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下無比冷靜,全身戒備着,向那片區域奔行。目前,他只能沿這種路返回,畢竟叢林茂密,又是在黑夜,很容易迷失方向。
雖然這樣做存在着極大的危險,但他卻胸有成竹。
他在幹掉那徐琢三人之時,三人均發出了慘叫聲,極有可能引來其他勢力的注意。但他選擇的殺人之地,距離四河谷有十里之遙,加上那個地帶又是野獸的出沒之地。那三人被他斬殺的瞬間,雖然慘叫聲音不小,但四周卻有獸類的嘶吼,很容易蓋住慘叫聲。
雖然他考慮的很周全,但一切都不是絕對的,也許會吸引像王子風四人一樣,在杜世家面前遭受冷落的其它修者。另外,青州七劍閣的高手很快也會沿這條路殺向四河谷,所以他如此行事,存在着極大的冒險性。
明知山有虎,騙向虎山行。這就是葉軒不同常人之處,他一直認爲,若想達成自己的目的,冒險精神不可或缺。
他縱行於叢林間,神識外放,搜索着這片區域可能出現的人類。他早已給自己定下了一個任務,凡是在這個時候能出現在四河谷周圍區域的人,大多都是衝着誅他大會去的。只要是爲誅他而來的人,不論男女,均不放過。他要趁着這個機會,毫不猶豫的幹掉這些人,然後一一嫁禍給杜世家,以達到他製造混亂的目的。這樣以來會促使參與誅他大會的勢力與杜世家起內鬨,雖然未必能造成衆勢力對杜世家羣起而攻之的局面,但會在某種程度上,讓他們自相殘殺。
他身體輕靈,急速奔行,卻突然發覺有數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來。
他連忙隱身,封閉了自己的氣息,將目力提升到了極致,向着來人望去。
夜色瀰漫,七根火把漸漸的接近了他隱身的地帶。火把的光亮之下,他看清了七人的面容,均是青一色的青年男子,個個生的儀表不凡。他以神識悄然觀之,確定了七人的實力。這七人神力修爲不弱,其中三名修是靈武境界四重天。另外四名青年修爲雖然遠差他們,但也都在接近靈武境界的邊緣。至於鍛體徑的實力,他們便統一的都稀鬆平常,最好的一名鍛體徑修爲才凡武境大圓滿境界。
現在的修煉界均以神力修煉爲主,將鍛體徑修行放在的次位,所以造成了各門各派的修者,出現了統一現象,神力修爲遠超鍛體徑。當然這和武修者對二者用途的大小的認知有關。大多的修煉者認爲,神力修爲的強大可以彌補鍛體境界上的不足,因爲各種神通和秘術的使用均離不開神力修爲。而鍛體徑只能強悍肉身,在與同境界的強者近身搏鬥時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若非驚天古槍的器魂拔亂反正,將兩秘徑之間的關係給葉軒重新定位,也許他也會隨波逐流,最終會走上和其他武修者一樣的道路,重神力而輕鍛體。
七人的實力確定以後,葉軒並沒有立刻動手。他悄然隱於一棵巨樹之後,聽着衆人的談話。
“諸兄,我們沒有必要趟這渾水吧?畢竟青州七劍閣的人與我們不熟悉,若非杜世家號召的這誅賊大會,我們連認識的可能都沒有。”
走在第二位的青年,向最前面的青年建議道。
最前面的青年搖頭說道:“項鬆,青州七劍閣雖然是小門派,比不上我們兩家。但是畢竟都是武修同道,我們發現他們遇害,豈不能視而不見?別的不說,怎麼着也得把這個消息告訴七劍閣的人吧!”
項鬆反駁道:“若是因爲這件事,給我朱雀門及玄武宮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能惹上什麼麻煩?雖然我們在誅賊大會受了杜世家的冷落,但我諸塵敢說,在這十萬大山之中沒有人敢對我們兩家動手!”
走在項鬆前面的青年冷笑一聲,接着道:“同是爲誅葉軒而來,杜世家對人卻相待有別。即便我們與青州七劍閣不熟悉,但看在王子風四人和我們七人一樣同樣受到杜世家冷落的事情上,我們也要幫他們一把。”
項鬆無語,他身後的另外一名青年卻嘆道:“青州七劍閣的三人死的悽慘,卻不知是誰下的毒手?也不知道王子風現在是生是死?”
“是呀!誰下的手呢?難道是青州七劍閣的仇人?唉,不過是爲誅殺葉軒那個敗類,卻賠上了自己的性命。”諸塵邊行邊說道。
項鬆卻道:“說起姓葉的那小子,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奶奶的,他竟然被杜家九少給滅了。要不然,我項鬆也會有一個露臉機會,可以博古源聖宗的美人們一笑啊!如果我們七人殺了那雜種,古源聖宗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說不定會討幾位美人喜歡。”
“看你那點出息!我們殺他是爲了有機會加入古源聖宗,豈只是爲了幾個美女?”諸塵笑罵道。
葉軒隱於樹後,待七人均從自己身側走過後,冷笑一聲,身體已如利箭般縱出,對着走在最後的一名青年突然出手,打出了無名引道拳第一式。狂霸的拳風如同雪崩一樣,以一種快到極致的迅猛之勢,轟擊而出。
但見九色神光散凝成的一隻巨拳,散發着凌人的殺氣,涌動出瘋狂的能量,極速的奧義在體現,重重的落在了那青年背上。
慘叫聲響起,驚的前面六人猛然轉身。
葉軒冷笑,幹掉一人之後,身形未停,巨拳轟出,直向身體前面的另外一名青年落下。
這是無名引道拳的第二式,蘊含着力量的奧義。拳風如浪,重逾萬斤。無名引道拳的奧義,激發了他身體內力量的潛力,使這一拳的能量翻了數倍。”你?”
那名青年眼見一隻散發着死亡氣息的拳頭,向自己轟來,卻無力反抗,因爲那由九色神光組成的拳芒,狂暴異常,直接宣佈了他的死亡。
慘叫聲再起,轉瞬間,葉軒已幹掉了兩人。
“你是誰?”共餘五人怒吼着,向着他撲來。
葉軒輕笑,冷聲說道:“殺你們的人。杜世家的少主,排行十二。”
他站於當地,神色淡定,對於五人的憤怒撲殺,直接採取了無視的態度。他身體之上九色光芒旋轉,每一道都空靈剔透,將他映襯的如似神明,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此刻,他以白巾蒙面,身上穿的是數日前殺死杜世家弟子而得到的藍色長衫,一個無比耀眼的‘杜’字繡於胸前,在九色神光之中格外扎眼。
五人聽到他自報家門,又見他身穿着象徵杜世家之人的服飾,均是又驚又怒,在這一剎那間,竟然同時停住了對葉軒的攻擊。
諸塵將手中長劍一抖,怒喝道:“你果真是杜世家的人?”
葉軒冷笑,望向他的眸光如劍一般凌厲,他沒有回答塵的問話,而是趁着五人驚疑之際,身體突然發動,一把精鋼長劍握於手中,閃爍着無比凌厲的劍芒,直刺離他最近的一名青年而去。
這是他先前與杜家弟子對戰過程中記住的一式劍招,但在他的手中卻化腐朽爲神奇,將一式最爲普通的劍招,通過極速的方式,演化的無比的玄妙,令人無法阻擋,快到無法破解。
諸塵驚呼,“這是杜世家的劍招,只是最普通的一式,可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自己同伴的慘哼聲。葉軒一劍出手,直接洞穿了此人的咽喉。
“諸塵,你還有點眼力,不錯,這是我杜世家劍招。但卻不是最普通的那種,那是下等弟子使用的劍招,我十二少乃杜世家少主,怎麼可能使用那麼低階位的劍法。這是那一式的升級版,形似,卻威力不同。否則,你的同伴也不會被我一劍斬殺。”
“你!”
諸塵大怒,一把將左手中的火把拋向了葉軒,冷吼道:“你杜世家欺人太甚,爲何殺我兄弟?”
“因爲你們該死,進入十萬大山人都該死。仙緣只屬於我杜世家的,你們卻妄想圖之。所以,我只好像殺王子風四人一樣,送你們上路。”
葉軒冷視着諸塵,話音落下,突然一步踏出,眨眼便已到了項鬆的身前。
諸塵長劍一揮,劃出一道凌厲的的劍光,想阻止他對項鬆的攻殺,但卻晚了一步。葉軒雖然只踏出了一步,但速度卻快到了極致,等他出劍之時,葉軒手中的長劍已刺入了項鬆的咽喉。一劍,還是剛纔那一式劍招,再次秒殺了對方一人。
項鬆神力修爲已至靈武境四重天,屬於青年武修者中的強者。但葉軒踏步出手,他卻連躲的機會都沒有,不是他能力有限,有因爲葉軒出手太突然,而且手出太快,快的讓人無法防備,快的讓人反應都無比艱難。
當然,葉軒能一劍解決項鬆,除了具備速度上的優勢之外,主要的還是因爲他的修爲遠高於對方。他此刻是的神力修爲已達到靈武境的巔峰武者,超出項鬆五個小境界,就算是兩個項鬆聯手,也會死於他的長劍之下。這是就是境界高低的差距,葉軒戰力可拼玄武境初階武者,區區一個靈武境四重天的修者,只有挨殺的份。
諸塵眼見他以一式相同的劍招,接連秒殺自己兩個同伴,雖然驚怒不已,但卻只能怒火中燒,沒有任何辦法。實力上的差距,讓他幾乎喪失了鬥志。
“你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別忘記,我們來自朱雀門和玄武宮,雖然實力不及你杜世家,但若合力與你們拼命,只怕你們也吃不消。”
他眼見無法與葉軒力敵,只能想辦法脫身,於是向葉軒亮出了自己背後的勢力,想讓葉軒放手。
“朱雀門,玄武宮。這也算得上是門派嗎?還不如我杜世家一個分堂實力強大。哼!我杜世家殺人,從不留後患。既然已對你們下了手,就絕不會停。我今天不僅要將你們七人全部斬殺,而且還會將你們的門派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