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想要勁氣殺人無不是將勁氣凝聚一塊,如此便形成了堅不可摧的罡勁。
而若是罡勁潰散,便如冰川融化,江河被堵,無法在形成任何的破壞力了,故此這兩股力量碰撞之下就看那股力量更凝練,更強大。
很顯然,這是白風佔了上風。
沖天而起的刀罡已經威力耗盡了大半,可依然在空氣之中凝聚成形,並沒有潰散,劈開這條勁氣大河之後依然是以迅猛之勢向着魏鵬斬落而下。
全力一擊過後的魏鵬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手段,想要再聚齊力量抗衡卻已經晚了一步。
可怕的刀罡終於是臨身了!
“轟隆隆......”只聽見大地傳來的震動聲,那欲逃走的魏徵連一個聲響都沒有發出就被這刀罡掩蓋了,就如同被崩塌的山嶽覆蓋的螞蟻一樣,毫不起眼。
白風喘了口氣,自身的勁氣化作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過去,方圓二十里之地的一切情況他都能感受的到。
很顯然,他沒有察覺到魏鵬的生命氣息,只有機率染紅了泥土的鮮血。
“若是沒有斬龍刀裡面存儲了五十山的力量,剛纔那一擊我肯定又要動用一次護身玉佩,當真是不能小覷了這些亡命之徒......不過歸根到底還是我缺少了一門攻擊類的強大武技,靠着玄金刀罡已經顯得非常乏力了。”
這玄金刀罡其實本來是玄金劍氣,劍氣靠的是凌厲無比的穿透之力,根本就不適合斬殺,白風將其改變之後雖然威力不減可是對自身的勁氣消耗卻加大了。
如此一來上層的武技也就成了下成。
真正高明的攻擊類的武技能將一層的力量發揮出兩層,甚至三層的威力來,譬如之前魏鵬用的那大浪跌勁法,二十山之力硬生生的演變成了四十山之力,雖然有些缺陷,可是威力擺在這裡卻是有可取之處。
相比之下白風的刀罡卻有些太過尋常了。
“若是能得到那地煞武技那該多好。”想了一下白風卻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武技已經落到了三川郡李家的手中,想要再拿到只怕不可能了,不過,卻得試一試才知道,畢竟是個機會擺在眼前,不能這般輕易的就放棄了,
“先把春娘給送走再說。”
想了一下,白風忽的勁氣一運,長嘯一聲:“追風~!”
聲音夾帶着勁氣瞬間在這片山脈之中擴散開來。
此刻蟄伏在遠處的追風已經立刻便已經察覺到了動靜,立刻便回以一身狼嗷然後迅速的從隱秘的山石之後竄了出來,向着白風的方向疾奔而且去。
“少爺沒事。”坐在追風上的春娘滿心歡喜,之前的擔憂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白風讓追風帶着春娘離遠一點的目的不是因爲自己打不過那三人,而是怕他們對春娘出手,從而造成他不想見到的後果,故此穩妥起見還是一開始就把他們給弄遠一點比較好,省的在旁邊增加負擔和麻煩。
不過眼下追殺過來的三人已經被解決了,那麼自然得繼續護送春娘回去,然後完成自己的事情。
“少爺~!您沒受傷吧。”很快,追風奔至,春娘立刻下了坐騎撲入男人懷中,那豐腴的身段緊緊的貼在那堅實的胸膛之上。
白風感受這美婦那胸前柔軟而又飽滿的擠壓,不禁笑了笑:“自然無事,不過是讓你去避避風頭罷了,幾個亡命之徒還傷不了我什麼,怎麼,一來就投懷送抱,莫不是不願意回金吾城還想着法子來說服我?”
“奴哪有。”春娘嬌嗔一聲,嬌軀微微撇了過去:“還不是擔心你這冤家,真怕少爺你出什麼意外,先前在神武門內你也說無事,可卻險些出不了那個神武門了,打那以後奴哪能盡信少爺的話。”
“你若真擔心我就該在白家好好呆在,幫助彩兒打理府上的一切,行了,我再送你一段路,然後你自己回去吧,追風認得路,不會有問題的。”白風摟着這美婦的軟腰,手掌往下一探便抓住了那豐腴的臀兒,準備將其抱上坐騎。
春娘嬌哼一聲,隨後驀地美眸一轉,摟着男人脖子嬌媚道:“少爺等等,適才奴在那邊的林子裡看到了一處山泉,不如洗洗塵土再走,眼下天色可還尚早!”
尚早?
白風看了看天色卻已經是黃昏了,那裡還早。
不過看到春娘那一副略帶嬌羞和期盼的樣子卻是明白了這女人的想法,看來是又想纏着自己了。
“你這婢女好不正經,罷了,今日便遂了你的意。”白風罵了一聲,卻是直接將這其攔腰抱起,然後大步往不遠處的密林而去。
春娘螓首靠在男人懷中,咯咯的嬌聲輕笑,心中卻是有幾分羞澀和緊張,畢竟是在荒郊野嶺的,比不得家中那般自在,隨意,不過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了總得和冤家試試吧,要知道這今日一別還指不定等多少個日子才能等這男人回來。
被這撩人的婢女一纏,又耗費了一日的時光。
當第二日近響午的時候白風方纔離開了這片林子。
春娘此刻雙頰微紅,凌亂的秀髮上沾了不少的雜草,走起路微微有些不適,顯得異常狼狽,但是神情卻是滿足,愉悅,看向身旁男人的時候卻是充滿甜蜜和嬌喜,哪還像是一個婢女,倒像是一個新婚燕爾的妻子。
“我之前吩咐的話別忘記了,追風回金吾城就只需要幾天時間,中途別停留城池,財不可外漏。”白風叮囑道。
“奴都記下了,少爺放心吧。”春娘聲音略帶嘶啞,風情萬種的嗔了男人一眼,然後自顧自的整理着凌亂的秀髮。
白風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春娘這女人有自己的一套精明,如今已經送出了三川郡的地界範圍這官道之上已經沒有人影了,就算是有碰到搬山境高手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此刻返回算是已經安全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到這裡了。”白風說着下了坐騎。
“對了少爺,金吾城外也有一片林子,哪天奴陪少爺去走走?”春娘忽的又有些羞意的說道。
白風瞪了她一眼:“滾回去,回頭給彩兒下跪敬茶賠罪,我回來之時若是聽到彩兒有一絲不滿,你準備好受罰吧。”
“你這冤家才捨不得罰奴呢。”春娘笑眯眯的說道,有幾分小得意,然後帶着千萬分不捨騎着追風消失在了官道之上。
白風見其離去方纔搖了搖頭,這個春娘性子越來越活了,自己這個大少爺的威嚴只怕已經蕩然無存了。
不過這不是自己希望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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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規矩矩,畏首畏尾的女人如同提線木偶一樣哪有半分意思。
尊卑這種東西其實用不着,若是女子心中有你,自然會對你千依百順,忠貞不二,比什麼尊卑都來得強。
這一次讓春娘回去可帶走了白風身上的大筆財富,除了十枚雪山冰魄之外,還有丹藥五千,都是從易寶樓那裡拿來的血晶丹,價值巨大,這些東西在之前白風都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規劃,一部分截留在自家,一部分交給父親白世雄,用於發展白家。
現在白風身上只留下了三千血晶丹,不過這也是一筆很巨大的財富了,足夠自己一個人在三川郡的花費。
“這一次之後白家的勢力恐怕又要進行一次擴大了,另外留在府上的天罡不滅鬥戰法我下次回去也該開始傳授出去了。”白風心中暗暗想到。
如今的白家很快就會冒出七八位搬山境武者來,這天罡武技已經可以適當性的讓一些人學習。
倘若白家能有十位以上的顯化境強者,那麼天罡武技則能放心的讓大部分白家武者學習。
什麼樣的實力做什麼樣的事,實力發展得一步步來,馬虎不得。
“回三川郡。”白風目光微閃動,立刻運起勁氣向着三川郡折返而去。
“嗡!嗡!嗡!”
然而當他提起斬龍刀的時候,這柄斬龍刀又間歇性的發出了絲絲震動,就和之前在易寶樓時候的一模一樣。
白風驀地停了下來,腦袋一拍:“我倒是險些忘記了一件事情。”
說着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金色的破碎方印,一直讓斬龍刀不安分的正是這個東西,不過這玩意可花了他足足一千血晶丹,卻不知道對斬龍刀有什麼作用,倘若只是簡簡單單的迴應震動的話,那便是浪費一千丹。
若是這破碎的金色方印之中真蘊含着什麼秘密說不定能被自己給發現。
然而當白風敢以拿出這破碎的金色方印時,手中的斬龍刀的刀身之上那宛如刀片一般的鱗甲驀地立了起來,這下回應更加明顯了。
“嗯?”隨後,他感覺到了手中的這金色的破碎方印微微一顫,接着竟不受控制的脫手飛出,瞬間貼到了斬龍刀的刀身上。
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破碎的方印竟然緩緩的沉入了刀身之中,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不,不是消失不見,這枚破碎的方印就在斬龍刀裡,就好像,好像被吞了進去一樣。
“奇怪了。”白風揮了揮手斬龍刀,卻發現這柄刀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刀身之內卻多了一抹金色的流光揮之不去,按流光隱約呈現出一個破碎小印的形狀。
“算了,懶得去管了,這柄斬龍刀自得到的那天起就總感覺這刀是活的一般,既然把那破碎方印吞下去了,那自然是有其道理的,眼下時候未到,等時候到了自然也就見分曉了。”
白風沒有在這問題上多糾結,而是立刻動身前往三川郡。
按照他的機會本來是先打算去一處機緣之地的,因爲眼下自身已經有了搬山境中期的武道修爲,前世記憶中的那片地方已經可以去探索一番了,不過眼下卻還有一件事情讓他一直記掛在心中,那就是易寶樓賣出的那門地煞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