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說妾身這幾個人的心思,就是那幾個人,只怕也夠你喝一壺的了!妾身孤陋寡聞,居然看不出你的師門所在。不過還是勸你提早放棄心思,看你心思倒也純良,可以理解你爲何能修到先天境界了。就是妾身一生所閱無數,都倒是好奇,你對於這怪獸似乎所知不少。”
馮碧唯左手一揮,長袖一捲一揮一股巨大柔和的暗勁,居然把身邊六個手下托起,送出丈餘之外的灌木之後。
看到手下兄弟被甩開,不由眼睛一紅,再看卻見到諸人均是無事,便知道是馮碧唯故意示威,心中不由少定。看向馮碧唯的眼神,果然便有些笑意,知道自己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心中卻頗爲無奈至極,心裡卻反倒是安定了下來。
馮碧唯眼神裡閃過一絲讚賞,輕輕啓齒道:“不知道閣下是否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所知所聞,妾身倒是感激不盡呢!”看到袁氏侯的鎮定和淡然,馮碧唯作爲高手的優勢斂去,反倒是對袁氏侯多了幾分尊重和對待,稱謂也由你變成了閣下。
看了眼馮碧唯,正身施禮道:“某家一身所學來自家傳,據聞是來自於春秋戰國猿公劍術一脈,只不過時代久遠,就是當初家傳極盛,經過歷**減和傳承,到了近代也是所剩無幾了,倒叫前輩笑話了。”
“古人誠不欺我!閣下家學淵源,就是不知這怪獸的威力,閣下從何處得知。據妾身所聞,這種變異成妖的怪獸,近幾十年可是無人得聞,就是有那也是幾十年前,在前朝的事情了!”馮碧唯一邊看着這邊石壁下異種怪獸的掙扎,一邊迴應着袁氏侯。
正想糾結着如何,卻見到居然飛身一掠,閃到了身邊,眼神卻緊緊盯着了自己,知道只怕今天自己無法脫身了。雖然沒有和這兩個人有交集,卻也知道他們可不比馮碧唯這些人,雖然遠居可是在中原也是有傳說的。雖然身爲道家旁支,卻也時有害人的傳聞。
看向石壁下的異種怪獸不斷掙扎,低吼着扭動把那天羅網越撐越大,一旁卻無人敢近前去。想起剛剛它噴火出來的恐怖,即使它還被綁着,誰也不敢前去對付它。
那被緊緊勒住的異種怪獸,已經頗顯本相,低吼的聲音已經有些貫徹天地,只怕永州城裡的人都會恐懼。袁氏侯看了眼馮碧唯詢問的眼神,看到渦旎又想靠近去,不由再次脫口說道:“火蛇化龍,天地變化,龍吟三現,赤地千里!諸位請快快離開此物,可能它還是要噴火的!”
渦旎看着南鋒翰的樣子,心中自然有所不甘,本來想靠近石壁重新去收那天羅網,明明知道有所危險,但是越是這種有危險的異類,越是可以看出來它的珍貴所在。
不防袁氏侯突然的呼叫,想起剛剛也是他的呼叫,一個活生生的董辯便沒有了。她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心中頓時一緊,卻見到異種怪獸忽然呲牙,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着了自己。
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險。這種感覺這一生使她逃過了無數次的危機,她首次心裡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只覺得渾身血脈翻涌,頓時間臉漲的通紅,緊緊的看着石壁下的異種怪獸。
嗷!
一聲龍吟響徹天地間,一道剛剛露出的陽光似乎被異種攝取,從雲層透露出來之後,正照射在異種怪獸的頭頂。而大家不同的角度看去,好像異種怪獸嘴裡射出一道金光,穿越了整個天地一般。
諸人震撼的說不出話來,站在各地心中百味雜陳。
嗷!
異種怪獸又是一聲長吟,這次沒有陽光和應,大家反而看到不斷的有烏雲涌來,而且似乎還起風了。本來已經天亮了的天色,忽然似乎陰暗了起來。
天際雷聲滾滾傳來!
吼!
白虎居然趴了下來!
譁!
一道電光霹靂閃過。
“任是你騰雲駕霧,某家也叫你插翅難飛!”一聲爆喝,卻是秦莊突然出手,他制止住了焦氏兄弟和陳留香,自己卻飛身而起的朝石壁下掠去。
電閃雷鳴之下,秦莊怒目圓睜,鬚髮飛揚,恍如判官臨世一般!石壁下的異種怪獸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威力,在天羅網裡緊緊的盯着秦莊,似乎空中的秦莊就是它的煞星一般。
它居然停止了吼叫!
天上的烏雲卻是越來越重,天色都陰暗了下來,卻是電閃雷鳴更加猛烈了。
判官!
有賞善罰惡職能!
據傳判官爲閻王屬官,主賞善司、罰惡司和察查司。
一般據傳,判官都長相凶神惡煞,而且有些陰險狡詐。但是大部分都心地善良、正直。他們絕大部分的都是判決人的生死輪迴,對壞人進行懲罰,對好人進行獎勵。
嗷!
一聲震天般的巨吼,恍如一通巨大的洪鐘音波響裂天地。不等空中的秦莊靠近落下,卻已經從緊緊盯着秦莊的異種怪獸口中噴出。
這股無形的巨大聲波,似乎空中突然炸響的一記驚雷,讓人無從迴避和反應。音波巨大而且強烈,似乎呈無形放射性的狀態,迎面而上把秦莊包圍其中。
任是秦莊一直緊緊注視異種怪獸,一直防備生怕從它口中噴出火焰來,眼見它張嘴,以爲又是火焰,在空中愣是移開了三尺。
可是懷中的龍褪正散發着強大的能量,這是一股前幾天從未有過的感覺。那溫軟的龍褪猶如令人泡在溫泉裡的感覺,讓人溫潤舒適的想發出聲來。它似乎找到了親人一般,讓秦莊情不自禁的衝動,忍不住往異種怪獸撲去。
看到異種怪獸張嘴,雖然身形閃開了一些,可是人還在空中,突然遭受到異種怪獸的音波,讓他墜入了另外一種困境。
沒有被音波直接衝擊,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爲音波輻射的方位本來就是放射形,秦莊不由渾身似乎被無形的音波束緊了,人卻一霎那間幾乎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