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茵斕執意推辭,姜乾天也沒有強求於她,也沒有再多言,就此收好金創丹,轉身離開。?。
一行五人,再次上路了。
由於莫茵斕有傷在身,在趕路時,還得一人扶着,趕路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姜師弟是一片好心,你這又是何苦呢?”冷凝孀走到莫茵斕身旁,換下先前扶着了莫茵斕的杜馨羽,向莫茵斕說道。
“我不想領他的情。”莫茵斕苦笑一聲。
“信得過的師兄妹之間,應該相互照顧,相互幫助,這樣這個團隊,才能夠抱得更緊,打出去的拳頭,也會更加有力。”
“謝謝師姐教誨。”莫茵斕點點頭。
“姜師弟,把金創丹拿來。”見莫茵斕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冷凝孀向走在了前面的姜乾天喊道。
“嗯,好的。”聽到冷凝孀的呼喊,姜乾天連忙停下腳步,取出金創丹,向冷凝孀扔了過去,然後自顧動身,向前走去。
金創丹的療效,果然神奇,莫茵斕吞服了金創丹,體內的傷勢,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痊癒,心中頓時感到非常高興:“還是健全的身體,活動自如,舒服啊!”
與此同時,心中也對姜乾天的大方,心存感激,但她並沒有立即上前,向姜乾天道謝。
而姜乾天,也沒有在意這些。
這是因爲,在他看來,在值得信任的朋友,師兄弟,師姐妹們面前,付出一點點,沒有什麼。
“喂,姜師弟,你知道金創丹的價值嗎?”周雨煙跟上了姜乾天的步伐,小聲問道。
“知道。”姜乾天沒有隱瞞。
“你還真大方。要是我有金創丹,在他人沒有生命危險之前,應該不會輕易拿出來。”周雨煙笑着問道:“哦,對了,那金創丹,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啊?”
“在藥山採藥時,無意間遇到了一個高手與妖狐發生了衝突。結果那妖狐被殺死,恰好妖狐的屍體,落到了我藏身處不遠處。當時,我心覺妖狐身上,一定有寶物。於是,就趁那高手還沒有趕到屍體前搜身時,動手取了妖狐的儲物袋,然後就躲到了一旁。就這樣,妖狐所有的寶物,就落入了我之手。”
“是這樣的啊!”周雨煙笑了笑,說道:“那妖狐的儲物袋中,還有些什麼寶物啊?”
“還有一隻破手套,和百餘枚白晶丹。”姜乾天說着,探手把那一隻從妖狐手中脫下的一隻初級下品法器手套取出,遞到了周雨煙的面前,說道:“周師姐,多謝你前些時日的照顧。這隻手套,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戴上之後,多多少少,還是能夠提升你一些戰鬥力,希望你不要嫌棄。”
“啊!送給我,這可是一件初級法器啊?”周雨煙沒有料到,姜乾天竟然如此大方,隨手把他幾乎是冒着生命危險得來的東西送人。
周雨煙之所以覺得姜乾天這是冒着生命危險弄來的東西,這是因爲她心裡非常清楚,趁人不備,奪了他人殺死之人身上寶物的事情,一旦讓人發覺,那殺人之人,絕不會讓一個奪他寶物的人,活着離開。
更何況,此刻的姜乾天,還是一個連修行之門都沒有跨入的人,無論那殺人者是一個什麼級別的人物,都能夠在揮手間,滅殺他。
“這東西,反正是我隨手撿來的,拿在手中,也沒有什麼用處。現在我們一行人,還在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遇到賊人,整體戰鬥力強大一分,勝算的機率就會高一點。你趕緊收下吧,免得待會遇到了敵人,想給你禦敵,都沒有機會。”
姜乾天說完這句話,沒有等周雨煙回話,直接把那隻手套,塞進了周雨煙的手中,然後自顧向前走去。
姜乾天的舉動,以及他向周雨煙說的話,走在了後面的冷凝孀、杜馨羽、莫茵斕三人,看在了眼裡,聽在了耳中,心中竟不自覺的產生了些許慚愧之意:“真沒有想到,這姜師弟,年紀輕輕,心胸竟然如此寬廣豁達,處事也非常小心謹慎。”
……
當天傍晚時分,姜乾天、冷凝孀等五人,走出了當前陰暗潮溼的林區,到達了一片向上緩坡地帶。
這片緩坡之上,雜草叢生,灌木荊棘,充塞着整片緩坡地帶,唯有中間一條寬不過一米的小道,彎彎曲曲,伸展開來,通向了遠方高處。
走到緩坡前,姜乾天擡頭看看天,在看看緩坡上的情形,然後向走在了身後不遠處的四位女子說道:“前面這片緩坡地帶,對於我們來說,是絕對的危險之地。要穿過這片險地,得五六個小時。如今天色已晚,我個人建議,就此在這林區中,找一片樹木粗大,且空曠的地方歇腳,趁明天天明,視線較好時趕路爲宜。”
“你爲什麼認爲,這一處是險地呢?”聽罷姜乾天的話,冷凝孀疑惑的問道。
“人藏身在雜草和灌木荊棘之中,不易發現。這整片緩坡,都是一樣的情形,即便是千百人,都能夠藏身其中。擔心有賊人藏身於此,打我們一個伏擊這只是一個兇險之處。還有一點,那就是在這雜草和荊棘叢中戰鬥,我們即便是佔了實力的優勢,對方假如人多的話,可以從四面八方,向我們發動攻擊。這樣一來,就會使我們處於腹背受敵的險境。”
“你說要找樹木粗壯空曠的地方歇腳,爲的是防止賊人,夜間對我們發動攻擊。假如真有賊人偷襲,而我們又可以用粗壯樹木作爲掩護自身背後的盾牌,減少遭到敵人偷襲的危險,是這樣的嗎?”冷凝孀笑着點點頭,接過姜玉卿的話題,說道。
“嗯,我正是這個意思。”
“好,好。”冷凝孀連連點頭,四下打量一眼,率先帶頭,往她看好的一處,較爲空曠,而且樹木也較爲粗壯,用來當作遮擋後背的盾牌,絕對沒有問題的地方走去。
趕到空曠地帶,姜乾天在一棵大樹前盤膝坐下,正要開始修煉,那坐在了他身旁不遠處的杜馨羽,向他好奇的問道:“喂,姜師弟,你剛纔所說的話,似乎非常有道理。這些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啊?”
“這個嘛,算是我父親教的吧。我生在將門世家,從小就受到父親的薰陶,並隨他習文練武,擺兵佈陣,我剛纔所說,那不過是父親教我的在野外生存的一點常識。”
姜乾天對行軍打仗的事宜,也只是一知半解,此刻總不能說自己看過《孫子兵法》等書籍,只得是編故事,給自己隨意安了一個將門世家後輩子孫的身份。
而且,姜乾天也知道,這天武大世界,不知道有多大,世俗之中,大大小小的國家,不計其數,將門世家,數也數不清。
因此,姜乾天並不擔心,給自己編了這麼個將門世家後輩子孫的身份,給自己帶來麻煩。
“哦,原來如此,你修煉吧,不浪費你的修煉時間了。”對於世俗中的事情,杜馨羽也有所瞭解,聽罷此刻姜乾天的話,再想想姜乾天前一刻所說的話,覺得也符合世俗將門世家子孫的身份,並沒有再多問什麼。
“嗯!”姜乾天笑了一下,然後進入了修煉《焚心經》的狀態中。
在修煉《焚心經》功法時,心中有業火紅蓮釋放出的業火之力,在煅燒心靈的情況,只有姜乾天自己能夠感覺到,而所有的痛苦,也只有他能夠察覺,在外表看來,與修煉其他功法,沒有多大區別。
因此,姜乾天並沒有擔心,自己在兼修《焚心經》功法的事情,被泄漏出去。
經過多日的修煉,如今姜乾天只要進入《焚心經》修煉狀態中,佛光普照心靈的感覺,較之以前,強烈了許多,而且那心中的金色佛光,也較之以前,更加強烈了一些。
在佛光之中蘊含着的神異力量,結合《焚心經》功法力量的淬鍊下,姜乾天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志,比之以前,更加堅定了。
那修煉《焚心經》功法時,帶給他的痛苦,並沒有任何改變,但姜乾天卻發現,如今自己察覺到的痛苦感覺,較之以前,要小了很多,給他帶來的心理壓力,也小了一些。
姜乾天知道,自己在修煉時,感覺到痛苦,在減輕,這與《焚心經》功法能力的提升,以及心志的堅定,有很大的關係。
但修煉了《焚心經》功法之後,給身體帶來的疲勞感覺,仍然存在,並沒有因爲功法有所提升之後,有所改善。
因此,爲了避免自己徹底力量虛脫,給自己帶來危險。
姜乾天每天都只是修煉《焚心經》功法,兩個小時左右,然後才轉修其他必修功法。
雖然修煉《焚心經》帶來的負面影響,並沒有多大改善,但如今的姜乾天,修煉完兩個小時《焚心經》功法之後,並沒有像以往那般,顯得極其虛弱,而在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他的身體情況,變得較之全盛時期,虛弱一些。
修煉了兩小時《焚心經》功法,姜乾天就停止了《焚心經》功法修煉,轉修《煉氣訣》功法來。
午夜時分,處在了修煉狀態中的姜乾天,忽地察覺到了一些異常狀況,他連忙停止了修煉,然後向還在修煉的冷凝孀等人,小聲說道:“幾位師姐,小心了,有賊子賊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