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嚇醒,這一回再也睡不着了。
爬起來一看,夜幕降臨,列車員報了地點,這趟車居然是開往山西的。
想必是自己迷迷瞪瞪在火車站轉悠的時候,居然不小心選中了這趟車。
這趟車是慢車,從燕城開到過去,也得十幾個小時。
行到中途,臨時停車了很久。
還好是車站,不少人紛紛下去月臺買盒飯。
時值傍晚,她一天了什麼東西都沒吃。
可是聞到飯菜的味道,她卻什麼都吃不下去。
猛然想起,昨天她並不是安全期。
下午和冷浩天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採取措施。
萬一真的懷上孩子,可就完了!
更別說……萬一和季洛銘有了孩子……
只要隨便一想,她就覺得噁心的要命!
就算她再堅強再冷漠,也不能真的把這樣的事情,單純的看成——“被狗咬了”。
她覺得自己很髒,渾身上下像是被無數的螞蟻爬過一樣。
恨不得把自己丟到開水池裡,從裡到外洗個乾淨!
她是醫生,既然如此就掌握了一百種避、孕的方法。
且別說她現在還在吃藥,不適宜生孩子。
就算真的可以,但是……
好不容易到了深夜,夜間行車,車子很規律在鐵軌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車廂內已經熄燈了,不少孩子的哭鬧。
和男人女人們私底下的輕語,還在不甘寂寞的迴響着。
睡不着了,她乾脆坐在側邊的座位上。
一手托腮,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撩撩頭髮,忽然發現手指映着窗外的光閃閃發亮。
她低頭一看,這是套在她手指上的訂婚戒指。
是她除了錢包和證件之外,唯一從冷家帶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