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的武場之上靜若無聲,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盯着白風身上的一舉一動,恨不得將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都牢牢的記下來。
“記住了,站虎式最重要的是憑空站出一頭猛虎來,猛虎有四肢落地,但是人只有雙腳落地,所以你們要通過雙腳傳來的力道再結合呼吸震動你們渾身的肌肉,骨骼,血肉,在這種狀態之下你們的身體將會體會到明顯的進步,別人辛辛苦苦的鍛鍊一個月,你這樣站上五天就夠了,倘若再加上藥膳的補充,你們很快就能成爲一位武者,呼吸的技巧還有震動的方法先前我已經說了不止一遍,你們想來已經很清楚了,接下來就看你們個人領悟,現在你們可以解散,十天後的今天我會前來檢驗你們的成果。”
大概快到黃昏的時候白風方纔收了姿勢,停下了講解。
要想通過臥虎煉力法踏入修煉唯有靠個人感悟,說的太明白也沒用,有時候聽上去能做到但是每個人親身嘗試一番之後就會發現事情遠不簡單。
所以十天之後到底有多少人可以通過站虎式感受到勁氣的存在白風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這一次會淘汰很多人。
相比之下白家那些有修煉經驗的武者此此刻卻輕鬆的多,因爲他們早已經感受到了勁氣,只要摸到了竅門立刻就能學會站虎式,這一切只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所以白風也不會去操心。
不過臥虎煉力法真正難的地方就在於將所有的姿勢融會貫通,化爲本能,讓你不管是在吃飯,睡覺都可以進行修煉。
然而這個境界白風上輩子還沒有達到,這輩子依然沒有達到,哪怕是學會了天罡不滅鬥戰法對身體的掌握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也不行。
至於原因,很簡單,他不是創造出這法門的那頭妖虎。
不是妖獸自然做不到極致,但是白風也不強求,只要能徹底掌握這門武技並且熟練運用就已經足夠了。
“彩兒,回去吧,讓他們繼續修煉。”白風說道。
他剛纔負責教導這些少年的同時,一些少女則有憐彩兒指點,畢竟有些地方是要親自動手一個個教導的,一些少女自然不能不能讓他隨便的摸摸碰碰,所以只好由憐彩兒出手。
“公子,這樣就行了?”憐彩兒走了過來有些不確信道:“這才教了一天”
“我教你也只是教了一天,但是你學會的的姿勢可比他們多的多,而且不到五天時間就一件入門,那五天內你還不是全部都在修煉,我現在只給他們演練了一個姿勢,並且許了十天修煉時間,如果他們還學不會那就說明他們武道之上沒有天賦,既然是沒有天賦那我再怎麼教也沒有,他們的差距只會和其他人越拉越大,最後高不湊低不就白白浪費資源。”白風說道。
“就好比射箭,人人一學就會,可是要射的準,射的遠就要自己去磨練。”
憐彩兒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忙活一天了,晚上還有修煉,先陪我去洗個澡。”白風語氣一變,嘿嘿笑道。
憐彩兒俏臉驀地一紅,走路都有些扭扭捏捏起來,她可知道每次服侍公子洗澡都免不了被佔盡便宜。
十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白風自然不會呆在武院守着這些人,他已經下了命令只要有人放棄立刻就送出武院,至於修煉期間的吃喝則已經換成了溫和的藥膳。
要想進行高負荷的修煉,補充體力是必不可少的,白風自然不會吝嗇這幾天的吃喝,反正白家現在也負擔的起,而沒有了那些族老的七嘴八舌,白世雄大手一揮便立刻落實了,絲毫不拖泥帶水,哪像之前,不大不小的一件事情卻要經過那些族老商議同意。
一來一去最起碼也得一天時間,要是真有什麼急事只怕要被氣瘋來。
很快,白風又偷懶了,他將武院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後便把憐彩兒往那一丟,讓她去傳授形意拳給那些白家弟子,他準備等這些白茂,白瓊他們學會之後再讓他們傳授給武院的弟子,如此一來就不用萬事親力親爲。
當然了,白風也有點不敢和憐彩兒呆在一起了,這小女人雖然還是那麼乖巧,但是因爲彼此之間已經感情漸生的緣故時常誘人犯罪,他都不確信自己能不能等到憐彩兒修煉到通脈境後期。
於是乎今天他騎着魚鱗馬出了武院,優哉遊哉的在金吾城內閒逛起來。
“白少爺好。”
“白少爺今日氣色真不錯,想來武藝愈發高深了。”
“白少爺來嚐嚐我們店裡的桂花酒吧,這可是三十年陳釀。”
一路上許多認認識白風的人都紛紛搭腔,雖然大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是這已經體現出了白家在金吾城內的權勢和地位。
“哦,有酒,來一罈給我解解渴。”白風翻身落地,將魚鱗馬往旁邊一丟便走進了這家酒樓。
桂花酒是他一直以來的愛好,這酒香醇,濃厚,帶着桂花的花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而且不易喝醉,也就避免了酗酒的危害。
“白少爺請坐,小的這就去把酒送上來。”掌櫃的主動伺候,熱情無比。
很快美酒端上來,白風迫不及待的痛飲一番,連聲叫好,看來這掌櫃的真的將好酒拿了出來,以前喝的可沒有這般的味道。
“這酒的味道不錯,給我來一百壇送到白家武院,錢之後付你。”
掌櫃的一臉疾苦道:“白少爺,這三十年年份的我們小店就只有二十壇,二十年份的倒是有一百壇,要不白少爺一樣拿一些?”
白風揮了揮手道:“別囉嗦了,二十年,三十年的全給我送過去。”
他現在儼然一副土財主的樣子,連價格也不問,不過他也不怕這個掌櫃的敢報個天價當自己是冤大頭宰,不要命了。
“好咧,待會兒小的就讓人把酒送去。”這個掌櫃的笑的眼睛都沒了,這筆生意對他而言而是一筆大買賣,賺了不少。
“咦,那邊怎麼回事,那麼熱鬧,店小二過去打探一下,回來給我說說。”白風忽的看見遠處一羣人圍在一起並且一路走來,好奇心上來的他忍不住想去湊個熱鬧。
立馬,這酒樓的店小二連客人也不招呼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片刻之後又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回白公子,是幾位位宜春樓裡的姑娘正在被人強行帶走,這不,很多人都在圍觀呢。”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連春樓裡的姑娘都要搶,這需要麼?花些錢不就了事了。”白風差點一口酒水噴了出來,
店小二諂笑道:“白少爺有所不知,這幾位姑娘可不是宜春樓裡的普通姑娘,都是頂級的清倌人,而且其中一位宜春樓裡的老鴇,好像是叫......春娘,對小的沒記錯,是這個兒名。”
春娘!
白風臉色頓時沉了起來。
自己這兩天閒逛的差不多了還準備去春娘那裡一趟,沒想到這時候卻撞見她被人給搶走了,這不是當中打他的臉麼?等等,好像金吾城內的人還不知道春娘已經是他的人了。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白家的地盤搶人。”白風的大少爺脾氣冒了出來。
店小二有些懼意道:“白少爺,那好像是兩個外地人,面生的很,而且還是個武者,宜春樓裡養的打手被他們傷的傷,死的死。”
“武者?”白風目光一閃,酒也不喝了,立刻向着外面走去。
若是金吾城內的人他便傳個話過去讓他們放人賠禮,再狠狠的教訓一番算了,相信城內各家族還沒有人敢忤逆白家,可若是外地武者意義就不同了。
只怕是那兩個武者見到金吾城內沒什麼高手所以想要肆意妄爲一番。
這可是對白家極大的挑釁,白風就不能再幹坐着了。
“媽的,叫什麼叫,信不信我斃了你。”人羣之中,一位滿臉橫肉的壯漢惡狠狠的說道:“我們可是已經付了錢將你們買了下來的,現在你們全部都乖乖的更我走,別再哭啼啼的,要是惹惱了我扒光你們的衣服。”
在這惡漢的身後,五六個青樓女子跟在春娘後面,一副驚慌失色的樣子。
“你可別真動手,這些女子細皮嫩肉的你要是傷了,再想找可就不容易了。”另外一位有些消瘦的男子說道。
那位惡漢名叫高熊和旁邊那人叫李喜,是他的同伴,他們都是外地巨川城高家的武者。
“有什麼不容易找的,大不了再抓幾個來,量他們也不敢反抗我們,這個金吾城內的實力太弱了,逛了一圈居然看不到一位武者,想來哪個什麼白家也是個不起眼的小家族,改天還是讓高家把這些一併接收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高熊舔舔嘴脣看向前面那些嬌弱無力的女子一股邪火從眼中之中冒了出來,尤其是爲首的那個美婦,當真是不得了,前凸後翹,媚意十足,讓人恨不得狠狠的壓在身下征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