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們局長和你沒結怨?”我想來想去,最後詢問道。``し
除了局長想害死範冰外,我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都能對付陰靈鬼魅?別逗我了,
當初我成爲陰警的時候還得有夢瑤在旁邊照顧,並且悉心教導後才“出師”。可即便如此,後來的日子裡有幾次不是險象環生、吉人天相的?
能活到現在也是運氣,除此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如今範冰說她來對付陰靈鬼魅,我感覺她的身邊肯定不能沒有我,不然……
“對了,照這樣說現在你是單獨的部門?”我突然道。
範冰點頭道:“陰司部……”
我一直以爲她的頂頭上司是個保守派,老古董。可卻沒想到那麼“貼切”的部門名字居然通過了?
陰司部?只怕腦子不壞的人都知道和陰曹地府那一羣東西打交道的,這可現在的政策完全不同,所以,這不見得是好事。
“目前只有我一個人,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部門名稱。因爲我還是和過去一樣上班、下班,只是不再爲一點小事出警,而是一些靈異事件發生後才輪到我。”範冰解釋。
我釋然了,這倒解釋得過去。你不說我不說,天知道地知道,這就是秘密。
這個時候別說陰司部了,就是閻王部都能叫呀!
“那小的恭喜範爺你榮升了?”我雙手抱拳,君子有禮道。
範冰立馬白了我一眼,說:“你這是幸災樂禍嗎?”
我忙擺手手說不是,說我這是真心的。雖然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虛的很。
接着,範冰換上一臉愁容又帶着些許得意,這讓我覺得蹊蹺。於是我問她是不是有難做的事情,她點頭了,說:“現在就我一個人,你說我能沒困難?”
“然後呢?”範冰臉帶得意,證明即便是光桿司令一個,但是必然有什麼好處。
範冰不是個“物質”女,但我也相信她不傻。單憑一個人?真的沒外力?
“然後我們頭把最好的資源給我了。”她笑了。
“最好的資源?”我疑問。我是真心好奇警局裡最好資源是什麼,既然她說只有一個人,那肯定不會還有別人幫助她,那麼資源,資源呢?
範冰做了個是人都知道的手勢,拇指食指互上下摩擦。
“錢?!”我詫異道。
範冰點頭,臉上得意之色更濃了。“我們頭說了,因爲警局沒有相關能力的人,所以批准了聘請警局外的人幫忙,作爲生意也行,作爲其他的也行,不過只要有足夠的錢,應該問題不大。”她接着道。
“那你的身份呢?”我終於明白所謂的陰司部其實也不過形同虛設,只是有範冰在中間作梗,事實上這事和警局扯不上關係。
“在你面前是警察,在外人面前我就是個商人,說商人也行吧。”她道。
我會意點頭,然後看着她,很認真的看着她。這把範冰看的發毛,但臉上表情精彩極了。
先是憤怒,接着是疑惑,然後是羞澀。
原本範冰就是個美人,如今這一怒一澀更是令她平添幾分魅力,誘惑十足。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想的事情,如果要在身邊這幾個美女裡挑選一個做女朋友,我是不是該找範冰?
我和她處事那麼久,經歷那麼多,可以說對她還是有相當瞭解的。她是個好女人,不論從什麼方面講她都很優秀,估摸着我不動手,後面怎麼也輪不到我了。
“怎、怎麼了?”範冰問話。我說沒事,就是看你臉色有點不好,想問問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足。
這個謊撒起來和吃青菜一樣,我內心鄙夷自己的虛僞,但潛意識的告訴自己這也是人類生存的一種本事,所以對這種撒謊居然沒有半點犯罪感。
撒謊不是罪,比喻爲了某人好而撒謊這叫美麗的謊言。
不過用撒謊來犯罪那就真的是犯罪了,騙子什麼的就是靠謊言活在社會中的。
最後範冰沒深究我看她的問題,她重新和我說到陰司部的問題上,並且許諾,從今天開始我幫助她的案子都會獲得報酬,用她的話講這是我應得了。再用朋友的身份來講,這是上面的錢,請外人也是給,請自己人也得給,所以不要白不要。
“行,那我現在的身份就是局外人,可不能說是你朋友,不然怕有人閒言閒語。”我也不推,直接答應了。
“恩。”範冰衝我微笑。
範冰回去警局準備了,我在知道案件地點走攔了部的士趕去。
大道上車輛可以行駛方便點,但是後面就不那麼方便了,要走山路,走完山路後纔出現一鎮子。
範冰的“業務”沒有區域範圍,據說她的上頭已經開始着手這一方面的事物,像在本地城市她就可以暢通無阻,也算是唯一擁有這個特權的人了。
當然這些都是範冰和我說的,具體是個怎麼情況也就只有以後才知道了。
至於爲什麼範冰會有這樣的“待遇”,我覺得應該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是指靈異的事件。不單單是這座城市,而是一個很大的範圍,牽扯到任何一個城市。
這也就是範冰口裡說的以後她的特權可以到達所有城市的原因。
無因則果,我不相信天下間有免費的午餐。
終於來到鎮子裡面,稀疏的人,零散的攤檔。大街是石頭,沒有規則的石頭拼湊而成,很有特色。
這鎮子上的大街據說是長隆裡最古老的一條街道,歷史淵源可以追述到幾百年以前。所以這裡也有着許多大大小小各種故事,好的壞的,也包括一些不爲人知的。
我不是本地人,所以對於這裡的歷史知道的並不多,更多的是道聽途說的,還有剛剛範冰和我說的。
她說這裡曾經出過不少詭異的案子,無緣無故死亡,至今找不到兇手什麼的。
我理解她話裡的意思,而且每一個偏僻的鎮子或者村子這類靈異事件越多。大到滿門被殺,小的小孩夜裡自動起牀走出去再沒有回來……
世界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就好比眼睛看到的,能用正常思維去思考的事情背後肯定有着讓人絕對理解不了的事實。
走了大約五分鐘,眼前出現成堆的人羣,人們全部包圍在一棟老房外,靠近門口的人不斷小聲輿論着什麼。外圍之人則墊起腳尖,朝着屋內指指點點,而橫在所有人面前的,則是一條由警察拉起的警戒線,讓這些好奇心旺盛的人們止步在屋外。
我也來到人羣裡,不過並不好進去,最後只好身體帶力,硬來。
終於,我擠到最前排,也止步警戒線。眼前房內已經站滿了警員,外頭也有十幾個警察在低頭尋找着什麼。整一眼看去都是警察,一個兩人的臉色都很沉重,皺眉。顯然案子遇到問題了。
“死者女性,是這屋子的女主,年齡四十七歲左右,頭部刀傷致命……”
原本聚集在屋內的警察們閃開一條道,法醫和另一名年輕警察走了出來,邊走邊交談。說到後面的時候法醫留意到我們這些圍觀的人羣立馬壓制聲音,改爲和警察低聲說話的姿勢。
閃開的道變的明瞭,我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屍體。即便我是扛屍工,可是看到這裡也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屍體大字型躺着,赤腳,衣衫破爛,更最好的是,這屍體被開膛破肚了。
觸目驚心的傷口,如一條長長的大蜈蚣,也能看到內臟等東西,還有流淌在外的血跡,令人作惡的蒼蠅在四周飛舞盤旋……
“夠兇殘的。”看到這裡我咧嘴道。
主要是腦海想象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有着什麼深仇大恨的殺劫,那麼兇手肯定是個心理變態的人。
當然,還有一種。兇手不是人。
我堅信是後面這一種,這也許就是範冰讓我來的原因,壓根不需要我去猜測太多。
“怎麼樣?找到沒有?”和法醫走在一起的警察詢問同伴。對方搖頭,接着繼續尋找。
我看到這裡鬱悶起來,對方是在找兇器還是找兇手?出動那麼多人都找不到?
“對了,今天不是有個、有個那個誰過來?”警察又扭頭問法醫。法醫皺眉,臉色沉重。警察又問:“到底行不行的,聽說是個女警。”
我知道他們在說誰了,除了範冰還能有誰?
“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能耐?”法醫不屑說道。
法醫是這個中年人,說這話的時候嘴臉猙獰,令人討厭。
“也不能這樣說,既然是局長欽點的人沒幾把刷子怎麼可能呢?”警察反駁道。我倒是對這警察多了幾分好感,起碼對方內心是坦蕩蕩的,不像這法醫,歧視女人的同時也表露他內心的各種缺陷,性格上的缺陷。
甚至我已經知道他是個固執的人,腦子不轉彎,而且辦事老一套。
法醫不說話了,沉臉向我這邊人羣走來,估計是完事了,準備離開。
我閃開,讓出條道給他,即便內心對他不怎麼喜歡,可也沒理由隨便欺凌人不是。
就在此時,我看向法醫的視線看到了對面人羣中有人也在看着法醫,用虐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