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洪長老站在那裡,周圍是即將前往狂瀾宗的波濤城弟子。
許多弟子臉上還掛着揮散不去的興奮之意,顯然是因爲接下來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生平最爲榮耀之事。
楚天卻帶着惺忪睡意,不緊不慢地加入人羣,旁邊的人都自覺地給讓開了位置給楚天。
洪長老清點了一下人數,道:“好了,人齊了,我們可以出發了,最後強調一遍,今天是你們第一次進狂瀾宗的日子,狂瀾宗宗規嚴明,絕對禁止有人惹事!聽見沒有?”
衆人齊聲高喊,“聽見了!”
楚天:“嗝~”
洪長老滿頭黑線,卻還是選擇了無視,“出發!”
就此,衆人浩浩蕩蕩地前往了狂瀾宗。
狂瀾宗,乃是屹立在東域萬年不倒的傳奇宗門,萬年的歷史沉澱,讓這個強大的宗門達到了一個鼎盛的地步。
而今東域宗門能與之比肩的,屈指可數。
相比起其他宗門,狂瀾宗的宗規極爲不人道,宗門之中弱肉強食,強者爲尊,只要是強者,只要是天才,就可以爲所欲爲。
這是一個天才的樂園,卻是弱者的地獄。
但是,卻也正是因爲狂瀾宗大道至簡的叢林法則,才導致了狂瀾宗的弟子充滿了動力去變強,所以有了狂瀾宗蒸蒸日上的今天。
狂瀾宗是東域霸主,而狂瀾宗的弟子,自然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
尤其是對於狂瀾宗名下的城池,只要有人能夠待在狂瀾宗,哪怕是一個掃廁所的都無比令人自豪。
狂瀾宗的領土極大,幾乎佔據了十分之一個東域,狂瀾宗的弟子也是數量極多,水平極高。其手下的百城爲狂瀾宗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天才弟子。
也許在世俗之間,一個三系靈根的真靈根天才已經是封頂了,但是在狂瀾宗,三系真靈根遍地都是,四系靈根就別用說了,甚至基本上是淪爲了墊底的存在。
只有達到兩系真靈根以上,才能夠勉強算作宗門之內的天才。
想要在狂瀾宗之中有所建樹,那必須要踩在無數天才的腦袋上才能夠算不泯然衆人。
一路走向狂瀾宗,雖然距離有十幾里路,但是楚天周圍的衆人卻激`情不減,一遍遍地討論着進入狂瀾宗之後的報復。
當然,楚天沒興趣去聽那些東西,楚天只想着趕緊進去渡劫變強,然後救出雪戀蝶。
去狂瀾宗的一路之上,楚天也見到了許多隻像這樣的隊伍。
他們也都是狂瀾宗百城領地之中選拔出來的天才選手。
楚天旁邊邊有一個隊伍人數衆多,而且其中衆人的氣息極爲渾厚,看起來就知道其質量極高,肯定是狂瀾宗一些強大的城池之中選出來的。
那些人一個個心高氣傲,趾高氣昂,與楚天這邊這羣像打了雞血一樣的人截然不同。
那個隊伍之中的長老似乎與洪長老相識,看到洪長老便笑呵呵地帶着隊伍走過來。
那長老開口便道:“哦?這不是洪長老嗎?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今年沒想到連你都要出動去下面接弟子上來的?你接的城池隊伍呢?人呢?”
那長老很疑惑地在洪長老身邊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洪長老很是虛假的笑道:“金長老別找了,我的隊伍在這裡,你往哪裡看呢?”
金長老一看波濤城的隊伍,不由得一驚,“洪長老莫不是得罪了哪位貴人?怎麼名額這麼少?一二三……十二個人?這得是多麼垃圾的城池才只有十二個人啊!”
金長老此言一出,波濤城衆人臉色驚怒漲紅。
金長老如此粗魯簡單的辱罵波濤城,這對於這羣從波濤城走出來的衆人乃是一種極大的屈辱。
然而,波濤城衆人也只能低頭含怒,不敢發聲,畢竟對方可是狂瀾宗的長老人物。
金長老身邊的衆人也哈哈大笑,笑得極爲猖狂。
金長老身邊的弟子足足有六十人,乃是波濤城隊伍的五倍!
如此大的懸殊,金長老身邊衆人心中便無比驕傲,言語之間時不時還能聽出一些刺骨的諷刺之色。
“聽長老說,越是弱小的城池給的名額便越少,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十二個人就敢來狂瀾宗的城池!”
“狂瀾宗名下百城,多少會有一些廢物雜碎,畢竟不能強求這些垃圾城池能有多巨大貢獻!”
“笑死了,十二個人,這特麼就夠三桌麻將,放一起都覺得清冷。我們金月城六十人,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城池比我們垃圾五倍?”
“垃圾城池,肯定是下等人,我都覺得他們隊伍裡面是不是全都是四系靈根!”
金月城的衆人顯然充滿了優越感,言辭譏諷,句句誅心。
波濤城衆人臉色羞怒,他們想要出言反駁他們,但是偏偏又不敢。
洪長老剛剛強調過,絕對不能惹事生非,他們可不敢犯錯。
金長老更是笑眯眯地看着洪長老,“洪長老,我早跟你說過了,不要站錯隊,現在好了,你現在出個任務都只能去這麼爛的城池。”
洪長老不羞不惱,轉身揮手道:“大家繼續趕路,我會給你們講解狂瀾宗一些重要的宗規。”
洪長老心中冷笑,你懂個屁,老子來波濤城甚至是頭上人親自指點的,老子這邊有個天才,一個人能吃你們一百個人。
洪長老的上司直言:論重要程度,哪怕是狂瀾宗丟掉一個城,都不會願意放棄這個人!
當然,洪長老是一個不願意口舌爭辯的人,他只想趕緊帶人交差,一路上保護楚天他已經心驚膽戰了好久。
洪長老繼續對波濤城衆人朗聲道:“狂瀾宗最重要的一條宗規,也是萬年以來沒有改變過的核心宗規,強者爲尊!在狂瀾宗,只要你足夠強,哪怕是以弟子身份強殺長老,也只會受到表揚,不會有人管你。當然,這與另外一條宗規相輔相成,不用陰招。”
金月城的衆人卻還在偷笑,竊竊私語傳入波濤城衆人耳中,“你們看那個穿白衣服的少年,從剛纔到現在都裝得跟傻子一樣,心中不知道有多怕纔會這樣呢。”