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蘇侯沒有擔心過沈嫣然敢進逍遙宮,甚至她說的那個藏傳尊者古嘉龍諸,蘇侯也知道前兩天和人交手,居然敗北的消息傳來,蘇侯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如今因爲木平和尚的到來,蘇侯肯定要考慮到兩個師姐,馮碧唯和沈依然的感受。就是蘇侯都不知道,馮碧唯其實劉子昂盛元寺裡,所以這時蘇侯以爲木平和尚是衝馮碧唯而來,心中更是多了幾分自得。
不由白了蕭乘一眼,傳音讓蕭乘稍安勿躁,有事讓沈嫣然去問師姐馮碧唯。聽的蕭乘倒是愣住了,他倒不是怕師傅罵,而是想着這喧囂的時間,師傅和另外那個師叔沈依然沒有出現,自己畢竟是個男人,看到要給逍遙派漲面子才行。
有道是無知者無畏,聽了蘇侯的話,蕭乘心裡還正糾結着,卻驚奇的發現,師叔蘇侯凌空站在那裡,居然一臉苦笑,凝神似乎在傾聽什麼。
蕭乘雖然不懂傳音這種絕學,但是自從有了聽的感覺之後,加上蘇侯剛剛也給自己傳音過,隱隱猜出了什麼來,不由不敢打擾暫時在那裡等候,一時間沒有再刺激申公喜和沈嫣然。
“這就是尊者願意看到的?”果然讓人驚喜的卻是,原來剛剛是蘇侯傳音,雖然旁人極難聽到,但是以沈嫣然這種級數的人,自然可以感受到這周圍空氣的變化。所以看着木平和尚的時候,居然帶着了幾分笑意。
“阿彌陀佛,施主願意看到什麼?近百年修行,難道施主依舊糾結於俗世紅塵?”木平和尚不爲所動,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所爲的曠世紅顏:“所謂種種,不過浮光泡影!”
“尊者修爲高深,妾身只怕很難領悟!”沈嫣然也猶如一陣清風,在煙雨之間恍如佛光加身。
這裡許多人看着屋頂上的兩個人,一時間似乎有些癡了!
“狼這種動物,當他落單的時候,就離死不遠了!”蘇侯知道師姐的手段,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出手,但是也不敢絲毫鬆懈。所以沒有隱瞞先給蕭乘傳音,繼而看着申公喜淡淡的說着:“真正的狼王,一定是羣狼相護同行,纔有威懾!”
“你這是在找死,某家就是隻剩下一口牙,也足以將你吞下去!”感受到蘇侯的一再挑釁,即使沒有感覺到沈嫣然的戰意,申公喜渾身的氣勢,也在逐漸的攀升了起來。
“貧道倒是極爲期待,不知道這些年你呆在天自在山,有沒有長進!”蘇侯帶着幾分輕蔑,想到逍遙派的祖庭,居然逍遙弟子不能回去,蘇侯心裡就有氣!一時間他渾身的氣勢,也在快速的攀升起來!
通過海上通道,獲得了羯可船長支援送來的幾百匹戰馬。而且在短短的時間裡,以百餘人的初級啓動的隊伍,發展成爲了如今五百人的馬隊,更成爲了傲笑中原的白狼王。
白狼寨的成功是明顯的,但是姬鴻長絲毫的沒有得意,因爲他知道這份成功不是自己個人的。這不但有狼騎的不畏生死,還有諸多情報人員的大力付出,和許多有理想的人無私的付出。
所以姬鴻長心態很平衡,不但對師吾忠心耿耿,也對劉繼興有了更多的尊重。劉繼興不但是自己堅定的後盾,也是給自己打開另外一扇窗的人。
從劉繼興指示的計劃來看,佔領聊城府是周國北征的時候最大的意外,也是劉繼興下的一步險棋。
姬鴻長最初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隨着自己對東平郡周邊情報的瞭解,以及對周國朝廷的深入瞭解。如今已經更加清晰的明瞭,自己雖然下的是險棋,卻不是一招無解的死棋。
這不但有周國朝廷內部的原因,也有這個時代人心不足的原因。開始姬鴻長自然不知道,爲什麼劉繼興要讓自己下這步險棋,現在他已經隱隱的知道了,劉繼興這麼大膽的真正原因。
佔領聊城府看起來就是危局,明眼人都知道!
但是大家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中原現在的兵力不足。它不但要防止契丹遼國的犯邊,還要考慮北邊漢國捅刀子。當然剛剛殺盡了唐國的威風,如果中原大亂的話,指不定唐國便要復起。
所以,劉繼興纔會指定,讓自己選擇在郭榮北征的時候,給他增加一點麻煩。姬鴻長不知道真正具體的原因,他只管執行就好。還有姬鴻長現在有最大的信心,那便是自己獲取信息的途徑和資源,比周國朝廷要快上了許多。
這樣一來,自己佔領了聊城府的話。哪怕是郭榮發現不對,派遣人來圍剿自己。如今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分散逃跑,這聽起來有些荒唐,卻也是一種變相的保存實力。
當然如果沒有圍剿的話,姬鴻長就可以盡情的發展自己的勢力。這就是姬鴻長最大的憑藉,也是摸清周國底細以來,他心裡最大的得意。
本來以姬鴻長的想法和性格,既然佔據了聊城府,就沒有輕易退出的道理。但是劉繼興卻告訴了他一個原因,因爲化整爲零的分散,不是逃避而是一種策略。
如果聊城府不能堅守,就把力量分散出去,只要讓中原朝廷感覺到自己猶如骨刺在喉,就是姬鴻長隊伍最大的成功。因爲阻礙了中原的發展,就意味着在中原爭霸的砝碼上,劉繼興更多了幾分勝算。
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就是爲了給未來的第二步鋪路。
第一步自然是計劃的基礎,既然第一步達到了效果,自然希望能夠順利的延伸出第二步。
現實往往比理想和計劃殘酷,雖然這第一次的進展順利,沒有太大的風險,但是怎麼樣來穩固這難得的成績呢!
這纔是姬鴻長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單純是姬鴻長自己來計劃,他肯定不會這樣行動。因爲奪取聊城府繼而佔據爲根據地,就是把自己置於死地而後生。
聊城府不是別的地方,這裡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州府。既可以很快便出海,又有大運河的便利,當然還有陸路的通暢。這麼發達的門戶和樞紐,既是好事如今看來也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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