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眼神之中有些無奈,到底讓兄弟會這三人跟在身邊是對還是錯?
惆悵,非常的惆悵,老夫手底下的兄弟會大佬怎麼都是這個畫風,難道沒有一個正常人麼?
兄弟會三個大佬都不用押送毒蠍傭兵團那些人上船,那羣人便屁顛屁顛地跑了上去,綠毛小隊長還屁顛屁顛地跑到楚天面前,給楚天斟茶遞水,捏腰捶腿。
“啊哈哈哈哈,楚天……哦,不,楚爸爸,楚爺爺,剛纔都是一場誤會,您能夠這麼寬宏大量讓在下感動慚愧,既然誤會解除了,你看能不能讓我……”
綠毛小隊長似乎還有着楚天會放自己回去的慈悲心裡,畢竟楚天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傳說之中那麼冷血無情呀,你看,這小年輕人還不是因爲不敢惹事,讓這個小隊存活下來了。
綠毛小隊長還存有僥倖心理,既然楚天還忌憚着毒蠍傭兵團的報復,那是不是就可以利用楚天這膽怯心裡,讓自己脫身?
然而,綠毛小隊長卻是早就踏入了一個誤區,最大的誤區就是,他沒有看到楚天眼底最深處的光芒……那是屬於深淵的冷漠與殘酷。
楚天留他們的性命,真是因爲怕麼?……可笑。
楚天臉上帶着一縷戲謔的笑容,“那不行啊,我要你們都給我走一趟,少一個都不行,放心,組織上不會放過一一個好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壞人,安心安心。走走走,上車上車,嘿嘿。”
楚天拍拍綠毛小隊長的肩膀,不得不說,楚天臉上演繹的純真年輕的笑容真的好有欺詐性,就算是綠毛小隊長看到楚天的笑容他內心的警惕都放鬆了許多。
這個少年這麼單純年輕,應該不會做出非常殘暴的事情,頂多這一路上護送他一下,萬一有機會的話,還能……
綠毛小隊長眼底殺過一絲冷蔑之意,轉瞬即逝,他臉上露出瞭如蒙大赦的笑容,“那就好,有楚爹您一句話,笑小的就放心了,您放心,我們毒蠍小分隊必然會用生命守護你,保你這一路安全!”
楚天笑着點點頭,“那就好,船開了,走吧。”
然後,楚天竟然就大搖大擺地走在綠毛小隊長前面,將毫無防備的背部露給綠毛小隊長看。
如此近的距離,綠毛小隊長有些躁動了,觸手可及,只要這一刀捅出去,楚天必死!
但是,綠毛小隊長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殺機,裝傻充愣地跟着楚天走,非常的老實。
他不出手,只是因爲惜命而已,他不是死士,這一次出任務也是因爲柿子挑軟的捏,不過計劃有誤,楚天竟然是兄弟會之上的領袖,這對於綠毛小隊長來說卻早已經超出任務範圍。
他唯一的想法,是要先活下來,然後再考慮報仇,是報仇而不是任務。
所以,他現在不能殺楚天,至少要有一個兄弟會大佬監管不到的契機,如果等不到,那就不殺,誰不想要活着?
楚天背對着綠毛小隊長,臉上的神情很是嫌棄,怎麼說呢,爲什麼這些人這麼好騙,爲什麼他們的殺氣這麼膚淺,是怕我看不出來麼?
實在不是楚天想吐槽,太好猜了這羣小老弟,太沒難度了。
在兄弟會三位大佬的監控下,這個小分隊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船上本來還有水手這種東西,但是這小分隊的小夥子們上去了各個爭先恐後的幹苦力活,幾乎把所有人的活都搶光了,儼然一副勤勞勞動者的模樣。
楚天和一票兄弟會大佬在旁邊喝茶打牌,水手睡覺的睡覺,上廁所的唱水手,其樂融融。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就是一羣去海上觀光旅遊的旅遊團,絲毫沒有一點強迫的氣息在內。
直到兄弟會的大船離開碼頭,碼頭上忽而出現一個衣裙飄然若仙的美女,卻正是一路跟着楚天跑過來的那個美女。
她看着遠去的大船,不由得皺起眉頭,“奇怪,就他那性格,連潑糞這事情都做得出來,竟然會放過毒蠍傭兵團的人一馬?”
她眼珠子提溜轉一圈,露出邪惡的笑容,“感覺有戲!別以爲開船離開就能夠擺脫本姑娘,我南宮燕可不是這麼簡單可以擺脫的人!”
卻見到南宮燕從乾坤袋之中拿出一葉扁舟,隨手丟到海面上,然後一躍而上,這扁舟竟然在既無船槳又無船帆的情況下,緩緩地向前駛去,其模樣更是如履平地。
這便是強大靈力的應用,當然,天風城之中基本上是沒有人有這能力了……
……
兄弟會的大船悠悠然在海上漂流,船上還時不時傳出歌聲,非常的悠閒。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在甲板之下,這歌聲顯得異常……有味道。
楚天扯扯嘴角,跺跺腳,“喂!裡面的兄弟別唱了!蹲坑就別唱歌行嗎?!”
此刻,楚天悠閒地躺在船頭一個躺椅上,旁邊還擺着桌子,桌子上美酒水果,瓜子泡麪礦泉水,應有盡有,這不是像來度假的,這根本就是豪華輪船遊!
綠毛小隊長似乎完全適應了奴僕這個角色,點頭哈腰地對楚天道:“楚少,這酒涼了,我去幫您溫一下?”
這一幕要是讓外界人看到必然要大跌眼鏡,這綠毛小隊長在天風橫豎也是個人物,再加上其在毒蠍傭兵團的職務,天風城之內少有敢惹怒他的勢力,更何況,他還是是一個巔峰築基修者,隨時可能踏入開光期。
便是如此一個有身份有實力的強者,竟然對楚天這個煉體九重的修者點頭哈腰,那可簡直是太驚世駭俗了。
楚天卻一副興趣乏乏的樣子,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拉倒吧,我只想讓小姐姐給我溫酒,其他滾一邊去。”
綠毛小隊長討了個沒趣,眼底的殺氣更甚,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到機會讓楚天死無全屍,本來他都想好了下藥讓你楚天就在此葬身魚腹算了!
然而,綠毛小隊長還是知難而退,不爲什麼,就因爲打不過兄弟會那三個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