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
夜已更深。
追蹤卻卡在了半途。
幾位龍族的兄弟說是要私下商量對策，暫時躲開了。
只剩武小德一個人蹲在風雪中，百無聊賴的看着虛空中的那行提示符：
“當前功德：3。”
才三點，這根本玩不了“封神”。
武小德心頭一陣煩躁。
等會兒這幫龍族如果還扭扭捏捏，自己就借錢給他們，讓他們繼續陪自己刷功德。
——反正最後錢也要到自己手上來。
想通了此節，武小德索性打開亡靈之書，看着專門存放“衆法則的墳墓”套牌的書頁。
保險？
“喂喂，師父，你在不在啊？”
“……沒事，我突然覺得你暫時不要考慮大墓的事，因爲現在已經遲了……這個夢暫時無法離開。”葉佳娜道。
他衝着願牆喊道。
“最近遇到一些事，我才發現師父灌頂給我的知識竟然可以更新，對我的幫助極大——哇，果然看到最後，還是我師父厲害。”
首先，這個舊日龍王夢境，來自葛佳絲塔芙的過去記憶。
真是蹊蹺。
“舊日龍王的秘聞和寶藏可不是一般人能觸碰的，你既然已經參與進來，那麼請記住，一定要以生存爲第一要務。”
亡靈之書頓時合上，落在武小德手中。
武小德道：“關於舊日龍王——”
“怎麼了？”人皇直接問。
武小德眼前早已浮現出一行冰晶小字：
“你獲得了卡牌的力量：”
自己需要更認真一點。
“我打不過？”武小德有些不信。
第三張卡牌——
正是人皇。
武小德心念一閃，朝嘆息之牆望去。
只見四位龍族弒君者正迎着風雪走來。
“——在你切換下一張卡牌前，你可以一直使用它。”
牆上黑霧滾滾，幾乎堆成了一座高聳的山峰。
葉佳娜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靈技。”
巴比倫。
“知識更新？”人皇看他一眼，淡淡地說：“哦，你已經是世界類生命體了。”
“一定死。”人皇確定地說。
一面陳舊殘破的牆壁悄然浮現在，屹立於無邊無際的迷霧之中。
人皇笑笑，說道：“昔日發現你是個可造之材，我們便傳授了你一招，是爲了防止你遇上那種傢伙，陷入十死無生的境地。”
“‘世界樹的遺嗣’，但它還在冷卻中。”武小德道。
但當時自己被煉獄魔王封印了全部技能，葉佳娜建議自己破除封印之後再去大墓世界。
葉佳娜說完，忽然伸出手在武小德眉心一指——
人皇不見了。
巴比倫的力量還沒開始收集，卻已經給了自己一個靈技。
不過武小德也用它來跟英靈們進行溝通。
“感覺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局，不知道後續會怎麼樣。”武小德道。
武小德道：“我是來救人的，誰知道在這裡混了個技能，原本還覺得不錯，卻漸漸有些不祥預感……要不師父來跟我一起戰鬥？”
“武哥，我們龍族沒聽說過什麼舊日龍王的事啊，我發誓。”胖颯道。
人皇看着他，輕聲道：“你的套牌中，哪一張可以把技能變強？”
葛佳絲塔芙的力量被封印在這個夢境裡。
不過自己感受到了葉佳娜態度中的那份慎重。
他怔怔地看着這本書，只覺得自己彷彿在做夢。
這位巴比倫的卡靈似乎知道很多事，但卻有着各種顧慮，又或是因爲某種分寸，沒有說出任何事情。
“師父，你說有保險的。”武小德道。
葉佳娜繼續道：“可是你竟然來到了舊日龍王的夢境裡，那麼我就把這個能力提前給你。”
但是自己又不可能丟下葛佳絲塔芙不管。
不夜城！
在這琉璃光影之中，他伸出手，按在亡靈之書上。
四位龍族齊聲道。
“沒錯，我都藉着因果律的力量混了個獨一無二的技能呢。”武小德攤手道。
武小德陷入沉默。
“怎麼了？”武小德問。
“原本打算等你恢復實力，開始在大墓中尋找巴比倫的力量之時再給你的。”
究竟會發生什麼？
武小德冷靜下來，細細回想最近的事。
葉佳娜道：“這個機會非常好，但是我也非常擔心。”
這種事，哪怕是假的，也要先相信，再做出全面的準備，全力一搏，希望能活下來。
“你恢復了力量？”
“也罷，那個傢伙馬上就要來了，你也快死了，我就把唯一的保險告訴你。”
“擔心什麼？”
葉佳娜朝武小德這邊望過來，好奇地打量四周景象。
武小德恭維道。
它們的步伐整齊劃一，舉手投足完全一致，就連眼珠子的移動也沒有絲毫不一致。
她吃驚地問。
大墓中藏着巴比倫的力量。
這套卡牌中，“永夜之星”、“世界樹的遺嗣”都是很生猛的卡。
武小德立刻信了。
“什麼傢伙？比煉獄魔君還厲害？”武小德好奇地問。
“你有什麼要叮囑我的？”
這個夢境……
“兩件事同樣重要……問題不在於這裡，而在於你的存亡。”
武小德正色道。
人皇又朝外面看了一眼，點頭道：“這裡是舊日龍王夢境啊，你小子是怎麼混進這種地方的？”
至於巴比倫——
“就沒有一點辦法？”武小德立刻問道。
連師父都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活路？
只見葉佳娜站在卡牌上，手中依然捧着那塊板磚，朝武小德望過來。
——不祥的死兆！
不知爲何，武小德覺得她有些緊張。
武小德轉頭望去。
武小德端正了態度，渾身放出琉璃光焰，讓四周一切與自己同時隱匿起來。
“你在這裡啊。”
沒想到剛解封力量，就看到了如此強烈的死亡之兆。
這裡的事又蹊蹺，又詭異。
這些貼紙代表着許多英靈的委託，如果武小德接受了委託，貼紙就會消失。
“想辦法讓它變得可用，然後提升你會的那招劍法，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對啊，就——挺意外的，總之我們這邊解決了這個問題。”武小德聳肩道。
願牆上逐漸浮現出一道人影。
“這是龍族的一個夢境……”
“別問了，你馬上就會看到它，真沒想到你這麼弱也能引來這樣的傢伙……我猜任何人知道了，都會爲之抓狂。”人皇嘆口氣道。
也許——
“葛佳絲塔芙身上發生的一切是假的嗎？”自己問他。
它們遠遠的就看見了武小德。
“龍族的夢境……舊日龍王？伱確定？”葉佳娜神情古怪地問。
霎時間，武小德只覺得自己身上多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我目前很虛弱，只有它了，希望它會幫上你的忙。”
正這樣想着，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最後一個問題，這裡的事比‘巴比倫’還重要？”武小德道。
胖颯搖頭道：“不，她身上的龍族力量是純正的，比我的力量還要高級，所以這就很迷啊……我可是愛好歷史的學術龍，這件事我不會搞錯。”
他彷彿看到了什麼，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看字面意思完全不知道要怎麼用。
“效果：察覺萬物構成的要素，理解並掌握使用它們的方法。”
武小德滿心疑惑。
武小德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人皇依然盯着虛無的遠方，彷彿在端詳什麼，口中低聲道：
“以我目前的實力，就算降臨在你身上，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很可能在戰鬥中直接消耗掉這具英靈之軀……”
到底隱藏着什麼？
武小德忽然想起胖颯的話。
它們的神態、語言、聲調、表情完全一致，就像是一個人用四具身軀同時說話。
整個世界彷彿化爲虛幻。
只見牆壁上早已貼着形形色色的貼紙。
說完，葉佳娜衝着武小德點點頭，飛回書冊上。
“不要問，我是不會說的，因爲那個秘密說出來，一旦被人察覺，我首先就會被摧毀，套牌也就無法湊齊了。”葉佳娜道。
“你現在可以去大墓了——等等，你在哪裡？”
按說自己現在已經可以跟龍族鬥一鬥了，但嘆息牆壁卻提前發佈了死亡之兆。
“我們會一起死。”
願牆！
“你不都是一直自己解決的麼？怎麼今天突然想到找我了？”人皇問。
“萬物要素察覺。”
——渾身籠罩着“不夜城”琉璃光焰的武小德。
“我必須走了……否則被那個傢伙發現我的底細，你就別想矇混過關了。”
話音落下。
人皇道。
人皇的身影漸漸變淡。
“卡靈賦予之技。”
“是的，我一直在這裡等你。”武小德道。
四位龍族同時點頭，又同時開口，說出同一句話：
“走吧，帶我去看看那個神廟，不要讓它阻擋我們追蹤的步伐。”
武小德看着它們，心頭漸漸浮現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