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獸,你籃球練得怎麼樣了?”王笑書貌似擔心道。
“哎……籃球天生就是我的敵人,我又怎能和敵人良好相處呢?”薇薇安嘆氣道。“還有,別叫我小怪獸!”
“呵呵,你怎麼不將籃球想成你的手辦呢?那樣的話,一定不會被你想成敵人,而是愛人了。”王笑書戲謔道。
王笑書吟吟笑着,笑得薇薇安恨不得一個一個的將他拖到籃球場上去練籃球,讓他也試一試,被籃球包圍是什麼樣的感覺。
“哎……”薇薇安揉了揉腦袋,“不知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明天能不能直接是星期五阿。”
“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好好的去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孫曉安道:“你平日裡的那股子不怕天不怕地的勁兒去哪裡了?怎麼現在就和烏龜一樣,一戳你,就縮到殼子裡去了?”
薇薇安愣了愣,對阿,以前不怕天不怕地的薇薇安去了哪裡了?當初趙敏薇下了挑戰時,都沒有這麼擔驚受怕過,之後也沒有。
但爲什麼,最近幾日,這種心思越來越眼中?也越來越後悔當初的衝動了呢?
這到底是爲什麼?
難道是因爲,最近看到明君律總是不經意間露出疲憊的神情,還是沈安武那臭小子不停地挑釁呢?
“好了,你別想太多。既來之,則安之,明日你就算輸了,也不會被要求得太過分。”王笑書終於好心的說了句好話,安慰道:“趙敏薇雖然個性很壞,但本質是不錯的。”
薇薇安愕然的看着王笑書,道:“你確定是在安慰我嗎?王笑書。”又敲了敲頭,薇薇安像是想通了什麼,嘿嘿一笑:“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輸給她的。”薇薇安做出一副壯志滿滿的樣子,只是底氣非常的不足。
“嗯,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的小怪獸看着順眼。”王笑書笑開了臉。
孫曉安目光一閃,表情有些複雜。
突然想起了,之前薇薇安說過,如果贏了趙敏薇的話,就要讓她和明君律在一起!那麼,一定要加油了。如果輸了……額,最重要的明君律如果知道她再度拿他打賭,絕對會剝了她的皮。
好,趁着現在時間尚早,還是去練練籃球吧!這樣說不定勝算就會大了許多。
就如同孫曉安說的那樣,臨時抱佛腳,不好好抱的話,如來佛都幫不了你。
“小怪獸,你要做什麼?你是抽風了?還是抽風了?”王笑書道。
薇薇安一巴掌拍開他伸來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說什麼呢!我是想,現在時間還早,該去練球了。”
王笑書頷首:“原來如此阿!”稍頓,又道:“不過,你不知道嗎?等下貌似是你們班主任的課,還有……”他又賣關子似的瞄着薇薇安,“這節課,是勾重點。期末考要來了。”
薇薇安只能用無數的省略號了表達她此刻的心情。然後,再用無數的省略號來表達薇薇安此刻的憤怒、無奈、和悲傷。
薇薇安憤怒,天不逢時阿,爲什麼在她好不容易主動練球的時候,偏偏遇上總複習呢?
薇薇安無奈,天意弄人阿,爲什麼偏偏是被譽爲滅絕師太的班主任課加上總複習呢?這不是存心讓人絕望嗎?
薇薇安悲傷,天可憐見啊,阿是多麼多麼的想要去練球,只要此刻是如此。但是……卻遇到無法擺脫的事情。好難過,好悲傷。悲傷得薇薇安都可以用十萬個手辦撻給她帶來的喜悅的反比來形容了。
爲什麼……她要這麼蠢呢?
明知道是挑釁的。以前又不是沒又過。爲什麼這個時候卻沉不住氣?
“小怪獸,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沒有。”薇薇安猶豫了一下,十分誠懇的回答王笑書的提問,雖然,沒半個人相信。
“我真的沒有!”薇薇安再度強調道。此刻的表情猶如要發誓一般莊重嚴肅和認真。
可是……還是沒人相信。
這時,上課鈴想了,孫曉安回到座位上,而薇薇安念念不捨的將目光從窗外移到黑板上。起初還有人唧唧咋咋的,但在滅絕師太抱着教科書走進來時,瞬時啞然無聲。
每一次看到這一幕,薇薇安都不禁咋舌阿。
等滅絕師太叫拿出書時,薇薇安才猛然發現……書一片空白。瞄了一眼講臺,根據十次有九次會點名薇薇安的定律和規則,薇薇安偷偷的求助孫曉安,並和她偷偷的換了書。
孫曉安有些猶豫,薇薇安茫然不解,孫曉安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也不是這麼不義氣的人。那爲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嗎?怕被滅絕師太發現嗎?不可能,滅絕師太正在黑板上奮筆疾書,根據定律,她不寫完是不會回頭的。
隨意的泛着她的書,才發現孫曉安猶豫的原因。
生命就象是陀螺不停的旋轉,我們終會從風華正茂走到衰老的那一天。等老去後,回想起曾經每一個酸甜苦辣的瞬間,都會淡然的回首一笑。多少的樓臺煙雨,多少的辛酸無奈,都會在這回首一笑中隨風而逝。每一次生命的輪迴都是一個花開花落的過程,花開的時候盡情的綻放,花謝的時候纔會有一地的繽紛。
唯一可能存在的天堂,是我們失落的那些天堂……可有時候還是希望有天堂的啊?天堂不在薇薇安頭頂,而在薇薇王笑書中,薇薇安得到過的愛、夢想過的夢想、笑與熱淚,不就是天堂嗎?雖微小卻不遠,也許就在牀榻之岸……
……
兩段話,清秀的筆跡,和孫曉安的個性有點不符。字裡行間,滿是對人生的徹悟,和一個大學生身份的孫曉安完全不搭。而且……
說不清道不明,明明是很治癒的兩段充滿哲理的話,薇薇安卻有一種悲傷的感覺?薇薇安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就如,薇薇安不明白,這兩段來自何處。
很久之後,薇薇安問過孫曉安那兩段話。
孫曉安告訴薇薇安說,那不是她寫的。而是偶然一次,一個陌生的女子寫上去的。當時她問過,第一段是周國平老師所說的,第二段……卻不知來自何處。她想過,或許是那個女子的原創,她的徹悟,她的感想和……她的經驗。
那時,薇薇安愣了,纔想起,孫曉安的字跡有些潦草狂亂,隱隱約約中帶着一種囂張的感覺。可薇薇安卻將這麼明顯的給無視掉了,先入爲主的將這一切認作是孫曉安的感想,以至於之後早就了一些不大不小卻足以傷害我們之間感情的誤會。
俗話說,天要下雨孃要嫁人。
這句俗話告訴我們說,該發生的事情,必定會發生。哪怕你將天捅一個窟窿,雨還是要下的。
所以,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哪怕是極度不願意,不願意到了寧願將三急給憋着知道憋出病來,也還是要面對。
嗯嗯,老祖宗的話說得沒錯,必須面對的事情,即便是埋到土裡,還是要面對的。
想她薇薇安平日裡來去如風,狂野如風,自由隨性如風的——此性格只侷限於網絡上——薇薇安,今日站在籃球場上,如楊柳迎風,那個柔弱阿……
然後,在趙敏薇掛着得瑟又挑釁的笑容出現時,薇薇安化身爲颱風,直接衝了上去。
都說,化悲憤爲力量,她很想要化悲憤爲風力,誓言將趙敏薇這個奸詐小人捲走!她早心中怒道,期望屆時一定要爆發小宇宙。
“喲,來了來了!有好戲好咯。”
“是阿是阿,也不知道趙大美女也提出什麼要求。”說話這人篤定薇薇安會輸。
“嗯,多半是和君律王子有關的吧?”
“不是吧??”
“不然你以爲會是什麼?”
“哈哈,估趙大美女敢這麼說,不,是敢這麼想,還真是有自信……想當初,校花倒追君律王子都沒有理睬的。”
薇薇安狠狠的瞪了過去,這兩個一唱一和的人,是趙敏薇的狐朋狗友,一個叫做周大娃,一個叫做王子。現在是高三學生,籃球社的前輩。學校十大傳奇之二。
說起來,趙敏薇的人緣不太好,她是孔雀一樣的性格,但長了一張好臉蛋,很得男生人緣。這一點,和薇薇安相反。薇薇安很有女生緣。說到底,是她自己的原因。她越來越宅,越來越邋遢,神經也大條得人神共憤,讓同性一點威脅感都沒有。
爲什麼說他們傳奇呢?
這還得從一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說起。
周大娃本名叫做周朗,據說,他爹期望他像朗朗一樣的有出息。但是,薇薇安以及很多人都搞不懂,他的未來,和朗朗有半毛錢的關係麼?所以,因爲種種種種原因,周大娃之名代替了周朗使用。同時,所有人都很佩服他那個很有勇氣很有魄力的將他名毅然給改了的父親。
性別男,這個本來是不用刻意列出來的。但是,由於N種原因,必須申明一下,這傢伙,曾經因爲照片忘記貼上新生調查表上,從而被他們的班主任因爲名字原因,直接寫下:性別:女。這是後來傳出來,成爲了他們全班甚至全校的經典笑話。年齡自然是光鮮的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