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範武還想着趕快把金色地鼠殺了離開這裡,但是自從它說出破局之人四個字之後,範武就暫時沒有動手,繼續和它聊天。
但是這個傢伙在說完那次之後就沒有再提起這幾個字,就算範武明着追問也不說,他只好開始威逼利誘。
只是他現在身無長物,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利誘的,只能是威逼,只是金色地鼠居然和之前的象人一樣,是完全免疫閃電的生物。
範武連發幾道閃電都不能把它電倒,只好走上前去想要直接動手,金色地鼠馬上說道:
“人類等等,我們不應該是敵人,其實我是這個……”
它都還沒說完就被範武的拳頭打斷,並不是被打中了,而是爲了避開範武的攻擊而不得不中斷說話。
因爲範武的拳頭實在是太快了,原本金色地鼠對於自己的態度是非常自信的,沒想到範武出拳的速度會那麼快。
等它避開之後,之前所坐的太師椅馬上被範武擊中,但是這張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椅子竟然沒有馬上炸開。
不但沒有被範武的拳頭打碎,竟然連一絲損傷都沒有,只有中拳的位置又一個淡淡的拳印,並且在範武拳頭離開之後馬上恢復原樣。
範武咦了一聲,顧不上已經逃離幾米遠的金色地鼠,立刻查看椅子,可是無論他如何仔細觀察,這也只是一張普通的木頭太師椅而已。
對此範武除了嘖嘖稱奇,根本想不到問題出在哪,但是這個時候聽到地鼠的說話:
“你是打不碎這張椅子的,這是我們地鼠王國代代相傳的王座,你一個小小的人類又怎麼能打破呢?”
範武擡頭看着這個剛剛逃過一劫的地鼠在哪裡誇誇其談,呵呵一笑說道:
“放屁,這明明就是一張我們人類的太師椅,怎麼就成了你們代代相傳的王座?恐怕是你們哪個祖先在我們的世界裡偷回去的。”
範武的一番話像直接踩到了地鼠的尾巴,金色地鼠馬上非常憤慨的迴應:
“你才放屁,這明明就是我們的王座,從我出生開始就一直陪着我,我們族裡的老人都說這是我們代代相傳的寶貝,你怎麼能這樣子侮辱我們呢?”
範武沒有想到這隻金色地鼠居然會是這樣子的反應,估計是不是它根本就沒有在人類的社會生活過,根本就不知道人類生活的基本用品是什麼。
肯定就是它們那位偷椅子的祖先傳下來的話術把它們這些後代給不斷洗腦,所以纔會造成這樣子的認知。
這一點不重要,範武倒是對於這張椅子的來歷比較感興趣,因爲能夠擋住自己一拳的物品在這個世上應該已經不多了。
雖然剛纔也只是用了五成力氣而已,但那是蠻夷身體的力量啊,最起碼這要是仙人級別的用品才能擋住。
到底這些地鼠族的傢伙是在什麼時候,那個地方偷回來的,範武非常好奇,只是他知道問金色地鼠似乎得不到什麼真正的答案,所以他只是哦了一聲就沒有繼續說話。
因爲他發現在這個金色地鼠離開太師椅之後,這張椅子上面竟然慢慢釋放出一股氣勢。
這股氣勢有點像是他當年看到地藏菩薩之前在那座地藏佛堂感受到的氣勢,有點佛性又有點霸道。
範武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就是感覺到一絲熟悉,就像當時在黑獄的花園裡面看到紙紮菩薩一樣的那個感覺。
這股氣勢不但範武感覺到,金色地鼠也感覺得到,它非常愕然的看着這把自己待了無數年的王座,不明白爲什麼它會有這樣子的變化。
這是它從來沒有經歷過,也沒有聽族裡長輩說過的事情,只是這股氣勢在範武感受起來是佛性,對於金色地鼠來說就是一股非常親和的能量。
它不由自主的重新爬回到椅子上面,不顧還站在眼前的範武,直接閉起眼睛開始享受這股能量帶給它的感覺。
範武看到了金色地鼠的行爲,但是他沒有阻止,也沒有繼續攻擊它,一直到它爬回到椅子上面閉起眼睛,整個過程都是靜靜的看着而已。
對於範武來說金色地鼠在幹什麼都已經不是非常重要了,因爲這股氣勢出現不久之後,在這個椅子旁邊出現了一個光圈。
這種光圈範武並不陌生,當年在離開地獄的時候就是通過這種可以跨界傳送的光圈回到人間的。
這個光圈的出現範武直覺覺得應該就是離開這個黃土世界的出口,即便沒有任何證據可言,但心中就是這麼認爲的。
既然出口已經出現,範武就不再管這隻傻乎乎的金色地鼠,擡腳就走進光圈裡面,一陣黑暗襲來,在範武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又恢復光明。
他來到的是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環境有點像是未被破壞之前的人間,但是看清澈的天空和帶着香氣的空氣又肯定不是當年那個地球。
範武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只好先行離開這裡去找找看有沒有人類或者什麼可以分辨所在地的信息。
行動之前回頭看看身後位置,那個傳送的光圈居然沒有在他出來之後馬上消失,還能透過光圈朦朧的看到那張太師椅和趴在上面的金色地鼠。
只是他嘗試了一下並不能逆向傳送回去,只好作罷,轉身離開這個位於樹林中間的小空地。
沒想到出來的位置是個小空地,但是這個樹林卻是大得無邊,範武走了好幾天時間都沒有找到樹林的外圍地帶。
不過在這樹林裡面倒是並不寂寞,因爲這裡的生態是正常而完整的,樹林裡面該有的動物和昆蟲一個不缺。
生態環境又好,所以範武在裡面穿行的時候根本就不急於趕路,每天抱着遊玩的心情在行走,有時候看到什麼有趣的動物或者美麗的風景就乾脆停下來慢慢欣賞。
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不主動出現,那些普通的小動物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存在,即便是面對面的擦身而過也會對範武視而不見。
範武就像是一個生活在森林裡面的精靈一樣,穿梭於這些小動物身邊,觀察這它們的起居飲食、戰鬥捕獵,過了一段輕鬆愉快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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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以來他都沒有見到過這麼正常而又生機勃勃的世界,包括以前在人間的時候都沒有,所以範武非常珍惜這段時間的經歷,就當是給自己放了一個小假期的心情。
可惜假期總會有結束的時候,一個月之後範武來到一條森裡中的大河邊上,看到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這條河約10米寬,成一直線橫穿視線範圍內的整個森林,像是誰切了一刀,把森林切成了兩半。
讓他目瞪口呆的不是河水的筆直,而是大河的對岸是一個跟這邊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範武所在這邊是一個完整並且生機勃勃的世界,河對岸則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寂靜世界。
不是頹敗破落的那種,那邊也是有正常生長的樹木森林,還能夠隱隱看到一些小動物在裡面穿行活動,但是整個視線範圍內都是像蒙上了一層死氣。
沒有影響視線,純粹就是範武的一種感覺,但是卻非常真實強烈,看到對岸的情況,範武感到一陣背脊發涼,因爲眼中看到的都是非常正常的世界,怎麼會感覺到死寂呢?
然而感覺到對面的世界死寂還不是範武最奇怪的地方,就連眼前的這條河流都是一般生機勃勃一半死寂。
河流的水是清澈的,所以裡面的游魚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魚在河裡面的遊動軌跡也沒有什麼奇異特殊,就和範武印象中的遊弋的該有姿態差不多。
奇怪的是當魚在這半邊5米範圍內就是生機勃勃的感覺,但是隻要它們游到對面半邊5米範圍之內就會變成死寂一片的感覺。
這個領導範武有着非常不真實的虛幻感,明明就是同一條魚,即便在那邊5米範圍內也是正常的遊動着,但是卻會感覺到死寂。
只要它們已過河流的中線就變成無生命的機械魚一樣,但是當它們重新越過中線回到這邊5米範圍內又會變回生機勃勃的感覺。
想不明白的範武想要親身去體會一下究竟兩邊有什麼不同,可是他發現只有在地面範圍內是可以飛行的,在河流的這10米範圍竟然飛不了。
他只好下水游過去,進入到河流之後發現這邊的一切感覺非常正常,沒有任何的異常出現,一直游到河流中間位置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當他剛好越過河流中線的時候就馬上感覺到河水變得冰涼刺骨,彷彿身處一條冰河之內,這邊的空氣也變得厚重無比,似乎整個人都被重重的東西壓在身上一樣的感覺。
不過這種壓力只是出現在範武的精神裡面,身體倒是沒有受到什麼真正的影響,他很容易的就又到了對岸。
上岸之後,那股冰涼刺骨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他不由自主感到顫慄的感覺。
就像是普通的人類半夜三更身處野外墓地的那種自然而生的恐懼,不能具體說明,但是卻真實的感受得到。
範武還發現上岸之後,身上的衣服居然是乾的,再回頭看看那條河流,從這邊看過去竟然變成了一條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