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才躲在家裡,心裡一直惶恐不安,等到天色黑了下來,一個人摸黑出了村子向道觀而來。
張萬才之所以來到道觀,他是比較信奉神靈庇佑的人,他身上的玉佩,就是在七年前殺死白彩蓮後經常做噩夢,然後回到村裡在道觀求來的,有了護身玉佩,張萬纔再沒做過噩夢,從此他對神靈特別信奉。
當時道觀之內還有一名老道士,就在張萬才求取護身玉佩不久,老道士就死了,死的有些蹊蹺,是死在道觀之外的樹林中,被人發現時,面目猙獰,嘴巴大張,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而死。
一個小時後,靈兒帶着凌雲等人到了道觀跟前。
靈兒對凌雲指了一下道觀說道:“我看着他跑進道觀的,應該還在裡面。”
“帶我們進去吧!”凌雲對靈兒說道。
“我害怕,從小就不敢進去,還是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等着。”靈兒裝出緊張的樣子說道。
“李豐,你留下看着他。”凌雲瞪了一眼靈兒對一名年輕的手下說道。
那名叫李豐的答應了一聲:“是!”
凌雲帶着其他幾人快速的衝進了道觀之內。
這座道觀分前後院,進了道觀大門,正中是天爐,飄出濃濃的香灰味道,左手角落有個鐘樓,掛着一口大鐘,道觀大門直對的就是大殿。
兩名警察繞過天爐,飛快的上了臺階,到大殿之中搜尋了一陣,沒有找到張萬才。
凌雲做了個手勢,七個人分成兩組,從大殿兩側向後院而去。
此時,靈兒見這位叫李豐的把自己看得太緊,一時脫不了身,就對李豐說道:“李警官,你去幫忙抓人吧,我在這裡等你們。”
李豐沒有理睬靈兒。
“你要是怕我跑了,就把我銬起來吧!”靈兒繼續說道。
靈兒話剛說完,就聽裡面傳來凌雲一聲大喝:“站住,你跑不掉的。”
“快去幫忙吧!”靈兒說着將雙手伸向李豐,李豐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掏出手銬把靈兒銬了個結結實實,然後衝進道觀大門。
靈兒見李豐沒了人影,急忙脫下手銬扔在地上,喊上白彩蓮跑向叢林深處躲了起來。
時間不大凌雲等人押着張萬才從道觀大門走了出來。
衆人一看哪裡還有靈兒的影子,凌雲用強光手電四下照了一遍,盯着地上的手銬看了一眼,走過去將手銬撿起,交給李豐。
“誰讓你銬他的?”凌雲語氣嚴厲的問道。
“他自己要求的。”李豐回答道。
“他是嫌疑人是罪犯嗎?怎麼就能隨便上銬子。”凌雲大聲質問李豐。
“我怕他跑了。”李豐囁嚅着說道。
“現在人呢?我是見他膽小讓你看着他,不是讓你銬上他。”凌雲把自己都氣笑了。
“走吧,回去我再收拾你。”凌雲不忘再把李豐訓上一句。
靈兒一直遠遠的尾隨着凌雲她們到了村裡。
這時候有很多村民圍了過來,一老人開口問道:“這娃子犯啥事了?”
“大爺,我沒犯事,我是被冤枉的。”張萬才見狀急忙大聲說道。
“犯沒犯事,等我們調查清楚再說,大家先讓一讓,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凌雲大聲對衆人說道。
村民讓出一條道來,凌雲讓其他人帶着張萬才先行離開,然後問村民:“你們認識不認識鄰村一位叫靈兒的青年?”
村民們相互看了說道:“這附近幾個村子我們都比較熟悉,從未聽說過叫靈兒的後生。”
凌雲聽完,知道被靈兒騙了,謝過村名,打電話喊了留在張萬才家裡的警察,向村口走去。
靈兒躲在暗處,暗自偷笑。
張萬才被押到刑警隊已經天光大亮了,凌雲簡單洗漱以後,吃了一根同事買回的油條就帶人去了審訊室。
“張萬才交待你的問題。”坐在凌雲旁邊的一名警察厲聲說道。
“我沒什麼可交待的,該說的都在派出所說過了。”張萬才說道。
“那你爲什麼逃跑?”
“我回老家,怎麼叫逃跑?”張萬才反問道。
“爲什麼深夜躲在道觀?”
“我去拜神的,怎麼叫躲?”張萬才擺出一幅不依不饒的樣子。
“在道觀,爲什麼逃跑?”
“深更半夜的,我那看清你們是警察,我還以爲遇上土匪了。”
張萬才的狡辯能力和心理素質極好,凌雲始終盯着張萬才,沒說一句話。
“把你在派出所的話再說一遍。”凌雲淡淡的說道。
張萬才又把在派出所的話說了一遍,居然跟派出所的錄音一模一樣。
凌雲知道遇上厲害角色了,就不在審訊,帶人離開了審訊室。
在另一間審訊室凌雲看着高玄,期待高玄說點什麼?高玄一句話也沒說。
“你爲什要嫁禍張萬才?”凌雲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人不是我殺的,怎麼說是嫁禍呢,再者我與張萬才從不認識,也無恩怨,幹嘛要嫁禍他呢?”高玄平靜的說道。
“靈兒是誰?你和他什麼關係?”凌雲接着問道。
高玄一聽靈兒,知道靈兒暴露給凌雲了,於是直接說道:“靈兒是我師兄。”
“我查過你的資料,你是做工程的,那靈兒和你是什麼樣的師兄?”凌雲繼續問道。
“修道的師兄。”高玄很光棍的回答道。
“說說你和靈兒都做了什麼?”凌雲追問道。
“能否讓他們兩個迴避一下,我只想對你說。”高玄知道再隱瞞事情真相,自己被懷疑的更多,到最後泥巴掉進褲襠了,不是屎都變成屎了。
凌雲示意二人出去,待房門關上後,高玄直接消失在凌雲眼前,凌雲直接呆若木雞,愣愣的看着審訊椅反應不過來了。
下一秒,高玄再次出現,手裡拿着凌雲的配槍,凌雲早上回來還沒來及交會槍械庫,鎖進了辦公抽屜。
此時凌雲看着自己的配槍就在眨眼功夫出現在高玄手中,她的認知和世界觀在瞬間坍塌了。
高玄起身將槍交給凌雲冷聲說道:“你覺得我有必要去構陷張萬才嗎?如果我要走,你們能攔得住我嗎?我只想讓張萬才伏法,得到他該受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