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那麼多大戰,竟然連本體都還存在,這也足夠驚人了。
不過他這突然找上我,肯定有什麼特別的企圖。問道:“你找到我坐什麼?”
“來這裡看看,恰巧碰到,所以打個招呼。”他話音剛落,就直接衝入了九曲黃河陣之中。
不一會兒,前面漫天的黃沙開始沉寂下來。
我驚奇不已,進去纔沒多久就破掉了九曲黃河陣,這人實力到底已經到達了什麼地步?
不過換方式想,這只不過是殘缺不全,且已經被人破過的九曲黃河陣,他現在再來破陣,也算不得高明瞭。
畢竟有前人的經驗在那兒放着。
他破掉就去黃河陣後,孤身浮於虛空之中,稱頌讚歌般道:“消失的戰魂吶,歸來吧,吾以北斗搖光之名召喚各位,歸來吧。”
說完搖光星神輝大放。不一會兒,九曲黃河陣好似再啓動了般,漫天黃沙遮天蔽日,無任何可見度可言。
時間過了大約十分鐘。搖光星的神輝消失,黃沙沉寂。
楚天河再稱頌道:“戰魂當再征戰天地,今以搖光之身拜請,漫漫戰魂無處尋覓歸處,可歸於吾體。吾當指引諸位再爭一世天命。”
說完這荒山地下無數斑點光芒升騰而起,盡數沒入了他的體內。
這裡原本殺伐之力十足,這會兒減少很大一部分。
出楚天河並沒有停下,停下後雙手演化一詭異陣型,那陣型中心竟然是一處虛空之門。
裡面隆隆之音傳來,這聲音熟悉至極。
那是馬蹄踏過山川大嶽的聲音,一隻鐵騎軍隊正在從裡面快速趕來。
“他這是……”
“以封神時代戰死之人執念來召喚他身邊的人,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屍魂秘術》中的招式了。”我說了句。
楚天河面色頗爲激動,似乎又響起什麼,雙手一拘。大地之下一白色光華被拘束了上來。
那光華有人性,魂力雖然強,但是力量卻不強。
“雲霄仙子,得罪了。”說完又將這白色光華拘入了體內。
我已經麻木,那可是雲霄現在的一絲魂魄啊,竟然會被他這麼就納入了體內。
納入體內之後,楚天河再道:“吾以搖光之名召喚,東籬子遵吾之命,借雲霄之魂重生再戰。”
說完再祭出一詭異陣法,開啓另外一度空間。
不一會兒,數千鐵騎整齊劃一出現,馬聲嘶鳴,馬蹄震天。
細細一看,那鐵甲軍卻是沒魂的,但卻渾身戰意。
我瞬間明白了,他不過是用封神時代那些人的戰魂,召喚出了他當時跟隨一起戰鬥的那些人的站意而已,並不是他們真正出現。
這些人只有一個意圖,那便是戰!
這些人排列在楚天河前面,過了約半分鐘,另外一方空間之中,道痕本已經消散的東籬子竟然也持槍走了出來。
如同戰神般傲然立於天地。
“遵吾君清峰子之令,與我一同再次開啓神禁戰場。”楚天河喊了聲。
他面前之後如野獸般嘶吼了起來。
而後這些人迅速遁離,等他們走後,我們才進入這荒山之中,入山劍清虛道德真君和羅宣兩人正盤坐着調息。
九曲黃河陣能消人修爲,他們也不例外,現在修爲大大降低。
“是你。”我過去後,清虛道德真君道。
“總算又見面了。”我冷笑了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就是那個漁翁了吧。
清虛道德真君哼哼笑了兩聲,站起生來,手持羽扇漠然注視着我。
那羅宣見我之後,竟然至極施展出秘寶,逃離了此地。
“逆天之舉,人神共憤。”清虛道德真君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突然祭出了他的那根攢心釘。
我早就預料到,做好防禦,避了過去,等到那攢心釘再過來時,我突然打開我藥園的大門,將那釘子關了進去。
攢心釘沒有破除空間的能力,除非人爲打開,不然它是出不來了。
清虛道德真君神色微怒,又祭出了他的莫邪寶劍。
上次就是在這把劍上吃了虧,不能直面應對,幸好他的修爲被九曲黃河陣削去了不少,不然還真的很難應對。
咻。
莫邪寶劍劃破虛空刺了過來,被我一槍打退回去。
清虛道德真君接住之後道:“待我恢復再找你算賬。”
說完也逃離了這裡。
離開後,我眉心那長劍才說:“可以用我去應對那莫邪寶劍。”
“你就不怕不是它的對手?”
“雖然厲害,但是我直覺卻不懼它,應該可以應對。”
清虛道德真君都已經走了,再說這些話都是白話,進入荒山之中去找那碎片去了。
往下再開闢了好一截,煞氣突然噴涌出來,一塊銀色金屬片沖天而起,其神威瞬間將荒山變成了死地。
那碎片不過只有拇指大小,沒想到竟然有這般威力。
“那就是你的殘片?”我問道。
體內長劍恩了一聲,而後身上氣息散發出來,那銀色殘片迅速向我衝來,我根本來不及防禦,它就直接沒入了我體內。
“你……”我有些氣憤,“不管怎樣,你都應該與我商議,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將它打入我體內,真當着軀體是你的了?”
它現在已經這般恐怖,要是補充完整的話,沒準會趁機佔據我的靈魂,自然需要多加小心一些。
它猶豫了一陣才說:“是我心急了,下次會與你商議的。”
我現在沒有辦法將它逼出體外,只能以言語警告。
剛纔楚天河帶着那些人離開,看其方向應該是去了神禁戰場,心生好奇,便跟了過去。
到了神禁戰場,卻聽見裡面滿是廝殺聲音,劍戟之聲不絕。
我和龍皇進去,見這裡面的屍體都已經充滿了戰意,另外一方,也就是凌霄子那一方的人,也有人以戰魂再現了。
這邊都是嘍囉的戰鬥,楚天河和東籬子的戰魂徑直趕往破軍池。
我跟過去,在暗中注視。
楚天河和東籬子一道,破軍池立馬變得血紅一片,未幾那破軍的屍體就浮了起來。
“都已經死了,殺氣卻也還是這麼強,不愧是逆天一脈最強殺神。”楚天河說了句,看着這屍體神色頗爲敬重。
“如何?戰不動了嗎?”楚天河問了句。
破軍屍體不動,我看後,心裡默唸了一句:“他們想打,你就起來跟他們打唄。”
我本是無心想的一句話,那破軍屍體竟然真的站了起來,眼睛突然怒睜,殺氣席捲開來,周遭萬物化作齏粉。
不太確定是不是我心裡所想的起了作用,就再道:“攻擊東籬子。”
我剛說完,破軍屍體突然衝了上去,一拳打在了東籬子的長槍之上,將東籬子打退了出去。
楚天河見後也吃驚不已,不過隨即就是欣喜。
那是發自內心的欣喜。
“他們不是敵人嗎?爲什會這麼高興?”龍皇問了句。
這羣戰鬥狂人,我們永遠不會明白他們心裡所想。
楚天河看了一會兒,也出手,與東籬子兩人一同與破軍屍體交起了手。
我終於明白這神禁戰場爲什麼會被打成這樣了,僅僅這樣來看,打成這樣已經是最低限度。
兩人聯手,破軍屍體漸漸落入下風。
我體內煞氣卻蠢蠢欲動,不一會兒後竟然自行離體而出,化作一條墨色蒼龍。
“戰龍……”楚天河看着這墨色蒼龍道了句,竟然笑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錯過這種戰鬥的,來吧,與我一戰。”
他果真就是戰龍不假了,但是現在的它,怎麼可能是楚天的對手。
戰龍仰天嘶吼一聲,虛空中突然出現一魔性十足的玉闕宮殿,一男子自宮殿裡面走了出來,踏着虛空而下,最後落在了戰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