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殿內,三川郡的幾大巨頭,幾百位搬山境級別的強者,全部都一一的葬送在了那兩扇不起眼的大門之中,不過唯一出現變動的是神武門的門主武天烈居然在臨死關頭突然武道修爲突破了,凝聚武魂,成爲了一位通神境的絕代強者。
通神境級別的強者,整個三川郡內都沒有一位,若是這樣的一位高手橫空出世,必定能一統整個三川郡,甚至是能以一己之力震懾附近數個大郡,這樣的高手是有資格在南山帝國內封王的。
不得不說武天烈的確是一位武道天才,看上去年紀並不大就達到了這般成就,可惜總歸是天不眷顧馬被人稀裡糊塗的算計身死,只留下了殘破的武魂仰天怒吼,發泄着心中的恨意。
而武天烈的臨終之言卻將這裡的秘密告知了僅存的十餘位搬山境武者的。
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了,這裡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騙局,一個先天宗佈置多年用來困殺敵人的陷阱,自己等人就是這個陷阱裡的獵物,被幾個誘餌就奪去了性命。
可恨,可惱,可悲。
種種心情出現在了僅存的武者心中。
“我知道了,難怪先天宗寶庫的消息在短短一兩日之內就飛快的在三川郡內流傳開來,難怪所有的勢力都幾乎在同一時間內收到消息,難怪這裡的寶庫需要兩位顯化境級別以上的武者才能打開,一切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算計,暗中有人在操控着這一切。”
一位搬山境武者此刻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他先前被寶庫裡的寶物迷惑了眼睛,如今清醒過來卻是立馬推斷出了前因後果。
“三川郡內的衆多豪強盡數皆滅,布謀這一切的必定是沒有進寶庫的某個家族,他們想踩在我們的屍體之上崛起,查,待我脫困之後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將這陰險之人揪出來轟殺一萬遍,並且滅了他的家族。”有武者嘶吼道。
“想我武家家主,神武門門主,武天烈,乃百年不出的武道強者,臨死之際更是武道意志凝聚,化作武魂,只怕人神合一,便是一位通神境的絕代強者,到時候我武家必定能傲視羣雄,碾壓所有勢力,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毀了。”武文星亦是連連怒吼:“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一定要報。”
一陣發泄過後他冷靜了下來,當即喝道:“諸位,寶庫之內不可能盡是死路,必有一條生路可走,我們找出來離開這裡然後......報仇,諸位可與我一道?”
“我本是三川郡的駐將,只聽令於郡守,如今率軍中伏,此乃我之責,不會怨天尤人,報仇之事我沒有考慮,我只是想盡快脫身此地,帶着僅存的幾位校尉回到三川郡,向南山帝國稟明此事。”宇文護都沉着道。
身爲將軍的他眼中只有帝國,沒有私仇,若是真要怨的話他只會怪東方裘這個郡守指揮無度,魯莽行事,不過東方裘已經死了,這剩下的責任便由他揹負。
武文星冷着臉道;“我不管你們是想出去還是想報仇,總之我們現在應該團結一起,至少別再互相殘殺了,適才我們已經摺損了很多的人,再鬥下去我們全部人都得折損在這裡,爲了活這出去大家還是先放棄先前的成見。”
“這話倒是有道理。”有人點頭道:“神武門的那位,你有何打算。”
武文星掃看周圍道:“先前我神武門門主武天烈已經查探過了這地方,這是一處必死之地,附近沒有任何的暗門,通道,而生死門以我們的武道修爲卻無法摧毀,逾越,所以生路不在這裡,必在別出,我們折返去尋找一番,只要仔細一些定有收穫。”
“好,那就聽你的。”
僅存的這十餘位武者壓抑着心中的悲痛和怒火,開始冷靜下來打算使出尋找活路。
此時此刻,生死門殿內發生的一切都隱約傳到了白風等人的耳中。
白風聽見武天烈那臨終前的怒吼,心中不由的一跳:“怎麼回事,生死門居然沒有將這個武天烈給殺掉,讓他還留下了一口氣,難道事情有了一些難以想象的變化?不過看這樣子武天烈最後時候應該也已經死了,計劃雖然有些變化但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只是武天烈這死前的怒吼無不證明了他已經發現了這裡的秘密,知道這裡是一處陷阱......事情接下來估計會有些麻煩了。”
按照他的計劃本來是等其他人都死絕了,然後自己偷偷摸摸的帶着玉洛紗離開這裡,所以白風自始至終沒有想過進生死殿,而是在這裡等待着事情的結束。
現在看來,這計劃還是有些紕漏,到底是進入這裡的人太多了,怎麼樣都有一些漏網之魚。
比如身邊的這六位搬山境武者,就是倖存者。
“剛纔你們聽見了吧,那聲音好像是武天烈的。”神武門的常樂,對於武天烈的還是比較熟悉的,臉帶異色的說道。
有人當即怒道:“何止是聽見了,而且我還聽明白了,武天烈說這寶庫是假的,是陷阱,是有人算計我們進入這地方,難怪先前我們的人大批大批的死在了這地方,要是真是寶庫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陷阱,若是先天宗把寶物放在這裡只怕他們自己都取不出來。”
他的聲音很大,在這熔岩大河之上傳開了。
此刻,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大河對面響起:“你說的沒錯,這裡是個陷阱,前面的那座大殿內什麼都沒有。”
武文星鐵青着臉和剩下的十餘位武者走到了對岸:“你們倒是運氣不錯,索橋一斷反而讓你們留在了對面,這反而保住了你們的性命,要不然的話你們的下場必定更悽慘。”
“武文星,怎麼會是,怎麼就只剩下這點人了,門主呢?幾位顯化境強者呢。”常樂見到河對面的寥寥十餘人當即喊道。
“死了,全死了,前面那座大殿裡有一扇大門,一扇生門,一扇死門,按照先天宗的規矩進生門的人才能活下來,取走裡面的寶物,然而這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生門死門,全是陷阱,門主就是隕落在那生死門之內。”武文星忍不住又吼道。
“什麼!”平臺上的幾人皆齊齊震住了。
沒想到前面居然發生瞭如此慘烈之事,他們先前還以爲慘叫之聲傳來是因爲分贓不均,如今看來只怕都是死在了那個什麼生死門下,可以想象,半天前進出生死門內的近百人到底被欺騙的有多慘,高手去掉了九成,顯化境強者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徐胖子這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悲痛之中恢復了過來,哈哈大笑道:“死的好,死的好,一千多位搬山境武者氣勢洶洶的進入寶庫,前後不足兩天時間就只剩下了我們不到二十人,不管是誰在背後算計這一切老子服了,服了,不過這仇我易寶樓接下了,莫要讓老子尋到什麼蛛絲馬跡,不然定要那背後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歷史改變了麼?”聽着徐胖子那恨意滔天的樣子,白風不爲所動,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前輩子,他和徐胖子算是一位酒肉朋友,不過這輩子卻已經是生死大仇了,不光是他,這裡的所有人都是自己潛在的敵人。
雖然現在他們不知道這事情是自己做的,可是如果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能留他們,只有死人才能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
一念至此,白風眼中帶着冷漠之色。
“現在我絕對不能冒出頭來,免得被懷疑,如今這些人個個揹負着血海深仇,稍有懷疑只怕都會出手,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走一個,還好我也來到了這裡,如此的話他們不可能懷疑到我的身上,最多懷疑到李家。”
實際上當日找到李家計劃這事情的時候他就有這個考慮,有人背黑鍋總比自己親自上陣來得強,哪怕今後這事情真的查了個水落石出,也已經晚了,到時候不管是他,還是白家都已經成長起來了,不是這些落魄勢力可以抗衡的。
“徐胖子你莫要發蠢了,這裡就屬你易寶樓手段最多,有沒有什麼辦法尋找出一條出路來。”武文星在河對岸大喝道。
其他武者齊齊看向了徐胖子,皆抱有期望。
誰不知道易寶樓各種珍寶層出不窮,若說誰最有脫困的手段就只有這個徐胖子了。
徐胖子果然也不負衆望,一咬牙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玉盒,打開之後玉盒之內卻沉睡着一隻渾身金色的老鼠,這老鼠的尾巴捲曲成一個銅錢的形狀,身子微微供起如同一錠金元寶,甚是奇特。
“這是異獸尋寶鼠。”有人當即震驚的說道。
徐胖子說道:“沒錯,這就是尋寶鼠,老子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手段尋出路了,只有把希望寄託在這尋寶鼠的身上了,它天生就能嗅到寶物的氣息,只要這裡還有寶物的話它一定能找到,至於能不能發現生路老子沒有把握。”
白風看着那尋寶鼠亦是很是驚奇,這種異獸極其罕見,如同龍鳳麒麟一般只存在於傳說之中,雖然異獸圖冊上有過記載,但是從未有人見到過這尋寶鼠,沒想到這個徐胖子居然擁有一隻。
要知道能擁有一隻尋寶鼠可就意味着擁有着數不盡的機緣,只要把這尋寶鼠往無人的大山裡一放,只要這座大山有寶物必定會被它尋到,運氣好一些的話說不定能找到什麼傳承,失落的寶庫之類的東西。
“尋寶鼠這樣的稀奇異獸放出來的話只怕先天宗那個暗道藏不住了,不過也無所謂,只是區區二十號人不到,我還是有能力應付過來的,就算是他們找到了寶庫也得到不了什麼好處,寶庫之內可有一頭兇妖保護着。”
白風回想着前世的記憶,心中並不擔心什麼,反正那裡的東西自己拿不到,這些人也不可能拿得到。
“吱吱!”尋寶鼠被徐胖子從玉盒之中捧了出來,很快便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