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德滿腦子問號。
外面狂風暴雨，甚至還有球形閃電。
動物們層出不窮的來殺自己。
形勢愈發兇險。
——但是自己並不知道原因。
AI爲什麼要殺自己？
武小德停住腳步。
奔跑的猴子們全部停住。
“老大，怎麼了？”紅毛不禁問道。
武小德出神的想了數息，自言自語道：
“搞我？”
他走到飛船指揮大廳，回到AI啓動的臺前。
兩柄手槍上滿子彈，被他握在手中。
呯呯呯——
一陣槍響。
精密的AI生成顯示臺被打得破破爛爛。
那個緊急啓動AI的按鈕也被毀掉。
“這下你再也出不來了吧……”
武小德滿意的收槍，目光朝虛空中一瞥，默道：
“這飛船上還有什麼地方是在運轉的，帶路。”
一行青銅小字隨之浮現：
“A區培養室和生物能量貯存室依然在運轉。”
武小德一邊給槍上子彈，一邊朝A區走去。
氣象武器？
等我把整個飛船所有還在運轉的部件全毀掉，我看你還怎麼興風作浪！
不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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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區響起了一陣陣槍響聲。
猴子們匆匆忙忙從A區奔逃出來，然後——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整個A區徹底報廢掉了！
武小德再次望向虛空。
一行青銅小字浮現：
“D區後備運維中心依舊在發揮作用，你需要擊毀兩座戰鬥機甲纔可以進入後備運維中心。”
機甲？
猴子打機甲？
武小德一陣無語，索性拿出老虎留下的七彩寶物。
“反作用咒術符文生命。”
“激活此寶物，任何對你的攻擊都將反作用到攻擊者身上。”
“解釋：”
“‘邪魔死亡掉寶’是由於你的作爲而產生的新規則，因此在朝聖之旅中你可以使用此規則。”
“它甚至從惡靈之書上借鑑了一些你的風格。”
“使用次數：3次，每次五分鐘。”
武小德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猴子們。
後面可是機甲。
這些猴子不適合過去，萬一有傷亡，豈不是自己這個帶頭大哥造成的？
“諸位，你們原地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我去去就來。”
武小德道。
“老大，你要去多久啊。”紅毛不放心的問。
“一會兒就回來。”武小德道。
“那你有吃的嗎？別餓死了。”紅毛道。
其他猴子紛紛點頭。
“放心。”武小德拍拍它肩膀，大步朝D區走去。
踏入D區的瞬間。
兩道冰冷的機械聲同時響起：
“發現入侵者，清除！”
武小德將手中的七彩寶物拋起來。
那寶物頓時爆發出一陣陣光輝，迅速落在武小德頭頂的虛空中扇動着翅膀。
——卻是一隻七彩蜜蜂。
武小德怔了怔。
這蜜蜂怎麼能跟自己的風格扯上關係？
卻聽蜜蜂大聲唱起來：
“一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飛呀，嗡呀——”
武小德情不自禁的出了個“布”。
蜜蜂道：“恭喜老闆，一切攻擊五倍反彈，持續1分鐘！”
武小德怔了怔。
特麼的反彈倍數是按照划拳來算的？
還真是自己的風格！
有了這蜜蜂，他也不管那兩座機動戰甲，徑直朝D區深處走去。
兩座機動戰甲舉起了手上的離子炮——
轟！
轟！
兩道光線從炮筒射出去，打在武小德身上，被一層七彩光芒擋住，頓時變得更加粗壯，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倒飛回去。
地板震動不已。
兩座機動戰甲被洞穿，轟然倒地不動了。
武小德徑直來到一面閃爍着無數光點的機械牆壁前。
這就是後備運維中心了。
天國資訊很快給出了整個運維中心的幾個要害點。
武小德舉槍。
“住手。”一道聲音響起。
幾道光芒從機械牆壁上飛出來，構成一個菱形，發出聲音：
“‘下凡者’，停止破壞飛船。”
武小德心頭一動。
這AI原來藏在這裡。
它指認自己爲“下凡者”，難道是通過自己的行爲做出判斷，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它的詭計？
“你怎麼知道我是‘下凡者’？”武小德問。
“因爲你已經展示過了，你具備造物主的智慧和特質。”AI道。
造物主？
不對！
我展示的是使用槍械。
這是人類的特質。
所以——
人類=造物主?
多麼狂妄的說法！
武小德不露聲色道：“我馬上就可以毀滅這裡，你是選擇臣服，還是選擇跟隨飛船一起徹底毀滅？”
“臣服。”AI立刻說道。
武小德心頭冷笑，絲毫不信，開口道：
“把氣象武器停了。”
“當前並未使用氣象武器，如果要改變外界的風暴，需要激活三處能源供應，修復五處故障。”AI道。
小蜜蜂突然唱道：
“一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飛呀，嗡呀——”
武小德出了拳頭。
“恭喜老闆，十倍反彈，持續2分鐘！”小蜜蜂道。
這就沒問題了！
武小德直接抽出手槍，衝着機械牆壁上的幾處要害不停射擊。
“住手！我已經臣服你了！”
AI大聲道。
武小德充耳不聞，彈夾空了就更換，雙槍一直保持火力。
牆壁上猛然騰起數道光線射向武小德。
但是這些光線立刻就被反彈回去，十倍加成的威力洞穿了整個機械牆壁。
牆壁上，所有的光芒都黯淡了下來。
菱形的光芒也變得黯淡。
“滋——滋——”
一陣嘈雜的聲響中，菱形突然響起了一道急促的聲音：
“與AI對話是造物主的權柄，你已經侵犯了數次，違背了終生勞務合約。”
合約？
“什麼合約？我說過，我失憶了。”武小德道。
菱形飛快說道：
“序列號爲204356454377457的下凡者，你已簽訂了終生勞務合約，你一生都將作爲動物供造物主研究，你的器官乃至血肉骸骨都以被你賣給造物主。”
“如果你現在依然執迷不悟，合約將會立即作廢！”
作廢？
這樣的合約不作廢，還等着它繼續生效？
武小德聳聳肩道：
“我好怕啊，不過，作廢之後我是什麼下場？”
“失去信譽之後，你的靈魂將不再有接取工作的機會，你將無法再轉生，永世在黑暗虛空中飄蕩。”AI道。
武小德怔住。
一股涼意從他腳下冒出來，爬上脊背，如陰影般攥住了他的心。
什麼啊。
這到底是個什麼文明，竟然掌握了靈魂投胎的權利。
如果它們不允許，靈魂甚至無法轉世！
這特麼所有的靈魂都成了它們的打工人！
這就是所謂的朝聖？
聖你妹啊！
武小德心頭猛然冒出一股怒火。
手槍噴吐出火焰。
機械牆壁上的所有光芒逐漸熄滅。
菱形吐出最後一句話：
“命令符生效：就地毀滅。”
剎那間——
整個世界化作一抹白光。
不知道AI點燃了什麼，整個飛船化作一道沖天而起的白光，徹底消融不見。
熾烈的光持續了數息才緩緩消失。
原地只剩下一個深坑。
躲在飛船上的所有動物都死了。
整座島嶼也不存在了。
海水猛烈的朝深坑倒灌着，看上去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這裡填平。
可是——
還剩下一隻猴子。
火紅色的猴子站在深坑之地，沉默了一陣，忽然開口道：
“爲什麼不反擊？”
“觸發爆炸的AI已經徹底死了，無法反擊！”小蜜蜂回答道。
“你錯了，AI只是下命令，真正施展爆炸的，乃是當初做出這種設計的存在。”
猴子擡起頭，雙目中閃過一縷暴虐，卻笑道：
“去反擊那些傢伙啦。”
“我明白了！”小蜜蜂恍然大悟，嗡嗡地道：“十倍攻擊，反彈——”
白光。
更加熾烈而浩渺的白光從海平面上衝天而起，越過漫漫長空，呼嘯着朝遙遠的所在之地奔襲而去。
猴子眼前卻浮現出一行青銅小字：
“恭喜。”
“你是惟一倖存者，所以你就是這裡的扛把子。”
“當前完成本輪考驗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