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或許不能忘記很多事,但是可以極大限度的消磨時間。
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一個沒有工作,沒有寄託的人,除了時間,她還有什麼?
醫院的事情,在三天前徹底黃了。
段副院長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用冷漠且公式化的語氣,要她立即離職。
風林雪冷笑一聲,她知道莊啓文已經盡力了,但是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不怪他,也不怨恨“公事公辦”的段靜碩。
但是自從那天開始,她晚上散步,來到附近的夜店。
忽然間她很想來見識見識普通人、白領們消遣娛樂,放鬆心情是什麼感覺。
於是她擡腿,進門,喝酒。
每次雖然不至於醉到不省人事,但是會有微醺的感覺。
酒精麻木了她的思維,但是放、縱了她的意識。
別人的歡笑與瘋狂,與她無關。
但是,她也可以一個人來這裡品味寂寞。
至於那些在她身邊圍繞的男人。
——哼,那算什麼?
她風林雪的功夫,有幾個人能打得過?
彩色的霓虹燈下,風林雪搖搖頭,覺得熱。
就把外衣給脫了,隨手扔到一邊。
她忘記身上只穿着吊帶裝,露出纖長白皙的胳膊和圓潤的肩頭。
她忘記了,在這樣的地方,自己是多麼的引人注意。
她只記得自己要高興,要開心,要忘掉所有的煩惱悲哀。
什麼季洛銘,什麼冷浩天,什麼醫院,什麼風家的責任……
叫他們統統見鬼去!
趁着此刻天色明朗,趁着鮮花嬌豔,乾杯!
門外,風林雪搖搖晃晃的向前走。
她覺得自己着了魔了,整個人都是輕飄飄錯沉沉的。
面前的燈光是是混亂的,繽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