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章節從兩百章輸入錯誤,還沒有聯繫好編輯修改,給書友?33??來不便深感抱歉,從這一章從新糾正,希望大家多多包涵!)他不但居然默認了,而且神色自若的看了諸人一眼。
這真是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這件事情不是普通人能夠反應過來的。一個普普通通的說書人,居然有着令人驚訝的雙重身份!還是這些人口裡的幫主,看着這些如同乞兒一般的人物,雖然有一些確實就是街頭巷尾的乞兒,但是更多的倒像是一些身份不凡的人!
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麼人?不知道這個謝先生會給人帶來什麼樣的驚奇。
這邊門口的人,尤其是剛剛進來的有些人,眼力還是極爲不錯的。看到這些和謝先生打招呼的人,神情都是發自內心的尊重,而且大部分居然都是這周圍平常可見的。這就說明謝先生這個人不簡單了,而且他們口裡說的,以及目前所在的這個幫派,大部分的幫衆竟然就是本地人。
臨安就在溪口附近,溪口如今也不是小地方!什麼時候居然有了個這樣的幫派?溪口雖然大,指的是所轄的範圍,溪口鎮其實並不大,但是竟然不知道謝先生這些人的存在。這當真是件令人驚訝的事情,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某些人心裡的想法。
很多人自己或者家族都是有些耳目的,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這可是一件大事!
尤其那四個年輕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豐富。他們本來以爲這個謝先生不過是個說書人,誤打誤撞的和他們的對頭有些糾葛,使得他們認爲是個利用的機會。聽到他一通說道之後,本想找他詢問一番,看看有沒有機會合作。卻沒有想到撞破了謝先生的身份,不但身份讓人驚奇,而且居然還是某個團隊的幫主?
雖然吳越國對於每個在兩浙地方上的人有要求,但是要求也不算特別的嚴苛,而且對這些組建幫派的人和組織沒有明確的制止。但是任何的勢力都有自己的忌諱,何況是一個在境內自認爲是國家朝廷的地方,自然不會允許一個莫名其妙的勢力突然成立。
如果只是成立一個小小的社團,一般朝廷都不會出來干涉,畢竟爲了吸納人才,吳越國自錢王執政以來,對於民衆還是比較寬容的。如今境內不但盛行佛教,對於道家的推崇自然也是備至。即使這樣的話,朝廷也有自己的底限。如果是一個會影響到時局的團體出現,甚至是一些有着目的的組織成立,對於朝廷來說那可就是大事件了。
臨安府不是小地方,這裡可是當年錢王錢謬龍興的故地,歷來便被認爲是可以孕育龍胎之地。如果在這裡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不但朝廷會追究下來,只怕也會有很多人會遭殃。
這四個年輕人都是本地大家族的子弟,其中有一個更是臨安縣府如今的知縣,孫自立孫大人的夫人哥哥家的公子李東師,平時這人自稱臨安四少之一。怎麼說家族乃是官宦出身,他們對這些顯然更明白。雖然看着這些人自稱乞丐,但是看到這些人不是一些普通人,他們隱隱便知道不妙,卻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抽身走。
本來興沖沖的來,想佔點先機拉攏一下謝先生,因爲其中有兩個人是和林家不對路的。便想着謝先生成爲自己的臂助,到時候可以噁心一下林家。因爲看到謝先生說的東西,氣跑了林家的人,他們便想過來找謝先生商議,以後能不能夠聯合一下,那就是用說書的形式,來打壓一下林家的人,他們還是很樂於見到的。
本來以爲水到渠成的事情,誰知道居然出現這種烏龍來。他們也知道世上原有一些奇人,就像當年的錢王一樣,被世人成爲奇人奇事。怕不是這謝先生也是一個異人,他們心裡一時間便沒有了底氣。
至於見到這沈家廢園裡聚集的人,他們還沒有上升到爲了朝廷一定需要在意的安全的高度。對於面前這些個人和他們家族來說,在自己熟知的範圍內,突然便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勢力,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和家族造成威脅,這是他們目前最爲擔心的。
而自己這些人也是絲毫的不知情形的話,目前身處這個環境,如果謝先生要爲難自己的話,這些人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畢竟這些人看起來像是乞丐,但是顯然不是普通的乞丐。如果再在這裡多待一秒的話,他們心裡都認爲這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在這一瞬間裡,大家想到了許多!
這個粗狂的漢子王睿琮看着外形給人感覺粗曠,其實自幼走南闖北十多年,實在是一個難得的老江湖。平生也喜歡結交一些江湖上的奇人俠客。還有他自己本身也有一身不凡的武藝,今日因看到謝先生的不凡舉動,便生了結交之心。不顧同伴的顧忌和反對,便一路跟隨謝先生追了下來。
萬萬沒想到的是,謝先生果然沒有令自己失望,但是如今看來謝先生的身份,卻顯然有了一些棘手。因爲這謝先生已經不是單純的說書人身份,好像還是某個幫派的幫主。雖然王睿琮對這個幫派從來沒有聽過,但是看來不是普通的烏合之衆。
而且本來看到這個破敗的地方,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稀奇的,可是看到這些人的樣子之後,王睿琮首次感覺到情形,已經出乎了自己意料之外了。他看向同伴的眼光,雖然沒有後悔的意思,可是同伴顯然神色有些擔憂。如果真的把同伴陷入未知的危險,王睿琮心裡倒是有些過意不去。
心中自然計較着,該怎麼樣來處理迴旋這些事情,便見到這邊有了轉機。
“諸位都請回吧!此處乃是本門丐幫在兩浙之地的總壇,一羣要飯的丐兒乞討之餘聚會的地方罷了,諸位想必不適合來到此處!”謝先生臉色似乎絲毫不變,站在那裡氣度從容,絲毫不像一個靠說書討生活的人。他對着這些人拱手爲禮,語氣淡淡的說道。
並且說完的時候,眼神已經從那四個年輕人身上轉移,特意看向王睿琮這邊。看到王睿琮似乎沒有畏懼,而且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再次的拱手。
王睿琮知道這是人家極爲給面子了,不但沒有檢究自己這些人,而且對方似乎也不想爲難自己這些人。雖然不能進一步交流,王睿琮心裡甚至有些失望,但是看到同伴的擔憂,王睿琮便也產生了幾分退意。本來一片結交之心,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演變成了這樣。
看到同伴急不可耐的想走,王睿琮心中雖然萬般的不願,但是也被同伴連連的在身後拉住了。那些人只怕沒有催促了,恨不得馬上可以離開這裡。王睿琮心裡嘆了口氣,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也不能太過違背同伴的意思。
謝先生看到王睿琮沒有張口,便微微帶笑朝大家拱手說道:“承蒙諸位不棄,謝某平時便靠以說書爲生,其實也是本幫行乞世間的一種方式。本門丐幫以:團結天下丐兒,讓大家出門不被狗咬,行乞碗中有食爲己任!如今謝某也算身有責任,諸位想必不是俗人,來這丐兒窩,實在是有失體統和身份,不送!”
“謝先生自謙了,某家見先生自有幾分風流,某家平生四處經商,雖然也是這世上見不得場面的營生,也能吃得飽穿得暖。因眼見先生灑脫,便冒昧前來相會,希望可以和先生交結一番!”這個粗狂漢子王睿琮居然不死心,看到同伴已經移步,依然拱手出聲。
這一刻他似乎輕鬆了起來,至少把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施施然朝謝先生朗聲說道,心裡卻已經舒服了很多。至於謝先生的神色,果然便帶着了幾分善意,看着王睿琮更是微微點頭,卻對門邊那四個年輕人,卻似渾不在意了一般。
“一個自以爲是的市井小兒,有何灑脫可言!倒是會幾分貧嘴胡語、蠱惑人心!”一個聽似悠悠的聲音,突然便在外邊傳來,正好接着了王睿琮的聲音。這把聲音初始聽着好似便在門口,可仔細一聽好像又在牆頭,偏偏有人又感覺在屋頂。一時間大家紛紛聽到了,好像這聲音無處不在一般。
不說這王睿琮聽了驚訝,就連一直沒有表情的謝先生聽來,都眉頭皺起一臉慎重。而這個沈家廢園裡的人,更是驚訝的莫名其妙。光是聽到這把聲音,便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人。因爲這裡不少人廝混於江湖間,雖然不能說是高手高手,畢竟也算是見過世面的。
外面這人顯然已經超出了普通江湖上的人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精於內家修行的人,纔會有如此這般的手段。一時間大家心裡想法紛呈,不知道這人是何來意,不過光是聽他的話,就好像是有些來者不善。
“何方高人屈尊降臨,丐幫謝智有請朋友現身一聚!”這個謝先生靜靜的站在了那裡,居然朗聲朝外傳聲。看着似乎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忽然似乎好像看起來整個人挺拔高大了許多。本來已經要進客廳的身子,居然又退了出來門口外邊。他對着空中自稱謝智,旁邊這些人更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而已。
原來他一向對外自稱姓謝,真正知道他名字的人還真沒有。就是那龍歸酒樓的老闆張福全,都不知道這一茬。那個和人自稱臨安四少的李東師,本來也早就聽過謝先生多次說書。這次跟隨前來,更是多方打聽過這謝先生的身份。因爲沒有什麼結果,便也以爲不過是流浪此處謀生的一個人而已。
本來以爲憑着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微微給出一些甜頭,這謝先生還不是手到擒來。如今看來不但自己有些犯傻,只怕這溪口的諸多大家,都被這個謝先生所矇蔽了。李東師在一旁越想心裡越發虛,看向同伴的眼神已經有些驚恐了。他的這些同伴平時也不是省油的燈,但是也僅僅橫行鄉里而已,面對這未知的情形,也都有些懵圈了。
不說李東師幾個人的心思,就是這有心結交謝先生的王睿琮,看到謝先生突然的微微變化,都不由的眼中精光大閃。臉上居然眉飛色舞了起來。原來他想到謝先生是個異人,如今看來不但是個奇人,只怕還不僅僅是個小人物。大家聽謝先生的聲音不卑不亢,雖然沒有外面傳音那人讓人感覺震撼,卻也讓人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你一個小小的市井小兒,不過僅僅召集了幾個要飯的乞兒在身邊,居然就如此的膽大包天,敢自稱什麼兩浙丐幫的幫主?”那個聲音居然冷冷的,聽來好像感覺年齡不大,但是對着謝先生似乎有着無盡的不滿。
謝先生眉頭緊皺,顯然這個人的聲音自己沒有聽出來,但是處處針對自己,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既然對方如此,謝先生反倒是安靜了下來。常言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先看看此人有何用意再說。
傳聲那人雖然尚在暗處,但是這份身手絕對有震撼力。而且他似乎有些不依不饒的,故意不斷的諷刺着謝先生:“誰給你的權利,有誰能承認你是這乞兒幫的幫主?當真是夜郎自大,不知所謂!”
這人赤裸裸的挑釁,加上絲毫不給謝先生面子,顯然對方是有些瞭解沈家大宅裡的人,一旁的人都明白了過來。他這話剛剛說完,一旁的謝先生還沒有發作,那些現身迎接謝先生的各種各樣的乞丐,卻個個都是怒目圓睜一臉不忿。如果這個人此時現身的話,只怕這些乞丐就會活吞了他一般。
有人便忍不住罵了起來,因爲在他們看來,這是在自己的地旁,居然受到別人不陰不陽的諷刺。這些人其實有不少都是真的身份,本來就是市井裡乞討爲生的乞丐,嘴裡自然罵不出什麼好話來。而且這些人嘴裡惡毒,看到這個說話的人一時間沒有出現,更是嘴裡不饒人。
那個聲音頓時好像失蹤了一般,並不和這些人對罵。倒是剛剛出來阻攔王睿琮諸人的那個高大乞丐,看到那人沒有出聲,便大步往謝先生這邊走來,最後站在了謝先生身邊,就好像一個忠誠的衛士一般。他本來就身形高大,加上氣宇軒昂,居然有種給人感覺深不可測的樣子。
“果然是一羣烏合之衆!”那個聲音居然又響起,而且慢慢悠悠的帶着貶義。這次他出聲的時候,謝先生臉上也有了一些怒意,畢竟藏在暗處不出聲,這已經令人生氣了,何況還不斷的諷刺着,於是也回道:“縮頭藏尾,閣下是不是更見不得人呢?”
果然,謝先生的語音一落,對方這次沒有再隱身,而是出現在了大院左側的牆頭之上。白衫飄飄、負手而立,居然是一個外形俊朗的青年男子。如果不是腰間繫着一柄長劍,看去就似一個書生摸樣的人。
謝先生看到牆頭上站着的這個人,眼神居然犀利了起來,他從來不是一個善於的人。對方敬自己一尺,自己便會尊對方一丈。如同王睿琮幾個人跟隨自己而來,雖然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但是謝先生並不想計較。就是李東師幾個二世祖,謝先生都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眼前這個人,謝先生心裡卻有了一些計較。
雖然看着對方神采飛揚,在謝先生心裡想來,不過是一個自以爲是的青年才俊,顯然沒有受過什麼挫折,不然哪裡會如此張揚鋒芒畢露。看到對方衣闕飄飄的站在牆頭,便抱拳說道:“閣下不知有何指教?此處乃本幫乞兒聚會之處,閣下一身錦衣,非請自來,難道不怕髒了一身行頭?而且閣下惡客上門,不知道是否詢問過主人呢?”
這個年輕人聽到謝先生的話,居然沒有絲毫的留情,不由鼻子輕輕的哼了聲,一副不以爲然的感覺。看到底下諸人均看着自己,尤其那些乞兒居然分開,想靠近圍牆這邊來!顯然是想圍堵自己,不由冷笑了聲:“這兩浙之地乃是錢家的天下,你一夥沿街乞食的丐兒,憑白佔據了沈家的園子,就膽敢妄自自稱主人,莫不是想在這人間造反不成?”
聽着這個年輕人說的話,底下自然炸了鍋。有人便呵斥他胡說八道,更有人說要拉他下來教訓一頓,不過大家都看着謝先生。
但是這個年輕人站在圍牆上紋絲不動,只是負手而立,冷冷的看着大家嘰嘰喳喳,好像唱戲一般。他的目光落在了謝先生身上的時候,更是充滿了輕蔑之意。
“一羣烏合之衆!成不了大氣候的乞兒罷了!以爲人多就能勢強不成!”他冷冷的語氣,聽在諸人耳裡,直讓人感覺要氣炸了一般。
這些人因爲謝先生沒有發話,自然還沒有動手,即使已經氣憤填恿,也還只限於口舌之間。如果謝先生髮話的話,只怕這裡大多數的人會衝過去。謝先生卻沒有衝動,因爲他不但冷靜,而且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如果自己生氣行動的話,就正是中了他的圈套。
“既然閣下擔心人多勢衆,那便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罷!苦哈哈的乞兒平時怕被狗咬,出門一般都是成羣結隊的,拿着叫花棒打狗的!閣下要不要試試!”
“你!,,,,,,”本來想諷刺謝先生一陣,沒有想到自己倒是被氣到了,這個年輕男子居然雙手朝上一拱,朗聲說道:“奉天目山道尊李元成旨意,前來傳召於你,你隨某上天目山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