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轉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張長滿絡腮鬍精瘦得好似一隻猴子一般的瘦弱少年。
六……瘦弱少年開口道:“什麼大師兄,兄弟,我叫張銀菜,你叫我小菜就行了。我從那邊來,好像看到低階煉體班鬧鬧騰騰的,出啥事了你知道嗎?”
楚天摸摸鼻子,“出啥事了咱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敢問吶。對了,小菜兄弟,你知道這一排咋回事嗎?怎麼排這多人?”
張銀菜一臉不敢置信,“兄弟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這行列可是整個高階煉體班最受歡迎,同時也是最難以加入的一個班,而且,這班的導師還是一個超級大美女,幾乎是個雄性都想要來這個班。”
楚天撓撓頭,這就說得過去了,難怪方纔那黃衣弟子那麼冷漠,感情不是人與人之間失去了信任,而是他把楚天當假想敵了。
楚天問道:“有這麼厲害嗎?那你咋來了,不是說挺難的嗎?”
張銀菜聳聳肩:“我被我爹逼過來的,他說報不上這班回家打斷我腿。”
簡單粗暴,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楚天跟張銀菜談話之際,忽而感覺到身邊一陣香風飄過,楚天眼角瞥見一個倩影走過。
不過楚天也沒有多在意,走過去個人多大個事?
楚天還在喋喋不休地問:“那這啥導師她有多大啊,我是說多大年紀,她教煉體是有特殊的技巧嗎?我是說正經的技巧……”
楚天這裡還在巴拉巴拉地問,但是張銀菜卻已經是一副驚恐模樣看着楚天,還用眼神示意楚天看後面。
楚天撓撓頭,回頭看一眼。
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
楚天回過頭來繼續問道:“誒,你說會不會我們導師其實是一個連水蓋都擰不開的人,你有沒有見過活人,嗯?小菜兄弟,你眼睛怎麼了?風大嗎?”
楚天見到張銀菜拼命眨眼睛,這種情節楚天似乎見過。
楚天回過頭去,沒有啊,沒有那種身穿誘`惑制服的蒼老師啊,倒是有一個緊身衣的嚴肅高挑美女,這人長得漂亮了些,不是蒼老師的模樣,跳過,不看。
楚天還打算繼續問下去,卻聽到身後傳來那個美女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信不信我能擰開你的天靈蓋?”
楚天回過頭去,還是剛纔那個高挑的緊身衣女子,不過,這次她臉上多了一抹怒容。
楚天撓撓頭,微笑而又充滿禮貌地問道:“你是?”
美女咬牙,強硬笑道:“我叫蕭清,就是你擰不開水蓋的,導師。”
楚天愣住,笑容逐漸消失,繼而轉變成了略微的蛋疼,“那啥,今天的風兒真喧囂,喧囂浮誇的世界真寂寥,那邊有人叫我,蕭老師你好,蕭老師再見。”
楚天轉身就要走,卻被蕭清一隻手拉住,她清冷而又帶着一絲威脅的聲音傳到入楚天耳中,“既然來了,就別想走……”
楚天這纔看到周圍一羣人正在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方纔的所有事情都被衆人看在眼中。
而從他們的眼裡,楚天讀出來一種名爲憐憫的目光,似乎,他們在害怕這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個班做班長的,沒有一個活的過頭七的,這個少年,也不例外。
下一秒,楚天知道錯了。
美女導師蕭清拎着楚天走到隊伍最前方,當着所有人的眼光,朗聲道:
“諸位弟子,既然大家都選擇了在我這個班報道,想必已經做好了準備,醜話說在前頭,我的規矩你們知道的,你們現在報入我的班級,並不意味着你們可以一直待下去,一旦有弟子不能完成任務,次數超過三次,就要離開我的班級,從煉體中階班再讀過。”
蕭清的矛頭忽而一轉,“不過,這裡有一個弟子非常有進取心,他自願擔任班長之位,每次任務一定會超額一倍完成,做大家的楷模,大家還不鼓掌?”
楚天左看右看,“班長在哪?”
但是,楚天看到的是臺下無數雙眼睛瞪大着看着楚天,而蕭清也是一副魔鬼笑容地看着自己,楚天知道,裝不下去了。
隨即擡下響起了嘩啦啦的掌聲,從他們的眼神之中,楚天看不到一點恭喜,反而更多是,幸災樂禍?
楚天拼命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不要瞎說奧!”
蕭清卻是一點不客氣,冷冷一笑,“由不得你!”
楚天蛋疼得跟蕭清大眼瞪小眼,但是,當楚天正視蕭清的時候,卻又不自覺地眼睛下移……
大……
咳咳,大概,這就是大家這麼想要在這個班級修行的原因吧?
蕭清高挑豐腴的身材,堪稱是一個絕頂**,垂落的青絲遮掩不住這女人精幹卻又帶着一絲若隱若現的誘`惑,那一雙眼神似是凌厲又更多一份嫵媚,簡直讓人不敢直視,唯恐暴露心中的那一份躁動。
“你眼睛在看哪裡!”
蕭清嗔怒的聲音終於將楚天喚了回來,楚天有點小尷尬地擡起頭來,“橫看成嶺側……蕭清老師好,我覺得我做班長這事情是不是有些草率了,我們班人才雞雞,咳咳,人才濟濟,我還不配……”
蕭清瞥了楚天一眼,“耍滑頭?我認定的事情,誰都改不了!所有人聽着,明天入學試煉,我要你們每個人獵殺一頭一品高階以上妖獸猹……”
蕭清此言一出,四座譁然,猹那可是成爲禍端的妖獸,堅硬的鎧甲尋常的修者很難刺穿,憑藉身體強度的優勢,同等階的修者很難正面對抗一頭妖獸猹。
而蕭清這話裡,明天入學試煉竟然就要這麼高難度,那可是至少要狩獵一頭一品七重的妖獸,對於在場修者來說極爲難以應付。
蕭清突然看向楚天,嘴角揚起魔鬼般的笑容,“而你作爲班長,我要你狩獵至少三頭,給大家做榜樣。”
楚天當場回絕,“在下瘦弱,難堪重任,班長之位,另請高明……”
蕭清卻是一語打斷了楚天的話語,清冷的聲音讓楚天剛收到了絕望,“我是導師,我說了算,就這樣,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