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
陳圓圓一席人表演完歌舞后,在柳千嬌的示意下,陳圓圓敬了獨孤樵一杯酒就起身告辭了。西施望見獨孤樵那種“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就來氣,向柳千嬌請示之後也走了,臨走前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獨孤樵。
獨孤樵向柳千嬌說明來意之後,柳千嬌當時就答應了,如果吳雪晴和徐葉荷在鬼界,一定幫他找到,明天早上,柳千嬌就下令聖宮的所有人都到聖宮的練武場集合,親自讓獨孤樵辯別,不管柳千嬌的目的如何?獨孤樵還是真心的向她道了一句謝,因爲不管怎樣,她都幫了自己,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就得報,有怨就得出。
柳千嬌想的很周到,特意給獨孤樵安排了一間又大又舒服的房間,裡面還擺滿了芳香撲鼻的鮮花,而且還有一個大浴桶,早就有婢女燒好熱水裝滿了整個浴桶,兩名可愛迷人的小婢女非要爲獨孤樵洗澡,說這是宮主的吩咐,獨孤樵當時聽了,心中就狂汗,自己堂堂的一個絕世強者怎麼能讓兩個嬌小可愛的弱女子爲自己洗澡了,這傳出去了,絕對會影響他的光輝形象。所以他就毫不猶豫的廢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把這兩個婢女給打發走了。脫光衣服,坐在浴桶中。
說實話,獨孤樵還是頭一次這樣洗澡,真還有點新奇,幾日以來的奔波,身上確實染了不少風塵,獨孤樵輕輕的用手擦試着身體。腦袋裡卻在想着吳雪晴和秦子言的嬌顏,她們兩個真的在聖宮嗎?明天早上就知道了,從來不知道緊張爲何物的獨孤樵現在居然也開始緊張起來,可見兩女在他的心目中是有多重要。
一個大男人洗澡確實沒啥好看的,獨孤樵也沒設置結界。
可是現在他懷疑自己錯了,莫非真的有哪個膽大包天的女色狼竟敢來偷看他洗澡,有此疑問,那是因爲獨孤樵聽到了腳步聲,他運用靈覺一看,方知是何人來臨,嘴角突然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慢慢的走出浴桶將衣服穿上之後,就等着“客人”地到來。
沒過幾秒鐘。
就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
獨孤樵坐在椅子上,輕快地說道:“請進。”
推門而入的就是剛纔在宮殿獻舞的禍國殃民的美人陳圓圓,她此刻臉上的憂傷更甚,換了一套紫色透明的薄裝,臉上明顯有打扮過的痕跡,比起剛纔,多了幾分女性特有的嫵媚美。帶給了獨孤樵強烈的視覺衝擊。
“公子,小女子冒昧前來拜訪,請公子不要見怪。”陳圓圓對着獨孤樵行了一個古代常用的禮數,輕聲說道。
“陳姑娘,你太客氣。我非常欣賞你那動人的舞姿,能和陳姑娘這樣的絕代佳人秉燭夜談,實在是在下的榮幸。”獨孤樵開心地說道。
“公子客氣了,小女子的蒲柳之姿能入得了公子的法眼,也是小女子莫大的榮幸。”陳圓圓坐在獨孤樵的旁邊,擡起俏眼瞟了獨孤樵一下,脆生生地說。
陳圓圓雖然掩飾的很好,但精明的獨孤樵還是從她的眼睛中看出了無奈和隱憂,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事的時候,三更半夜,陳圓圓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她肯定是接到了聖宮宮主柳千嬌的某種任務纔來夜訪的。獨孤樵現在就等陳圓圓自己將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小女子平生最敬仰的就是那些蓋世的大豪傑,像公子這樣的英雄正是小女子最爲崇拜的,不知公子能否和小女子說說你的身世呢?小女子真的很想知道像公子這樣的以前是怎麼生活的。”陳圓圓暗自咬了一下嘴脣,顯然是做了某種決定,她衝着獨孤樵送了一個情意綿綿的秋波,身體也略微向前傾,一臉柔情地盯着獨孤樵,
獨孤樵聞言,暗道一聲,果然是如此。看來聖宮宮主柳千嬌還沒有死心呀!自己沒問出來,現在叫陳圓圓施展美人計套自己的話,那真是有點小瞧自己了。陳圓圓確實美得令人難以相信,可是碰到獨孤樵這個變態,還真難完成任務。“陳姑娘,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不是什麼大英雄,這點你千萬別搞錯哦。我剛纔在宮殿中已經說了,我這個人生性懶惰,以前是在某個地方隱居修練,我的生活除了吃飯就是修練,就這麼簡單,陳姑娘你滿意了嗎?”
“公子,難道小女子就真的這麼惹你厭,小女子是認真的問你,可你卻這麼應付小女子,真是令小女子太傷心了。”陳圓圓眉頭一皺,小嘴一嘟,楚楚可憐的說。
“陳姑娘,我已經認真的回答你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獨孤樵見到陳圓圓梨花帶雨的絕美臉龐,吸了一口涼氣,守住心神地說。
“公子,小女子美嗎?”陳圓圓見獨孤樵心意已定,再強求也沒用,伸出潔白細潤的小手抓住獨孤樵的手,輕輕的在他的手掌心上撫摸着,嫵媚的一笑,左手解開了自己上衣的兩顆鈕釦,露出裡面粉紅色的肚兜,豐滿高聳的胸部彷彿要破色而出。
“陳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麼?”獨孤樵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春色給嚇了一跳,就只望了一眼,就足以勾起他無邊的慾火。
“公子,難道你不喜歡嗎?”陳圓圓眼中閃過一道傷感的目光,嬌嗔道。
“喜歡,這是實話。但我不是那種趁人而危的人。”獨孤樵堅定地說道。
陳圓圓聞言,嬌軀一顫,穩住心神,緊緊的盯住獨孤樵,一字一句地問道:“公子,何出此言,小女子方在宮殿內就芳心暗許,對公子實在是極爲仰慕,所以現在纔會不知廉恥的前來找公子,難道公子不想與小女子共度今宵嗎?”說完這句話,她就一種**色引的目光在獨孤樵的全身上下亂膘。
天哪!這可是裸的誘惑,要是別的男人早就忍不住把陳圓圓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給撲倒了,獨孤樵能抵擋住這種誘感嗎?
這句話就像火苗,徹底地點燃了獨孤樵身體裡的慾火,越燒越旺,一發不可收拾。獨孤樵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小兄弟已經舉旗敬禮了,爲了不讓陳圓圓看出破綻,他趕緊尷尬的扭動了一下身體,默唸幾遍清心決,運功壓制住了慾火,一本正經地問道:“陳姑娘,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這真的是你的意思嗎?”
陳圓圓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還是回道:“公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就是小女子的意思,難道公子真的看不上小女子的蒲柳之姿,連侍寢的機會都不給小女子嗎?小女子以前伺候過兩位大人,一定能讓公子欲仙欲死的。”想起了柳千嬌懲罰人的手段,陳圓圓就不由直冒冷氣,只有不知廉恥的用言語誘惑獨孤樵。
“陳姑娘,你不必再說了,我知道你是受了柳千嬌的脅迫。你根本就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獨孤樵一口斷定地說。
“公子何出此言?可有證據?”陳圓圓緊張地問道。
“最好的證據就是你臉上始終都不能抹掉的憂傷,試問,如果你真是喜歡我而來找我,你怎麼會有如此神情呢?”
“既然公子都知道了,那小女子也無話可說了。多謝公子相信小女子的爲人,小女子現在告辭了。”事到如今,再繼續裝下去也沒絲毫意思了,陳圓圓乾脆承認,她再也無臉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慢着。”
“難道公子反悔了嗎?”已經向前走了幾步的陳圓圓聽見這句話,身體一顫,艱難地轉過頭輕聲問道。
“陳姑娘別誤會,我知道你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也難逃處罰。如果陳姑娘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個房間待上一晚,我保證不會動你分毫,第二天你則向柳千嬌宮主回報說已完成任務。我會幫助你演好這場戲的。”
“公子,爲何幫我?”陳圓圓眼睛一亮,嬌聲問道。
“因爲我知道你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心腸一點都不壞。”
陳圓圓的確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難道長得漂亮也是一種錯嗎?吳三桂爲了她引清兵入關,關她什麼事?又不是她故意引起的,她爲何留下了一世罵名,受世人所唾棄,沒想到死也不得安寧,現在竟然淪爲了聖宮宮主的一件美麗的工具。她不可憐?那還有誰可憐?
獨孤樵同情她,這就是他幫助她的理由。
就因爲這簡單的一句話,已經觸動了陳圓圓心底最傷痛的疤痕,她已經開始落淚,撲入獨孤樵懷裡痛哭起來,彷彿要把這一生的冤屈都哭出來似的,她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堅實的肩膀借她靠一靠,這就已經足夠了。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多了。”獨孤樵暖玉溫香抱個滿懷,他能理解陳圓圓此時的心情,他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過了良久。
“謝謝你。”陳圓圓在鬼界還是頭一次抱着一個男人哭泣,她心情好轉之後,擡起頭望着近在眼前的獨孤樵,十分真誠地說,如果剛纔她是爲了目的而來,那現在的她已經把獨孤樵真正的當成了知己好友,就算獨孤樵此時要了她,她也心甘情願,因爲獨孤樵讓她找到了久違的感動和關懷。
“不用謝。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獨孤樵也感受到了陳圓圓的變化,他也真心的爲她感到高興。不過除此之外,他已無其它想法,欺負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絕非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