,看起來是有預謀的,你追上去會很危險。”。
還沒等尹澤翰講話,李欣汝大怒道,“顏曼麗!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要不是席珍拼了命的推我們兩個下車,你還會站在這裡說話嗎?還有,席珍明明也可以逃下車的,是你故意撞倒她,讓她被抓的,你真yin險!”。
尹澤翰如冷箭般地眼眸睨了眼顏曼麗,性、感地脣吐出令人不寒而慄的話,“如果不是因爲最近的事情忙,單憑安樂死藥物的一件事,我就已經打算把你趕出尹家了。”。
沒有僥倖,不是被傭人撿到了,果真是翰撿到了!顏曼麗花容失色,顯些摔倒在地,楚楚可憐地說道,“翰,不要,不要趕我走。”。
“我絕不會允許一個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妻子的人,留在我們的生活裡!我認識的曼麗已經死了!”尹澤翰寒聲說完,一陣風似地將車開了出去。
顏曼麗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