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來了。”揚琴開口,簡單的一句話,輕鬆的語氣,可是讓我震驚不已。
這,真的是揚琴嗎?
“別跑!”王凱怒吼一聲,等我回頭看去的時候卻見他向遠處追去,鬼兵已經不見蹤影,顯然鬼兵逃跑了。
之前被利箭射中肩膀,又有王凱和揚琴這個緩軍,鬼兵身經百戰當然知道進退,所以纔會選擇離開的。只是,下一次他再來,將比現在更爲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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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你沒投胎?”我內心的疑問有很多,不過張開口說出來的就只有這兩句。其實我更想知道,這些日子揚琴都經歷過什麼事情,爲什麼變成這樣。
揚琴衝我微笑,溫柔而動人,不過沒有跟我她這些日子的經歷,只是說原本是要投胎的,後來被黑白無常喊住了。
說到這裡,她也沒再說下去,而這也成了我的疑惑。
似乎,陰間也發生了什麼事情纔對。
這是我的猜測,而且也是預感,包括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有九成把握可以斷定,陰間出現問題了。
數百年的鬼兵都能來陽間搗亂,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鬼兵要想附身什麼的,以他自身數百年的鬼力和強大,簡直和吃青菜一樣!
一個鬼兵附身在一個人身上足以把一個城市搞的天翻地覆,這還只是一個鬼兵!如果是兩個呢?三個?
兵,數量極其龐大!
從戰國到明朝包括任何一個朝代,死去的兵有多少我壓根就想象不出來,實在是太多了,多的根本就沒辦法說出數據。
也因爲這樣,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既然連鬼兵能縱橫陰陽兩間,那麼其他什麼鬼呢?
所以陰間管理上肯定出現了問題,或者是制度或者是人的問題,總之,陰間估計要大亂,而原本一直能被好好維持住的陽間也將發生不少事情。
這種想法很強烈,讓我禁不住的想到夢瑤和向日華他們不是在算計我,而是爲了這件事在培養着我。爲的,就是在那個時候能挺身而出,起到必要的作用。
“大人……”思緒中揚琴開口,我忙迴應看着她,想知道她想說什麼。
結果她說了句讓我震驚的話,她說:大人,請讓我跟你在身邊吧。
我看着她,好一會後點頭。
對我來講,當然希望更多強大的小夥伴在我身邊,何況我和揚琴交情也還不錯,權當朋友陪伴。但是內心卻有些放不開,她留下來陪着我也許也預示着有更大的危機向我“走”來。
不過我也釋然了,心想人本來就生活在禍福旦夕間,多少人好好的走路都被車撞死或者被什麼東西砸中死亡的,就更別說我這個“玩火”的人了。
黃天天從塵土飛揚中走了過來,渾身是傷,不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表面上的傷居然全沒了。按照他的話說鬼受傷不在外表,而是魂魄。
魂魄傷則是傷,魂魄死便是死。
我理解他的話,只是即便現在他依舊微笑看着我依舊讓我感覺到憂傷。
之前那一幕若是換成我的話,從那麼高的地方砸下去不死恐怕也要丟半條命了。
王凱回來了,對我搖頭,示意沒追上鬼兵。這倒是沒出乎我的意料,同時我讓其他人全部休息去了,唯獨留下黃天天。
“越王勾踐劍是怎麼回事,怎麼獲得?”我問黃天天。
我需要強大,需要武器。
黃天天見我問當下回我話,表現的很是恭敬。似乎是對劍也帶着敬畏,所以此時的他表現的比過去要恭敬很多。
根據黃天天說的,真正的越王勾踐劍已經被挖掘出來了,並且在埋藏2000多年後挖掘出來的時依舊鋒利,吹毛斷髮,沒有半點鏽跡。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
黃天天說,被挖掘出來的勾踐劍我拿了也沒用,只有形而無神。其實勾踐劍的真正強大還是那弒殺了數百生靈的劍靈!
是一種和陰靈鬼魅差不多同物質的存在,無形而有形。對普通人來講和見鬼一樣,能看到的只是空氣。可是對陰靈鬼魅,包括我來講,則是能拿在手上,能殺鬼禦敵的好武器。
“真那麼神奇?”我激動道。
世界之大,可我從沒想過居然還有這樣的寶貝存在!
又和黃天天商討半個多小時,我纔回到房間裡,關門,將自己鎖在房間內。
勾踐劍爲重寶,難免會有一些東西在守護,所以黃天天的建議是要去的話要做好完全準備。因爲他也不知道去到後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不過他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重寶之下多亡魂!
我在考慮怎麼去奪寶的時候夢瑤敲門,開門後她居然端了一碗湯給我喝。
這讓我受寵若驚,心道這女人今天是怎麼了?
“我說,姑娘,你沒發燒吧?”最終,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她了。
範冰白了一眼說:“這兩天追電視劇把你冷落了,今天一碗湯算是我的歉意了。”
聽到她這樣說我還真的有些詫異,這事我沒放心上,以前那些日子也是一個人過來的,如今有她在其實挺不錯的。
即便沒怎麼多交流,也沒有什麼好基友之類的事情,可是內心是滿足的,幸福的。起碼身邊還有個人,每天進進出出的時候能看到對方。
“想多了你。”我笑道,把湯端起來喝。
豬骨湯,很鮮甜。
“好湯!”我讚美道。
“不燙吧?”她皺眉道。
我呆了呆,苦笑道:“好,湯!”
她又道:“怎麼會燙?我端來的時候明明只是溫溫的!”
我:“……”
鬥嘴最後在我妥協下結束了,對於這個愛贏的女人,我還是聰明的選擇了讓步、妥協。
如今我們兩人坐一起,她看電視,我問話。
我問她知道勾踐劍不?
她說這把越王勾踐劍曾經是越王勾踐的佩劍在戰場之上斬殺過百萬吳軍,雖然歷經千年的歲月但劍身上的殺氣、戾氣依然十分的重。
然後她看着我,問我是不是打它的主意。
我點頭。
她看着我,一直對她吸引力極強的肥皂劇她也不看了,就這樣注視着我。
“怎麼了?”我尷尬問道。
很不習慣她這樣看着我,怪怪的。
“劍倒沒什麼,只是那些被這把劍斬殺過的冤魂束縛在劍裡面不得輪迴充滿了無限的怨氣,所以這把劍已經變成了怨劍,你是想得到劍靈是不?那你就要小心被反噬了。”
聽完,我看着她,
她的語氣從沒有過的沉重,這也表示事態的嚴重性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可是我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放棄這一次旅行。
活着總該拼搏那麼一兩次的,任何人都懂富貴險中求,只是只有少數的人敢險中求,所以也只有少數的有錢人。
這一晚無話,後半夜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柏樹下,打坐沉眠。四個鬼兵守護也成了我的守護,任由這一晚他們依舊殺敵過千,殺聲震天,血腥一片……
第二天天剛亮就被範冰一個電話吵醒了。
她說:快來!東邊河岸。
精神充沛的我伸懶腰,向河岸趕去。這一走路,連我自己都吃驚了。
驚訝的感覺我也形容不出來,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身輕如燕四個字!
一步走,身子居然自動向前帶了幾分,有點漂移感。再加快速度,奔跑起來像飛一樣。而且,一點也沒感覺到累,失去重力一般的自在。
我就這樣一路狂奔來到範冰面前,面不紅,心不亂跳,沒出汗……
“打的過來的吧?夠快的,晚點我給你報銷。”範冰看到我後忙道。
我張嘴想告訴她我是跑來的,但是最後閉上了,獨自暗喜自己又變強大了。
“怎麼回事?”我問她。
河岸也就是昨天我們尋找死屍的地方,只是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目標而已。如今這裡出現案件,我想肯定和死屍有關。
“早上接到電話,一名公司出納拿着錢去銀行的路上被搶,人死了。”範冰引領着我往前走。
“哦?”我看着他,不忘記對迎上來的張榮點點頭打招呼。
“死者手臂斷了,法醫剛剛檢查過,說手臂是被什麼東西活生生扯斷的,像是野獸什麼做的。只是手臂上沒有傷口,所以否定了野獸襲擊這一說法,而且在都市裡也不存在這樣的說法成立。”
張榮說着,說到後面,他和法醫都認定是人爲的,是某個擁有極大力氣的人在和死者打鬥中將對方手臂活生生扯斷的。
“正常的人肯定沒這能耐……”我道,說到這裡停止說下去,和範冰以及張榮對望一眼,我們三人心裡都明白後面的意思是什麼,只是都選擇了埋藏在內心而已。
死者的屍體有些慘不忍睹,渾身是血,五官也都是血紅色,看不清楚模樣。只是他瞪大的眼睛給我很深刻的印象,那是一雙驚恐而眼瞳放大的眼睛,到死還沉浸在死之前的恐懼中。
再看了看被扯斷的手臂,傷口處看不到任何傷痕,只有不規則的傷口,也就是那種受到外力而被扯斷後出現的不規則。
所以,是被對方扯斷的,只是扯斷這條手臂的不是人,是我和範冰要找的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