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帶媽咪走吧!我看店,保證照顧好妹妹。”辰辰朝東方瑾眨了眨眼睛,拉了拉他的衣角。
“對對,還有我們呢!”軒軒和翔翔連忙點頭。
東方瑾摸了摸他們的頭,淡笑道:“下次爹地再帶你們去玩。“
周全在一旁急的都冒煙了:“主子,我們快走吧!”
東方瑾收斂神色,攬着白婧汐大步朝外走去。
車子比往常都快,白婧汐看着窗外,越想越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道每天都要和孩子們分開?
更關鍵的是,她不想每天和這個男人朝夕相處啊!
“東總,我們···。”她扭頭,到嘴的話又停住了。
車窗外昏黃的路燈打進來,照的東方瑾面色有些蒼白,他雙眼緊緊閉着,薄脣緊抿,微微蹙眉,仔細看,額上還有細密的汗珠。
白婧汐的心猛地揪起,她抽出一張紙巾,想給他擦汗。
手剛剛敷上去,就被猛地握住了,東方瑾緩緩睜開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再次閉上了雙眼,嘴裡輕輕吐出兩字:“別動。”
白婧汐有些慌,她看不出這男人的任何情緒,但她能看出他此刻隱忍的難受。
她就着昏暗的路燈仔細打量他,這一刻,她覺得她在這男人身上看到了一抹脆弱的氣息。
她心頭一震,東方瑾就是強大的代名詞,何時有過這種狀態。
她心頭繞上密密麻麻的痛。
他痛,她更痛,她在擔心他。
車子很快就到了東方莊園,周全急忙過來打開車門,要扶東方瑾,卻被他揮手拒絕了,他一言不發下車向屋內走去。
這個地方,白婧次來過一次,是東方瑾的另一處莊園,比城堡近多了。
“姑奶奶啊!你這叫什麼事。”周全看着自家主子的身影,一臉焦急地說:“東總有嚴重的胃病,吃不了辣的,而且他對蝦還過敏。”
周全說完,就追了上去。
白婧汐一下子凌亂了:“哎,周全,他有胃病,你怎麼不早說,我···我不知道啊!”
等她跑進屋,家庭醫生和管家都已經圍在了客廳裡。
“東總,這好不容易調理了一段時間,怎麼又···”管家一臉擔憂地說。
東方瑾冷厲的眼神瞥他一眼,管家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
家庭醫生掀開他的衣袖,只見手臂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紅疹子。
他哀嘆一聲,拿了兩種藥:“一日三次,每次間隔五分鐘服用,切記切記,飲食一定要清淡,不能再吃辛辣刺激的了。”
東方瑾就着水,吞服了藥。
他輕柔了下眉心,一言不發往樓上走去。
在樓梯上突然停住了,看向呆呆站在門口的白婧汐,說:“上來。”
白婧汐看到他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心裡很不是滋味,一下子,很是愧疚。
“婧汐,東總,早些年掌管東帝國的時候,作息不規律,那個時候就留下了胃痛的毛病,他自己又不注意,這一來二去,就越來越嚴重了,這兩年他慢慢放手了公司業務,這纔有時間好好調理一下,你今天那一盤子麻辣小龍蝦,真的使不得啊!”周全說。
白婧汐一下子愧疚無比,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啊!
她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當時根本沒多想,就是想和這男人唱反調,誰讓他一直強迫她。
可誰又知道,他會有胃病啊···
這會不會吃出胃出血,胃潰瘍,胃穿孔啊!
“周全,我想熱杯牛奶,你帶我去廚房。”
五分鐘後,白婧汐端着一杯牛奶,站在書房外,她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
她小心翼翼走進去,將牛奶放在他的桌上,小聲問:“東總,是不是還很難受?喝點牛奶,暖暖胃。”
東方瑾往椅背上一靠,淡淡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有胃病,也不知道你對蝦過敏,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低着頭,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說話都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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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婧汐很愧疚,原來喜歡一個人,他難受,自己也會這麼痛苦。
“我還會做好多清淡的菜,下次我做給你吃。”
東方瑾越是不說話,她越是心慌。
他一把拉過她,坐在自己腿上,挑眉看她,並沒有禁錮她,他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着椅子扶手。
“還做給別人吃嗎?”
“只做給你吃。”白婧汐迅速搖了搖頭:“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
“還給別人夾菜嗎?”
“不不,只給你夾,只爲你下廚,只做你愛吃的!”她又急忙補充:“女子一言,駟馬難追。”
東方瑾還是一副狐疑的神色看着她。
白婧汐心裡沒底了,她往他懷裡靠了靠,擡頭,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東總,對不起,你···就原諒我吧!”
東方瑾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她喂什麼,他一一吃掉,哪怕胃部灼燒的厲害,哪怕在不舒服,他也全盤接受了。
面對這女人乖巧討好的滿是歉意的臉,他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端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輕輕按了按自己的胃。
白婧汐一看他喝了牛奶,眼睛都亮了:“東總,您這是原諒我了,是吧!”
再瞥到他放在胃上的手,立馬將她的手拿開:“我給您揉揉,慢慢就不痛了,以後,我們一定多注意點。”
她說着,就搓了搓手,隔着襯衣輕輕揉了起來。
突然,她的手猛地被東方瑾抓住,就那樣按在他的胃上。
白婧汐擡頭,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裡透着危險,可她沒有退讓。
下一秒,東方瑾猛地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你···你還是病人呢!”白婧汐防止摔下去,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慢點,胃還難受着呢!”
“更難受了。”
不等白婧汐說話,東方瑾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脣,一勾腳,房門砰地關上。
他放下她,將她抵在門上,狠狠吻了上去,瘋狂又熾熱的吻,似是要碾碎她的脣瓣。
脣上被蹂躪的生痛,可白婧汐沒有反抗,這做錯事,果真連反抗的底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