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乘的話,林仁肇顯然鬆了口氣,看了眼陳誨和鄭彥華的樣子,也明白逍遙派對朝廷的重要。再看到沈嫣然和申公喜的姿態,明白事情還沒有產生最壞的效果!
即使在林仁肇看來,沈嫣然和申公喜的到來,對逍遙派造成什麼不愉快的想法,因爲逍遙派的人都在,他心中自然便安定了許多。即使不瞭解沈嫣然,但是申公喜的名頭,隱隱還是聽過的,還沒有來得及回話,一旁燕敬權搶過話頭。
只見燕敬權接着說道:“今日乃是逍遙派講道日,雖然作爲修真之人,應該清淨無爲。但是現在顯然情況很不好,他們如此張揚放肆,難道不用將他們趕走!”
“燕伯父說的是,即使來者是客,但是也不能反客爲主是吧!”聽得出他語氣中的意思,一旁的陳誨也知道情形,也不好反駁燕敬權的話。但是看到蕭乘忽然豪氣升起,不由也驚訝的看着他。
蕭乘自然看到蘇侯的情形,看到那雖然鎮靜的情形,也知道形勢是極嚴重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江湖上的人之間的爭鬥,這種外面看起來的情形,根本就不在話下。蘇侯此刻遭受的壓力,卻是實實在在的嚴重。
雖然還沒有融合邊鎬的修爲,但是那種年輕人的血性,瞬間便燃燒了起來。當然隨着這似乎喚醒學校的激情燃燒,也瞬間使得蕭乘心中,稍微醞釀了一下思維之後,瞬間激發了來自於邊鎬的某些經歷。
此時即使想着師傅馮碧唯的囑咐,便也不敢再拖時間,生怕自己時間一久,自己身體裡這邊鎬的傳承便消失了,倒辜負了逍遙派和邊鎬的一片心意。
“九郎此言有理!哈哈來者是客有好酒,如若惡客登門,倒也不吝關門打狗!”陳誨當年掌管百勝軍,不管是江湖上和天下之事,自然熟知幾分路數。即使面對申公喜的氣勢和沈嫣然的神秘,站在宮門裡絲毫沒有在意。
看到陳誨的身影,以及蘇侯和申公喜不斷攀升的氣勢,蕭乘驚訝的發現,自己腦海裡,那屬於邊鎬的那絲氣勢,居然也在不斷攀升。雖然自己所習逍遙派入門心法不久,不過師父所教豈會是普通絕學,頓時渾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站在蕭乘身邊的人都有些詫異,不過看到蕭乘沒有太強的異樣,倒也沒有人干涉。而蕭乘心裡十分清晰,體內氣機飛速的運行了起來,本來一直被封鎖的真氣,這時就猶如開閘的堤壩,瞬間氣機猶如洪流一般噴薄!
蕭乘身處其中雖然震驚,不過師父早有指示,於是瞬間也在驚訝之中,很快便逐漸鎮靜下來。尤其發現這股強大的真氣自己可以駕馭,不由欣喜的迅速在體內運行周天,自然渾身氣機外泄,引得許多人看過來。
陳誨看到宮裡宮外這些人的目光,便又馬上對着身邊鄭彥華說道:“知道九郎的狀態,即使不瞭解這裡事情的狀況,再說逍遙宮也是修真的門派,自來便是與世無爭的,雖然不好出面來調停和干預,不過既然看到也不許別人隨意踐踏!”
“某家明白!”鄭彥華的臉色有些堅毅,看着申公喜和蘇侯,甚至這邊的沈嫣然和木平和尚,他眼神裡帶着幾分鎮靜。
“《九轉朱丹》!逍遙派的《九轉朱丹》啊!”一旁的白邈道人驚訝的出聲,看到蘇侯的舉動,聽到這些人的說話,卻是馬上便接過話來,看到似乎聲音都顫抖了,不由驚訝的看着望着他眼睛的幾個人。
這邊和他一起的,自然就是開始進來逍遙宮的吳坤幾個人。大家因爲都聽了鳳熙熙的講道,忽然遇到諸人都出來逍遙宮外,自然也知道發生了大事。不過看到沈嫣然和申公喜的氣勢,連鳳熙熙都沒有上前,一時間哪裡敢出聲。
不過可能看到沒有危險,這時大家目不暇接的看到變化,不由一臉期盼的等待結果,雖然不知道白邈道人爲什麼這麼興奮,但是蘇侯和申公喜沒有說話,大家暫時也只好等着。
“正是本門聖藥九轉朱丹!不知道有何不妥?”蕭九郎自己都不知道這藥的效果,看到陳炫這麼緊張,心中不由也有些沒底了,看着陳炫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陳炫居然一把抓住了武宣的手臂,興奮的說道:“武叔叔,太好了,老夫人有救了,九轉朱丹,九轉朱丹呀!就是小侄一直說的,江湖上可以比擬上清派療傷聖藥,九轉神丹的九轉朱丹呀!”
蕭九郎聽到陳炫這麼說,頓時放心了下來。武宣自然也大喜過望起來。原來到了晚上的時候,殷老夫人的傷勢越發的重了起來,武宣雖然和陳炫都隨身帶有藥物,但是對殷老夫人的傷勢顯然沒有幫助。
殷家那個庶子殷德雖然也有幾手武藝,但是因爲出身庶子的緣故可能,小時候沒有被家族重點培養,所以家傳的功夫沒有得到真傳。如今的身手也在江湖上只能算是末流。因爲家族裡的長輩和嫡系子孫被崑崙仙翁尋仇慢慢都折磨死之後,他才被重新的培養起來,卻已經過了最好的修煉的年齡。
對於殷老夫人的傷勢,他自然沒有什麼幫助,完全便寄託在武宣這個外家表兄身上。可是看到武宣都束手無策之後,他便有了一種絕望的感覺。幸好同行的陳炫記起上清派有一種聖藥九轉神丹,但是去哪裡尋找呢!
要說陳炫知道九轉神丹,那也是偶爾聽父親陳渡飍提起,因爲這九轉神丹據說乃是上清派祖師道尊閭丘方遠所制,如今就是上清派門人手裡有沒有都不知道。驟然聽到這是個好消息,偏偏又沒有了希望,就是武宣都一籌莫展。
對於崑崙仙翁的霸道和固執,殷德自然不敢上岸去給母親找郎中,他雖然不是殷老夫人所出,但是如今是殷家最後的血脈,自然也把老夫人當成自己生母。雖有這份孝心想上岸,可是殷老夫人早就囑咐,不許上岸去給自己找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