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高擡貴手。”拱手的功夫,師兄老張已經又一次開口懇求。從秦逸凡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起,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看似淳樸的年輕掌櫃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還沒等他採取什麼對策,性急沉不住氣的師弟已經開始動手。
師兄也是久走江湖的人,眼光可比一般人要毒辣很多。一意識到不對,連喝止師弟的功夫都沒有,趕忙向秦逸凡開口求饒。雖然這樣表現的多少有點懦弱,不過只要能保住師弟的性命,怎麼樣也是值得的。事實也證明了,如果不是他的那一聲,現在看到的師弟,就不是元鼎被砍破,生死命懸一線的情景了。
秦逸凡的目光中帶着一股濃濃的殺氣,直視着對面的師兄老張,看都不看刀下的師弟一眼。這會已經不用師兄喝止,小李已經快要被秦逸凡透體而出的殺氣嚇的幾乎要瘋掉了。
死死的盯着師兄老張的眼睛,直到老張的目光再也不敢望向這邊,秦逸凡才緩緩的從師弟的臉上把菜刀收回,隨手放到了桌上。
“掌櫃的,鄙師弟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見怪。”看到秦逸凡放開了師弟,老張緊張的面容才稍稍的舒緩一點,又一次對着秦逸凡拱手道謝陪小心。
“我還是那句話,這茶喝下去會如何?”秦逸凡此刻又恢復了淳樸的掌櫃形象,剛剛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氣瞬間消融的無影無蹤。
到了現在,師弟小李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要命威脅已經消失,身體外出現的那隻透明的大鼎迅速的消失。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急促的呼吸了幾口,擡頭正要說些什麼,但卻臉色一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老張大驚,急忙伸手搭上師弟的脈門,略事診斷後,這才從身上拿出一個小藥瓶,取出一顆丹藥,飛快的給師弟服了下去。
“掌櫃的。”等到師弟看起來臉色好一點,師兄老張纔再次坐到秦逸凡對面:“那茶水中只是下了一點點,普通人服下,只會昏昏欲睡,出現些許幻覺,旁人問什麼,都會老老實實的回答。對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只要睡一覺就好。我們只是想多知道這裡的一些事情。”這個說法也還說的過去,只不過,更深的原因不敢說出口而已,難道對秦逸凡說,這藥配合上一些小手法還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被催眠,變成一個聽話的傀儡?
“給他喝下去。”秦逸凡聽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臉色變化,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聲,也沒有深究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師兄老張一點都不敢猶豫,直接端起茶碗,給師弟服了下去。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秦逸凡輕鬆的就把師弟的元鼎砍破,即便是不受傷的自己,也不敢說有這樣的修爲,何況自己昨天還受了重傷。本來這藥也不是什麼毒藥,讓師弟睡一覺,正是對他有好處。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等了一會,看到師弟小李已經有些犯困的樣子,秦逸凡才出口問道。師兄本待要回答,卻發現秦逸凡面對的對象並不是他,而是喝下那藥的師弟。心中一陣苦笑,卻什麼都不敢說,本來是給秦逸凡準備的東西,居然讓師弟自己喝了下去。
“師尊接到消息,這裡應該出現一片凶煞之地,派我們師兄弟二人前來打探。”師弟小李眼睛都快要閉上,但嘴裡的話卻十分的流利。
“凶煞之地,和你丹鼎門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過來?”這話一出口,師兄老張就一陣驚慌,沒想到,自己的門派已經被別人知道了,枉他師兄弟二人還想通過這樣的方法,多知道一些東西。
“某些特殊的丹藥需要陰煞之氣來煉製,我們過來查訪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師弟回答的十分的迅速,師兄有心插嘴,卻什麼都不敢說。還好,這也並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讓秦逸凡知道也不算什麼大礙。
“爲什麼只派了你們兩個身手如此差的?”這話出口,連師兄老張都有些汗顏。不過,在秦逸凡手下幾乎連一個照面都走不下來,人家說他們身手差也不算是侮辱。
“陰煞之氣對我們的修行也沒有什麼好處,別人都不願意來這裡,也只能由我們兩個門派當中的受氣包前來。”說話的時候,師弟小李也是一臉的憤懣,即便是在喝了那些藥的情況下,依然還是有十分切齒的不滿。不光是師弟,連師兄都看起來憋的有些臉紅。
問了這幾個問題,秦逸凡也不再繼續追問:“你可以帶他回去修養,不過,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出現,否則下次砍壞的,就不是那隻破鼎,而是他的腦袋。”師兄老張忙不迭的點頭答應着。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我不管,只要你們老老實實,不要影響到這裡村民的正常生活。”秦逸凡此刻彷彿在給這裡立規矩。
“如果你們不服,可以在任何時間找我報復,不過,在你們還沒有打敗我之前,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雖然只是簡單的坐在客棧的一個普通的條凳上,面前的桌子上也只是那柄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菜刀,但師兄老張看秦逸凡的目光,依舊是充滿了敬畏。
“好的,掌櫃的!”師兄老張沒有任何的異議,用一柄菜刀就能把師弟的護身元鼎砍破的人,值得他這樣的尊敬,之前的那點小手段,實在是太不入流。扶起已經快要睡着的師弟,慢慢的返回客房。
“如果你也認爲這裡的陰煞之氣對你們的修爲沒有好處的話,那麼你們也只能在門派當中做受氣包了。”背後的秦逸凡突地說了一句,師兄老張行走的身形微微的一怔,隨後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繼續扶着師弟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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