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賀卡斐自然有足夠的自信,自己身後有幾個人有着以一敵十的能力。
率領近兩百人完成圍剿,這種震懾發揮的功效,比什麼都要強大。但是看到自己同僚周寶的出現,他心裡還是微微有些驚訝的。
同樣是屬於興王府東關軍院畢業,入蜀時周寶還只是益州分壇副壇主鍾師承的助手,如今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巡城司馬軍指揮使。而且周寶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平均教污衣派的統領!
雖然不能說完全是嫉妒,但是作爲同樣是入蜀中的精銳,賀卡斐卻是當日跟隨楊淮的兄弟。從穩定渝州開始,到後來分派全境,賀卡斐來到了錦官城。雖然不能說是輔佐曲去病,至少作爲一個黨員,他還是盡職盡責的做好自己本份。
“不必驚慌,他們暫時還不會全力出手!!”董智雖然一時間沒有對策,但是看到孫利民的樣子,知道自己如果不及時安撫的話,這事遲早會捅出去,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出聲安慰。
然後便看到賀卡斐率人上前,從街道邊大搖大擺的走過,最後站在了周寶身邊,兩個人帶笑抱拳行禮。這番兩個人一起合力,周圍的勁衣增加到了不下三百餘人,可以說把這裡圍得基本上水泄不通了。
不說擅長作戰的將領,就是普通的百姓都知道了巡城司的威風,普通人看到這陣勢,看出來現在最危機都不稀奇。
可是這刻孫利民居然沒有馬上回答,反而答非所問的朝着董智說道:“不知道龍爺如何決定,對於這次的事情,可想好了對策麼!”
董智的心中有着幾分憤怒,怎麼說自己也算聖門在錦官城的負責人,這孫利民不過一個被軟禁的儲君身邊屬官,居然在自己面前如此肆意。
他看向孫利民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寒意。不過這種一閃而過的寒意,孫利民自然沒有看到:“壇主一切盡在掌握,至於眼前這點事情,如若咱們要走的話,可以說是分分鐘可以做到,暫時毋須緊張,看看這些人葫蘆裡賣什麼藥再說!”
“是,有聖門的支持,此事絕對沒有問題的!”孫利民語氣十分肯定,但是至於她心裡怎麼想,就沒有人知道了。不過看到董智的臉色變了,他居然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有聖門的支持,太子很快便可肅清京城的亂象!”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話,可是聽到孫利民這麼說,一直神色沉靜的董智,這刻終於臉色變了,他知道孫利民不是在開玩笑。
錦官城包括的範圍極廣,不過自後漢開始,爲了壓縮蜀中的勢力,逐漸的分離了周圍的州府。要說益州佔據了整個蜀中中部,那麼錦官城就是益州的中心了。
別說中原地區以平原居多,沒有精銳的武器和良好的戰馬,就是人再多也沒有什麼作用。蜀中即使有着精銳的狼騎,畢竟人數卻是極爲有限。加上蜀道之艱難,簡直和嶺南沒有區別。
所以中原他們即使可以掠奪,卻無法短時間一一佔據。如果誰能佔據蜀中,基本上就可以做太平王。從前蜀王家,到後蜀孟家,無疑都是因爲這個因素。
而聖門盤踞蜀中數百年,這點只要是有些經驗的人都知道。雖然聖門一貫都不摻於政事,但是這事誰又敢打保票?所以聽到孫利民說這話的時候,董智瞬間便敏感了起來。
不過看今日錦官城的形勢,顯然平均教有了新的佈局,一張大網早就張開了,等待有人往裡鑽。本來以爲一羣烏合之衆不足爲慮,如今董智相信隱隱知道有一張大網撒下,而前面有一口大坑等着自己跳,臉色不由有些發綠了起來。
“很多事情,聖門是不會公開露面的,但是對於這些螳臂阻車的行爲,某家還沒有放在眼裡!”看着這邊周寶和賀卡斐匯合,董智的神色依舊深沉。不過看着這邊的神色變冷,而且一字一句的說道。
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的身手如何,不過此時站在那裡,依然氣勢沒有外泄,但是那種陰沉的感覺,卻已經尤爲驚人。
這裡的氣氛,霎時間便緊張了起來,本來就顯得一邊倒的局勢,即使這些跟隨聚賓樓裡一起出來的人,看着還剩下二十來個。但是明顯剛剛那些扔掉兵器的,如今跪伏在地上被人押綁,使得剩下的這些人,明顯氣勢大減。
看着雙方暫時沒有再交手,這邊的人逐漸靠近了孫利民和董智,而這些巡城司的勁衣,都包圍在外側看着這邊,只怕一言不合便會發生巨大的變故。
就連一直殺戮的全師熊,把一條小溪都染紅了,可是此刻他都拎着刀站在那裡,雖然看着這邊的人,卻暫時沒有過來的意思。
這邊董智身邊的人,看着情形明明知道不可爲,也都把着了身邊的兵器,哪怕生死也要護着董智。當然看着孫利民的時候,他們雖然沒有表露什麼,但是那種護主的心思,卻顯然都在董智身上。
董智看到這情形,顯然作爲此處主事之人,自然要有幾分決斷才行。知道自己今日的任務,心裡沒有停頓正欲說話,一旁卻有人揚聲說道:“何方高人在聚賓樓?何不現身一見!”
諸人皆是一愣,目光不由看向發聲的這個人,居然是站在賀卡斐身邊的一個男子。可能因爲這個男子一直半隱半現,而且一直也低調平凡,居然沒有人發現他的獨特之處。
不過這人一出聲之後,連董智心中莫名都有些緊張起來,因爲以自己的修爲,居然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便擡頭看向這個男子,果然看到他站在那裡,一個人似乎和一個普通勁衣沒有區別。
那是一個看着不過三旬年紀的漢子,一身勁衣和大家並無不同,站着那裡紋絲不動。看來神情有些落魄的樣子,不過昂身直立在那,讓人感覺也有些不凡。尤其他靜靜的看着這邊聚賓樓,似乎眼神有些紋絲不動。
何況他的腰間有一把橫刀,一把令人感覺很熟悉的刀。按照門中情報所得,這是來自於嶺南那邊特製的一種戰刀。雖然爲數不多,可是當真幾乎削鐵如泥。就江湖上所知,都列爲寶物一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