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壓抑,易遠的眼皮不自覺的迅速跳了起來,濃烈的危險氣息在其心頭出現,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前方絕對有一些自己無法抵抗的危險在等待着自己,比之前任何一次遇到的都要危險。
易遠也不知道這個危險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是誰佈下的局,皺着眉頭,看着身邊的三個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其平淡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一些東西。
如果是這三人想要害他,也不用使用這種方法,畢竟自視甚高的林雨,實力比易遠高的不止一星半點,他也不屑於使用這種設計的方法,而三人的茫然更加的能說明一些問題。
時間在瞬息之中萬變,還沒有等到他繼續思考的時候,整片空間開始變得模糊,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傳送法陣開始。
“轟……”
空間的法陣涌動,帶着四人身影從魔雲帝國,跨域了千層空間,最終到達了極北之蒼月府所在的地方。
寒,持股的陰寒直刺易遠的腦海,讓人有種短暫的昏迷之感。
這個寒,絕對不是極北之地應有的狀態,雖然這片地區的確比魔雲所在的地方要寒冷不少,只是這個深入骨髓的陰寒,不是正常天氣所能帶來的。
四道黑色的人影,比鬼魅更加讓人害怕,沒有實質的身影,卻擁有讓人感到心驚的極速。
分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來,各自的手中都帶有一個讓人無法直視的劍罡,沒有太多的波動,整片空間之上只剩下的點點陰寒之氣。
“轟……”
場上的林菲三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機會,衆人只看見,四道模糊的身體,速度驚人,從傳送陣的四個不同方位,化身鬼魅,一人一劍從身邊的易遠身體之中貫體而過,再次消失在空間之上。
場上的突然變化,讓林菲的喬龍感到非常的心驚,他沒有想到有人會埋伏在這裡,襲殺他們四人,準確的來說是,襲擊易遠一人,因爲這個四人無法抵抗的劍芒都是針對這個年輕人。
“噗……”
易遠的身體有點模糊,逐漸的消散在傳送陣的中央之上,只留下幾滴刺眼的紅色血跡,見證着方纔極度危險的場景。
這些鮮紅的血跡也的確是易遠的,不過現在的他,也只是受了一點不太嚴重的皮外之傷,即使如此,對方纔的一瞬間,他任然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他在傳送陣中就已經感受到了危險,如果不是那股陰寒的氣息提醒着他,易遠也不會瞬間運轉自己體內本源的生命之力,溝通無上的空間法則,險而又險的避過了這絕殺一擊,不過還是被其中一個實力高深的殺手,一劍從其肩膀之上擦過。
不要說易遠只是一個普通的凝元期的武者,在方纔那個狀態之下,就算你是中天期的武者都不一定能逃過這一絕殺一擊,換成是林菲或者喬龍,乃至馮健這樣的實力的人,都毫無懸念,沒有任何抵擋的機會。
這四人的實力
很強,強大讓林雨都緊皺眉頭,因爲他作爲一箇中天后期的武者都無法發現其存在的痕跡。
這隻有兩中可能,一種是這四人的實力在其之上,要麼是他們的身伐詭異,其自身實力也不低。
他真的很難想象,這個四人實力高深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蒼月府的實力範圍內,還敢襲殺他們四人。
整個場上的氣氛有點詭異,肉眼之下,只有林菲三個蒼月府之人,而四個殺手根本毫無痕跡可言,就連易遠的身體也徹底的消失。
當他使用神逸步伐的時候,大腦也在不停的運轉,他知道這四人絕對是有預謀的埋伏在這裡,就算不是蒼月府幹的,也和他們有着非常緊密的關係。
在他們蒼月府地盤上出事,而且他的行蹤只有這幾人知道,他雖然有些仇人,但是實力遠遠沒有達到這個級別,種種原因都指向蒼月府,這讓他真的不敢繼續停留在這個地方。
現在的他,根本不能從模糊的空間之中走出來,因爲這四個人雖然沒有他那詭異的神逸步伐,卻有着相似的存在,而且憑藉着實力的高深,這四個神秘人也能達到和他異曲同工之妙的狀態,現在只要他一出現,將沒有任何逃命的機會。
沒有辦法,易遠只能咬咬牙,硬撐着生命之力的快速流失,將神逸步伐達到了極境,離開了傳送陣所在的範圍。
這個地方非常的危險,只要易遠一現身就會有致命的危險,不說林雨自身難保的話,但也絕對幫助不了他自己,所以才選擇先行離開這片地方。
也不知道流失了多少的生命之力,讓易遠自己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虛弱,這種虛弱不同於元力的消失,而是真正來之身體之中的虛弱,現在的易遠懷疑自己能不能戰勝一個凝元期的普通武者。
不過,好在他已經離開的傳送陣的範圍,選擇了一個人口相對稀少,乃至絕跡的山間小溪之旁。
很狼狽的洗了洗臉,這一次應該是他正式修煉以來,最狼狽的一次。根本沒有一絲抵抗的機會,只能這樣逃命而去,心裡有點憋屈,但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四人的修爲可能都已經達到了中天初期,他一個凝元期的武者又怎麼能抵擋。
回憶着一路上之上,所有的經過,易遠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他不知道自己四人的行蹤,這些人會知道,而且時間上把握的都是極爲的準確,最重要的是,這四人很明顯只是在針對他一人。
以前他對林雨不太瞭解,可是以他這幾天對林雨的認識,他林雨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至於喬龍和林菲,易遠感覺也不太可能,畢竟這兩人和他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他還是有些瞭解的。
排除這三人,他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泄露了他們的行蹤,又是何人要將他置於死地,如果不將這些問搞清楚,他心裡不安,畢竟這些敵人的實力真的太強大了,足以讓他寢食難安。
簡單的修煉了一下,易遠覺得先離開這片小樹林再說,現在的他,體內本
源的生命之力流失,實力也丟了一大半,而且短時間也很難恢復,所以他打算先找個地方安靜的修養一下。
只是他的想法恐怕真的很難實現,在其尚未離開的時候,危險再次降臨,即使已經感受到危險的靠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體內生命之力的流失,讓他使用神逸步伐都無比的艱難,而且和上一次一樣,這一次的伏擊依舊是從四面而來,斷絕了易遠的一切退路。
咻咻咻咻……
四道冰寒的劍芒在易遠的身體四個方位劃過,鮮血四濺,雖然易遠再一次勉強的避過,只是四道深入骨髓的劍傷,讓他還是受了不輕的刺痛。
潔白的衣衫之上,四道觸目驚心的劍痕,染紅了易遠的小半片衣衫,現在的他比方纔更加的虛弱,一次次的生命之力的流失,讓其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
他知道,就是現在藉助藏劍的力量也沒有任何的機會,畢竟藏劍只能給他帶來更加強大的力量,卻不能提高他的速度,擺脫這些人。
甚至於他連拿出藏劍的機會都沒有,溝通藏劍的時間也擠不出,這幾人的速度已經超越了他巔峰的速度,讓易遠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更加讓他擔心的是,這不知道這幾人爲什麼會追到了這裡,他甚至在懷疑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指引這些人的東西。
咻咻……
每一次的神逸步伐的使用,就表示易遠體內的生命之力的流失,變得更加的虛弱,可是這也沒有辦法,他只能被動的逃命。
噗……
這一劍超越了過去一劍,帶着寒芒,黑色的神秘之劍從易遠的身體之上穿了過去,讓其蒼白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易遠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現在的他,不說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也好不到哪裡去,生命之力已經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如果他再強行的使用,就算這些人沒有將他殺死,他自己也會死亡,因爲生命之力枯竭。
臉上掛着苦澀,他沒有想到今天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只是現在的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畏懼。
平靜的等待着四道寒光的再次降臨,他也沒有繼續選擇逃命,先不說這種逃命之法他不喜歡,問題是現在他連使出神逸的步伐的力氣都沒有。
虛弱的臉上盡顯苦澀,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誰,卑微的等待死亡也不是他的性格,有點顫抖的手,勉強將手中的藏劍拿穩,憑藉着一股不滅的戰意,易遠不斷揮舞着手中的劍,成功的抵擋了一次神秘的襲擊。
只是吐出的鮮血,見證着更加的虛弱的身體,現在的他即使面對方纔的那一劍,也沒有抵擋的機會,而如今,三劍齊發,一劍比一劍犀利,其中甚至有一劍遠超其他兩劍。
直覺告訴易遠,這一到劍光就是他在傳送陣外的那一劍,那個讓他神逸步伐都險些失效的絕世殺手。
夜行者,一個熟悉的詞出現在易遠的心中,他知道只有夜行者纔有這個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