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似乎站在那裡,已經看了不短時間,如履平地的站在那裡自然隨意,衣炔飄飄如欲乘風而去一般。雖然站在窄窄的樹幹上,也是穩如碆石,顯然是兩個江湖上的高手。
“顯然智商遠遠不及他哥哥呢,這種嫁禍某家的手段,那個鹽梟會看不出來?”那個漢子淡淡的說道,看着男子語調也有些恭敬,兩個人都是用細細的江湖脣語,也不怕別人會聽得到。
布衣男子沒有吱聲,一直靜靜的看着。
“打草驚蛇的愚蠢行爲,動人先讓有了準備,嫁禍呢他又沒有理由,轉嫁到某家頭上太明顯了手法!”漢子眼角竟然有了笑意道:“先生現在應該可以相信某家的話,某家可以把這次事情處理好了罷!”
男子含笑未語,眼光顯然有了絲讚賞,卻看着場中奮力拼鬥,喃喃的道:“真像,真像啊!二十多年,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這個場面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居然有些意動。
漢子似乎不知道這個男子說什麼,看着他專注看着小巷裡的戰鬥,居然不敢打擾他的自語。卻深深的明白這個人的身份,以及別人對自己的囑託,於是恭敬的看着他。
男子看了漢子一眼,似乎知道他有疑問一般,指着小巷裡說道:“那個小夥子特別像,我當年遇到的一個孩子!難得遇到有緣,智兒,你且看着,今日某家破例幫他一幫!”
小巷裡的人根本不知道,這邊的事情,雙目怒睜的看着剛剛拼死逃脫折磨,重傷了一個黑衣人,此時又藉機抱着了一個黑衣人,他的行動無疑讓這些黑衣人十分惱火。卻知道用意,想起他剛剛和自己說的話,雙眼有些溼了。
總共六個黑衣人,擊殺一個,用刀重傷一個。而用計重傷一個,最後又被他們同伴殺死。如今又冒死纏住了一個人。可以說一下輕鬆面對,但是他看着另外一個黑衣人突然改變了主意,居然不對自己,而是把着凌厲的刀鋒向他對面砍下。
別說雙方離着有近十米距離,就是在跟前的話,也是無法替他擋開這一刀。
黑衣人這一刀,明顯是想砍掉一條左臂,這個不怕死的下人徹底激怒了他。眼見刀鋒就要碰到手臂,任誰都相信黑衣人的刀鋒會切下手,而且不會傷到自己同伴。
眼中有些悽然,但是一直沒有鬆開自己的手。誰知道抱着的那個黑衣人正憋氣,突然右腳一軟,他一直想擺脫,正腳下用力想倒勾。突然間直覺右腿巨麻,一陣劇痛就失去了平衡。帶着兩個人一起,跌倒了在地上。這個角度側身倒下的角度正好,不偏不倚躲開了厚背刀的刀鋒。
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躲過了一劫,卻只知道一個信念。雙手還是沒有鬆開他,而他抱着的那個黑衣人,心裡卻是突然間發沭起來。他雖然還不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那也是內外兼修的好手,突然右腳發麻痠軟,他便知道自己被人襲擊了麻穴。
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擊中了自己,但是被擊中之後整條腿都木了一般,他便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可以說是摘葉傷人的高手。
即使還倒在地上,他都顧不得了,眼睛四處張望着尋找,但是哪裡看到半個人影。想起江湖上那些絕頂高手的傳說,這個黑衣人有些發懵了。
而持刀黑衣人也不差於同伴,對自己也是極爲自信,本來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誰知道竟然出現誤差。而且自己的刀鋒差點砍中自己同伴身體,他是不會相信是個高手,但是同伴是莫名其妙的倒地了。
也本能的四處張望,也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心裡暗叫有鬼,人往左前硬生生側開,手裡的刀舞了幾個刀花護身。
因爲擔心差點被眼前,已經被自己發狠對決,好不容易受傷的黑衣人砍中。突然看着兩個人倒地,而居然暫時沒事了,不由心中欣喜暗叫僥倖。
看了眼地上盯着自己,眼中的決絕是如此強烈,看着他渾身是血的冒死解圍,想起他和自己說的計劃,只好心裡嘆了口氣。手中的刀奮力一振,咬牙刷刷舞成一團刀影,奮力擊開了對手,還差點傷了對手,閃身便往巷口主道奔去。
原來,竟然是以自己爲餌,大意的分開幾個黑衣人,然後讓擊破黑衣人的合圍,乘機逃跑回去。知道自己的能耐,肯定會成負累,就算這些黑衣人放自己走,也一定是摧殘之後了。與其這樣受累,還不如果斷的犧牲自己,成全脫身。
這一切因爲這個變數,讓一切計劃出現了很大的偏差。顯然是幾個黑衣人無法預料的,本來以爲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圍堵和劫走一個身手,不是很好的管事,本來是全在計劃之中。反倒是因爲一個小人物,突然變成了未知的一種狀況。
“作死!”想斬殺持刀的黑衣人,看自己同伴幾個上當,還當場折了兩個同伴,一個眼見也不活了,自己也因此誤殺同伴。心裡火氣不打一處來,本待一刀砍了。可是看着身形已經到了巷口,想着地下那個同伴受到的襲擊,他心裡突然頓了一下,閃身只好和另外一個,和對敵的差點受傷的同伴追了過去。
小巷裡還有一個,受了重傷的持刀黑衣人,他自肩被一刀砍向胸口,一時間沒有死,但是血流了一地,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眼見是不活了。
其餘剩下的那個黑衣人,自然就是被緊緊抱着的黑衣人。此時那個被抱着的黑衣人最憋屈,他先是被壓力放鬆的砍了幾下,身上雖然受的是皮外傷,但是居然被鎖住了。
躺在地上發懵,想起開始被抱住的那個同伴的慘狀,肚子都被砍開了腸子流了一地。如今又想故伎重演,不但鎖住了自己,而且自己還莫名其妙的受了攻擊。
怕是有高手相助,也不知道是不是的人。等了一陣,看到自己同伴都要消失在巷口,想起來時受的囑咐,看看也沒有人出來幫助,膽子自然便大了起來。現在正好氣沒處發,不由一聲爆喝發力。
只是修煉過外家的武技,自身的那點把式,對付普通人還行可以對付,和這些黑衣人比起來就差遠了,而這幾個黑衣人,明顯是會內家功的江湖好手。
他這一運氣於手臂上,雙手哪裡還能抱住他,只感覺雙臂似乎要斷了一般,再不鬆手的話只怕骨頭都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