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坤自知這樣下去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把,不論死活!
在場衆人不由得皺眉,雖然說沒有明說過服用丹藥乃是違規之舉動,但是此刻張天坤的模樣,卻如同狼人一般,這等模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丹藥變成的。
衆人見此,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獸化丹?這張天坤竟然有獸化丹?”
“獸化丹的煉製條件苛刻,尋常煉丹師根本煉製不出來,非是機緣,他一屆煉體學生,怎麼可能會有獸化丹這種東西?”
“有這樣手筆的,恐怕是他宇文輕羽吧,獸化丹雖然副作用大到足以令人半廢,但是其效果也足以令人忌憚,你們看張天坤現在這模樣,儼然便是已經達到了築基二重境界,還在不斷攀升。”
“築基一重?那楚天才堪堪煉體九重,兩者相差天塹之距,他楚天怕是要死在張天坤手裡嘍。”
獸化丹的威名可謂是衆所周知,只不過其價值非常高昂,而且服用代價非常大,衆人沒有想到張天坤竟然瘋狂到服用獸化丹!
宇文輕羽在臺下狠狠咬牙,低聲罵道:“該死的楚天,殺我狂龍一班這麼多手下,還害我浪費一枚獸化丹!哼!不過這樣殺了他也算是賺回來了。”
宇文輕羽似乎十分放心,彷彿服用了獸化丹的張天坤足夠讓楚天必敗無疑。
楚天冷冷地看着張天坤,他身上那澎湃的靈力,讓楚天都不由得有些忌憚。
楚天之前雖然對抗過築基境界的白家弟子,但是那是在特殊情況下,況且那一天楚天與之對戰之時,對方已經是傷勢在身,一身實力只剩七成。
而服用了獸化丹的張天坤卻足以令同等階的築基修者都要望而生畏,楚天與之對戰,恐敵之不過。
“嗬嗬……楚天,是你逼我的!死去吧!”
獸化後的張天坤好似一頭惡狼般,微微弓着腰,忽而像離弦之箭般射向楚天。
場下的蕭清凝雨一衆不由得大叫,“小心!”
楚天站在原地,突然就好似被嚇愣了一般,竟然連衝過來的張天坤都不管不顧。
張天坤的嗜血與興奮一瞬間攀升到定點,他咆哮一聲,展開血盆大口,整個人撲向楚天!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由得捂住了眼睛,大家可都還是孩子,不敢看這麼血腥殘忍的一幕。
衆人意料中那血腥的畫面並沒有發生,卻見到在張天坤即將撲倒楚天的瞬間,楚天的身體突然好似稻草一樣詭異地彎了下去,險之又險地躲開了張天坤的撲殺!
甚至,彎腰躲過了撲殺的楚天,還在一瞬之間劃出手中的匕首,羚羊掛角,血光瞬間濺起!
張天坤落地,他非但沒有撲殺成功,反而胸膛被劃了一道,傷口深可見骨。
所有人都驚呆了,還有這種操作?
張天坤現在可是築基二重,與楚天修爲之上差的不是一點,而是整整兩點!再加上獸化丹會加強張天坤的反應速度與肉`體強度,楚天必敗無疑纔對啊!
可是,可是現實卻給了所有人重重的一巴掌,楚天非但躲開了張天坤的撲殺,反而險些反殺張天坤,方纔那一幕端的就是一種精妙!
楚天方纔那彎腰如橋,又後手羚羊掛角,每一個步驟哪怕是快亦或是慢了一分,那勢必便是另外一種下場。
但是偏偏楚天施展這一套卻行雲流水,似乎練過了無數遍般,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一氣呵成!
這是何等的戰鬥意識,這是何等的戰鬥技巧,這就令人納悶了,楚天究竟是哪裡來的如此恐怖的作戰經驗。
楚天有些不滿足地搖搖頭,“嘖嘖嘖,竟然還加皮厚,我匕首都刺到底了都沒死麼?”
楚天這匕首可非是凡物,當時銀背猩猩便是依靠這匕首削鐵如泥,這枚好似牙齒雕成的匕首也被楚天收了起來,就名龍牙匕首。
方纔楚天的龍牙匕首滑過,本來是計算好的一刀刺破心臟,一切結束,卻沒有想到匕首全部刺進去還差一點距離,這就很蛋疼了。
一寸短一寸險,楚天也不敢再深入……
“吼!!”
張天坤雖然胸`前傷口深刻見骨,換成尋常人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但是他卻一副完全沒事的模樣,反而,這傷勢令張天坤的嗜血氣勢平添三分!
張天坤拖曳着鮮血,再一次向楚天猛撲過來。
楚天臉上卻顯出了戲謔的笑容,方纔的試探,讓楚天找到了自信,修爲不夠,經驗來湊!
直到修爲真正出現無法彌補的差距,亦或是直到面對上戰鬥經驗與楚天能夠抗衡的人之前,楚天相信自己都立於不敗之地……而張天坤,很顯然不在這個行列。
“你瞎嗷嗷有用麼?”楚天站在原地,竟然又是一次不避不閃的正面交鋒,氣勢之暴躁,簡直不要太狂暴!
張天坤氣瘋了,他的速度再快三分,這一次他要讓楚天見識到他的強大!
張天坤雙手在前,在距離楚天一米之距,突然張天坤手指上長出了長達十釐米的利爪。
可不要小看着十釐米的利爪,不單單這是鋒利無比的十個匕首,更是因爲在這一米的距離之中,十釐米的威脅大了百倍!
近了,更近了!
張天坤的雙爪左右開弓,勢要將楚天撕裂成兩半。
然而,楚天在這時候做了令人寒毛炸起的舉動!
卻見到楚天不退反進,竟然挺胸衝向張天坤,那胸膛明晃晃地去頂撞張天坤的模樣,似乎就是要自殺般!
楚天難道真的活不下去了麼?自然不是。
張天坤似乎看出了楚天的打算,兩隻爪子在一瞬間縮向了胸膛,防止楚天用匕首刺入他的傷口。
即便是獸化後的張天坤還是非常有判斷能力的,他認定楚天便是打算拼死一搏,用鋼叉的長度,直洞穿自己的胸膛,尤其是因爲張天坤胸口的防禦已經完全被撕裂了,只要楚天的鋼叉刺破他的心臟,張天坤必死無疑。
張天坤猜得到其一,卻猜不到其二,楚天豈會是如此膚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