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毒門前院,離央和肖壓臨時的住處。
時值正午,豔陽高照,萬里無雲,雖然是在冬季,但屋外還是顯得暖洋洋。這樣的天氣在黑暗城地界中並不常見,以往這個時候,人們都會出來透透氣,享受一下冬日裡的溫暖。
然而離央和肖壓卻是對此沒有半點興致,負責看守方堂的兩人,在那日神秘來客“來訪”之後,便再也不敢離開方堂半步,這要是讓方堂有了閃失,恐怕龐舉一回來就會將二人斃於掌下。畢竟,方堂這個人直接關係到已故小主人的深仇。
不能出去倒便罷了,然而最讓二人感到鬱悶的是,黑毒城,尤其是毒門的範圍內,天地靈氣中根本夾雜了大量的、讓他們無法吸收的毒氣,這樣一來,連修煉也進行不下去了,兩人除了喝酒吹牛,根本無事可做。
雖然黑暗城一行讓兩人吃盡了苦頭,但唯一還算不錯的,那位新上任的信堂堂主倒是對兩人很是關照,不但每天派人送吃送喝,還噓寒問暖,儘夠了主人的本份。來毒門一個月,這毒門上下包括一陣招待他們的陳老算在內,離央與肖壓最看好的,便是這新任的信堂的堂主,莫然了。
“鐺~”
兩杯相撞,發出一道脆響,離央與肖壓仰脖將杯中酒乾掉,守着一大桌子菜喝了起來。
夾了一菜,扔到了嘴裡,肖壓一邊嚼着一邊問道:“離哥,你說大爺他們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他們到哪裡去接冷玉了。”
離央醉眼惺忪的喝下一杯酒,答道:“我怎麼知道,那天大爺走的本就匆忙,像是發生什麼大事似的,不過大爺沒說,咱也不好問。”
肖壓放下了筷子,似是在思索,半晌過後,突然低聲道:“離哥,你說大爺他們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啊。”
聞言,離央啪的一聲將酒杯放在了桌上,舉着手中的筷子用力的搖了半天,道:“絕對不會,大爺四級武尊實力,再加上兄弟幾個,這大陸上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真正的強者,哪個能斗的過咱?
“那要是萬一碰到個強者呢?”
“屁,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爺,大爺什麼時候辦事沒有分寸,怎麼會隨便得罪那些超級強者?別瞎想了,喝酒,等大爺回來,換了毒丹,讓那個蠢蛋說出真兇,我們就能脫離苦海了。”離央說着,又舉了了酒杯。
“對對,還是離哥聰明,小弟多慮了,來,小弟敬離哥一杯。”聽到離央的分析,肖壓也把龐舉等人的事拋著腦後,與其對飲了起來。
喝着喝着,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肖壓歪歪扭扭的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頓時,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見來人,肖壓馬上笑臉相迎道:“喲,莫堂主,今個怎麼有空過來看看我們兄弟?”本就喝了點酒,再加上最近幾天莫然吩咐手下對兩人的關照,這一見莫然,肖壓倒顯得很是盛情來。
“呵呵。”莫然微微一笑,寒暄道:“說來慚愧,兩位來毒門已有多日,最近莫然初到毒門,瑣事纏事,未能親自招待肖兄,實在抱歉。今天不怎麼忙,我是特地來請罪的。”
“哎~”聞言,肖壓猛的拉長了聲調,道:“莫堂主這是說的哪裡話,來,來,正好我們兄弟正在喝酒,請進,喝兩杯。”說着,肖壓便把莫然讓進了屋裡。而莫然本來就是找二人的,當然不會客氣,便進了屋內。
陡一進屋,莫然便看了尚在那自斟自飲的離央,莫然一抱拳,打了個招呼。而離央也是很客氣的站身來,在自已身邊,給莫然讓了一個位置。
三人坐定,離央與肖壓同時舉起酒杯,離央年齡大,實力了比肖壓高上一個層次,所以由他開口說道:“來,這杯酒敬莫堂主,我們二人多謝莫堂主這幾日裡的款待。”
說着,離央與肖壓一飲而盡,莫然見兩人喝完,也是一揚脖喝了下去。
這時,離央突然問道:“莫堂主,不知道我們兄弟拖你辦的事辦了沒有?”
見離央直言不諱的問起,莫然先是嘆了口氣,隨後道:“二位有所不知,兄弟我剛剛在毒門任職,地位還未穩固,我本打算找些人一同去打探的,可沒辦法,毒門裡不是很熟,能夠任意用的人手太少了。兩位不要見怪。”
聞言,肖壓深表同情道:“莫堂主哪裡話,想這毒門能夠真心的幫助我們兄弟二人的,非莫堂主莫屬了,我們理解。來喝酒。”
莫然的故作苦悶,博得了離央與肖壓的深切同情,同時也拉近了三人之間的關係。隨後,三人像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推杯換盞起來,直至快到傍晚的時候,三人間熱鬧的氣氛被門外一道不適時宜的敲門聲打斷。
“誰?”肖壓面色不悅,眯着惺鬆睡眼,喝問道。
“請問莫堂主在這裡嗎?”
一聽是找莫然的,肖壓讓開身形,讓莫然走了出去。
“吱呀”
房門打開,薛俑年站在門口,一見是莫然出來,馬上恭敬無比的叫了聲堂主,隨後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並塞給他一個物件。
莫然聽着,臉色由晴轉陰,眼中的醉意消減了不少。
薛俑年說完,徑自離去了。
莫然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面色冷淡,一言不發的看着離央和肖壓兩人。
離央與肖壓還在喝着酒,見莫然回來沒了聲音,微感詫異。擡眼望去,兩人皆是看見一張冰冷無比的面孔。
兩人對視了一眼,十分不解的問道:“莫堂主,發生什麼事了?”
莫然十分凝重的看了二人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想你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在哪?”兩人聞言,眼露精光,問到。
莫然沒有回答,而是自懷中取出一物,兩人定晴一瞧…
“大爺的隨身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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