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熊族發一聲喊,一個指揮官大聲吼罵,幾十個長袍的魔法師出現在陣前,一陣整齊劃一的咒語後,天降大雨,護成河河水氾濫,一個個làng頭衝進了城裡。數萬熊族士氣大振,又踏着前鋒的屍體殺了上來。奇力魔法師等人被救護到城樓上,十個人有三個運功過猛昏mí不醒,一個雙tuǐ齊斷還硬撐着,木族軍醫正在整理他的森森白骨。
奇力再次大喊:“結陣”
剩下的魔法師毅然擦乾鮮血站在一起,奇力大呼:“穿心木刺”幾萬木刺從城牆裡冒出來,電shè前面的敵人,瞬間上千衝在前面的熊族刺成了馬蜂窩,後面也有幾千人受傷倒地,熊族指揮官驚疑不定,害怕這法術不斷出現,立刻命人在陣前用魔法布了數道冰牆,高三尺,整個城牆都結了堅冰,大雨不斷的下,城裡水災氾濫,無數jī蛋大的冰雹砸了下來。
烏狼這才勒令暫緩攻擊,慢慢後退,偉陀看敵人退了,站在城上振臂高呼:“我們把敵人打退了”
倖存的衆人也同時嘶聲大叫:“萬歲贏了”城上舉起一片弓刀。六名魔法師終於倒下了,奇力倒地後,七竅留血,不省人事。
雲海的南mén也夠嗆,欺霜和蒼木堂的高手負責南mén,幾乎和西mén一樣,城上的二萬木族幾乎打光了,地上的屍體比活人多的多,雲海早上一共shè了五百箭加幾十把槍、還有刀、石頭,shè死的熊族在離城牆二十丈處堆了一個小山,熊族設向雲海的箭還被雲海引了回去,多半shè中了自己的主人。欺霜的清霜劍絕對是把仙劍,殺人不粘血,欺霜繼承了鐵律大將的武術,而傲雪主要是兵法,所以欺霜的功夫要高很多,今天,欺霜殺了近五百人,兩臂再也擡不起來,左臂更是脫臼了。正在一腳一腳的luàn踢,可是敵人還是沒有退的跡象,欺霜大喊:“我們還有多少人?”一個將軍刀:“城上還有五百人左右,將軍”
欺霜大喊:“叫援軍”
前面的熊族又上來一個萬人隊,整齊的開過來,鐵盔鏗鏗,整齊的跺着步子,雲海道:“誰還有箭快給我。”一個士兵扔來一壺箭,也就10幾隻,雲海拉弓就是3只,一隻剛出去就爆了,碎成了敗絮,只有3個鐵箭頭飛了過去,這箭質量太差了,其中兩隻分別把這個萬人隊的兩個頭領shè倒了,兩個都是頭帶白熊頭骨,身披白熊衣服的大漢,另外一個指揮官嚇的趕緊把臉用盾牌遮住,大喊:“保持隊形前進”
這一萬熊族稍微luàn了一下,又重新開到城下,那長官道:“攻城”幾百把梯子加上,這一萬人殺了上來,那長官還要喊,一隻狼牙箭從他嘴裡shè了進去,牢牢的釘在脊椎上,此人立即翻身斃命。但是熊族還是攻上了城。傲雪的援軍終於到了,先是一名守備吹響了號角,城上訓練有素的戰士馬上爬下了,熊族還在奇怪的時候,滿天箭頭shè了過來,不少熊族被shè下了城,二萬木族戰士趕來了,拾階而上,青旗飄揚,再次佔領了城頭。
北面熊族一直未盡全力,直到沙風暴和風捲龍等“沙風鐵雨”四人來到,烏狼不斷收到彙報――“我軍第一個時辰陣亡一萬五千人”、“我軍截止第二個時辰共陣亡二萬八千人”、“我軍現在陣亡四萬人,傷一萬”
烏狼道:“長老,我們死亡了快五萬了,西南還是沒有拿下,估計他們的援軍基本去了西南mén,我們是不是開始攻擊北mén?”
沙長老道:“好,準備進攻”
無狼叫人吹響了彎角,第一bō四萬戰士殺了出去,城上突然站出無數人頭,立刻刀劍並舉,箭雨紛紛而至。慘叫聲回dàng起來,片刻之後,城上城下幾乎和西mén一樣,無數死屍倒下,熊族和木族在城頭開始ròu搏,幾百對幾百的擠成一團砍殺,有的被殺死的戰士還被擠在人羣最前面,無法倒地。傲雪將軍道:“倒油”城上的雨水口開始往外流熱油,大多熊族很容易就躲開了,紛紛爬上城頭,就是被淋到的也沒有多少重傷的,沙長老道:“我們上”
四人一個縱身,紛紛跳上城頭,移山填海般的發起攻勢,不一會,每人砍下幾十個人頭,卷龍風更是做法,狂風飛卷,無數木族和熊族被捲上半空掉下城去,在城上使用魔法,就是沒有辦法分別敵我,不然四大長老如果一起施法,根本木族堅持不了一會。
這時,獸靈來了,這幾天吃飽喝足屍體的它功力更高,狂喊一聲,帶領幾千怪獸,爬上了城頭,沙長老被四隻人熊圍住,這熊熊身虎頭,是上古猛獸,沙長老一把就摘下一隻人熊的頭,一腳踢破了另一隻的肚子,沒了頭的人熊竟而不死,一把抱住了沙長老,沙長老的腳踏在人熊肚子裡還拔不出來,立刻被四熊抱住,狼狽滾下城去。
卷長老也不好過,五六隻翼龍在上luàn咬,這龍是ròu翼,難以打下來,只能用風吹,還吹不遠,原來這獸特別善於御風、二十多隻古巨狼圍着衆人撕咬。
鐵化成、及時雨兩人和獸靈打起來,兩人本以爲可以輕鬆勝了這妖魔,哪知一jiāo手才知道這魔是千身所化,殺了一個變兩,砍開了變3個,不多時,十多個獸靈圍住兩人,獸靈最近吃夠了人血,功力恢復了八成,加上雷震子自身功力提升,也使得獸靈基本恢復到最佳狀態,除非千年前雷帝復出,還真沒幾個它害怕的,不多時兩人險象環生鐵化成怒道:“畜生,看我千身化鐵”身邊幾百熊族立刻身如鋼鐵,刀槍不入
及時雨也不敢怠慢,趕緊施法,天下下起了滾燙的雨點,無論誰滴上,都是皮開ròu爛,一時,兩邊將士紛紛後退,只有獸靈被燙的嗷嗷luàn叫,但就是不退,數千怪獸和數百鐵人廝打起來。
突然一聲歷嘯,沙風暴提着兀自luàn咬的三個熊頭跳上來,肩頭上還有個熊頭牢牢咬住,鮮血直流,沙風暴怒道:“移星**”拋了熊頭,全身luàn抖,如中風魔,半空中一道黑影移了過來,速度極慢,但是滴上沙袋和屍體全都被撞飛,連地面都劃開了,就象看不見的巨斧犁地,漸漸撞上城mén,轟的一聲,城牆開始慢慢倒退坍塌,發出嘎嘎的巨聲,木族戰士紛紛跌下城去。
這時遠處一人道:“熊族休要猖狂,看箭”一道流星般的火球從天而降,迅捷無倫,立刻擊中了沙長老的前xiōng,沙長老正全力移星,哪裡躲的開,登時掉下城去,被受傷的“揚天長笑”救走,轟隆一聲,北mén倒塌了一半,lù出裡面的焦土,連河陽兩個金字碎了一地。
原來是雲海帶了五千人從南mén趕來,把僅有的三支后羿shè日箭用天機弓shè了出去一支,僅剩了兩隻。卷龍風一看大急,發出數百冰箭,把周圍飛龍擊落了,掉頭下城,正遇上一個青sè的怪獸爬上來,獅子鼻龍鱗鹿角,卷長老以爲是一般的怪獸,一腳踏在那獸頭上,跳到半空,結果那yù麒麟怒極,一爪正中卷長老的左tuǐ,半個小tuǐ帶着一隻腳打的飛了出去,卷長老慘叫摔出幾百丈,正好掉在一塊巨石上,登時摔死,腦漿迸裂。
烏狼一看,只好收兵,數萬熊族留下斷臂和屍體退歸本營,鐵雨兩人趕緊逃了回去,兩人一走,數百鐵化的戰士變成的ròu身,瞬間被衆獸咬死。烏狼一點人馬,鐵風軍死亡六萬人,傷1萬五千,其餘個部傷亡總數在五萬上下。立刻命令嚴加警戒防止敵人偷襲。
城裡雖說擊退的熊族,根本無力偷襲了,傲雪將軍一點人數,二十五萬大軍僅剩不到十萬人,戰死和逃走了十多萬,傷三萬餘。平均每個城mén最多再有三萬人馬,西mén土、屍體已經填平了城牆,北mén城摟塌了一半,幾乎不只是一座城,而更象一圈小山坡。偉陀受傷不起,西mén戰到無一兵一卒。
傲雪正在發愁,雲海進來了,對傲雪道:“將軍,我們還有多少兵器?”傲雪道:“兵器還有很多,但是戰士幾乎快打沒了。”雲海道:“城裡還有多少百姓?”傲雪道:“還有幾百萬來,只是大家都想逃走,現在東mén都擠爛了”
雲海道:“我們去東mé有沒有可能招募些戰士”
傲雪道:“也只好如此”
東mén,在無數士兵的封杜下,幾十萬人堵在mén口要求出去。守城的將官按規定只能老弱出城。青年男子必須留下,一時luàn打做一團。一個一臉鬍子的大漢帶頭道:“你們憑什麼關住我們,我們可不願爲昏君賣命”衆人齊聲附和。城管也難以束縛,眼看就要衝破
雲海高聲道:“大家別luàn,聽我一言”雲海用上真元力,聲震九宵。
衆人道:“不聽不聽”
雲海高聲道:“我說完就放大家走,再不阻攔”聲徹全場,大家都靜了下來。
雲海道:“我是蒼木大帝雷帝座下海王,如今定邊歸順了蒼木,馬上蒼松也認祖歸宗你們不是爲了朝廷作戰,是爲了蒼木民族如果城破,敵人要屠殺全城男nv,不是佔領這麼簡單,我們在巨木的遭遇早就證明了,一旦攻破這裡,整個蒼松也會被全部攻破,你們走到哪裡都是死,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場下議論紛紛,大家將信將疑。
雲海又道:“如果願意留下的,立刻編入軍中,爲自己而戰,並每人發黃金十兩,家人只有專人送往東北方的河口,足夠安家過下半輩子,如果要走,我們也不阻攔,但是城外盜匪四起,不知你們老弱有幾個能順利逃走?就算逃了,可有糧米房屋繼續生存嗎?出去也是餓死凍死,一旦城破,熊族鐵騎不出一日就可追上你們,到時後悔晚矣”
衆人登時炸了鍋,紛紛道:“十兩黃金啊那可不是小數目啊”
那虯髯大漢道:“我報名參軍,我願效忠雷帝,我家老小八人,可否多發些金銀”衆人登時大喊:“我願意我願意”有的喊:“給五兩就行啊”
傲雪一看立刻前去佈置,不多時,在城東建立了招兵點,一下午招了五萬多戰士,編到各個部隊,馬上進行簡單訓練,派一千人護送三十多萬家屬,前往重鎮河口。傲雪看着絡繹不絕的報名隊伍道:“海王,你真歷害,憑空多了五萬人馬啊”
雲海道:“就是可惜了雷帝的三十萬金銀啊。”
傲雪道:“不,不,光在秋名家搜出的金銀就50萬兩,我看大約就夠了,哈哈。”
雲海一聽不禁愕然,一個城總家裡有50萬黃金,這是什麼概念?這樣的國家能有救嗎?傲雪又道:“可是這樣也就15萬人,和敵人還差2倍”
雲海道:“我們能堅持多久就多久,還要繼續招募,5兩白銀一個,招募民工,看看能招多少是多少吧”傲雪立刻下令張貼告示。
城裡一時傳了開,自願參軍的又招了二萬,民工招募了十萬多人,每人發了軟甲和腰刀,還派有經驗的指揮官統領,天亮前,幾乎恢復了二十五萬人的規模,雲海命令開倉放糧,早上有無數難民在領饅頭和稀飯和鹹菜,不多時又有報名的,一些猶豫的人有些動搖了。
民工集中修城牆,並把北mén和西mén完全堵住了,除非把城拆了,城mén也打不開。西mén的城雖然難看,但是更加堅固了,偉陀的傷好了點,運功一夜,吐了黑sè的淤血,但是奇力法師仙去了,身上經脈盡斷,就是神仙也難救。魔法師還剩5個可以施法作戰,任原野擔任總魔法師。
烏狼連夜修整整編隊伍,主力鐵風還有十三萬可用,可以說實力還在,更有十多萬木族僞軍和巡邏營部隊待命,但是上一場戰鬥回來,沙風暴長老xiōng口中了一箭,此箭完全沒入體內,根本不能拔出,沙長老昏mí不醒,那箭好像在體內閃閃發光,不斷吸長老的內力和骨ròu,所有軍醫都愛莫能助。卷長老慘死,屍骨都不全,這也叫烏狼心驚膽顫,馬上修書給主將沙裡佛,要求派援兵五萬,三日後再攻城。
在無數木族小分隊的注視下,洪流大軍翻山越嶺,以極慢的速度,終於到了函谷,馬凱看着巨大無比的函谷城震驚了,這樣的城沒有什麼雲梯可以爬上去,也只有城mén可以攻入,那城mén似乎是鐵製的,兩側的巨大山脈也太高了,白雪皚皚,千尺不能形容,就是飛鳥也難度,容不得馬凱多想,城外已經列隊好了三十萬長槍兵和重騎兵,兩側是弓手,陣前主帥是個渾身包裹厚厚風袍的神秘人,魔氣森森,身後十員大將,其中四個黑衣黑甲,也是全身在包裹裡,好像見不得人。
馬凱一看對方準備如此充分,如果接戰,可以說是最差的效果,立刻勒令全軍,就地紮營,弓箭手shè住陣腳,對方一個小將躍馬上前挑戰,近前看是個nv子,身材高挑修長,手裡拎着一個小錘,先鋒報了過來,說是本國第一力士石尊,叛國投敵了。
馬凱大驚,石尊不是在四王子艾河納處,怎麼投降了函谷?何況石尊有戰神之稱,軍中誰也不願與之爲敵,只好暫時高掛免戰,令大軍疏通道路,方便運糧,另外抓緊把城寨建好。商議對策,無極看敵人井井有條,臨兵不luàn,倒也不敢大意,傳令回城,叫石尊繼續叫戰。城上看來,敵人營寨非常清楚,調動部隊更是很明顯,無極笑了笑對四位屍鬼道:“這還打個屁啊,天黑屍王和水鬼去河陽吧,這裡沒什麼好戲”
一邊下令道:“通知蒼木堂四大堂主,襲擊他們的運糧隊伍和修路工,晚上鬼王去嚇唬嚇唬他們,再叫其他二十個定居點的八十萬民兵部隊四面合圍,控住幾個點,逐漸把他們包起來。第一軍到第四軍和103、101、102軍團都在函谷,全部二百多萬正規軍打幾十萬人,一人還輪不到一下吧。”
大長老道:“趙王,還是不能輕敵啊他們曾經打垮一百多萬拜火教徒,幾乎被用什麼全力啊。”
無極道:“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輕敵什麼?他們是來打我們,不是我們去打他們。家mén口作戰,輸的起嗎?他們四十萬,我也只用四十萬來打,多了援兵也不用,看看倒底是誰的部隊強”
醒握君王劍,醉臥美人膝。
殺人如草芥,穩坐黃金椅。
衆美團孌的蒼松皇帝水木大帝年方三十,在木族而言就是剛成年的男孩子,幼年莫名其妙的登基後,一直是母后主持大局。自己一心只是想着玩樂,倒也樂得清閒,最近以來,最愛寄情風雅,yín詩做賦,更有huā鳥魚蟲的調劑。在內監的引導下,愛上了各sènv人,全國徵調,外國購買,如今身邊美nv如雲,燕féi環瘦,*光無限。
日上三杆,大帝還在沉眠,都是昨夜太狂野,風倒三杆竹。一個內監急急跑了進來道:“陛下、陛下,太后急着找您,請趕快更衣。”
“什麼事?真是的,睡的好好的有什麼事她解決不就完了嗎”
水木不情願的起來,更衣沐浴,換上朝服,對他而言,大殿一刻都不願多待。無奈上朝,看着兩邊自己寵愛的臣子個個睡眼惺鬆,水木心裡總算有點平衡了,心道:“嘿嘿,你們這幫小子也是叫人從被窩裡拎出來的”只是王座後太后嚴厲的目光有把他嚇了一跳。
階下跪了一人,看服sè是隸屬監察營的下級軍官,監察營是太后專mén組建控制的情報部mén,就是特務部mén,殺人抓人不用上報,權利大的很,就連皇上也不能過問,當然,身爲聖上的他才懶得問。
那人道:“太后,熊族猛攻我河間定邊府,估計那裡的二十五萬守軍應該死光了,熊族好像也死了不少,起碼至今還沒有拿下。”
太后道:“派去冰國的使臣和找冰相的內監有消息嗎?”
那人道:“使臣被割了腦袋送回來了,去給冰相送禮的還沒有回來。”
太后氣的連連跺腳,怒道:“左相到底是誰jī怒了他們,叫我多年心血毀於一旦哪個秋名抓回來了嗎?”
左相高山仰身材高胖,頭如芭鬥,一臉大鬍子,上前道:“太后,據說是因爲罪臣秋名襲擊了銅鼓,殺死了兩萬熊族戰士引起的,此事正在調查,秋名也押解回來途中”
太后道:“右相,秋名不是你保舉的嗎?怎麼好好的攻擊冰國的城鎮,他難道瘋了嗎?你做何解釋”
右相元長瘦小枯乾,一隻以來很是謹慎,更是皇帝的寵愛之臣,養huā喂鳥是一把好手,國家大事就不行了,秋名是他的心腹,爲了控制軍隊安chā在河間的,聽的此言趕快跪下,道“太后、皇上,這裡面肯定有誤會,秋名做事一向謹慎,怎會攻擊熊族大營,這裡面必有jiān謀啊,是左相加害於我,請太后明察”
太后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道:“你等平時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以爲我不知道,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如今如果敢以此等亡國滅族的勾當來傾軋對方,我今天就把你們全斬了”
嚇的羣臣趕緊跪下道:“哪有此事,我等冤枉啊”
太后冷笑道:“冤枉?來人,先把左右相和相關人等收監,命監察營火速調查此事,外議大臣”
一個小胖子站出來:“臣木華麗聽旨。”
太后道:“馬上去找烈焰大使,送上禮物,請烈焰國出面調停,不行就把南部兩州的稅權給他們吧,但要記住,一定要討價還價”
木華麗道:“遵旨”當下喜悅不已,上次烈焰大使曾說,只要南部兩州的收稅權給了烈焰,就送給自己天京邊上的兩座莊園和無數僕役。這下可成了。趕緊去找使臣商議去了。
太后柳氏,自從當政以來,處處小心謹慎,在四面楚歌間斡旋活動,這才保的一時平安,爲此不惜殺盡哪些自以爲是忠臣良將的人,這些人只想盡忠盡職,甚至死而後已,來保全自己的名聲。他們哪裡知道,他們盡忠的代價就是亡國滅種和雄兵百萬,團結一致的別國比,蒼松算什麼,憑什麼和人家打?沒錢沒糧,個個膽小怕事,身材渺小,最重要的是每個人都各想各的,戰場上殺聲一響就抱頭鼠竄了,就算有一個半個忠臣猛將,贏了一場半場的勝利有什麼用,只會招來更加猛烈的軍事行動,這些人到時一死了事了,整個蒼松千萬人衆和皇室上千人呢?不自量力的東西想到這,太后當場昏了過去,大殿上一片驚呼:“太后太后您怎麼了”
“快~傳~御醫~”
登時大殿luàn成一團,唯有皇帝心裡高興不已,哈哈,這會子自己可以繼續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雷震子一行連續幾天趕路,連夜趕到河陽城北,河陽北是yù龍山,古yīn山的餘脈。山高千尺,峰如立刃,雷震子一行共十人,到了山下,把馬匹藏好,留了二個人看守,剩下的人換上灰黑sè的輕裝,腰帶短刃,背上揹包,翻山越嶺而去,天sè快亮的時候,衆人到了山頂官道,只見一條馬道彎彎曲曲,僅三馬可並過,沿路是小關口,有的甚至是隧道,衆人專走密林,一路上雷震子發現不少珍奇野果草yào,也無暇去撿,衆人好不容易在天sè大亮前來到河陽城北mén下。
離城五里,雷震子命胡孫帶領大家原地在林中休息一日,派了四個高手站崗,四個鐵翼人飛到樹上了望。雷震子叫上白蓮姑娘、紫蓮、和許邵、冰倩,五人換上尋常衣服,簡單的化裝成樵夫野fù,各自挑上一擔柴,慢慢走到官道上。
河陽城內變成了供應百萬大軍的糧庫,自然守備森嚴,但是城裡10多萬熊族大軍也要吃飯,不得已譴了上千樵夫上山砍柴,特別是早晨,官道上淨是樵夫,五人hún跡其中,也不引人注意。雷震子等人到了一個官辦驛站的茶廳,是專mén給苦力喝水的地方,jiāo上一個銅版,就可以喝一大桶苦茶,好的也沒有。許邵上前買了桶茶,掏出半個餅子,裝作吃飯,和衆人攀談。
一個老者道:“這次狗熊們可打了敗仗了,哈哈,聽說他們的一個頭都死了,昨天晚上送回來了,哪個慘啊則則”
一箇中年黑鬚漢子,瘦的肌ròu如慄,怒道:“他老子的,就該這些狗*養的挫到姥姥家去“許邵道:“誰把那頭頭打的這麼慘?”
那老者道:“我昨天夜裡給帥府送柴,好傢伙,燈火通明啊,聽裡面的說,什麼長老打蒼松河間城,叫人shè了一箭,死活不知也醫治不了,送了回來。後生啊,這些事你可別luàn說,叫狗熊聽了,nòng不好砍頭的”
許邵道:“哪裡哪裡,我們說哪個幹嗎?又不干我事,不知諸位送柴到哪裡?”
老者道:“我們剛出城,今晚纔回去,我們是給帥府送的,看,這是腰牌。”說着把腰牌一亮。
許邵眼前一亮道:“歷害,您老是帥府的人啊”
那老者吐了一口痰道:“呸**,帥府的人,老子的家小都叫他們抓了,bī我出來砍柴。說晚回去些,就把我孫nv當柴燒了,真他**的hún蛋”
許邵連連吐舌,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爲,呵呵。”
那老者道:“你以爲我是僞軍狗賊,是吧?哼,老子生是木族的人,死是木族的鬼。”
黑鬚者道:“賈老爺子好骨氣不過還是小聲點,周圍隔牆有耳”說着做了一個蒼木堂的手勢。
那老者一看,連連點頭,也做了一個蒼木的手勢。兩人低頭喝茶。
許邵一看,心中大喜,看來這兩人是蒼木分支的。
於是在桌子上有意無意的用筷子擺了棵樹,一干四岔。那老者看了,驚奇的看這許邵道:“樹有根,根有須,地上一個樹,地上十里根啊。”
許邵道:“樹有枝,枝有葉,地下一棵根,枝上十萬葉。”
那黑鬚者也不吃了,對許邵道:“根有根丫,枝又枝丫,你是那個岔。”
許邵道:“東南第一枝,上有黃金huā。”
兩人大驚,知道是壇主以上的人物到了,連忙站起來道:“肚子疼,去解手。”拉這許邵去了房後,到了後面。兩人跪倒道:“蒼木根鬚下屬古根香主座下副香主山yào、土龜拜見神眼壇主。”
許邵笑道:“免禮,我不是神眼,也不是壇主。”
老者道:“那您是?”
許邵道:“我是奇王”
兩人大驚,立刻跪地不起道:“臣下日夜盼望教主,終於等到了”
許邵道:“慢慢說,我們今晚要進城,可有辦法。”
那老者道:“這個簡單,你們隨我等進城就是,不知教主有和安排?”
許邵道:“進城後我要見你們古香主,事關重大,到時再說。現在我們回去,一定要不動聲sè。”
老者遵命,兩人拜退。
許邵回來給雷震子一說,雷震子道:“看來你這教主夠歷害,天下無處不是你的教衆啊。”
許邵哈哈笑道:“哈哈,暈,我再歷害還不是你的兵”
五人帶老者回去安排衆人在城外守候,留下黑鬚土龜作爲接應人,五人當晚潛入河陽,城mén官每日看到老者帶衆樵夫出入,也不在意,對老者道:“老山yào,土龜那小子呢?”老者恨恨道:“叫山貓子叼走了,就剩下了鞋”
那mén官一聽沒趣,不再多問,放衆人進了城,到了河陽,城裡到處是吊着的死人、垃圾、牲畜和糞便,臭氣熏天,許邵道:“不用我們動手,這些人也早晚臭死了。”
大家把柴送到帥府,許邵和雷震子沒有進去,雷震子道:“如果有修爲很高的高人,恐怕能感受到我們,還是原地待命。”
天完全黑了,山yào老人領衆人到了一處山神廟,此廟連年征戰,無人再來祭拜,廟裡一無所有,只有山神還在,雷震子打量一下山神,頭生三角,身生四臂,各拿着刀、斧、蛇、龜四物,分掌、拳、爪、指四種武術的基本手形,對許邵道:“這山神好像還是個高手來。許邵道:“你看他的腳步,是密宗踏雲式”
雷震子正說話間,mén外進來一隊壯漢,當前一個正是古根,此人皮膚黝黑,一看就是木系功夫高手。
古根倒地拜道:“教主在上,受小的一拜。”
許邵道:“還不先拜雷帝”
古根驚的坐在地上,半晌才連連叩頭,道:“迎接木祖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小的一死”
雷震子笑道:“衆位請起。”一扶古根,雷震子皺眉道:“古根,木系內力講究吸收天地靈氣,以下身爲根,吸養地氣,你怎的走入魔道,吸食人的骨髓?”
那古根大驚,道:“雷帝聖明,小的不是惡人,只是熊族殺了我的妻子烹死吃了,小的氣不過才殺了幾個熊族的nv人,吸食她們的骨髓。雷帝饒命啊。”
雷震子道:“以暴易暴,我們和他們還有什麼區別嗎,我們是正義之師,仇,自然會給你報,吸食他人骨髓不是正道中人所爲,你練的木系內力幾乎被人血燒壞,這是一枚固本培元丹,回去服食一些沙土和熟石灰,可以緩解。”
古根連連叩頭,許邵道:“你們馬上打探清楚,熊族的糧食如何堆積,分佈在何處,馬上回報。”
古根立刻領命出去,一個時辰後,來了三十餘人,木根道:“這些是各城弟兄頭腦,共查出敵人有屯糧大營二處十三個倉庫,牲畜二萬餘頭六十餘欄,可用井水一百三十口,木柴倉庫十五處,軍械處五處。另外,這裡駐軍十二萬八千人,主將爲沙裡佛,擅長功夫叫“仟裡因緣一線間”,不知是何等功夫。”
雷震子道:“好的,你們出城,看看能把山裡的弟兄們帶進來嗎,儘快帶他們到這來。”
古根道:“這個不難,只要出去上百個弟兄,叫他們換上衣服就可以了,武器可以藏在扁擔裡,明晚就可以來到這裡。”
雷震子道:“外面巡邏很嚴,要多加小心。”
古根退下後,雷震子道:“我們去探探帥府,用渾元珠可以隱形,不過我試過,這珠子隱形也有缺點,就是如果連頭臉也隱住,外面看不到我們,我們也看不到外面。不知是什麼緣故。”
紫蓮道:“也有相公不知道的,我以爲天下沒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呢?”
雷震子道:“啊?我不知甚多甚多,比如你在想什麼我就不知道。”
紫蓮知他會潛神術和搜神功,趕緊扭頭裝作不理了。
五人來到帥府外,夜間已經宵禁,凡是出現者必被shè殺,所以街上空無一人,連老鼠都沒有,僅僅枝頭上還有不少嫩芽,顯示chūn天來了。
晚風很爽,溫和而猛烈,勁吹在身上也沒有什麼冷或熱的感覺。五人心曠神怡,雷震子一縱身,跳上山牆,張天目看裡面四下無人,巡邏隊剛過,一招手,五人飛落院裡。紫蓮拿出渾元珠,在個人身前一點,頭部一下就想消失了一樣,只lù着眼睛以上,大家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個個和猛鬼一樣,雷震子只能把頭一擺,大家跟上向前院mō去。
五人路過一個柴房,裡面傳來一陣呼救之聲,雷震子探頭一看,幾個熊族軍官正赤luo上身,在戲nòng幾個雙手反綁的年輕木族nv子,其中一個被牢牢幫在木柱上,全身赤luo,一個熊族軍官正在燒水,道:“哥幾個要玩快點啊,上面等着這幾個下酒來。”一個高瘦熊族道:“他祖母的,聽說帥府死了幾個丫鬟,好像是木族殺的,倒便宜了咱哥幾個來當這美差了。這些個妞,又能玩又能吃,真不錯。”另外一個大胖子手持尖刀,一把捏柱那nv子脖子,看來正要解剝。
冰倩再也忍不住,一道刀光飛到柴房,衆人眼前一huā,燈光一下亮了十倍,飛刃破空,彷彿是匆匆而來,又急急而去,有好似隨風而至,不期的而遇的夢。
一陣驚叫聲裡,五個熊族軍官脖子各有一道紅印,然後通通幾聲,人頭落地,鮮血飛濺如同涌泉,登時柴房如同修羅場一樣mén外站崗的兩人聽的不對,持槍進來,剛一進屋,電光一閃,眼前就象星空中的明謀一閃,兩人心口一疼,來回中了十記穿心針,針上是毒功,破體入腦,兩人登時倒地。雷震子等人進了柴房掩上mén,雷震子道:“看來計劃要變,如果熊族發現死人,明日必然全城搜索,我們的偷襲也就無用了。”
許邵對冰倩道:“都怪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雷震子道:“不能怪冰妹,大家都是xìng情中人,這也算是歷練之一吧。”
“冰妹,我們去這的廚房看看,不是有客人嗎?我們給他們下點料。紫蓮,你把這幾個姑娘用渾元珠帶回去安置。”
紫蓮點了幾人啞xùe,準備帶走,那差點被活殺烹煮的nv孩道:“我知道廚房在哪?願意領你們去。”
雷震子道:“這位姑娘如此勇敢,就信你一回。”
紫蓮忙給她穿上衣服,那nv子淚流滿面道:“大家跟我來。”
雷震子等人隨着來到柴房前不遠,無數奴婢正來往穿梭,正把美酒佳餚承上前廳,冰倩拿出幾大瓶mí魂散――神仙醉,吃了全身麻痹昏睡不醒的yào,和雷震子潛入廚房,菜、湯、酒裡下了不少,剩下的倒在水缸裡,一整瓶倒在水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