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麻整個抖得不成樣子,她是一個爽朗不懼危險的女人,但是還是一個小女人,而且自己一貫都是外強中乾,能屈能伸。被緊緊摟着脖子的鄭炎心裡面的堅冰隨着走上三樓那個華麗的臥室之後只剩下了一灘柔軟的水。
他垂頭看着韓小麻將腦袋鑽進了他的懷裡,看着她因爲緊張凌亂的髮絲不停地抖着,心裡升騰起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難道這麼重的背叛下,他還喜歡着她,這讓鄭炎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這樣的挫敗感又讓他的心狠了起來,將韓小麻狠狠丟在了地上的棕色長毛地毯上,韓小麻額頭上的傷口開裂的更大了一點兒。她還沒有從驚懼疼痛中醒過來時,鄭炎猛地將她壓在身下,惡狠狠地瞪着她。
“死女人,不想被我的手下玩兒,那老子親自陪陪你,”鄭炎將她的手臂猛地向外掰開,憤怒的滾熱的脣撬開了她顫抖的脣瓣,深深吻了下去。
“唔……”韓小麻的掙扎幾乎在鄭炎面前無濟於事,她將頭偏到了一邊,那抹滾燙劃過了她的耳際。
“求求你!鄭炎!好歹相識一場……求求你……殺了我……不要這樣侮辱我……”
鄭炎的眸子更深了幾分,侮辱?她難不成將自己對她一片壓也壓不住的火熱情愫看做是侮辱?
“老子讓你嚐嚐什麼是侮辱?”
刺啦!韓小麻的外套被撕開,露出了她瘦骨嶙峋的鎖骨和單薄的身體,抖得像是風中的枯葉。
“求求你……”韓小麻的眼神中帶着一點點絕望,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暈染着驚恐無狀。
鄭炎再壓抑不住自己對她的情感,恨?算是一種報復吧?可是爲什麼他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口,看着她手臂上的淤青,看着她滿是絕望的祈求眼神,仍然會心疼,而且心疼的要命。
他的脣湊到了韓小麻纖細的脖子上。遊移而下,在她還算半飽滿的秀峰邊停了下來。但是內心的悸動確實早已經停不下來,他沒想到這麼恨她的境地下對她的渴望還是如此之深。
“殺了……殺了我吧……”韓小麻覺得快要岔氣了。
鄭炎狠狠咬在了她的身上,刺痛傳遍全身,絕望也傳遍全身。韓小麻突然不哭不鬧了。眼神有些冷漠也有些呆滯。死死瞪着頭頂哥特式風格的純白天花板。
“看着我……”鄭炎的聲音嘶啞沉迷,將她的頭擡在了掌心,“看着我!!”
韓小麻閉上了眼睛。臉上毫無生氣,這讓鄭炎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他哪裡好?”鄭炎悶聲悶氣,卻是很受傷,喘息着將頭抵在了韓小麻的額頭,血跡也沾染到了自己的額前。
“告訴我……他哪裡好?我要……宰了他,你信不信?”
韓小麻心中早已經一片死灰,她被自己親近的朋友背叛,被自己深深喜歡的人傷害,現在被那個曾經將自己當寶的鄭炎凌辱
。人生活得也真是沒有絲毫意思。她顫動的睫毛沾染了晶瑩的淚珠,滑落進了鄭炎的掌心。
鄭炎沉沉吐了一口氣,緩緩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一邊的沙發上,扯過來自己的外套將她緊緊裹住。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還是做不到,做不到狠狠傷害她。做不到親手將她掐死。做不到不去愛她。他這一些時日早已經生活在了地獄裡,是的,沒有這個死女人的世界便是地獄。
鄭炎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拿着一個藥箱走了進來,蹲在了沙發邊。瞪着瑟瑟發抖卻已經睜開了眼睛看着他的死女人。
韓小麻心頭一陣感激,她知道鄭炎目前是不會殺她了,可是看着那雙陰冷的眸子她還是不自覺的向後躲了躲。
“先讓你養好傷,完了好好收拾你!”鄭炎咬牙切齒,但是這咬牙切齒卻是沒有一點兒力度,倒像是一隻萌貓賣萌。看的韓小麻一愣,說不出話來。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摳出來!”鄭炎惡狠狠的回擊。
韓小麻忙乖巧的垂下了頭,根本沒看到對面這個嗜血如狂的男人微微翹起了脣角,很認真的將紅藥水塗抹在了她的傷口上。
“嘶!”韓小麻吸了口氣。
“死女人,心腸那麼硬還懂得疼?”
鄭炎的話莫名其妙的厲害,韓小麻猛地擡起頭,對上了那雙溫柔的眸子,不是吧?韓小麻心頭一跳,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的表情怎麼那麼柔和?不生氣了?還是在想着更惡毒的法子折磨她?
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樣,鄭炎臉色一暗將心頭的小悸動強行掩蓋了下來:“韓小麻你聽着……”他一邊將藥膏緩緩塗抹上去,一邊又蒼白無力的威脅着,“我先殺了那個穿着黑袍子的喪門星蘇索然後我再好好對付你,你竟然敢……騙我?”
聽到蘇索兩個字後,韓小麻的神情一暗,垂下了頭。
“擡起來!”鄭炎覺察到點兒什麼來?心頭一陣不舒服,這個小混蛋是不是被那傢伙甩了,想到這裡更不是滋味。有點兒竊喜,又有點兒痛恨。即便是被甩了,死女人臉上的表情無一處不是告訴他,她還喜歡着那個鬼巫師。
嘩啦!鄭炎一下子蹦了起來,一腳踹翻了藥箱子:“有本事自己上藥!”
韓小麻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翻臉的鄭炎,心頭的悲哀又多了幾分,本來就很倒黴了,結果還落到了喜怒無常的鄭瘋子手裡。她的命怎麼那麼苦呢?
鄭炎將門從外面猛地鎖住,韓小麻搖頭苦笑沒想到自己竟然做了人家的囚犯。她從來都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那會兒只想着免除鄭彥強加給她身上的侮辱只求一死,這會兒看着鄭炎放過了她又有了一點兒求生的念想。
她將地上的藥盒子拾起來,好在膏藥還沒有被這個混蛋弄碎,她拿起了膏藥走到洗手間照着鏡子上好了藥
。又看着自己身上衣服早已經被鄭炎撕破了,隨即脫了下來在浴池中將自己泡了泡。溫柔的水意包圍着,將她身上的那些凌亂疲憊絲絲縷縷的抽走了。
隔壁的監控室裡,鄭炎的喉結不禁滾動了一下,懊惱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他怎麼一看到這個女人就心軟?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無法釋懷,想要將她擁在懷中,將要與她如膠似漆。
韓小麻從浴池中出來後,用浴巾將自己裹好,走到外面看了一下。鄭炎這個傢伙從來身邊不缺女人,衣櫃裡一定有那些女人留下來的衣服,就像在雅旭園那一次一樣。
鄭炎在隔壁的房間裡焦躁的轉了一個圈子,手殘的又打開了監控,不是因爲他想要找到韓小麻身上與衆不同的魔力,而是因爲這丫頭就像他眼前不停晃動的胡蘿蔔,吃不着但是想得太狠了。
咦?韓小麻撅着一個還算白淨的腚,彎着腰在鄭炎的衣櫃裡刨啊刨,怎麼也找不到一件兒女人衣裳。
“不會吧?”韓小麻站起來自言自語,“這傢伙轉性了?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潔身自好了?”
鄭炎的眼眸深了幾分,什麼時候?還不是遇到你以後,將老子最後一點兒愛好也剝奪了,你這個小混蛋,還有臉來問我?
韓小麻泄氣的看了一眼鄭炎的衣櫃,忙想起來什麼將他衣櫃裡衣服一件件整理好,那傢伙很記仇的。要是看到自己這樣放肆的翻騰他的東西會不會氣絕身亡?
韓小麻將鄭炎的一個黑色體恤最後找了出來,套在了身上感覺像袍子一樣,勉強遮掩到了大腿,還好還好,鄭炎個子夠高,不然自己真的每天穿着三點式在屋子裡晃來晃去。
“餓了!”韓小麻揉了揉肚子,左右看了看,爬上了鄭炎睡覺的那張大牀上,拉過被子只蓋了半個身子。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她信奉的原則是隻要睡着了,就不餓了。
韓小麻兩條修長麥色的腿**在外面,看在鄭炎的眼睛裡,讓他心中又是一陣焦躁。
他站起來離開了監控器,搓了搓臉,狠命的走了幾步,又轉過身體,瞪着監控器中早已經睡着了的韓小麻。
“死女人!”鄭炎突然覺得自己賤得要命,不行這一次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他還不信了收拾不了一個女人!看着韓小麻翻了一個身,樣子實在是銷魂的不得了,鄭炎的喉結再一次滾動了一下。他有點兒恐懼,自己是不是被這個女人這輩子都吃定了?
韓小麻沒想到自己還真的睡着了,已覺得一陣米香味陣陣襲來,她閉着眼睛嗅了嗅。哈哈哈!還有自己喜歡的紅燒肉,西紅柿炒雞蛋……
她睜開了眼睛,不禁嚇了一跳,鄭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將一張小桌子放在她身邊,桌子上擺滿了韓小麻喜歡吃的菜,包括她百吃不厭的大餡兒包子
。但是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桌子上只有一雙筷子,一隻碗,而且鄭炎自個兒吃的很不亦樂乎。
韓小麻嚥了口唾沫,看着鄭炎沒有相讓的意思,灰溜溜的爬了起來,揉了揉頭髮進了洗手間洗漱。
鄭炎仰起頭喝光了一碗米粥,揪下一條雞腿啃了起來。韓小麻洗漱好怯生生的站在洗手間門口看着他大快朵頤。
“過來,”鄭炎冷冷掃了她一眼。
韓小麻緩緩走了過去,鄭炎將另一隻雞腿兒撕了下來:“想吃嗎?”
韓小麻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鄭炎擡眸看着她脣角一勾:“把衣服脫了!就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