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天,秋老虎的餘威已經淡淡逝去。
馬雲在象州的日子卻是異常的繁忙。嶺南西道,地廣人稀,土著頗多,各立寨門,居住在密林深山之中,少讀詩書,不服王教。前年,馬光猛在打下容州之後,就開始配合布政使孫光憲,在唐代原有的基礎上,進一步強化改土歸流的程度。嶺南西道多山,山勢交錯之處,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盆地。孫光憲就給出優惠的政策,引誘土著從山林中走出,到盆地上耕種植桑,授予頭人大大小小的官職,使一部分人從刀耕火鐮中逐步走向正常的耕種生活。對於負隅頑抗的,馬光猛也下了狠手,剿滅了不少寨子。
這次楚王馬雲帥大軍而來,象州、柳州等嶺南西道頗爲震動,這些頭人惶恐不安,於是,馬雲就在孫光憲的陪同下,在刺史府,正式的接見了這些頭人們。雄壯威武的軍士,談吐儒雅的文人,和藹又不乏果斷的作風,優雅而又森嚴的禮節,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引起了他們濃厚的興趣。在大軍的震懾下,楚王馬雲也從這些當地人之中提拔了一批平民出任官職,減少了頭人們在部衆中的影響;另一方面,也挑選了一些頭人的子弟,遠赴長沙到馬氏學堂中學習。並且正式頒佈王令,兩年之後,在嶺南不分種族,正式實行科舉制度,只要書讀的好,一樣可以當官爲國效力。
馬雲的這個王令,給嶺南西道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讀書熱,頭人們參見了楚王之後,紛紛跑到象州這些的大城市裡面,聘請教書先生,使教書先生在嶺南突然變成了一個炙手可熱的職業。除了這些之外,馬雲還經常深入軍營,視察軍中的訓練情況。
這日,馬雲剛剛在親衛軍中訓練完軍隊,就見李二狗跑過來,悄聲說道:“稟大王,張娘娘來了。”
馬雲扭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她怎麼來了?她現在在那裡啊?刺史府嗎?”馬雲現在五個老婆,張娘娘,自然就是新娶的張倩了。
自己的幾個妻妾,京娘婉約溫順,明樂公主知書達理,彭雙聰慧機敏,紫英未嫁之前,頗有英氣,嫁過之後,卻漸漸變得端莊沉靜起來,唯有這位新入門的張倩,卻是風風火火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想起張倩來,馬雲臉上扶起了一絲微笑,忍不住回想起那個啼笑皆非的洞房花燭夜來。
楚王納妃,長沙城裡自然喜氣洋洋。馬雲也是高興的大宴羣臣勳貴,可喜洋洋是喜洋洋,卻沒有當年在兗州娶紫英的時候,那麼熱鬧。畢竟,馬雲貴爲楚王,大臣們不敢越禮,馬希廣這些叔伯長輩王室宗親們,也是照樣低頭順目的,只能恭賀,誰也不敢提什麼鬧洞房,或者和新郎官拼酒一類的。馬雲敬酒,就變成了“我全乾,大王您隨意。”酒過三巡,有心求醉的馬雲,反而是異常的清醒。
在羣臣的恭請下,他無可奈何的回到了承樂殿左後角的彩銀院。那裡正是張倩的婚房。對於張倩這位異常有緣分的娘子,馬雲懷着惴惴的心情,走進了新房裡。
這新房是分裡外的套間,中間褐色柳木做得玲瓏隔牆,中間一個小小的月門,綴了串串珠簾。外間的左側放着一張紫檀木的八仙桌,桌上放着酒菜,裡邊靠牆放着兩個大紅蠟燭,火苗攢動,映得一片橘黃色。裡間對着月門處卻是一個精細的梳妝檯,臺上也點着兩個高腳紅燭,一旁是一張大牀,明黃色綾羅帳子,牀頭一角,疊放着大紅繡花緞面的薄毯子,一張藏青色的竹編席子鋪在牀上。張倩低着頭,坐在牀邊。
王室納妃,不同於民間,張倩沒有帶什麼紅蓋頭,倒是帶着一個插翅的鳳冠,鳳冠的四圈有串串珍珠垂下,與紅蓋頭相似,將臉稍微的遮了下。
隨着房門推開的吱呀聲,張倩擡頭,一雙美目向門口瞟了兩眼,見馬雲走了進來,身子似乎還往牀裡面挪了挪。馬雲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一幅不勝酒力的樣子。卻見張倩站起神來,飛快的穿過月門,將他扶住。
馬雲一怔,他本是故意裝醉。沒成想張倩過來扶着他,順手將房門關上。張倩攙扶這馬雲到了牀上,她低低問道:“你要不要喝點水呀。我聽說喝醉的人,都是很口渴的樣子。”
誰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大楚的最高領袖納妃,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向馬雲勸酒啊。馬雲看了眼張倩,在燭光的映照下,張倩面色紅潤,豔若桃李。他舔了舔嘴脣,說道:“不用了,我們休息吧。”
張倩兩頰通紅,她輕咬朱脣,點了點頭,走到外間,將蠟燭吹滅,又走回月門處,將布簾子放下。她回到牀前,半蹲下身子,準備幫着馬雲輕輕的退下靴子。這份溫柔的小女人的表情,讓馬雲有些吃驚,連忙坐直了身子,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我來吧,服侍相公是我。。。啊。。。我又說錯了,應該叫你大王纔對的。”張倩瞟了一眼馬雲,輕聲道。
馬雲卻伸手扶着她,一把將她扶起來,說道:“叫什麼都沒關係,我自己來。”說着,他不由分說的脫了靴子。
張倩卻抿嘴笑道:“你不先脫衣服嗎?”張倩原以爲馬雲醉了,方纔先脫鞋子,讓他先睡着。
“呃。。。啊。。。”馬雲一愣,此時卻也不好再穿上鞋子。只得坐在牀沿上,將外套勉強脫掉,張倩伸手接了過來。馬雲穿着襯衣,合身到在牀上。他擡眼看了看張倩,見張倩將自己的外套掛着衣架上,走到梳妝檯,將鳳冠除去,將頭上的碧玉龍鳳簪子拔了下來,一頭黑髮披肩而下。她背對這馬雲,輕輕的揭開紅綢腰帶,脫去大紅的新衣,裡面是月白色的輕紗短衫,和白色緊身短褲。透過輕紗,可以看到那柔潤的雙肩,芊芊的腰肢。腰肢上還繫着一條紅色的絲帶。翹臀圓滑,雙腿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顯得修長而健美。
她輕輕的轉過身子,輕紗下面一個繡着鴛鴦的肚兜,胸前傲峰突起,將肚兜高高的托起。她垂着這頭,紅着臉走了牀頭,從薄毯子之下,抽出條一尺來寬的白色棉布,在席子上鋪好,自己脫下鞋子,直挺挺的躺在牀上,雙目緊閉着。
過了許久,她羞澀而又有些好奇的睜開眼睛,卻見馬雲斜倚着身子,一雙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自己的胸前,右手撫在膝蓋上,左手時而收攏,時而張開。突然,她發現馬雲又飄向了自己,飛快的閉上眼睛,心如鹿撞,呼吸似乎也急促了許多。
燭光下,張倩微閉着雙眼,臉上紅若海棠,嬌豔欲滴,呼氣如蘭,小巧的瑤鼻之上似乎沁出點點細汗。她呼吸急促,胸腹忽高忽低,傲然挺立的玉峰,也隨之波濤洶涌了起來。馬雲忍不住伸出手去,將繫着輕紗短衫的絲帶輕輕一拉,短衫輕輕滑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馬雲左手放在她的左峰之上,隔着光滑的絲錦,隱隱感到點點微涼。
張倩嘴裡忍不住發出“吱嚀”的一聲嬌吟,她頭向上翹,柳腰微微拱起,正好可以讓人穿過一隻手去。馬雲伸手,從下面解開了肚兜,輕輕的將它拋在一邊。張倩臉頰漲的通紅,就連脖子似乎也微微泛紅,可是從柔嫩的雙肩開始,卻是膚白勝雪。胸前的那兩隻大白兔在馬雲雙手的輕柔下,微微鼓起,峰尖處的那粒葡萄,紅中透紫,彷彿熟透了一般。馬雲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將葡萄輕輕的含在嘴裡,絲絲冰涼在口,點點幽香撲鼻,他右手撫摸着張倩的雪肩,左手順着玉峰滑下,到了不堪一握的芊芊細腰。
張倩身子扭動着,一雙小手忍不住摟着了馬雲的厚腰,馬雲騰身而起,吻向了張倩的朱脣,那裡一片火熱。說也奇怪,這張倩臉頰發燙,身子卻是涼絲絲的,讓馬雲愛不釋手。脣合脣分,她突然,右手勾住馬雲的脖子,竟然忘情的回吻了起來。馬雲一邊吻着,左手像遊蛇一樣,滑過腰肢向下遊動,穿過腰帶的束縛,通過芳菲叢林,終於達到了目的地。
張倩身子猛地一抖,卻並不回絕,左手竟然異常膽大的向馬雲的下身摸去,握着精神抖擻的龍頭。馬雲心中一團火騰然而起,正準備提槍上馬,張倩也是雙腿蜷起,配合慢慢的分開。不過,她很快詫異的看了眼馬雲,硬若鐵棒的小馬雲,不知爲何陡然的蔫了下來。
關鍵時刻掉鏈子,馬雲似乎很是慚愧,在張倩的注視中,他辯解道:“平時不是這樣的,不然你可以去問問紫英,問問明樂她們,你就知道我在牀上是多麼的威猛了。今天,今天可能是。。。”小弟弟在張倩的手中無精打采的樣子,讓馬雲越辯越沒底氣,越辯解越像欲蓋彌彰。
張倩含笑的說道:“要不。。。要不。。。我幫你逗逗它吧。”說着,她坐了起來,俯下了腰,將張開朱脣輕輕的含着了龍頭,不大會兒功夫,它又再次的橫空出世。。。。。一時間,嬌吟不斷,一室皆春。
好容易,癲狂過後。馬雲看着白綾上的點點桃花,想起張倩剛纔不堪伐撻的樣子,他確信張倩是處子,不過,心中總有些納悶的問道:“你。。。你的口技是跟誰學的?”
馬雲五個老婆裡面,張倩是唯一一個給他在牀上做口頭交流的人,他心中難免有些好奇。張倩一臉潮紅尚未消退,輕輕的撫在馬雲的胸前,喃聲說道:“是八姨娘,教的。她說,大王您是大戶人家,家中妻妾成羣,她怕我。。。我只是聽得那麼描述的,我剛纔。。。剛纔做的好嗎?”
聽說張倩來了,馬雲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他還記得當時自己的回話:“恩。。。有待提高。還有以後做。。。的時候,你的膝蓋,儘量不要自己動。。。”
看着馬雲含笑而立,心情甚好的樣子,李二狗接着說道:“大王,趙普趙大人也來,還有那個李唐的馮延魯也來了。”
“哦。”馬雲反映了過來,說道:“走,回刺史府。”哎,工作繁忙啊。
他扭頭問一旁的李驤說道:“李愛卿,馮延魯此來,估計是催促我軍進攻封州的。你看,我們應該如何對付啊?”
李驤一笑附到馬雲低聲說了幾句。
馬雲撫掌笑道:“妙,妙啊。”
楚唐既然是聯合出兵,那麼此時就沒有什麼理由再把馮延魯,晾在一邊了。馬雲回道刺史府邊立刻召見了楚唐聯絡員馮延魯同志。
刺史府大廳裡,馮延魯施了禮,在馬雲的示意下,剛剛坐下,就見李二狗走了進來,說道:“稟大王,邕州前線快馬送緊急軍情到。”
馬雲一愣,趕快揮手道:“快把那人叫上來。”
不多時,一個風塵僕僕的軍士走了進來,這人面色焦黃,看看軍服,不過是一個小小尉官,他見了馬雲噗通跪倒在地,說道:“末將拜見大王。現有邕州緊急軍情送上。”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封軍事報文出來。
李二狗接過,趕緊轉給了馬雲,馬雲一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追問道:“寡人問你,你一路上走了幾天?”
“稟大王,末將一路快馬走了兩天半的路程。”
馬雲眉頭緊皺,站起身來,緩步走了幾步,將公文順手遞給了李驤,還重重的嘆了口氣。
馮延魯見馬雲突然憂心忡忡,卻是不知邕州前線除了什麼事情,莫非是戰敗了?不可能吧?這邕州的兵馬應該不多吧。這個時候,楚唐休慼相關,他忍不住問道:“大王,敢問邕州發生了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