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你終於來了。”王天兵一見他老爸的面,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撲進了他的懷裡,在他耳邊撒嬌地說。
“孩子,你別怕,爹來了,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你放心吧、放心吧……”王天鏢是王氏家族的三少爺,雖然沒有混跡官場,可是由於家族的勢力,令他在商場無往不利,所以也就養成了那種囂張的性格,俗話說的好,上樑不正下樑歪,他的兒子王天兵也是有樣學樣,比起他父親的囂張陰狠更甚一籌。王天鏢剛纔正在辦公室裡和年輕美貌的秘書偷情呢,可沒想到接到兒子求救的電話,立馬就火氣全消,趕緊穿上衣服,就打電話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
“爹的,你不知道,你兒子剛纔被人欺負慘了,就是那小子,還揚言說要殺我呢!”自己的爹的來了,還帶來了這麼多人,王天兵一下子就來了低氣,恢復了剛纔囂張的模樣,指着獨孤樵就罵道。
這時候,王天鏢才正眼瞟了獨孤樵幾眼,他也不否認,對面這個年青人確實是個人中之龍,要長相有長相,要氣質有氣質,比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強上千萬倍,說實話,他也知道他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可不管他有多壞?他始終都是他王天鏢唯一的兒子,無論是誰,想傷害他的兒子,就得問問他,無論對錯,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除掉對方。
“兒子,你不是請來了爲父的幾位好朋友嗎?怎麼他們沒幫你嗎?”
“爹的,你別提了,那小子口出狂言說要殺了我的時候,你的那些朋友,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真是氣死我了。”吃了虧不告狀可不是王天兵做人的風格,現在聽見爹的這麼一問,立刻便把心中的委屈說了出來。
“是嗎?”王天鏢眼裡閃過一道冷光,陰森林地說。轉過身朝教育局局長那幾位瞟了一眼,然後淡淡的道了句:“幾位,你們和我也是多年的好友了,這麼多年,我自認爲待你們不薄呀!天兵可是我唯一的兒子,你們看見他被欺負,你們做長輩的,不應該幫幫他嗎?”
“王總,你千萬別這麼說,以我和你多年的朋友關係,我怎麼可能看見賢侄被外人欺負而不出手幫忙呢?”教育局局長一見王天鏢那生氣的樣,就趕緊解釋,他真怕得罪了這王家的三少爺,那他以後就不可能過那種安枕無憂的日子了。
“對呀。王總,我老王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王總,你一定要相信我們呀!”
“……”
這些剛纔還打算隔岸觀火的人,現在一見王天鏢這方實力這麼雄厚,二話不說,立刻變成了傳說中的牆頭草,哪邊勢力大就幫哪邊唄,反正只要能保住自己這頂烏紗帽,別惹出什麼事端來就行了。
“爹的,你們別聽這些無恥的人瞎說,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王天兵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剛纔被這些人給擺了一道,讓他丟盡了臉面,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些人。不過話說回來,真佩服這小子的勇氣。他自己就是天底下最無恥的人,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無恥。嘿嘿!
“乖兒子,你放心,爹的知道該怎麼做。”王天鏢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接着臉色一變,有點陰沉,威嚴掃了這些人一眼,冷聲說道:“我兒子沒事,剛纔的事我也不想計較了,我現在只問你們一句話,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你們今天究竟要站在哪邊?”
“王總,你看你說的什麼話,我們都十幾年的感情了,怎麼可能不是朋友呢!放心吧!我永遠支持你……”
“王總,我也支持你。”
“我也是!”
“……”
眼見這麼輕易的就能過關,這些人哪裡還能不爭先恐後的表忠心呀!
其實王天鏢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些剛纔棄他兒子而不顧的人,幸好自己的兒子沒事,如果有事的話,他要他們統統陪葬。他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如果現在和這些人撕破臉皮,他們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逼他們站在了那揚言要殺自己兒子的小子的身後,這不是得不償失,自找麻煩嗎?他可沒有這麼傻。所以只好先把心中恨氣和怨氣先壓制下來,日後再找他們清算。
獨孤樵做爲一個冷靜的旁觀者,這些人的談話和動作都一目瞭然。心中除了不屑還是不屑,難道這就是真正的上層社會的人物嗎?比之路邊上擺小攤的都不如,起碼他們是靠自己辛勞換來了賴以生存的金錢。可這些大官辜負的卻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是非不分,一味的只知道拼命往上爬,相信只要可以獲得金錢和地位,就算做再無恥的事,他們也做得出來,這樣的人就應該受到該有的懲罰。想到這裡,他的嘴角邊勾勒出一個弧形的冷笑,對着所有人大聲說道:“現在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蛇鼠一窩了,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話音剛落,就好像平地颳起了一陣龍捲風。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特別是王天鏢身邊的保鏢都殺氣騰騰地盯着獨孤樵,相信只要老闆一句話,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收拾獨孤樵,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獨孤樵的出言污辱王天鏢,這不僅打的他是他的臉面,而且連他們這些做保鏢的也打了,有了他們的保護,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夥竟敢罵他們所保護的人,這不是看不起他們嗎?一想到這,每個保鏢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獨孤樵對這些眼神直接無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張狂的看着所有人的醜態。
“你就是獨孤樵吧!你和我兒子之間的事,我剛纔也聽他說了。如果你肯跪下來向他賠禮道歉,那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王天鏢往前踏了一步,緊緊地盯着獨孤樵,氣勢洶洶地說,聽他的語氣,好像他這麼做已經是天大的仁慈和開恩了。
“這句話本來應該由我對你們說的,可是現在我不想說了,也不願意說了,如果放過了你們這種人渣,那我豈不是枉做了一回壞人。”獨孤樵迎向王天鏢的眼神,渾身上下突的爆發出了強烈的氣勢。
“你究竟是誰?”王天鏢也被這股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緊張地問道。
“現在我是誰?這還重要嗎?”
“我不管你是誰,我們王家在北京可是個名門望族,你得罪了我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現在我們這麼多人,你只有一個人,你認爲你有能力收拾我們嗎?”王天鏢鼓足了勇氣,對獨孤樵展開了威脅計劃。
“呵呵!別拿這種事來嚇唬我,說實話,我還真不怕,別說你身邊只有這幾條聽話的狗,就算你背後站着千軍萬馬又如何?我想把你們全殺了,那也只是一轉眼的功夫。”獨孤樵眯着眼睛瞟了所有人一眼,開口斷言。
聽見這句話,除了寧顏娜和校長之外,其餘的人都囂張的大笑起來,他們承認,這小子確實有點邪乎,可也不至於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他一人吧!依他們看,獨孤樵不是白癡就是一個愛白日做夢的蠢蛋。
“你們儘管笑吧!因爲再過幾分鐘你們連哭都來不及。”獨孤樵自言自語的道了句,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之後,淡淡的吩咐了聲:“你們可以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