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費力氣了,今天你們別想動用罡氣了!”武凌笑眯眯地說道,伸手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宋家三位長老再帶上慕容冷都倒吸一口涼氣。讓人不能使用罡氣,這在武舞大陸上並不是不可能的。就像是傳說中的“截罡之術”,就能達到這種匪夷所思的效果。但是,能在幾米之外,緊緊靠着幾枚釘子就能做到這一點的,這四個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到達易髓境界的強者,每個人身體之中罡氣運行的路線是不同的,然而,如此私密的事情卻好像被武凌看穿了一般。他這幾枚鐵橄欖,盡皆刺入了四人罡氣運行的關鍵穴道,這就是武凌的強大之處。
這種情況,是這四個人所不能理解的。這幾枚釘子,究竟有什麼詭異之處,竟然能達到這種匪夷所思的效果?
很明顯,這幾枚釘子,比傳說中的“截罡之術”還要玄妙,看來今天,宋家是招惹到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
那名叫做慕容冷的使者心頭劇震,從看到武凌臉龐的第一時起,他就感覺到今天難逃厄運。
這人是武凌!沒錯,絕對是武凌!是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一直維護的人,也是接連幾次讓吳易陽長老吃癟的人。
雖然心中這樣想,慕容冷卻沒有把心中想法說出來。實際上,他還抱着一絲希望,只要自己的身份不被揭穿,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誰?”宋功雲盯着武凌沉聲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武凌眉頭一挑:“宋明沒告訴你們我的相貌麼?”
“武凌?”宋家三個長老略一思索,望向慕容冷。見慕容冷也是冷汗涔涔的點了點頭,便知道了武凌的身份,同時震驚道:“怎麼可能?”
雖然相貌和傳說中有很大差距,可這也能接受,畢竟人可以打扮嘛。但是武凌現在正在天香城,這是衆所周之的事情,難不成,這武凌會分身術不成?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就是你們千方百計要除掉的武凌!”武凌半傾着身子,臉上掛着淡淡的譏笑,“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弄明白幾件事情,還請各位合作。”
宋功磊脾氣最是火爆,看武凌年紀輕輕就這麼猖狂,忍不住罵道:“小兔崽子,大爺我要是叫上一聲,你能離開宋家麼?”
他這樣叫得時候,卻沒有想想,要不是殺死了宋明,武凌如何敢深夜造訪宋家?
話還沒說完,一道光芒便貼着宋功磊的臉頰一閃而逝,隨後身後傳來噗地一聲輕響。
宋功磊伸手一抹,臉上全是鮮血,背後的牆上,插着一枚長七寸的鐵橄欖,還在微微顫抖着。
“我可以保證在你大聲喊叫之前,將下一枚鐵橄欖射進你的嘴中!”武凌依然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
“你怎麼到帝都來了?你們武家公館,不是被我們家主剿滅了嗎?”宋功雲心思縝密,馬上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很清楚宋家家主宋明的性格,這次帶足了人馬去天香城,就是報了魚死網破的心思。不殺死武凌,宋明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人家武凌找上門來,難道說……
“事情的結果很重要麼?大家坐下說話,不要太緊張!”武凌反客爲主招呼起衆人。
這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緊張地各自找座位坐了下來。
“你想問什麼?”宋功雲強裝鎮定開口問道。
“你們爲什麼這麼千方百計地要致我於死地?”雖然從剛纔四人的談話之中,武凌摸到了一些門道,卻還是很好奇這個問題。
“無可奉告!”宋功磊剛纔在武凌手下吃癟,一肚子惱火,此刻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嗖”地一聲,一枚鐵橄欖毫無徵兆地插進宋功磊的喉嚨處,宋功磊瞪大着眼睛,雙手朝喉嚨處摸去,嘴裡咕嚕嚕翻着血末,滿眼的不可置信。他之所以這麼囂張,也是想當然地以爲武凌年紀輕輕,更有些嘻嘻哈哈,不太象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所以抱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頂了一句。
可沒想到,就是這一句,讓他徹底喪了性命。
宋功磊掙扎了幾下,倒在地上,雙腳一蹬,徹底嚥氣。
其他三個人也沒想到武凌說動手就動手,說殺人就殺人,連忙拍案而起:“你……”
“噓!”武凌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你們應該知道,我現在要殺你們易如反掌,所以千萬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也不要有任何企圖吸引外界注意的舉動。”
頓了頓,武凌問道:“說說吧,爲什麼一再找我的麻煩。”
宋功雲看了慕容冷一眼,咬牙切齒道:“是使者的意思。”
“使者是誰?是他嗎?”武凌指着慕容冷。
宋功雲欲言又止,旁邊的宋功雨厲聲警告道:“老大,你不想活了,要是說出了使者的來歷,咱們整個宋家的千年基業可真的完了。”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四長老宋功雨的胸口處插着一枚鐵橄欖,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斷斷續續道:“千萬……不要……說出來!”
“不說,死;說出來,活。你自己選擇。”武凌盯着宋功雲說道。
這慕容冷得身份來歷,武凌自然是知道,不過,此時此刻的武凌,卻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就是想看看,閻羅神殿在宋家的影響力,到底到達了一種什麼樣的境地。
短短鬚臾時間,已經死了兩個人,宋功雲額頭冒着冷汗,扭頭看了慕容冷一眼,又趕緊低下頭來,握緊拳頭輕聲道:“是閻羅神殿的人!”
就在他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旁邊的慕容冷臉色一沉,咬牙切齒:“宋功雲,你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你真應該聽你弟弟的。哎,如此一來,就算二師兄是宋家的家主,宋家也完了。”
他頓了一頓,不再理會宋功雲,面向武凌,說道:“武凌,我知道你想殺我易如反掌。我現在功力受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要殺就殺,要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消息,卻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