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壞消息!
冷御澤剛拿過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女人的嬌嗔聲,劍眉輕蹙,他戲謔的輕笑了聲,“這個時候還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難怪婠婠會踢開你逃之夭夭!”
“你什麼意思?!”提到那個名字,原本冷靜中的男人頓時緊繃了起來,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懶
“你不是找她找了很久嗎?找着了麼?!你凌公子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怎麼就把她給漏掉了?”
聽着冷御澤竟然還有心情去取笑別人,齊楚也不覺愣了下,這五十步笑百步的行爲,似乎不是他的作風!
“冷三,你別跟我兜圈子,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裡?!”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聽出了弦外之音,嗓音不自覺的微微發顫起來。
“我昨天遇到她了。”再簡單不過的談條件方式。
“說吧,你的條件!”這會兒跟他提起她的事,除了是有事找他之外,恐怕沒其他的了,若說冷三心情好來找他聊天問候,打死他也不信!
“去看今天的早報,你自然知道我的條件是什麼,事情辦妥了,我會告訴你她在哪裡!”說罷,他沒給凌公子回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條件很簡單,他就是要靠他的關係網,讓他把事情查清楚。
隨手把手機扔回到櫃檯上,冷御澤轉身進了浴室,齊楚看着桌面上還在打轉的手機,不禁輕吁了口氣。蟲
有了凌公子的幫忙,這事,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只不過,他擔心的是,這恐怕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
匆匆趕到醫院,榮司南看着病牀邊守着的身影,不由得愣了下,很快又恢復了淡定的神色,推着輪椅過去,眸光凜冽的看向一旁檢查的醫生,“你好,我是她的家屬,她怎麼樣了?”
聽到聲音,傅辰風這纔回神過來,偏頭看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微微愣了下,正要開口的時候,醫生卻先說話了:“你是病人的家屬吧?怎麼弄的,病人懷孕了,孕婦不能受刺激不知道嗎?!人沒事,等會就會醒了,要注意調養和休息,不能讓她再受刺激了!”
“懷孕了?”榮司南錯愕的看向病牀上的人兒,有些錯愕又有些抑制不住的驚喜。
可這個好消息聽在傅辰風耳裡,卻並不是那麼好接受,他甚至深吸了幾口氣,明白過來自己沒聽錯,陰鬱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醫生交代了幾句後就離開了,榮司南朝傅辰風看了眼,再看看還沒醒的人,偏頭對洛雲道:“你留在這裡照顧她。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看他推着輪椅出去,傅辰風也沒懷疑他的身份,跟着出了病房。
安靜的走道拐角,榮司南坐在輪椅上,眸光凜冽的看着窗外那墨綠的榆樹,清早的陽光照在樹梢上,給樹葉加了一層明黃色的光暈。
良久,他才從刺眼的光線中別過頭來,緩緩看向眼前的男人,看多了幾眼,讚賞的神色從眼底掠過,“你沒有懷疑我的身份,這份定力,倒是聽讓我佩服。”
傅辰風偏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道:“我在你眼裡看到了對她的擔心。而且,我們剛剛到醫院沒一會兒,你就能查到這裡來,顯然是花了心思。”
“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冷靜的分析,面不改色的跟我說話,東方鳴生了個好兒子!”
傅辰風冷笑了聲,“現在可以說你是誰了吧?”
“我是誰不重要,剛剛我也表明了我的立場,我是木木的家屬,如此而已。”淺淺揚了揚嘴角,“現在你可以說說,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嗎?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出來,可不容易收拾呢!”
“這事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提到最擔憂的事,傅辰風的臉色頓時緊繃起來,他說的沒錯,這個簍子很大,靠他一個人的能耐還不一定能補上。
他的自信,卻讓榮司南發笑,“你想怎麼處理?開記者招待會跟媒體解釋你跟冷太太之間沒什麼?酒店的事只是一場誤會?還是……你打算親自去跟冷御澤解釋?”
這兩個辦法都不是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搞不好還能把事情弄得更難以收拾,以他的才智,不會不清楚。
“我……”傅辰風不解的看着他,他說的沒錯,這兩個辦法都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一時間他也想不出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不傷害到她。
看出了他的窘迫,榮司南也沒揭穿,微微擰眉考慮着該怎麼處理這事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接起,“什麼事?”
“大哥,是我!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我不聽廢話!”這頭,榮司南沒什麼耐性的冷哼。
“昨天晚上包廂裡還真出事了!我問過昨天晚上的領班經理,其中那個包廂的監控錄像讓人給拿走了,這算是……壞消息吧!”
“誰?”榮司南淡淡的開口問。
“傅辰風。昨天包廂接待的是MZ的一個經理,估計是侵犯了那丫頭,被她打破了頭。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是找那丫頭問清楚更好!”電話那頭傳來榮司慎懶散的聲音,“還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你要聽嗎?”
“我耐心有限,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兜圈子!”這個時候,任是榮司慎跟他皮,他也沒心情應和!
“監控錄像顯示,方芷雲也曾在那個時間段出現在LU會所,說起來還真是巧得不得了呢!簡直跟看戲一樣精彩!”
“什麼?!她去那裡做什麼?!”聽到這個名字,榮司南的淡定頓時被一股讓人心悸的寒冷所覆蓋。
“沒開包廂應酬也沒接待貴賓,她去了她最不該去的地方——攝像頭監控室!大哥,你低估了那個女人的手段了!還沒張開攻擊就捱了一頓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呢!”
兩兄弟像是很有默契一般,提到那個讓他們憎恨的名字,語氣都不由自主的冷了下來。
“說得沒錯,我是低估了她!”戲謔的自嘲了聲,榮司南收起凜凜眸光,暗沉眸底掠過一抹殺意。
合上電話,榮司南對上傅辰風的視線,“監控錄像在你手裡是嗎?”
傅辰風點點頭,大概也猜着了剛剛電話裡的對話內容,卻並不打算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怎麼,覺得我信任不過?”榮司南輕笑了聲,突然扯開話題,“你的母親她是死於艾滋病,我說的沒錯吧?”
像是被雷劈中,傅辰風瞪大了眼睛看着榮司南淡漠的神情,顫抖着脣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的事情還很多,如果我說,你母親會感染艾滋病病毒,是有人在幕後操縱,你信麼?”
“什、什麼意思……”傅辰風握緊拳頭,昂藏的身軀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不禁微微發抖,“你是說……”
“艾滋病病毒傳播出了濫.交之外,另外一個最直接的途徑就是血液感染。如果你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你可以到這個地方來找我。”他低頭,從輪椅上的小匣子裡拿出個空白的名片,寫上自己的地址。
“LU會所的事跟你們在酒店被人偷.拍,這一連串的事都沒有你想象的簡單,你若是想好了,可以來找我!”
“你……你到底是誰?!”傅辰風怔怔的看着他,隱隱覺得這個男人的掌控力似乎已經超出了他想象的範圍!
“論輩分,我該是你的長輩,司南,我的名字。我是誰你不必知道得太清楚,這對你來說沒什麼好處。”
緩緩轉過輪椅,他背對着他,“媒體那邊現在不用急着去澄清,風浪尖上,說什麼都是徒勞。這段時間,你還是離木木遠一點,免得冷御澤又拿你開刀!該說和不該說的,你心裡也有分寸,回去吧!昨天晚上,我替她說聲謝謝!”
看着消失在門邊的身影,傅辰風握緊了手裡的名片,那些被勾出來的痛,沉重的壓得他喘不過起來。
回到病房的時候,木木已經醒了過來,榮司南推着輪椅過去,進門前陰鬱的臉色一掃而光。
“司南……”看到他,木木頓覺什麼委屈都上來了,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訴說。
“躺着吧!現在什麼事都別想,我會處理,別擔心!都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懷孕了得注意身體纔是,真出了什麼事,我跟誰都沒法交代,知道嗎?!”
聽了他的話,木木乖巧的點點頭,心知什麼都瞞不過他,也不過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