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一途看似是個康莊大道，但是實際上卻越走越窄。
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天驕被攔在了長生的門檻外，最終只能逐漸老去，化作一柸黃土。
能否踏足長生境界，這直接關係到能否成就帝位。
畢竟，除了林懸這樣的怪物，普通人要成就帝位只能依靠時間來積累。
瘋子的天資雖然不錯，但是卻絕對稱不上是什麼天才。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倒是遠遠超出了林懸的預料。
“需要幫他嗎？”
白靈兒開口問道。
她是知道瘋子的來歷的。
林懸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先看看他的實力吧。”
魔族雖然難纏，但是瘋子有破滅規則，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嗡！”
瘋子手上突然亮起了一道詭異的光芒。
那是破滅規則！
林懸自己也掌控了破滅規則，他對這種規則自然有足夠的瞭解。
破滅規則很奇怪，和其他所有的規則都不相同。
簡而言之，這是一種爲破壞而生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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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理論上來說，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破滅規則。
當初，林懸也是憑藉破滅規則，滅殺了一個又一個的強敵。
現在又從瘋子身上看到這破滅規則，林懸心中感慨萬千。
“破滅規則的確很強，但是對方卻是心魔。”
“心魔本就沒有固定的形體，破滅規則又怎麼能建功呢？”
林懸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如此評價道。
魔族的生命形式實在是太奇怪了，除了戰魔之外，其他的種族都讓人有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如果武者真的可以直接憑藉肉身和規則之力擊殺心魔，那林懸也不必費盡心思搞什麼魂師講壇了。
就在此時，瘋子和心魔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瘋子一出手，便是殺招！
瘋魔六式！
和以前相比，這武技變得更加純粹，更有瘋子的味道了。
“他能有如今的成就，不知道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林懸低聲說道。
瘋魔六式的變化，顯然是在殺戮之中蛻變出來的。
這是十分強大的攻擊手段，單論攻擊力的話，甚至比神道劍法還要更勝一籌。
當然，他這手段也有很大的弊端。
那心魔也不和瘋子糾纏，只是在不斷的後退，想要用自己的能力控制瘋子。
“再這麼下去的話，他可能會撐不住的。”
白靈兒開口說道。
瘋子畢竟還只是個長生之巔的武者而已，面對這個強大的心魔，很難有勝算。
但是，林懸卻不這麼認爲。
從瘋子身上，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倒是我小瞧你了。”
林懸輕笑一聲。
瘋子竟然能憑藉自身實力，和心魔僵持到現在，着實是有幾分本事的。
“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再給我帶來一些驚喜。”
林懸低聲自語道。
這場戰鬥很快便進入了白熱化，瘋子雖然始終都沒有傷到心魔，但是他的氣勢卻是變得越來越強。
這就是瘋魔六式！
現在他展現出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長生境界的極限，等到他施展出第六式的時候，說不定還可以再強一些！
到了那個時候，他甚至可以擁有匹敵大帝三重的實力。
這種實力，已經很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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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戰勝心魔，僅憑這種實力可是不夠啊。”
林懸長嘆一聲。
心魔唯一的剋星便是魂師，只有用魂力強行將其抹去，才能夠將其徹底擊殺。
這就好比你手中有一把屠龍刀，但是你能用屠龍刀去殺死一團煙霧嗎？
心魔的存在，便類似於煙霧。
瘋子雖然勇猛無比，但是畢竟他無法傷害到心魔。
隨着時間的流逝，瘋子的速度也變得慢了很多。
長時間的戰鬥，已經幾乎耗盡了他的元氣。
“第六式！”
就在此時，瘋子突然低吼一聲。
他手上的光芒愈發奪目，他正在全力催動破滅規則。
林懸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這已經不是瘋子能戰勝的對手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場景。
“噗！”
瘋子的手，竟然探入了心魔的體內。
那本應沒有形體的心魔，在他這一抓之下，竟然有部分的黑霧消融掉了。
“我看走眼了！”
林懸眼前一亮，他還真沒料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破滅規則，竟然可以傷到心魔！
施展了第六式的瘋子狀若瘋魔，衝到了那黑霧中瘋狂的廝殺着。
他那可怕的實力，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心魔只是仗着自己的形體詭異，這才能在這場戰鬥中佔據優勢。
面對那可以撕裂他身體的規則之力，他什麼都不是……
“啊！”
瘋子怒吼一聲。
他伸出雙手，抓着心魔狠狠用力。
伴隨着一聲裂帛聲，心魔的身體竟然被他撕碎了。
此時，就連林懸都被驚呆了。
心魔還可以這麼殺？
“你是怎麼做到的？”
見瘋子已經取勝，林懸也不再隱藏自己的氣息，開口問道。
瘋子回頭，看到林懸之後，臉上也是充滿了詫異和驚喜。
“湮滅規則。”
瘋子開口說道。
隨後，他便給林懸解釋了一番。
事實上，湮滅規則是瘋子自己起的名字，林懸在神山中查找一番，卻並未找到相關的記載，而他也無法直接從無垢元氣中抽離出這種規則。
如此，林懸只能將其歸於破滅規則的一種延伸。
“我以爲我的成長速度已經很快了，沒想到你竟然都已經成就了帝位。”
看着林懸，瘋子不禁長嘆一聲。
當初二人還曾經並肩作戰，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兩人之間的差距也是越來越大。
現在的林懸，讓他只能仰望。
“你怎麼會在這裡？以你的實力，早該到天州去纔對啊。”
林懸有些疑惑的問道。
瘋子指了指那逐漸消散的魔氣。
“我是追蹤它到這裡來的。”
“你離開之後，我也開始到處遊歷。”
“就在不久之前，我感受到了這心魔的存在，所以就追蹤他來到了這裡。”
“本以爲將其擊殺了也就沒事了，沒想到在這雪原上，我還真有其他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