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這才懶懶散散地去到許嶽的房間之中。
然而,卻只是看到了一個破碎的狗洞。
楚天臉上掛起溫柔的笑容,“沒事,我們會再見面的。”
楚天也沒有追出去,浪費了兩個時辰過來屠門,必須要抓緊時間修煉了。
楚天很快便離開了許家,又找了另外一家乾淨點的客棧住了起來。
在楚天走後一個時辰,天還有亮起來,只有一絲微弱的光芒。
一個年輕人悄悄地跑回到許家的門前,藉着微弱曙光,許侖向門內悄悄喊了一聲。
“爹爹?”
門內沒有一點回應。
許侖眉頭一皺,探出頭來看進去,然而他所看到的卻是滿堂的屍體。
那些屍體都是他最熟悉的族人,那些護院,那些婢女,那些僕人,此刻全都躺在血泊之中!
而最中央,許嶽正跪在地上,他的心臟上還插着一把長劍。
“爹爹!爹爹!!!”
許侖整個人都被嚇傻了,驚恐地跑過去摟住許嶽。
然而此刻的許嶽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除了讓許侖身上沾染鮮血,他給不了許侖任何迴應。
許侖抱着許嶽的屍體仰天哀嚎,在這堆滿屍體的堂中,這一切顯得無比恐怖。
許侖咆哮哀嚎了好久,險些哭暈在堂上。
當許侖緩緩軟到在地上,卻忽然發現許嶽的手心之下血跡凝結,依稀能夠看出一些字跡。
許侖凝視一眼,卻感覺到全身靈魂都好似僵住了。
下一秒,許侖仰天怒吼,
“楚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沒錯,許嶽最後一刻的求饒不僅僅在幫許侖拖延時間,還暗中將屠滅了許家滿門的楚天名字刻在了地上,給了許侖一個復仇的對象。
許侖眼神之中都是血絲,此刻的他宛如厲鬼一般,神情猙獰,拖曳着身體朝着門外走出去。
要報仇,只靠他一人怎麼夠?
幸虧許家在波濤城之內人脈深廣,許多人都是許家的盟友。
現在許家遭此罹難,許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們。
……
楚天自顧找了家客棧,修煉了一整晚上。
經過這一個晚上的修煉,楚天才發現自己的天賦似乎變態過頭了。
即便是耽擱了兩個時辰的修煉時間,楚天在第二天新過來依舊發現進度已經過了許多,恐怕很快就可以突破進入金丹境界。
“要不要突破呢?”
這是楚天忽然想到的一個問題。
並非是楚天做作,而是因爲突破金丹境界並非是尋常。
心動境界與金丹境界之中差的並非是尋常的境界差距,事實上,這是一道巨大的鴻溝,是從凡人真正走上脫胎換骨的天塹。
走上金丹,武道伊始,也就是金丹這一步,才能夠稱上踏上了逆天改命的修煉之路。
但是,這一步是有危險的。
實實在在的危險,雷劫。
心動期晉升到金丹境界,會遭遇雷劫,雷劫洗練修者,若是修者能夠活下來,便自是能夠晉升到金丹境界,若是活不下來,生魂將會被雷劫毀滅,從此與世長辭。
當然,並非是所有人的雷劫都是同樣威力的。
按照這麼多年來總結的規矩,雷劫的威力會隨着修者的積累和天賦調節。
簡單來說,若是那些在心動巔峰積累了非常長時間的人,所受到的雷劫也會相應增強。
而天賦越強的人,受到的雷劫威力越強。三系真靈根的雷劫比之於四系靈根的強一些,當然,也只是一些,並沒有太大懸殊。
卻只有那些天賦真正已經達到天妒級別的人,纔會受到真正恐怖的雷劫,當然,那些都是天靈根之上的靈根天賦享受的。
這個與楚天有關,楚天倒是要準備一番纔好。
但是楚天的煩惱就在這裡了,楚天到現在還不確定自己的靈根是什麼類型,變異天靈根到底只是楚天的猜測,萬一錯了呢?
“不行,還是得保險一些,我可不想被雷劈死。晉入金丹之前一定要收集足夠多的渡劫法寶才行。”
楚天下定了決定,以後但凡是遇到跟渡劫有關的,得多留意了,反正早晚都是要用到,先留着纔好。
當然,這些資源凡間基本上很少,畢竟凡間就連金丹境界的人都少,這些渡劫資源一瞬間便會被人哄搶乾淨,根本不可能有流到市場的機會。
還是得去狂瀾宗裡面撈。
楚天心中還有些納悶,啥時候才能前往狂瀾宗啊?
卻在這時候,一個築基修者攔住了楚天。
“閣下可是昨日選拔之中三項第一的楚天公子?”
楚天點頭,“是我。何事?”
那築基修煉臉色充滿溫和,“是這樣的,城主有請閣下前往城門集合,有要事要講。”
楚天打量了一眼這築基修者,忽而笑道:“具體一點,有人要埋伏我麼?”
這築基修者一瞬間凍住,腳底板涼到腦門。
眼前這個少年雖然是在笑,但是看在他的眼中卻仿似惡魔張口一般。
築基修者狠狠地嚥了口水,“我聽不懂閣下的話,城主是找諸位人才商榷前往狂瀾宗的時日,還請閣下不要爲難在下。”
楚天忽然拿出一袋靈石,放在他手中。
“一千靈石,說吧,我這人喜歡先禮後兵。”楚天臉上的笑容帶着一絲威脅。
築基修者見再也裝不下去,趕緊跪在地上,神色惶恐地連連磕頭。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是許侖公子,許侖公子告訴了所有家族……昨晚許家滅門之事,那些家族想要在城主面前向你興師問罪!公子,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現已經告知實情,求公子饒過在下!公子千萬別去,他們人好多啊!好多家族都到場了!”
楚天神情之中帶着一絲戲謔,“呵,敗家之犬,也想要咬我?不過,我倒想見識下你的厲害呢。”
楚天也不管顧這傳話的人,自顧離開。
這傳話之人猛然站起來,“公子,那邊是城門方向,他們都在埋伏……”
楚天頭也不回地揮揮手,“無妨。”
楚天的淡然和從容令築基修者捉摸不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