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風陽出院了,雖然被獨孤樵在衆人面前狠狠的收拾了一遍,可狗改得了吃屎嗎?剛回學校沒幾天,又不知欺負了多少人,在他這種人心裡,只有家裡的面的勢力不倒,他就可以橫行霸道,只是在這期間他只要一看到獨孤樵,就會立馬轉身就走,想必獨孤樵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好了,只要一想起就會害怕。不知爲什麼往日看到他猶如老鼠見到貓的朱風陽下午的時候竟給獨孤樵送來了一張請貼,上面的主要意思就是他老爸久仰獨孤樵的大名,六點的時候請他到翠仙樓一見。朱風陽臨走時的那副器張樣和陰狠的笑容,獨孤樵不用看也知道,宴無好宴,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鴻門宴吧!
這件事獨孤樵並沒告訴幾個兄弟和朋友,他不想讓他們跟着擔心。世上能傷到他的人屈指可數,但這個朱正大絕不在此列,雖然知道他是北京黑幫巨頭之一的四海幫幫主,可他還是一點懼意也沒有,在他眼裡,他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人。左思右想,他最後還是決定叫龍衛一同前往,畢竟他現在不想暴露的這麼快,有些事還是讓他們做的好。
晚上六點。偌大的一個翠仙樓就只有朱正大一行人,翠仙樓的老闆很識趣,不用朱正大吩咐,立馬就叫人把場給清了,什麼好吃名貴的菜就統統趕快的上,如果一個搞不好,服務不周到,周正大不高興了,天天叫小弟前來觀顧,那他還怎麼做生意呀!想在京城做生意,沒有眼觀六路的本事可不行。
“幫主,你爲什麼這麼看重那小子,依我看叫上幾個兄弟直接把那小子給廢了不就得了。”朱正大身後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滿臉殺氣的說道。
朱正大緊閉着的雙眼猛然睜開,射出一道精光,大眼狠狠瞪了那大漢一眼,沒好氣的說:“阿四,你什麼都好,就是不愛動腦子,那小子敢明目張膽的傷我愛兒,我不相信他不知道風陽的身份,況且我派去查那小子底的人,回報說一點都查不到。最近我又託了很多關係,但也只能查到點無關緊要的東西,如此一個身份神秘的人,在還沒有弄清他是誰之前,我是不會輕易就這麼對付他的,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阿四一陣傻笑,忠心佩服,難怪他能當大哥,我只能當小弟呢?換我做大哥,我也做不來呀!還是跟在大哥身邊爲他殺殺人,晚上找幾個**的女人玩一下,這纔是美好的人生呀!當大哥勞心又累,隨時都得防着別人對付他,一點都不痛快。朱正陽也是看中了阿四這個人只懂打架殺人,心中毫無大志,況且腦袋也不怎麼好使,是一根筋,只要你對他好,你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非常好駕駛,不用擔心他有什麼不軌的意圖,正因爲如此朱正陽才如此放心阿四,可以說阿四跟隨了朱正陽十幾年,是名副其實的心腹,什麼事都不瞞他。
“大哥真是英明,神機妙算呀!難怪四海幫這些年在大哥的領導下,能夠稱雄京城呢!等下我到是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敢有這麼大有膽子傷害少爺……”阿四叫器着道。
朱正大聞言也是一陣冷笑,不管他是誰?只要得罪了陽光,那就是朱正陽的敵人,四海幫必殺之人。今天請獨孤樵前來會飯,有兩個用意,一是探探他的底,二是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讓對方有所收斂。他再也不能接受朱風陽被打住院的事實了。擡起手錶看看,現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幾分鍾了,那小子還是沒有來,真是器張的過份,從另一方面來看,那就是不給他朱正陽面子。在黑道上混的人講的就是一個面子,心狠手辣才能被道上的人所稱頌和敬重,如果要是別人不給你面子,那是拼着性命也要把面子贏回來的,這就是黑道的潛規則,試問一個沒有絲毫威信的人能在道上混嗎?別說道上的人不給他面子,就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會聽他的。
獨孤樵姍姍來遲,終於趕到,同行的有龍衛的龍一、龍二、龍三、龍四,一行五人很快被翠仙樓的老闆迎進了朱正陽所在的豪華包間。一路上的守衛真是嚴格,三十幾個身穿黑衣的冷竣大漢面無表情的拿着手槍在巡邏,相信即使是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這種陣仗在普通人眼裡當然是恐怖之極,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槍走火了傷到自己,翠仙樓的服務員連同服務員全都縮在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想必這位就是少年俊傑獨孤樵少爺吧!”朱正陽見獨孤樵來到,笑眯眯的起身說道。看他這神態,很難讓人相信他是對一個傷害自己兒子的兇手說話,有一句古語說的好,咬人的狗不叫,想必他就是這心機深沉的笑面虎吧!
獨孤樵也是笑哈哈的說道:“朱幫主過獎了,我只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哪裡能和赦赦有名的朱幫主相提並論呢!”
朱正大心裡暗道:好膽量,難怪敢只帶四人就來約會呢!唉!自己的兒比起他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問天下沒有他朱正陽看不透的人,但是此刻面對獨孤樵的時候,他迷茫了,完全看不透獨孤樵的深淺,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憑多年的直覺感到獨孤樵這個人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至於有多歷害,他就不知道了,因爲他還沒有到那個層次。
“他媽的,你這個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跟幫主這樣說話,是不是不想活了,快給幫主賠罪。”頭腦簡單的阿四從獨孤樵一進門就看他不爽,奶奶的,那小子是不是人,竟然長得這麼帥,比我阿四還帥!是不是不想活了。
世上總是有些不自量力狐假虎威的東西存在,真是令人憎惡。獨孤樵的眼裡殺過一道森然的殺氣,就那麼瞪了阿四一眼,阿四就嚇得後退了一步,怪叫着就要拔槍射殺獨孤樵,獨孤樵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彷彿這是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反了、反了,你這個臭小子竟敢罵我,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開槍殺了你。”阿四舉着槍對着獨孤樵,醜露的臉上兇相畢露。
獨孤樵示意身後早就忍無可忍的龍衛不要有所動作,他盯着阿四,一字一句平靜的說:“哪裡來的野狗在這裡亂叫,真是破壞了我今天的好胃口。你想殺我那就開槍吧!但是在你扣動板機的時候,那時你就是一個死人了。”說到死人的時候,絲毫不帶掩藏的殺氣向阿四襲去。
阿四跟在朱正陽身邊多年,得其寵信,在幫裡誰見了他,都得恭敬的叫一聲四哥,何時受過這種鳥氣呀!在他眼裡獨孤樵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歷害之處,多年壓積起來的威信受到挑戰,他瘋狂的大吼道:“好,你既然想這早就死,那你四爺爺就成全你。”說完就將扣動板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