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紫羽三天後來給她煉化體內的陰煞屍毒,三天到了,他必須履行諾言。如碧血靈虎般爬下城牆,白飛直接向鵲山閣奔去。
此時的鵲山閣正是人最多的時候,整條朱雀大街燈火通明,畫舫笙歌不斷,別院抱廈內聲浪如潮,進進出出都是平城世家子弟王公侯爵,甚至還可以看到很多身披甲冑的王朝軍人。
鵲山閣紫羽別院,這裡是紫羽姑娘的別院,他身爲別院小主,紫色才情都在鵲山閣前十之列,別院裡自然不缺來客。
現在十幾位公子侯爵坐在大廳內品酒,但他們的心思都不在酒上,而是全都直勾勾的看着珠簾後面的那個紫衣女子,都拼命想破腦袋想要說出這首曲子的名字,成爲紫羽的入幕之賓。
紫羽臉遮面紗,蘭指如風,輕輕撥動琴絃,悠揚琴音繚繞,時而似山泉叮咚空靈通透,時而像高山流水意境高遠。
一曲終了,依舊沒有人能夠說出這曲子的名稱。
“諸位未能猜出曲名,那就請退下吧,外面還有諸多公子候着,紫羽不能失了禮數”紫羽緩緩站起微微鞠躬說道,她身爲十大別院小主,身價自然很高,就算是坐在這裡聽上一曲也最少需要五百兩白銀起步。
“哎,我來之前把家裡曲譜全部聽了一遍,名字更是爛熟於胸,可還是沒能猜出來。”
“這應該是上古遺篇,或者是某位高人新創的曲子,我們猜不出來也很正常。
”
“想要成爲紫羽姑娘的入幕之賓真是難如登天,只能再等了。”
衆人心裡雖然不甘,但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得遵守規矩,他們退下去之後很快又有一批人走了進來,這次走進來的有幾個是王府侯府的子弟,還有三位身穿甲冑手持戰戈的王朝將軍,其他幾位卻是面相極爲陌生,好像是路過的武者。
最惹眼的是一個身穿白袍手持摺扇的公子,臉蛋俊美,身姿挺拔,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笑意,看上去不像哪家王侯子弟,也不像是刀頭舔血的苦修武者,這人就是白飛,他只不過是買了塊豬皮面具而已。
“諸位是要聽曲還是猜題”紫羽身邊站着數位美貌丫鬟,外面也是站着幾位專門倒酒的漂亮姑娘,在衆人坐下時站在珠簾旁的丫鬟低聲問道。
聽曲也就只是簡單聽一首然後退場,猜題那便是說出紫羽所彈曲目名字,猜中便可成入幕之賓。
“哪裡那麼多破規矩,大爺我就是慕名前來想要見紫羽姑娘的,這是一萬兩白銀,只求當紫羽姑娘的入幕之賓”手持戰戈的男子哈哈大笑道,桌上拍着一張一萬兩玉牌。
玉牌是靈武玄晶協會發布的銀錢存儲證明,就好像中國古代的銀票,攜帶方便價值穩定,屬於硬通貨,不管在哪個帝國王朝,甚至是部族蠻荒都可以用。
“呵呵,區區一萬兩就想做入幕之賓,還是趕緊把你那斷頭錢收好吧,別在這裡丟人現
眼”一個王族弟子嘿嘿冷笑道。
“嘿,你說的沒錯,老子這一萬兩是軍功所得,可卻是自己辛辛苦苦整的,你再有錢也不過是花費祖輩積蓄,丟不丟人?做小白臉人家都嫌你身子虛”這大漢也不示弱,嘿嘿笑着還擊,其他兩位同伴也是哈哈大笑。
王侯子弟以鎮北王士子趙麒爲首,他冷笑一聲將寶劍拍在桌上,道:“你區區一位平民裨將,竟然敢公然羞辱皇族,我有權拿手中寶劍斬殺你在此。”
“哈,我林狂縱橫戰場十幾年,大小戰功無數,你竟然說有權殺我?你算什麼東西”林狂豁然一聲站起身,渾身氣血翻騰,一道道靈武玄氣席捲而來將他渾身包裹,手中戰戈變得赤紅殺氣四溢,嚇得諸位王侯子弟臉色慘白。
趙麒臉色好一些,他畢竟是聚氣境強者,冷聲說道:“你敢對王侯子弟下手,不想活了嗎?”
“我看不想活的是你,老子戰場廝殺保家衛國,你們不感激也就罷了還羞辱我,難道我們要一邊保你們的江山,還一邊要被你們踐踏尊嚴?”林狂越說越氣,但卻擲地有聲鏗鏘無比。
白飛也是雙眼發光熱血沸騰,戰場廝殺,男人氣魄,保家衛國是爲了親人爲了百姓,不是爲了驕奢淫逸的王侯子孫。
雖然他也身在王府,但在地球那種存在民主和公平的地方生活二十年,這種思想根深蒂固,自然很贊同林狂的說法,對他的好感也多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