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弱水之上一切東西不能通過,跟死亡谷差不多。
直接沉了下去,下方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見半點東西。隨着往下沉的深度,漸漸感受到了一股陰寒之氣,凍得靈魂都生疼。
落到最下面,發現這河底並不是我所想象的泥窪之地,反而平整得很,像是被人專門裝飾過。
因爲可見度不高,我便開啓了混沌眼,順着這看過去,竟然見前方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建築。
這河底竟然還有建築,倒是少見。
邁步過去查看,越靠近那些建築越能感受到那股陰寒之力,即便我用所有實力來防禦,也抵擋不了絲毫。
正過去時,見一虛幻之影一閃而過,僅僅就出現那麼一剎那,我停下喊道:“有人嗎?”
無人迴應。
我多加幾分警惕。繼續過去,自己身體卻被凍得及其僵硬,邁開步子都有些困難。
不太明白前面是什麼情況,停下查看了一會兒。
純陽子和勾魂使應該也是來過這個地方的。不過他們出去,對着地方卻沒有提起絲毫。
咻。
那白色影子又閃過,我迅速跟上了那白影子,騰身過去,卻發現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凍僵。不能動分毫。
不過就這會兒,我卻被一股奇異之力控制着往前方建築之中移去,進去之後停下,很久都沒人出現。
我催動煞氣,恢復了靈魂的一些活性,總算能移動了,在這建築裡面看了起來。
這裡擺設不是很多,白色壁上刻着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不過隱約能看出來,這上面記載的是一個完整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個白衣女子。
莫不是剛纔那白影子?
正在看的時候。背後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我忙回頭看去,見身後不遠處一個白衣長髮女子正看着我嗤嗤發笑。
心想這裡是她的居所,就拱手說:“我叫葉海,擅自闖進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她看着我搖搖頭,興致盎然盯着我。
我又問:“你是住在這裡的嗎?”
“是呀,是呀。”她回答,依然用那種打量稀奇物種的眼光看着我。
我被盯得有些發慌,又問:“你一直住在這裡?你是什麼身份?”
“對呀,對呀。”她連連點頭,然後說,“你在這裡陪我,我就告訴你我是什麼身份。”
我一愣,心說這不是準備軟禁我吧?
“額……不是,我只是來看看,馬上就走了。”我說。
她哦了一聲:“那你走吧。”
不知道爲什麼,被她盯着感覺比打一架還來得痛苦,也不想弄清她的身份了,大不了到別處去逛逛。
出了這裡,那股陰寒之感纔好上一些,我呼了口氣,快速離開。
不過這弱水河底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麼東西,之後那女子那裡有建築,沒看出什麼端倪,準備騰起身離開弱水河底。
但是卻發現,無論我怎麼努力,腳根本離不開這河底半點。
嘗試了好久,之後放棄再次前去找剛纔那白衣女子。
去時她正坐在建築的頂部看着我,見到了我說:“你來啦。”
這邊兒陰冷得很,只有靠煞氣不斷的在身體裡遊走,以抵抗這種陰寒。
“爲什麼我無法離開這裡?”我停下問道。
她一臉稀鬆平常:“是呀,因爲這裡是我的地方呀,我不讓你走,你就走不了了。”
我愕然,要是她一直不讓我走,我豈不是要永遠留在這裡?
“你要怎麼才能放我走?”我問道。
她想了想,躍身過來站在我面前:“陪我說話聊天做遊戲。”
“啊?”我詫異無比,這人看起來二十多歲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孤男寡女在這裡不覺得彆扭嗎。
“我真的有急事,你還是行行好讓我走吧。”我說。
她搖搖頭:“不行,上次有個道士還有個黑衣人來了,他們都進不了這裡,還得我去找他們,但是他們又不喜歡說話。只有你能進來,而且你還挺喜歡說話的,所以你不能走。”
“其實,我也不喜歡說話。”我一臉苦笑。
她說的道士應該是純陽子,黑衣人應該是勾魂使,她跟他們倆聊天,那纔是真的扯淡。
她嘻嘻笑了笑:“跟我進來吧,我不會留你太久的,沒準明天我就讓你走了。”
從表面看這女子的實力爲零,但是隻有傻子才這麼想,她的實力應該已經到了我看不透的境地了,所以殺掉她逃走這條路,我是絕對不會選擇的。
只能硬着頭皮跟着進去,心想一定要學純陽子他們那樣,讓她厭煩了,她沒準兒就能讓我走了。
進去之後,她找了個小石凳坐下,然後讓我也坐。
我坐下後,她一臉癡笑打量着我,一句話不說,盯得我心裡發毛。
約莫過了一分鐘之後,我問:“你看什麼?”
“覺得你好有趣呀。”她笑說道。
我頓時無語,感覺到另外一種危機,除去錢真真之外的第二種威脅。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會在這裡?弱水河到底有什麼秘密?”我直接問。
她想了會兒纔回答:“我就叫弱水呀,其他的嘛,先不告訴你。”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她一直在打量着我,我實在沒轍了,起身說:“姑娘,能不能別看了?說話,不管說什麼都行。”
“講講你的事情。”她說。
我心說我的事情有什麼好講的,不過之後還是把當年蛇頭村的事情講了出來。
講給別人聽倒是挺費時間的,好幾個小時纔講到遇到孟長青那裡。
不過看她意猶未盡,就繼續講了下去。
這裡都是一樣,所以也不存在什麼黑天白夜,講到我嘴皮發麻之後才停下來。
她說:“明天繼續講給我聽,現在你陪我出去逛逛。”
我心說這弱水河有什麼好逛的,不過我現在的生殺大權在她的手裡,只能跟着一同前去。
跟她前去我才知道,我之前看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弱水河,只有她在的時候,這河底景象纔會改變。
忽見前方一形狀怪異之魚遊過,她忙說:“快抓住它,幫我抓住它。”
我恩了聲,將混沌槍拿出來,直接一槍刺了過去,將那魚刺了個對穿。
驚奇發現,那條魚的血液流到混沌槍上時,混沌槍上竟然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我收回混沌槍,握着槍桿時,靈魂一個激靈,差點兒沒被凍住。
“你幹嘛殺了它呀,我讓你抓活的。”她拍了拍我胳膊,很不滿意。
我有些尷尬,將槍頭上的魚取了下來,看時給我嚇了一跳,這魚的身體裡擁有的魂力竟然比我強大數十近白倍。
“這魚是什麼來頭?”我忙問。
弱水回答:“它們是掉進弱水河的人變成的,好幾十萬人才能變成一條,它們的名字叫‘欲’。”
讀音不還是一樣嗎,我哦了聲:“吃過嗎?吃吃看?”
反正已經死了,也不存在什麼是不是人了,再說外面可見不到這種東西。
她搖搖頭:“我不吃,那可是人吶。”
“不是說它叫‘欲’嗎?”我笑說了句,然後攤手,費力打開一方小空間,然後將它拿在手裡,凝練靈火,將它烤了。
味道四散開來。
靈魂不能用嘴吃,只能用鼻子吸,我嗅了一口,靈魂一個激靈,竟然得到了不少補充。
這讓我驚奇不已,才一口就這樣,如果再吸幾口,豈不是會直接突破?
再吸了幾口,她見我津津有味,也輕微吸了一下,然後驚奇說:“原來可以增長靈魂誒。快,我們再去抓幾條。”
“你不是不忍心殺他們嗎?”我說。
她2回答:“但是不殺的話,它們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啊,而且它們還會引誘跳下來的人,然後吃掉他們。”
她絕對是個意志力不堅定的人,知道好處後馬上改變主意,所以多加幾分小心,之後忙在四處尋找起了它們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