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什麼?”庫伯特問。
“意思是讓我們停止前進,他們要登船檢查!”副艦長說道。
“不可能!”這時艦隊參謀長從下面上來了,“這是對我們偉大祖國的侮辱,我們即使是光榮地戰死,也絕不會投降!”
巴斯蒂諾翻了艦隊參謀長一眼,卻沒有說話,“你知道巡洋艦和戰列艦有多大的差距嗎?”他在心裡暗自腹誹。
大唐戰艦圍了上來,總共有12條軍艦,包括2艘戰列艦、2艘條約型重巡洋艦、2艘輕巡洋艦和4艘驅逐艦,除了那4艘驅逐艦,哪一艘敵人的軍艦都要比“丹東”號強大。幾艘東法蘭克軍艦在靠近海岸大約1.5海里的地方,把船速降了下來。
“現在你們過來啊!”副艦長有些挑釁似的看着在3海里外開始轉向的唐國軍艦。
大唐軍艦確實止住了腳步,不過他們並不是如東法蘭克人想象的那樣不敢進入西班牙領海,而是火尋遲上將擔心軍艦會擱淺,“蔥嶺”級在經過改裝後吃水又增加了近1米,達到了11米多,比東法蘭克軍艦的吃水深度要大得多。
“我-們-懷-疑-你-的-船-上-有-違-禁-物-品,命-令-你-停-船-接-受-檢-查!”大唐戰列艦上斷續發出莫爾斯明碼燈光信號。
“不-可-能!你-們-這-是-戰-爭-行-爲!”“丹東”號回答。
兩艘軍艦你來我往地在針鋒相對地交流着,誰也不甘示弱,東法蘭克艦隊被封鎖在了這片海灣裡,電報已經發了出去,整個事件震驚了巴黎。在王宮在緊急商量對策的同時,薩曼王國這一處不知名的海灣裡,情況又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兩艘大唐戰列艦上突然騰起了幾團火光,在爆炸聲傳來的同時,那四艘大型戰艦同時向東法蘭克軍艦開火了!
巨大的水柱在東法蘭克軍艦四周升騰而起,彈片在四下飛舞,打在軍艦上叮噹作響。
“他們在向我們攻擊!”庫伯特臉色發白。
“這是戰爭!”巴斯蒂諾說道,“開始還擊!”
東法蘭克軍艦開始用它們的四座150毫米主炮進行還擊,並在海灣裡開始四下亂竄,躲避着密集的彈雨,兩艘驅逐艦乾脆直接衝向了海岸。“丹東”號很快捱了兩發炮彈,軍艦上着起火來,不過大唐戰列艦隻是使用了高爆彈,雖然對艦體不會造成致命傷害,但對上層建築的破壞力卻巨大。
慌亂之中,“丹東”號猛地速度一降,船底發出巨大的摩擦聲,很不幸的是它又擱淺了。
戰鬥僅持續了大約不到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理想”號驅逐艦被擊沉,“聖盃”號被擊傷後,擱淺在海灘上,而“丹東”號也在海灣中擱淺,而且上層建築幾乎全部損壞,“海洋”號巡洋艦和“諾曼底”號補給艦則升起了表示投降的白旗。
幾艘大唐驅逐艦在海灣中在搭救和俘獲正在撤離軍艦的東法蘭克官兵,庫伯特和巴斯蒂諾艦長臉色蒼白地被押解到了“南嶺”號上,“我抗議!”他使勁地喊道。
“抗議無效,是你們先攻擊的我們。而我們只是進行了自衛還擊而已。”火尋遲面無表情地說道:“請說出你的身份,先生。”
兩人緊閉着雙嘴,誰也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
“好吧,先把他們分別送到船艙裡關起來,派人輪流盯着。”火尋遲對副官說道,兩人被押了下去,審訊先從被俘的水兵開始。
“我們需要幾艘打撈船。”海軍上將轉過身對羅炳業說道。
“剛纔已經向上面報告過了,上面要求我們保證這些船的安全,如果薩曼叛軍想來搶船,我們可以自由行動。”羅炳業說道,自由行動的意思是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武力。火尋遲開始派人到東法蘭克艦船上進行檢查,“諾曼底”號上只發現了大約幾百噸的鎢、銻、鋁等金屬,這艘船主要是用來補充燃料,船艙裡並沒有發現其它的物資。
“繼續保持警戒!”火尋遲有些失望,根據審訊得知,那批物資應該在“丹東”號的船艙裡,時間拖得趆,情況就會變得越複雜。如今他執行的是一次非常規的作戰行動,可以說是一次“搶劫”,過不了多久,薩曼人就會摻和進來。
薩曼的內戰本身就引起了很多的注意。
在第二天,大唐艦隊遭到了“國際縱隊”裡的大食“志願飛行團”的轟炸,但在加強了防空武器後,大唐艦隊還是頂住了薩曼叛軍空軍的攻擊,損失並不是很大。爲了保障制空權,大唐方面乾脆派出了兩艘航空母艦趕到波斯灣進行增援。
東法蘭克的軍艦被拖回了大唐境內的迪拜港,在“丹東”號和“海洋”號的船艙裡,一共搜出了大約380噸的黃金和金幣,另外還有總價值大約3.6億華元的各種外匯紙幣,總價值大約在8億華元左右。
這麼一大筆錢,大唐高層自然不會輕易還給薩曼人,不過卻表示願意用武器援助的形式抵償這筆款項。
另外李錦堂首相將這筆資金中的一半批給了海軍,用作了特別建造經費。
“阿拉海灣事件”等於是直接打了東法蘭克王國的臉面,克列蒙梭首相發表聲明,表示東法蘭克人世決心要與大唐帝國主義和霸權主義作堅決的鬥爭。但其後就沒有了下文,東法蘭克人還是沒有膽量與大唐宣戰。
而大唐外交部則聲明大唐艦隊是被迫自衛,並提供了拍攝的電影資料證明是東法蘭克軍艦首先開火,最終大家就相互扯皮,大唐方面同意釋放幾條東法蘭克軍艦和被俘人員,但賠償一事絕口不提。
在完成了爲期半年的“武器禁運”巡查任務後,第九艦隊的這支戰列艦隊被替換回國內,在火尋遲中將的指揮下,直接前往關島基地,正式又歸回到艦隊的作戰序列之中……
不過,這個世界並不太平,在這一年之內,美洲的“獨立運*動”風潮再起,在外高加索和頓河省,相繼爆發了幾場小規模的騷亂。
在平靜的表面下,依然是暗潮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