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死?”
神弓巫修張達站在城樓之上,看着被強大的火焰流星轟飛出去的豬頭,有些不可思議。
他本以爲那道巨大的黑影落下來他必死無疑,沒想到從黑松林的方向極速射來兩道強大的火焰流星直接將豬撼山轟飛了出去。那可是能在巨猿之靈爆炸下沒死的存在,竟然被兩道火焰流星給轟飛了?他不敢置信的向黑松林的方向望去。
只見三十里外的的黑松林邊緣一身黑色勁裝,手持鎏金張弓臉龐俊逸的張小乙搖頭輕嘆了一聲喃喃嘀咕了一句。
“真硬!力量還是不夠,烤不了乳豬了!”
說着他又從背後的箭筒裡拿出兩根特殊的火焰之箭搭在弓弦上,弓成滿圓,霎時間他全身都有火焰升騰而起,手中的鎏金長弓和箭矢倏然化爲一道金烏火焰,朝着三十里外豬頭射了過去。
兩道猶如流星般的光芒劃過長空,帶着熾烈的火焰將沿途中的血煞妖獸化爲血霧後精準的射在了豬頭的身上。
此同時他腳下一動,身形一閃如同獵豹般向黑松林深處跑去。
“燙.....好燙!”
從城樓之上轟下去的豬撼山落在大坑裡抖了抖臉上和身上的火焰,呲牙咧嘴地叫了一聲,轉頭看向三十里開外的黑松林。
“我擦.....還來?”
豬頭見又有兩道火焰流星般的箭矢朝他激射而來,不禁怪叫了一聲舉着鬼頭釘耙就朝流星箭矢攻了過去。
“豬頭別硬抗!”
青兒在城樓之上看的很是清楚,剛纔豬頭都要攻上去了被這兩道火焰流星轟下城樓,要知道他如今的身體可以堪比靈級上品法寶了,如此之下還能被轟飛可見那火焰流星般的箭矢不一般。
察覺到這兩隻利箭的不凡後,絕不能讓豬撼山應抗下這流火箭矢,她瞬間四尾齊出一股綠色的妖火覆蓋全身,腳下一動空間微微一顫,下一瞬間她便出現在了豬頭的肩膀之上。
“血煞球玉!”
青兒四條尾巴之上瞬間打出四枚小巫三境的血煞求玉,在兩道流火箭矢到來的一瞬間與血煞求玉撞在了一起。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戰場之上響起,狂暴的火焰氣浪將豬撼山震退五十多步,而他肩膀之上的小狐狸更是被震的頭暈目眩,氣血翻涌。
倏然三十多隻帶着殺氣的寒冰流影又從黑松林的方向急速地射了過來。
“小...心!”
豬頭揮動鬼頭釘耙將這些寒冰流影一一擊飛,可是倏然有一隻寒冰流影帶着狂暴的勁風朝他肩膀之上的小狐狸射去,角度非常之刁鑽正好是鬼頭釘耙的死角。
而此時小狐狸青兒也剛剛緩過神來,當她看到那隻帶着狂暴之勢的寒冰流影離自己近在咫尺之時,她腦忽然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讓她一時不知所錯。
與此同時豬撼山不顧其他寒冰流影射中自己的身體,將他的那隻帶着碩大無比的
豬頭湊到小狐狸深前。
砰的一聲悶響寒冰流影擊中了豬頭的臉,狂暴的威勢帶着豬頭和小狐狸向後飛出去三丈遠,砸死無數血煞妖族的小妖激起滿天的血水。
“豬頭!”
黑鱗大叫了一聲,不顧鱷龜的勸阻閃身衝進了戰場之中。
“嘖嘖!”
化鼠見此不由得又狠狠地嘖了兩聲,轉臉看向黑松林的方向,只見黑松林的巨樹頂上站着一位身穿黑色勁裝手拿鎏金長弓臉帶巫靈面具的男子。
“小臭蟲,看你還能蹦躂到幾時!”
化鼠冷笑了一聲一揮子午裂空旗,三百多隻血色妖獸口中同時向黑松林一起吐出血色球玉。
站在黑松林巨樹頂上的張小乙則是縱身一躍向下跳去,根本不予這些血煞球玉硬鋼,而是邊跑邊找尋時機朝向他這邊衝來的血色大軍發動攻擊。
“鱷龜快去看看那三個不省心的傢伙死了沒有?沒死的話趕緊把他們帶回來。”
化鼠聲音尖銳的朝身旁的鱷龜焦急說道。
“屬下這就去!”
鱷龜說罷轉身飛速的朝三妖那裡跑去。
“他阿姆的真不省心,要是在老子這裡出了問題,主上還不得弄死我?”化鼠兩
只三角眼快速地動了動,最後裂開那張滿是獠牙的嘴殘忍一笑。“看來也只能犧牲
你們了!”
說罷猛地一揮裂空旗,無數的血色妖兵從子午裂空旗裡衝出鋪天蓋地的向巫族大
軍衝去,只有把他們全部弄死才能讓老狐狸對他沒看住小狐狸的失職輕罰一些,因
爲他知道小狐狸死不了頂多受點重傷。但是那也不行,畢竟她是主上的心頭肉,所
以只能以功勞換取輕點的懲罰了。
與此同時黑鱗也趕到豬頭落摔落之地,只見豬頭躺在血泊之中,身體恢復了原來
大小正被小狐狸抱着呼喚名字呢!
“他沒是吧!”
黑鱗斬飛了幾百只射向他的箭矢後蹲到了小狐狸跟前焦急的問道。
“他沒....沒有呼吸了!”
小狐狸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輕輕拍打着豬撼山被箭矢轟的黢黑不省人事的臉。
“豬頭,豬頭你醒醒,別嚇唬我啊!”
邊喊着他的名字還邊給他輸入自己妖氣,一股暖流進入豬撼山身體半晌後他還是如同死豬一般。
黑鱗也將手搭了豬頭脖子上的動脈之上,倏然眼眸微微一眯。
這個舉動被小狐狸輕易的捕捉到,焦急地對黑鱗焦如同連珠炮似的發問。“他怎
麼樣了,爲什麼輸入這麼多妖氣還不醒?他明明有大品撼山決而且還開啓了部分血
脈傳承,爲什麼連一發箭矢都擋不下?”
“你冷靜一點!”
黑鱗輕輕拍着小狐狸肩膀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豬頭他.....”
還沒等黑鱗把話講完小狐狸突然大吼起來。“老孃怎麼冷靜的下來,他爲什麼不醒,爲什麼還不醒?在不醒老孃打到他醒爲止!”
小狐狸此時病急亂投醫,恨恨地給豬撼山幾下猛拳,可是除了讓她手疼之外沒有別的效果。
“醒醒啊!我求求你醒醒啊!”
小狐狸此時徹底失控,渾身的妖氣不住的亂竄大有暴走的趨勢。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流了下來,趴在了豬頭的身上不住的痛哭起來。
一旁黑鱗瞧着這一幕眼中也是泛着淚水,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經歷種種磨難終於看到小狐狸蛻變。沒想到在戰場上這豬頭.....竟然裝死嚇唬他們着實可恨。
“嘿...嘿....”
一聲渾厚猥瑣的笑聲,讓趴在豬頭身上極度壓和抑憤恨無比的小狐狸一愣。她剛
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徹底要爆發時,又是一連串的嘿嘿笑聲響起,緊跟着就是癡漢的
聲音在小狐狸身下響起。
“沒想到我老....老豬....也有今天的待遇!”躺在地上臉上黢黑,渾身上下不知是誰的血的豬撼山輕輕撫摸着小狐狸的頭髮笑嘻嘻的看着她。
“唉!好好的讓青兒爆發的機會又被你這個豬頭給攪和了,要裝就裝到底嘛!”
黑鱗在一旁輕聲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嘀咕道。
“你沒死?”
青兒立刻擡起淚眼婆娑的臉驚喜的看着豬撼山。
“我還....沒跟你成親,不...不能死!”
“去死!”
小狐狸擦了擦眼淚給了豬撼山頭部一記暴厲嗔怒道。
“疼...疼...疼臉疼!”
豬撼山捂着被炸的外焦裡嫩的大黑臉嘶聲喊道。
“你不是有大品撼山決嗎?怎麼還會被打的怎麼慘?”
黑鱗又斬殺了幾個衝過來的巫甲士後問道。
“怪我大意了!”
豬撼山坐了起來晃了晃都是血水的豬頭,捂着青筋直跳的脖子處怒聲道。
“他阿姆的,那個會...射....射箭的巫修好生地狡猾,竟然發現了我....我大品撼山....山決最薄弱的部位,而且他算準了我會守護青兒,故此在衆多箭矢當中放了一隻寒冰流影箭矢,在我......我用頭擋住的那一刻他......他控制箭矢向下移了一寸,打中我脖子最脆弱的小...竅....巧穴之上。故此破了我的防禦,差點弄死....死我!”
豬頭越說越憤怒,最後竟然搖搖晃晃站起來,看向三十里外的黑松林。
“青....兒,你給我....我看看那個該死....的巫修藏在那裡?”
小狐狸點點頭,閉上眼眸將靈覺倏然展開向黑松林擴散而去,可是當她的靈覺擴
散到戰場正中間的時候她忽然頓住了,閉着的眸子緊緊的皺起雙拳死死的握住,呼
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
“怎麼了青兒?”
黑鱗察覺到她的不對立刻輕輕按住她的肩膀低聲問道。
“我....我看見他了!”
“看....看到誰?”
豬頭撓着炸胡了腦袋疑惑的問道。
“沈....沈成林!”小狐狸有些閉着眼眸情緒有些激動。“他在和.....”
說到這裡小狐狸倏然睜開了好看的眼眸,聲音十帶着冰冷。“他是我的,誰都不能和我搶!”
說罷身體化作一道流光朝戰場中央處跑去。
“她....他怎麼了?”
豬撼山有些迷惑撓了撓頭。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等等我!”
見黑鱗朝小狐狸跑去,他也不甘示弱的跟了上去。
.....
一刻鐘前的巫族前沿陣地上,漫天的廝殺聲混合着雷聲不停地在上空飄蕩,血煞妖族成功的登上了城樓並對神弓巫修展開瘋狂的廝殺。
這些神弓巫修擅長遠距離作戰,一旦近距離肉搏他們根本不是這些亡命狂徒的對手,所以很快八千多神弓巫修在血靈妖將的荼毒下死傷大半,就連剛剛躲過一劫的張達都被血靈妖將一戰斧給斬成重傷,在幾名神弓副將的攙扶下向後方撤去。
“吼!”
血靈妖將興奮地嘶吼了一聲,舉着血色戰斧帶着帶着無數的地妖門妖孽一路砍瓜切菜般將神弓巫修斬殺大半,很快就追上了還在疲於奔命的尚名伍和塵封憶舉起血紅色的戰俘帶着嗜血般的笑容朝他們就砍了下去。
“啊!”
尚名伍和塵封憶倏然感覺一股強大邪惡力量朝自己撲來,回頭一瞧不由的頓時嚇傻了,只見一把帶着腥臭和滿滿煞氣的巨大血色斧頭帶着勁風朝他們頭上砸下,此時在想躲已然來不及了,他們對視慘笑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任由勁血色戰斧落下。
可是等了幾個呼吸始終不見疼痛襲來,不光如此連腥臭的喊殺聲都減弱了,這是怎麼回事,等尚名伍將眼睛睜開時,發現一名面容剛毅身材消瘦手拿明亮巫刀的少年正滿臉帶着微笑看着自己。
“沈....沈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