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金陵城,感受到這個男子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自己的選擇,肯定是正確的。
雖然剛剛吸收的元氣,不如蕭乘那麼多,那是因爲他更明白,塞翁失馬的道理。還有便是他因爲修爲遠超蕭乘,反倒是對生機元氣的感知飽和。
而蕭乘因爲一身氣脈,被邊鎬的傳功而拓寬,就恍如一個修行了幾十年的高手,卻有着年輕人的身體,自然食量遠遠大於這些人了。
不過她的收穫,自然不小於蕭乘,因爲這個紅衣男子對天地間生機元氣的捕捉和運用,就好像在夏輕候面前推開了一扇窗。
讓夏輕候看到了修行外面的天地,不但讓夏輕候就此有了無盡的明悟,也讓他徹底的掌握了對元氣的控制。如今不說他修行的境界如何,光是他此刻整個人的精氣神,反而和天地契合的更加自然。
一旁同樣隱身的高陽翾,倒不是要和夏輕候比較,但是自從碰到夏輕候開始,便對夏輕候另眼相看。
在道尊面前,高陽翾甚至還算晚輩。但是畢竟當天可是和道尊有過交手的,這種交手的實質如何,沒有人知道情形。但是無疑人家都把她當成了可以抗衡道尊的所在。
具體情況如何只有高陽翾自己知道,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就是夏輕候站在高陽翾面前,高陽翾也會把夏輕候當成晚輩後進來看待的。所以看到夏輕候一身修爲有如此境界,在她心裡自然有些小小的刺痛和難受。
如果不是爲了嬛嬛,高陽翾一定不會如此的奔波。看到夏輕候的第一眼,她便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爲了得到劉繼興的幫助,她甚至想過用強,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夏輕候和劉繼興兩個人,都答應隨自己回聖壇,這讓她的心境發生了改變。
近幾十年以來,她的修行已經大異常人,因爲陰魄的原因,她受益匪淺,也自然有不少的弊端。她的感官更強於一般人,可是近十年對天地元氣的吸納,反倒是不如一般的高手。
感受到這個紅衣男子的氣勢,高陽翾心中雖然也震撼,可是女子天生的這股傲氣,讓她反倒不如夏輕候那般淡定。
紅衣男子臉上神色似乎變了一下,不過馬上便又恢復了正常,而且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生氣。他似乎不經意一般看向夏輕候的位置,因爲本來可以感受到他的位置,頃刻間卻飄忽了起來。
高陽翾渾身的氣勢慢慢散發了出來,既然被人發現了,就沒有必要再隱瞞自己。何況這個紅衣男子既然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高陽翾便不想弱了自己的勢頭。
紅衣男子卻似乎不以爲意,目光看着夏輕候的方向,似乎心中日有所思。至於高陽翾那越來越強的氣勢,他目光掃了一眼之後,便不再理會。
一把聲音不輕不重的說道:“嗯,看起來倒是不錯的身手,某家好多年沒有和人動手了,當真有些心動手癢哩!不過現在某家可是有大事先走,本家這些不成氣候的子孫,某家也懶得理會,爾等有事等下回頭再聊!”
他語氣淡然似乎帶着威嚴,似乎和人商量一般,卻又帶着不容否定的氣勢。
讓人驚訝莫名的便是,他沒有干預夏輕候的隱形,和高陽翾已經逐漸揚起來的氣勢。這邊劉繼興卻感覺眼前一花,只捕捉到陽光隱射下,一縷輕煙飄過一般。
劉繼興雖然武力值一般,其實一身真氣已經強過許多先天高手,眼光自然也大大的增強了。心中凜然紅衣男子的身手,卻看到他已經站在了黔陽城城門,那最高的閣樓頂上。
在那束穿破烏雲的金光一般的陽光輝映之下,他整個人看起來飄飄欲仙。看着他飄飄欲仙的身姿,饒是劉繼興這經過兩世的人,不由都神往了起來。
“看你倆身手都不錯,想必都是當世的強者。某家多年不曾出關來,也算是一場緣分。天道一途虛無縹緲,卻也不是遙不可及,同爲修真,雖有諸多奢求,不妨多一些思考和交流。某家此去南邊永州城不遠,何不一起前往!”
語音在耳際還嫋嫋不絕,再看閣樓檐角人影以渺。
劉繼興已經回過神來,自從紅衣男子步出田家大院,劉繼興便切斷了吸收元氣。一來不想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被人突然襲擊的話就得不償失了。二來這可是元氣來源的正主,哪裡好當着面偷吃人家的東西。
奇怪的是,紅衣男子對大家偷偷吸收,自己吸納過來的生機元氣沒有生氣,看樣子也沒有追究的意思。當然作爲受益最大的自然便是這條貪吃蛇劉繼興,劉繼興心中忐忑,可是人家根本不在乎,這讓劉繼興居然有些小小的鬱悶。
再看天上烏雲滾滾,卻似乎要逐漸散去,天地間那殘留的生機元氣,也因爲沒有了人的吸納,正四處飄散流溢。當然,這些濃郁的生機元氣,對於這個世上的萬物都是極好的,何況是被人吸納而來又濃郁的元氣了。
這些元氣不管落在哪裡,被那些生物吸收了,那都將是它的福報和幸運。雖然受益的程度不同,不過也許就是因爲這種受益,不知道這小小的黔陽城,有多少生物因爲這次的機緣,自此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劉繼興知道不可能完美,感受到這些元氣的散落,只能暗歎這世間的因緣就是如此奇妙。心中的驚訝自然無以復加,回頭看逸粉園這邊的人,希望會有人獲得一些機緣。
可是大家都吊着嗓子看這邊,似乎被剛剛紅衣男子的出現,展現的無盡的壓力壓制,都不敢過來更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劉繼興心中微微嘆息,這可能就是個人所謂的命運不同吧!
就在紅衣男子的聲音剛剛落下,劉繼興也接到夏輕候的傳音,說是帶上花蕊馬上要走。劉繼興便問夏輕候爲什麼,他說因爲高陽翾突然改變了主意,也要跟着去永州城。
劉繼興便奇怪了,這個高陽翾本來急的不行,一路都暗示着大家趕路,突然怎麼便改變主意了。劉繼興忽然想到剛剛紅衣男子的傳話來的意思,想必夏輕候自己也改變了主意吧!
不過也比較好理解,這個紅衣男子這麼牛逼,用後世人網絡的話來說,牛人一出場就與衆不同。他要去永州城有事,那豈會是普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