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駿,你和你們符家會爲你的命令後悔的!”看着被士卒圍着保護的符昭駿,不由青筋畢露暴跳如雷,再也無法隱藏心中的憤怒,也憤怒的吼道,英俊的臉龐都有些變形了。
他實在想不到,符昭駿會真的下令攻擊九陽派。在他的想法裡面來說,符昭駿最多像以往別的人一樣,在九陽派門前溜一圈完事,就會帶隊走人了。
畢竟自己那個師兄李繼勳,可是和符昭駒的叔叔符彥卿,同在一殿爲臣,如今更是和符彥卿一般,成爲了一鎮節度。雖然遠遠沒有符彥卿的影響和威力,但是據說符彥卿對自己那師兄,平時也是極爲欣賞和重視的。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符昭駒居然不吃這一套,而且完全的出乎意料之外。
雖說明面上,九陽派確實是在大周的管轄範圍,但是歷朝歷代的政權,誰會干預九陽派這個修真門派在趙州的存在。
何況自己的師祖海蟾子,如今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就是自己師傅少陽真人,那也是中原鼎鼎大名的修真。還有他那強勁的高門大閥的崔家,誰會去得罪呢!
這一年來,自己師傅因爲修煉本門絕技《陰符真經》,正在緊要突破關頭,自然極少理會這些俗事。
幾天前,更是傳音給自己師兄弟,大師兄率領七個師兄守在師傅丹房外,隨時接受師傅的命令。因爲修行必然會有風險,師兄們爲了師傅的精進,當真是寸步不敢離。而把九陽派的日常事務,都交給了自己來打理。
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碰到這種事情,九陽派會碰到這種事情,這可以說是九陽派創派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看着一臉堅毅發號施令的符昭駒,陳無極知道已經沒有了迴旋,看向身邊的師兄弟,還有那拼命想要攻擊符昭駒的那個曲姓師弟。
看到這邊的士卒,已經圍向了九陽派的九陽宮大門,一直在空中折騰的曲姓絡腮鬍子,眼中卻盡是一絲得意的笑容。
看去他似乎竭盡全力的,和符昭駒身邊的親衛搏鬥,其實他都是一些取巧的花招,顯然就是希望符昭駒攻打九陽派一般。手中的劍借力打力,和對方一碰繼而盪開。
陳無極自然想不到這個曲姓師弟的想法,他只知道這個師弟乃是帶藝投師,當天在江湖上人稱左手刀曲無傷,卻是不知道後來怎麼就投在了師門,改修九陽派的《九陽劍法》。
一場戰爭,可以由一件小事引發!一個決定,可能會影響一個人的一生。
看着潮水般涌過來的士卒,陳無極腦袋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第一步失敗了,明明知道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決定,此刻在他心裡卻難以釋懷。
九陽派九陽宮莊院,一處真觀屋頂。
一個面若白玉,神態俊逸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白的袈裟,光光的頭顱讓他看起來充滿了聖潔的味道,看去不過三十來歲,可是那對飽含智慧的眼睛,卻讓人感覺他一定是得道高僧。
他身邊是一個同樣氣質高雅的人,負手而立飄逸出塵,看去面容古拙的滿是仙風道骨,年紀不過五十來歲的道士。他那雙烏黑的眼睛,卻似老鷹一般尖銳,似乎是什麼都無法改變他的意志一般。
兩個人都看着趙州橋邊,頃刻間發生的混戰,一時間就劍拔弩張起來。而一直在橋兩頭的兩百多個士卒,快速的行動起來,把陳無極二十多個人包圍了起來。而九陽派九陽宮的莊院裡,大量的九陽派弟子涌了出來,想加入這場人數懸殊的戰爭。可是看到黑壓壓撲過來的士卒,許多持劍的弟子還是臉色變了。
“真人以爲如何!”這個面色雍容的僧人,說話淡淡的透露着無盡的優雅,似乎感覺面前的行動,只是一場遊戲一般。他也不看身邊的這個道士,一雙眼睛卻看着趙州橋這邊的爭鬥。
因爲發出了宣戰,符昭駒這邊得令的五百精騎,直接往九陽宮莊院大門衝了過來。本來離着只有不到兩百米距離,捋繮策馬都不用跑動。但是一起跑動的馬蹄聲,似乎震的連地面都在顫動。
第一輪前排騎士個個手持長槍,腰胯橫刀抵馬直衝,起步便鞭馬直衝。而在後面的二排騎士個個手持弓箭,側蒡鋒利斬馬刀,緩緩的前行幾步準備衝鋒。待得第一排一百騎士衝到了莊院前,第二排的一百騎士張弓前衝,口中喊叫了起來。
“棄械投降不殺!”
“有備而來!深謀遠慮!”這個古拙的道士淡淡的說道:“九陽派乃是修真之地,平時雖然有幾分自保之力,也僅限於強身健體之術。但是爲了門下弟子和修真,沒有必要和他爭這閒氣!只是可惜了祖師的心血!”
“真人卻是悟了!”看着衝出大門的九陽派弟子,這些大多數還是九陽派招收的一些外門弟子,平時在外行走的就大部分是這些人。他們看到急衝而來的馬陣,本來持劍還想要反抗,但是先到的長槍已經透體而入,霎時間鮮血橫流。
“阿彌陀佛!”這個面色雍容的僧人,看到殷紅的鮮血,不由慈悲的唸誦,一雙白嫩的雙手合十。
“曲無傷!”古拙道士輕輕唸叨,似乎心中在思索着什麼,眼中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即使看着大門前的流血,和倒地受傷的弟子哀嚎,他卻也沒有做出反應,嘴巴里卻輕輕唸叨着這個名字。
目光卻一直看着這邊,還在符昭駒面前跳躍作秀的曲無傷。因爲士卒長槍不斷圍攏靠近,他的動作終於慢慢停了下來,看樣子一會兒要不棄械,要不被斬馬刀放倒。
陳無極沒有拔劍,自己雖然可以脫身而出,但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就是拿下符昭駒,陳無極知道這些士卒也不會停手,因爲這種殺戮已經不是符昭駒可以控制的場面。
靜靜的看着符昭駒,門前已經流血成河,這是要不死不休,還是主動退讓?
陳無極迷茫了,想到大師兄對自己的囑託,陳無極渾身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殺氣。
“這是決定要反抗了麼!”符昭駒身邊那個中年賴姓男子,冷冷的看着陳無極說道。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九陽宮屋頂,雍容僧人和古拙道士站着的這邊,好似他的眼力可以穿透實質一般,鎖定了兩個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