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雙手安放在她的香肩,只感覺佳人渾身一顫,微微頷首,那嬌豔欲滴的模樣,煞是可人兒。
劉奇伸出一手挑起了她那精緻的下巴,對準烈焰紅脣便淺嘗一口。
“夫君”,步練師渾身癱軟武力,直接倒在了劉奇的懷裡。
劉奇伸手摟着她,就往榻裡倒去。
“別,先熄燈。”步練師目光閃躲地看了一眼門外的人影,滿臉驚慌。
劉奇無奈,只得是熄滅了燭火。
“啊……”漆黑一片的屋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嬌喝,隨即,便聽到一聲微弱的低吟:“還請夫君憐惜。”
……
……
第二日一早,步練師幾乎是將整個身子都靠在劉奇身上,方纔由侍女進門,幫她穿戴。
嬌豔的紅梅手帕被取走,送往後院,交由吳侯夫人劉氏察看。
當劉奇攙扶着步練師出門,向二老奉茶之際,劉氏還攙扶着步練師起身,到一旁小聲嘀咕了一會兒,緊接着,劉奇便被迎頭蓋臉的痛罵一頓。
“新婦入門,身柔體弱,你可莫要貪歡。”
劉奇臉上有些羞燥,藉着一個由頭離開了後院,昨夜,也非是他有意戰到四更,饒是步練師就像是一匹脫繮的野馬,看似有着南國女兒家的柔弱,但實際上,內心卻是狂野的。
外堂,一衆文武雖然昨日酣暢淋漓,但今日,卻也不得不起早。
只是,他們早已是在此間候了多時,刺史大人在後院陪着劉氏,不曾出來相迎,此間,也就只有孫邵、徐庶等人,一左一右地跪坐着,帶着他們耐心的等候。
劉奇帶着身後的侍從邁步走入堂內,一時間,堂內熱鬧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在劉奇落座之際,幾乎所有人都站起身來。
“拜見少將軍(主公)。”
“免禮,諸位請坐。”
“喏。”一衆文武落座,但目光全都匯聚在劉奇臉上。
“昨日本侯大婚,諸位不辭舟車勞頓,各地趕來,本侯先敬諸位一杯。”說着,劉奇端起酒樽,朝衆人遙敬一下,雙手端着酒樽到嘴邊,一仰頭,順勢一口飲盡。
堂下,衆人也不敢推辭,紛紛同飲。
“今日可有要事,聽聞爾等一早便在此等候?”放下酒樽,劉奇環視一眼衆人道。
“少將軍。”座上孫邵拱手一輯,眼見劉奇目光落向他,他迎着劉奇的笑容開口:“城中北來士子,皆已安排妥當,吾等在各地書院招聘學子,如今江東四郡,響應者雲集,然縣學優等學子,便能舉仄陋,爲縣吏,郡學優等學子,便能舉孝廉,爲郡吏,州學,也就是方山書院優等學子,則可爲刺史府中小吏,如此這般,怕是一年半載之後,吾江東之地,官多職少,多有錢糧負擔。”
“所應召者,多少人?”方逸忍不住問道。
“各地登記造冊,報上來的人數足有三千餘人。”
“可通過縣學考試?”
“自然。”
“那便再考一回,先學半載,成績優者,可造之材,可派人考察才能品德,提郡學。”
“郡學擇年再考,入州學,也就是方山書院。”
許邵環顧一眼身側的張昭、張紘等人,再次擡手一輯,“少將軍之意,莫非,吾等新修州學、郡學五處書院,廣聘賢師,先閒置一年半載?”
“可讓軍中都伯以上將校,分批前往各郡郡學,學文習字。”
“噗”堂下,剛拿起酒碗飲了一口的周泰,直接將嘴裡的酒水噴了出來。
一時間,堂中所有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只見周泰粗魯地擼起袖子,擦拭幾下嘴角,不顧胸前還有水漬便站起身來,朝着劉奇拱手一拜:“主公,軍中都伯以上將校,大多都是出身貧寒,讓他們學文習字,莫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放眼天下十三州,軍中將校知文習字者,大多獨領一軍的統帥,然在吾江東之地,所有都伯以上將校,必須會幾點。”
迎着衆多軍中武將熱切的目光,劉奇舉起幾根手指,“其一,看懂沙盤地圖。”
“主公,那地圖我等行軍打仗之人,乃必修一道,自古軍中將校相承,經年久學便能懂得通透,只是,那沙盤是何物?”曲阿忍不住詢問道。
眼見在場衆人面色狐疑,劉奇大手一揮,“董襲何在。”
“末將在。”董襲應聲出列,大步走到堂中,朝劉奇躬身一輯。
“率二十甲士,取工匠坊沙盤至此。”
“喏。”董襲不敢有違,立即在府門前點齊人手,迅速離去。
“沙盤吾等隨後再議,此刻,容本侯再言其他。”
說完,劉奇站起身來,隨手從案上取了一冊拓印的書籍。
“此乃《三十六計》,本侯命子布、子綱二人,查閱春秋先秦與兩朝典籍,以行軍打仗之計編撰此冊。”
“所有入學將校,必學此冊,學以致用。”
言罷,劉奇便命人分發數十冊給堂中文武。
“《圍魏救趙》,這莫不是昔日齊國田忌、孫臏大破魏將龐涓之戰嗎?”
“《聲東擊西》,莫非是班定遠平定西域一戰?”
“嘶……饒是一些典故,但其中蘊含的,亦有行軍打仗之策,此物大善。”
在一羣文臣武將的驚呼聲中,劉奇的目光看向了徐庶,作爲如今府內統御調度的軍師,此書好否,還得聽聽他的意見。
徐庶一擡頭,正好迎上劉奇的目光,他立即起身一輯,“主公此書,自然妙極,若是再配合前幾日主公與吾所言的兵棋推演,自然再好不過。”
“元直之言,正合吾意。”
說完,劉奇再取出一卷書冊,“此乃吾新軍整訓之法,數月之後,吾將在秣陵城外演武,將抽調各地戍守將校前來觀禮,若是爾等認同,便將其施行下去。”
“喏。”
“此外,軍中將校學文習字,百人都伯以上,需得讀懂戰報,能寫奏報。”
“主公,這……”這一次,卻是陳橫忍不住開口,就連坐在徐庶下首的太史慈也忍不住微微皺眉。
“縣學官吏,會有帳中書筆吏之職,下放爾等軍中,在將校尚未學成之前,將輔佐爾等左右。”
“多謝主公。”衆將紛紛擡手一輯,喜笑顏開。
“此外,爾等獨領一軍之帥,亦需遵守。”
一時間,周泰等將面色又變得無比愁苦。
角落裡,一員小將看了一眼旁側的魁梧戰將,“那個……姐夫。”
“何事?”
“吾算在此列嗎?”
鄧當猶豫片刻,“汝先登功績,再有斬首數十級,當提百人都伯,若是汝不想如此,那便去你阿姊身旁,吾送你去縣學。”
少年滿臉愁苦,“若是擔任都伯,須得去郡學,若是不任,便去縣學,爲之奈何。”
鄧當開懷大笑,他看了一眼上首,貌似,自家少將軍這一策,對身邊的阿蒙,倒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