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發現確實理應如此。我現在的排名比白雲霄高,縱然他沒我這麼亡命般飛行,卻也不可能比我好到哪裡,此時此刻,他的真元應該也枯竭了。
我試着感應了一下自己的金丹,發現我丹田處的金丹現在黯然無光,卻也在緩緩地轉動着恢復金丹之力,心裡稍微有些安心——到底是沒有把金丹搞壞了。
你說人生氣的時候跟自己過不去是不是很傻?飛得時候猛命地想把金丹壓榨成花生渣,醒過來又害怕金丹壞了。我真是賤啊。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我問了問白雲霄。
白雲霄說道:“我剛剛看了看,已經到了西世界了。”
我盤腿坐了起來,問道:“這是你僱的馬車?”
白雲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馬車外突然有人問道:“幾個鷂子?”
馬車伕答道:“兩個。”
我和白雲霄對視一眼:鷂子?什麼東西。
突然有個穿着鎧甲的士兵衝上車,看了我和白雲霄一眼,然後皺着眉頭說道:“這兩個瘦了吧唧的,確定是鷂子?”
那車伕說道:“大人可能不知道,這是我們紅衣主教去落基山脈深處尋找極光石的時候發現的。當時我們紅衣主教已經進入落基山脈縱深二百里處,這兩個人能走到那裡,足見不是一般的獵手。”
那穿鎧甲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個人看模樣倒像是個鷂子。”說着他又看了白雲霄一眼:“這個看着很明顯是幺子嗎!你可不要騙我!”
馬伕說道:“大人,小人不敢騙大人啊。”
“得了得了,兩個一共二十兩銀子,你走吧。”
馬伕也不嫌棄少,趕忙說道:“謝大人!”
那士兵把我和白雲霄拎起來,老鷹抓小雞一樣扔到了外面。
我到了地下一看,
跟來了阿拉伯國家一樣,眼前一個個哥特式城堡林立,玻璃反着光,逗眼鏡蛇玩的正在吹笛子,表演魔術的正在攀爬通天繩,穿着白色衣服的行人眯着眼睛朝我們看來。
那穿着鎧甲的士兵說道:“來人,把他們倆給我押到鷂子窩裡!”
我愣了:“你們幹啥呢?買賣人口犯罪你們知道不?”
白雲霄作爲一宗之主,一皺眉頭就有一股子威嚴,他皺着眉頭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啪。”
迴應他的是一巴掌。
老白估計活這麼大了也沒被人打過巴掌。一巴掌扇他臉上之後,他整個人都石化了,難以置信地看着那個人,說道:“你打我巴掌?”這語氣聽起來就好像是小學老師被小學生給打了。
遠處正好有一直駱駝隊過來,那駱駝懟住老白巴拉拉噴了一大堆唾沫。然後搖着駝鈴遠去。
我本來還想咋呼兩句,但是發現此時此刻我沒辦法調動一絲絲的金丹之力,當下乖乖閉嘴。
白雲霄回過神來之後,兩額青筋暴露。如果世界上真有吃屎這一個表情的話,白雲霄此時此刻演繹的最完美。
打了白雲霄一巴掌的那個人看到白雲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扯着嘴說道:“咋地,還不服氣?不光打你,我還要踢你呢!”說着一腳就要踢到白雲霄身上。
白雲霄猛地一揮手,大耳刮子一下子就抽了過去。那個人頓時飛出去老遠!
領頭的一愣,笑道:“哎呦,還真是鷂子嘞!撒網!”
我和白雲霄正要躲閃,突然身後就冒出來一個巨大的網,把我和白雲霄罩住。我們倆踢打了一會兒,發現這個網十分的結實。白雲霄雖然真元殆盡,但是畢竟是從坐照、緣路、凝魂、軒轅、化藏到傳神一步步練過來,經過軒轅境界的他肉身就算是不用真元,對付十個緣
路境界的人也簡單的很。但是被這黃色的網給罩住之後,白雲霄撕也撕不斷,扯也扯不斷。
外面的士兵們拖着我和老白哈哈大笑。
白雲霄看到我安安靜靜坐在一邊被人拉着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想來莫大師自有妙計,白某失禮了。”
我朝網外吐了一口痰,回頭說道:“開什麼玩笑,你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
白雲霄可是肉身洗練過的。但是我修煉的是金丹,沒有金丹我就跟正常人一樣。
看到白雲霄一臉的吃癟樣,我笑道:“着急啥,等咱恢復一下不就好了。”
……
不一會兒我們被關押到了所謂的“鷂子窩”,就是一個陰暗潮溼的地牢。
一路走來,我看到這個地牢裡關着的人全都衣着破爛。我們從這些囚犯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們看都不看我一眼。偶爾有看我們的,那也是他原來就擺着看向牢房門外的動作。
陽光射在他們的臉上,他們的眼睛裡全是麻木。
在黑暗的石磚上有無數的血跡,我猜疑那可能是他們在牢房裡受刑時濺落的血跡。他們的眼睛是灰色的,他們的神情讓我很容易聯想到他們剛死了的爹媽。他們嘴皮乾燥,頭髮散落,臉上也滿是塵土。
我和白雲霄很快就被帶到了牢房的盡頭,那人把我和白雲霄推到了牢房裡,鎖上門就走了。此時此刻我和白雲霄的手上都被綁上了繩子。這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做的,我掙脫不開也就算了,老白扭來扭去的也掙脫不了。
看到老白扭來扭曲的,我覺得這動作有些搞笑。陰影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別費力氣了,那是剛採摘下來的金藤,等過一個時辰,金藤裡的天地元氣散盡,自然就會脫落了。”
(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還有一章,寫完要是不瞌睡,接着寫幾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