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出現的着實太過突然,楚風根本來不及躲避,在感受到一股劇痛的時候,他已經仰面摔倒。
咕……汪……
蠻蠻從水中露出腦袋,怪叫了一聲之後,扎進水中消失不見。
“楚風,你沒事吧,蠻蠻是在跟你鬧着玩兒呢,你沒有生氣吧?”宰父凝秋略有些心虛。
無奈苦笑,楚風暗道我你都如此說了,我還能有什麼氣可生,不過他對於蠻蠻倒是產生了幾分的好奇。
“宰父姑娘,蠻蠻怎麼在水中行動如此方便?”
“剛山之尾,洛水出焉,北流注於河。其中多蠻蠻,其狀鼠身而鱉首,其音如吠犬!你應該知道,這句話所說的就是蠻蠻吧?”
“我知道!”楚風點頭。
宰父凝秋無奈嘆口氣說道:“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有時候你的心思縝密的可怕,而如這般時候,又是如此糊塗,蠻蠻本身就是水獸,你說他爲何在水中行動如此方便?”
楚風愕然一愣,隨後一股血液上涌,雙頰變得通紅,或許是因爲他此刻面龐太過腫脹,血液的上涌讓他哎呦痛哼一聲。
“楚風,謝謝你!”宰父凝秋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謝我什麼?”楚風面色狐疑。
“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沒有讓我摔落水面之上,不然的話,這豬頭很可能就是我了?”宰父凝秋強忍着眼中的笑意。
撓撓頭,楚風了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宰父姑娘,你不必如此客氣,我們換個立場,你也會如此做的!”
點點頭,宰父凝秋說道:“楚風,你不要叫我宰父姑娘或是宰父凝秋了,那樣顯得太過於生分,你就叫我凝秋吧?”
“好!”
“對了,蠻蠻去了哪裡,它莫不是淹死在湖中了吧?”楚風感覺兩人之間氛圍有些怪異,便轉移了話題。
宰父凝秋望着湖面說道:“蠻蠻去取方褚水,那樣能在極端的時間之內將你的傷勢恢復,你總不能一直跟個豬頭一樣吧?”
楚風無奈說道:“豬頭就豬頭吧,能爲凝秋變成豬頭,不知道會羨煞多少人……!”
說道一半,楚風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偷瞄一眼看到宰父凝秋雙頰似火,不由的有些尷尬:“咳……凝秋,你給我說說什麼事方褚水,我當真不知道呢?”
凝秋淡淡的說道:“方褚乃是一種蚌,外殼上面佈滿雲彩花紋,月明之夜,捕捉方褚,取其殼貯水,清明純潔,是爲方褚水!”
見到楚風依然有幾分疑惑,她接着說道:“方褚水可名目去霧,也可去除煩熱,更可以化解你這拍擊之力,你從高空墜落,拍擊在水面,這乃是因爲血氣上涌,導致血熱而成,故而蠻蠻纔會幫你去取方褚!”
“可那要月圓之夜才行啊,現在取來又有什麼用?”楚風望了望天上的驕陽。
凝秋點了他額頭一下,這個舉動讓楚風不由的一呆,而宰父凝秋似乎也有瞬間的失神,她想不出爲何自己會突然做出這個舉動。
輕笑迴避尷尬
,凝秋說道:“方褚體內本身便有水,長期的凝固而成珠,月圓之夜的水,乃是爲了醫治眼疾的,你這不用那麼複雜,只需方褚體內的水塗抹上去就可!”
他們正在說着,水面出現一道嘩嘩的聲音,側目望去正是蠻蠻,正在向着岸邊而來。
“他竟然能踏水而走?”楚風不得不從新審視蠻蠻。
凝秋輕笑一聲道:“你忘了它是水獸了,這只是最普通的,他甚至能在水底分水而行,那纔是它真正的本事呢?”
“分水而行,你是說它能將水分開?”
凝秋點點頭:“不錯,但並不是每一隻蠻蠻都能分水,這要看自身的道行了,眼前的這隻蠻蠻以已經具備靈智,自然是能分水而行的!”
說話間,蠻蠻已經來到了岸邊,它的四肢揮動,有着四個尺長的大蚌被它甩落上岸。
咕……汪……
蠻蠻怪叫一聲,朝着楚風與宰父凝秋指了指,而後又指了指地上的大蚌,隨手雙爪抱住頭,再度翻滾在地上,肚皮再度**起來,顯然還是在笑楚風。
楚風一臉的怒氣,可他無法發作,誰讓自己長成了豬頭的模樣呢?
凝秋熟練的將方諸破開,取出最中間的那幾滴清亮之水,塗抹在指尖之後,擦拭到楚風的臉上。
“凝秋,還是我自己來吧!”楚風的臉色更紅。
“還是我來吧,無論怎麼說你也是爲了救我才成了現在這樣子,蠻蠻幫你取來方諸,我幫你塗抹上!”凝秋很是堅持。
感受着一絲冰涼在臉上劃過,楚風的心砰砰跳動起來,他藉助已經成爲一道縫的雙目,偷偷打量凝秋。
依舊是那副絕美的面龐,只是少了之前的冷豔,多出一絲柔和的同時,似乎能看到她眸子中的心疼之色。
不長的時間,楚風感覺這給方褚水的涼意滲透到脈絡之中,而後他覺得臉部火辣辣的感覺正在消退。
當在沒有任何的脹痛之感後,楚風擡手摸了摸,不由的大爲欣喜,他可以斷定,此刻自已經徹底的恢復了原狀。
“謝謝你凝秋……還有蠻蠻,也謝謝你!”
楚風的話很真誠,凝秋略有羞澀的低頭,而蠻蠻則是怪叫一聲,肚皮再度一抽一抽的動了起來,同時口中發出古怪的叫聲。
對於蠻蠻,楚風很無奈,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得,只能任它在一側怪叫連連,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制止。
“對了,這是你的東西,我現在悉數還給你!”
楚風想起了乾坤袋之中的東西,匆忙將那些東西都是取了出來,遞到宰父凝秋的面前。
“凝秋,澹臺川絕對沒有想到,他想要的東西都在我這裡,只是可惜依舊沒有保住你的乾坤袋?”
宰父凝秋揮揮手:“無妨,我那裡面並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他拿走便拿走吧,只要這些東西他沒有拿走就行!”她說着,身後去接楚風遞過來的東西。
驀然,宰父凝秋的動作一頓,她的眼中出現一抹掙扎的神色,而後擡眼向着
巫峰的方向望了望。
“楚風,這把劍名爲逐日,乃是宰父一族的重寶,我將它送給你!”
楚風一怔之後,謝絕到:“凝秋,爲了取這些東西,你險些丟了性命,再者說這是你們宰父一族的重寶,我不能要!”
望着手中極小的劍,楚風知道那是之前殿宇中的長劍,對於能幻化成如此摸樣,他早已經見怪不怪,畢竟自己的那個丹鼎就是這樣的。
宰父凝秋從脖子上解下一個劍型的吊墜,說道:“這把劍名爲奔月,還有一把名爲追星,這三把劍原本是上古的神兵指天劍所化,一分爲三,一把在巫峰之上,一把在我們家族之中,另外一把下落不明!”
“若是能將這三把劍湊齊,就能合成指天劍,只不過這天下如此之大,想要找到追星談何容易,我給你逐日,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凝秋,有什麼難處你儘管說,只要能幫得上,我義不容辭!”
或許是因爲共同經歷了生死,楚風已經對宰父凝秋沒有了絲毫的戒心,甚至還對其有了一種關懷之情。
“逐日、奔月、追星,這三把劍逐日屬陽,奔月屬陰,而追星屬靈,因爲他們是指天劍所化,所以在一定的距離之內,它們之間會有共鳴,所以我想讓你帶着這把逐日,或許能碰到追星,一個人尋找總不如兩個人尋找機會大!”
聞言,楚風這才知道宰父凝秋的真正用意,隨後點點頭:“你若早說,我早就收下了,那好,我會幫你留意追星劍的,只是若找不到,你可不要怪我!”
“怪你做什麼,你肯幫我這個忙,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宰父凝秋嗔怪道。
“還有,這套劍法是家族流傳下來的,必須要配合逐日使用才行,我將它一併送給你,算是你幫我的答謝!”
對於這套劍譜,楚風沒有拒絕,因爲他知道自己之憑藉焚天五箭遇到修爲強大的人,根本不夠。
而若是有這逐日,至少多了一種保命的手段,何況在不久之後就是部族的成人大禮,自己還要去了斷那場恩怨。
“逐日劍你不能如此帶在身上,不然遇到修爲高深的巫修,你不僅會喪命,更保不住這把劍!”
說着,宰父凝秋將手中的奔月豎起,對着楚風說道:“你跟着我做,只有這樣你才能抱住逐日,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在日後使用它!”
說完,宰父凝秋將奔月舉到了額頭處,在楚風驚駭的時候,小劍已經緩緩刺入了她的眉心之中。
楚風不知道宰父凝秋是何意,但見到她名沒有絲毫的異常時,也將逐日舉了起來,在這一刻楚風是無比信任宰父凝秋的。
小劍刺入額頭的瞬間,楚風感覺到一股火熱之感,隨後向着自己的識海蔓延,但就在剎那,是海中的黑白石珠瘋狂運轉起來,一股溫涼出現的時候,將小劍的氣息生生逼迫下去。
楚風大驚,可此時逐日已經進入身體,想要撤出已經來不及,只能匆忙施展內視之術看去,他看到逐日似乎被什麼逼迫一般,向氣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